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本章請結合公眾號「仲星羽」上的番外一起閱讀，讀完，很多細節，你會恍然大悟！）

印度孟買。

作為印度經濟最為發達的城市，孟買之於這個國家就如同上海之於華夏。作為印度馬哈拉施特拉邦的首府，孟買擁有超過印度一半以上吞吐量的天然海港。月牙形的海灣沙灘與摩天大樓，構成了印度洋東岸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與東方那條冉冉騰飛的巨龍不同的是，同樣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地方仍舊有無數人掙扎在貧困的生死線上。

達拉維，印度商業之都孟買的心臟，卻也被公認為亞洲最大的貧民窟——一平方英里的土地上居住著超過一百萬人口的貧民。

粗糙的木板將破陋的房屋隔開，就算是分了上下層，每層都不足五尺。光著身子的孩子，在滿是污水的狹窄街道上飛奔，似乎再如何面黃肌瘦，也擋不住與同齡人嘻戲玩耍的誘惑。

一襲素衣，彷彿那神山中走出來的女神，紗麗擋住了她的面孔。她一步一步走向巷尾，好奇地孩子們停止了玩耍，看著這如同傳說中的仙子一般女子。

街尾，是一處經年不衰的神廟，香火鼎盛，哪怕是在殖民時期，來自歐洲大陸的傳教士們也未能擋住善男信女們跪拜廟中象鼻神的虔誠。

她站在那古老而破舊的神廟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刻著象鼻神浮雕的斑駁牆面，微微一笑，輕抬右腳，踏入神廟。

廟不大，就一座供奉象鼻神伽內什的沉舊大殿，衣著襤褸的女子們在那殿中雙手合十，虔誠禱告。

目光落在那殿房旁的矮小雜物房上，她輕笑一聲，逕直走了過去。

一個赤著上身的印度青年正躺在一張竹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一卷《博伽梵歌》已經翻得破舊不堪。

也不抬頭看那女子，那在印度審美中算得無比俊美的青年目光未曾離開那書頁，笑著道：「終於還是來了。」

素衣女子揭開面紗，傾城容顏，讓這原本破舊雜亂的地方剎那間都彷彿有了色彩。

「等了許久？」她輕啟朱唇，微微一笑，「也難怪，畢竟你是所謂的智慧與財富之神。」

那印度青年嘿嘿乾笑了兩聲：「你是來殺我的嗎？」

她笑了笑，笑顏如同清荷綻放：「原本是這麼打算的。」

「那現在呢？」印度青年翻身換了側姿，終於將手中的那卷《博伽梵歌》置於胸口，閃亮而充滿智慧的黑眸子打量著女子，「來了，就別走了吧。」

女子輕笑：「那你得留得住我，伽內什。」

那被稱為伽內什的印度青年忽然露出一個很頭疼的表情：「可是我打不過你啊！連濕婆都被你傷了……」

女子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你不是有腦子嗎？」

印度青年笑道：「對，我是最聰明的。不過，有一點我很想知道，對比起來，是我更聰明些，還是你嫁的那位更聰明？」

女子輕笑道：「你……」她頓了頓，看向面露欣喜的伽內什，又接著道，「遠不如他！」

伽內什笑道：「聽說杜爾迦也載在了他的手上，我倒是真的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女子嫣然道：「我勸你有生之年，最好不要踏入華夏一步。」

「為什麼？」伽內什不解。

「因為他說過一句話。」女子笑著道。

「什麼話？」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女子一字一頓道出這九字真言。

伽內什愣了愣，而後大笑：「他要是來，我熱烈歡迎啊！不過，我想先跟你談筆生意，如何？」

素衣女子歪著腦袋想了片刻，皺眉道：「白虎？」

伽內什撫掌大笑：「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的聰慧，配得上我。」

素衣女子輕笑搖頭：「你長得太醜了。」

伽內什不怒反笑：「我醜？」他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素衣女子不再與他作口舌之爭：「成交。」

伽內什從那竹榻上跳了下來，望向這素衣女子，奇道：「你也不問問我的條件？」

素衣女子笑道：「你的命，嗯，外加一個杜爾迦。」

俊秀的伽內什撲閃著睫毛極長的大眼睛，那黑色的眼珠子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譚水。他笑道：「這筆交易，會不會覺得虧了，我是該稱呼你為蔡桃夭呢，還是叫你鳳凰？」

素衣女子蔡桃夭再度搖頭：「華夏，沒有把同伴丟在異國他鄉的傳統。」她又笑了笑，「既然白虎在你們手裡，這筆交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伽內什皺眉：「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蔡桃夭微微一笑：「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來試試！」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蔡桃夭沒有轉身，只是輕輕念了一個名字：「卡爾凱蒂耶！」

戰神卡爾凱蒂耶，十大主神中戰力排名僅次於濕婆。

蔡桃夭笑著回頭看了一眼那高大壯實的印度男子：「今天你們兄弟倆聯手？」

卡爾凱蒂耶卻冷笑一聲：「不用那個騙子。」

伽內什誒誒叫喚了起來：「我說親愛的哥哥，咱們打賭誰能先完成周遊世界，你用腳步丈量了這個星球，我卻在足不出戶便領略了無數風光，我用的是智慧！」

卡爾凱蒂耶輕哼一聲：「無恥。」

話未落間地，那銅杵猛地向蔡桃夭橫腰掃來，破空之間宛如雷鳴。

蔡桃夭足尖輕點，下一刻那秀足已經踩在那銅杵之上，看似柔綿實則千變萬化的一掌輕輕拍向那卡爾凱蒂耶的面門。

卡爾凱蒂耶知道這一掌的厲害，喉間發生一聲輕嘯。

蔡桃夭只感覺身後有厲風襲來，微皺秀眉，輕輕側身，一頭毛皮呈棕色的雄獅還是用厲爪撕下了那白色紗麗的一角。

蔡家女子看了那雄獅一眼，那猛獸竟嘲著她張開血盆大口，狂吼一聲。

「畜生。」蔡家女子淡淡道出兩個字，而後身形依舊飄向那手舞銅杵的彪形壯漢。

一指，直指那卡爾凱蒂耶的眉心。

卡爾凱蒂耶和那雄獅竟心靈相通地同時瞳孔收縮，那是哪是一指，明明就是千萬道利刃直擊向自己的命門。

那一直未曾參戰的伽內什輕歎一聲：「明明動動腦子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動手呢？」

說著，俊秀的印度青年也飄向戰圈，卻在半空中硬接了那白衣女子一腳，生生從半空跌落下來，落地後一臉難以置信：「這一代的鳳凰竟然強悍如斯？」

那雄獅也撲了上來，但下場卻比那象鼻神伽內什好不到哪兒去，滿身腱子肉的雄獅被一腳踢得在空中翻了數個跟頭，最後頹然落地，壓斷了廟院中的無數花草。

就在那指尖快要觸及卡爾凱蒂耶眉心的時候，伽內什大喝一聲：「住手！成交！」

萬千道指影瞬間化為虛無，那自詡為成代戰神中最強悍的卡爾凱蒂耶眼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他並不畏懼死亡，那不過是回歸梵的懷抱，但是隔壁的鄰國再也不是百年前那個可以任何所有人欺辱的國度了，他開始有些擔心，議會裡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傢伙們所做出的決策，放在當下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伽內什擊掌三聲，從那大殿深處傳來密集的金石撞擊聲，一個身材幾乎與那卡爾凱蒂耶相當的身影，緩緩從大殿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一個鬚髮戟張的男子足上鎖著百斤重的鐵鏈，額上皺紋如同那叢林深處的王者烙印。

蔡桃夭不顧那老者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快步迎了上去：「秦伯伯！」

那老者看到蔡桃夭，先是微愣，而後表情變為了詫異：「夭夭丫頭？」

蔡桃夭微笑：「離開再說。」

老者目光落在那伽內什的身上，輕哼一聲：「小子，二十年，你還沒能出師。可惜，老象鼻還是沒有老子活得時間長!哈哈哈哈！」

伽內什抬頭看白雲飄過藍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卡爾凱蒂耶卻警惕地看著那雙足被鎖的老者——二十餘年前，白虎隻身翻山遠赴印度，當年十大主神十去其四，就連上一代象鼻神在那一役後也身受重傷，不到一年前便舊傷復發，只是在梵天的授意下，秘不發喪，象鼻神悄然換代，這些都是不為外人所知的秘聞。

「走吧，老子倒要看看，二十年了，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被蔡桃夭稱為秦伯伯的老者也不解那鐐銬，帶著百餘斤的重鐵，依舊健步如飛。

來自印度洋的海風吹過，花白的鬚髮隨風飄搖，那被風吹起的鬚髮下，一張臉，竟然年輕了些許。

望著那海天交匯道，那男子突然開口問道：「家裡怎麼樣？」

蔡桃夭嫣然笑道：「很好，秦爺爺三落三起，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輕歎一聲：「身體？」

蔡桃夭道：「還不錯，就是對你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他笑道：「紅狐都死在了北非，我秦白虎就是死在印度又如何？大丈夫在世，就當馬革裹屍。」

蔡桃夭輕輕一笑：「活著，便一切都好。」

他歎息一氣，看向那大洋彼岸。兄弟啊，當年你可曾一路走好！

眾人只知秦家有伯南、仲穎，又有誰知，神秘的秦白虎才是秦家當之無愧的長男。

長男，秦白虎！

（寫這章的時候，很熱血，更出來，心中的確有些不捨！嗯，所以，還有月票的話，可以小小風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