第403章 血夜 上
大明好國舅 by 宇丑
2020-3-3 20:04
到檢校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動作稍微慢點就別想撈個全乎人,小錘很有機械方面的天賦,馬度可不這麼個好苗子就毀了。
檢校動手抓人,勢必得了老朱的命令,馬度只能進宮去找老朱,只是他不明白老朱抓王小錘這個學生做什麼,難道他是隱藏的白蓮餘孽?
天色已經黑了,皇宮大門緊閉,這個時候老朱老朱一家應該舉杯歡慶,就算是馬度也進不去。守門的侍衛往裡面穿了個話,等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元生就出來了。
元生笑呵呵的道:「國舅爺不好好的在家守歲,跑宮裡來做什麼,如果有什麼事情奴婢為您稟報皇上。」
「沒什麼大事,書院有一個學生被拱衛司的人給抓了,就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別不是抓錯了。」
「呵呵……既然是拱衛司的人動的手,那便不會抓錯了。奴婢陪您走一趟拱衛司,什麼情況您一瞧便知。」
兩個人上了馬車,便往拱衛司而去,剛剛的離開宮門,馬度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元生一拍腦袋,「奴婢差點忘了,這裡還有皇上賞給您的東西呢。」
元生說著就打開放在腳邊的食盒,從裡面端了一碗餃子出來,「國舅爺還沒有吃飯吧,還熱乎著呢。」
馬度真是苦笑不得,沒想到又從宮裡蹭一碗餃子出來,反正他餓的狠,端過來就吃,還是熟悉的味道,馬大腳的手藝。餃子包的也很漂亮,就像是一個個小元寶,不過卻有一個餃子與眾不同,面目猙獰像一個小怪獸。
元生看了看,笑道:「這個一定四殿下包的!可擺弄了好半天呢,餃子端上來的時候他一直在找,還挨了皇上的打,沒想到到您的碗裡了,呵呵……」
想到朱小四的黑不溜丟的小手,馬度半點胃口也沒有了,把剩下的餃子塞給元生,他倒是不嫌棄全部吃了個精光。
拱衛司的衙門其實就在皇宮東北角,不過大門是朝外開的。這個日後不可一世的衙門,現在卻小的可憐,門臉跟個狗洞似得,要是沒有熟人還真不好找。
衙門裡面除了一間小樓,剩下的就是地牢,上次審問白蓮餘孽就是在這裡。進了門元生便問守門的侍衛,「韓指揮在哪裡?咱家有事找他!」
「韓指揮在樓上喝茶呢,公公找他儘管去。」
「他倒是快活!」元生嘀咕一句,便和馬度兩人進了小樓,底下的一層廳堂倒像是個衙門辦公的地方陳舊清冷。
相反樓上卻是煥然一新,像是一個尋常的居室,一個火盆把屋裡燒得暖洋洋的,韓成正守在火盆邊上自飲自斟,喝得不是茶而是酒,還有豬頭肉和桂花鴨兩個冷菜下酒。
馬度調侃道:「有酒有肉韓指揮好不自在!」說著就從盤子裡面撿了個鴨翅膀啃了起來。
韓成臉色微醺笑道:「大過年的還要當差,要是沒點酒肉可怎麼行。我這裡有熱好的黃酒,兩位快來喝點暖暖身子。」
「誰有心思跟你喝酒,你大過年的抓書院的學生做什麼,趕緊的把他放了吧,我也好回家守歲!」
韓成笑端著酒碗,輕輕的抿了一口,「咱們的規矩侯爺還不清楚,輕易不會抓人的,既然抓了便是有原因的。」
馬度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問,「他不過十個十六七的小孩子,能犯什麼大事何勞你動手?」
「侯爺莫著急,稍等片刻就請你看一場好戲。來,來,先喝酒!」
「等跟你喝完了酒,我的學生連個全乎屍首都沒有了。」
韓成笑道:「侯爺放心,這次我一個人都沒動,回頭自有人動手,先喝酒。」
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抓了不只小錘一個人,大年三十的抓人似乎不是小事,馬度坐下來陪他們喝酒靜觀其變。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有幾個護衛押著個五花大綁的人上了樓來,眼睛被厚厚黑巾蒙住,嘴裡塞著一團麻布,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看不見面容,但是從他那胖胖的身材,馬度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人是妥懽帖睦爾,心中不由得一驚,老朱這是要妥懽帖睦爾下手了?
馬蒂心中不由得為妥懽帖睦爾惋惜,他自知沒有能力為妥懽帖睦爾掙得生機。這樣的事情,只有馬大腳一人有能力轉圜,可她愛心絕對跟妥懽帖睦爾無關。不過老朱就算是想殺妥懽帖睦爾,也不用株連小錘吧,不過是師生關係實在太過分了些。
妥懽帖睦爾的口中的麻布團被取了出來,他終於能發出聲音來,大聲的喝罵道:「我是皇上親封的順命公,你們怎敢對本公如此無禮,放開本公,本公要面見皇上……」
啪!話只說了一半,韓成突然起身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聲音便戛然而止,他笑呵呵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妥懽帖睦爾,把手指頭放在唇邊輕聲的噓了一下,「小點聲,旁邊就是後宮,擾了皇上的團圓佳節便不好了。」
「你……」妥懽帖睦爾爆聲怒喝,可看到韓成再次舉起的手,硬生生的把聲音降了八度,「你竟敢以下犯上毆打本公,我要見皇上參奏你們!」
韓成冷笑道:「你心中不臣,真難為你能口口聲聲的喊著皇上!」
妥懽帖睦爾神情一怔,怒道:「本公在徐州之時便已經自願下了退位詔書,你豈敢污蔑於我!」
韓成不屑的道:「懶得跟你廢話,鐵證如山看你如何狡辯!」他說著從書桌上拿過一疊書信扔到妥懽帖睦爾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
那一疊書信猶如雪片一樣,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妥懽帖睦爾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煞白,「不!這不是我寫的,是有人要故意污蔑我我要見皇上!」他的聲音裡面帶著驚恐之意,甚至有幾分的哭腔,是不是有人污蔑他一看便知。
馬度問道:「韓指揮使那是什麼書信?」
韓成嘿嘿的笑道:「侯爺絕對想不到,他以為到了書院便沒人看著他了,就悄悄的和戶部尚書張昶通信,籌劃北逃,並在信中以皇帝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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