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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BL靈魂深處鬧革命 by 非天夜翔

2020-3-2 20:26

  
  展行領了錢,把數人帶走,老闆娘泡了壺茶,坐到剛擦好的桌前,林景峰解下背包,整理被水浸濕的配備。
  
  林景峰:「斌嫂怎麼到這裏來了?我以為你會去別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斌嫂:「你來得正好,有點事托你辦。」
  
  林景峰:「老頭子又派人來了?我們在山上被人追了一路。」
  
  斌嫂答:「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來,不是為的你們,剛巧碰上了。」說著從櫃檯後取出一個包袱,解開。
  
  林景峰的動作停了。
  
  包袱裏是一把槍,幾件衣服,一個小盒子,裏面裝著幾張巧克力糖紙。
  
  「小雙的東西。」林景峰說:「是我殺的他,你把他火化了?」
  
  斌嫂淡淡道:「屍體找不著了。」
  
  林景峰:「不可能。」
  
  斌嫂:「我在拉薩醫院醒來以後,跳窗逃了,傷得還不重……」
  
  林景峰插口道:「我看看。」他解開斌嫂的衣領,雪白的肩膀上,有一個傷印,但已基本痊癒,子彈也取出來了。
  
  斌嫂繫好領子,續道:「出來以後找了輛車,回劄達,地宮已經關了,聽他們說,側山起了場爆炸,有兩名學生還活著。」
  
  斌嫂把打聽到的經過告訴了林景峰,林景峰一直沒有吭聲。
  
  「是小賤扔的雷管,只有他。這小混蛋,一直沒對我說。」林景峰說。
  
  斌嫂說:「不是小賤殺了他,也不是你,是老頭子殺了他。」
  
  林景峰怔住了。
  
  斌嫂:「在師門的那些日子裏,你知道小雙從老頭子身邊學到了什麼嗎?」
  
  林景峰明白了,嘆了口氣。
  
  斌嫂又說:「這些年裏,我竟是越想越後怕,老頭子的陰毒,惡狠,不把人當回事,這些都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教了給他。老頭子要培養一個罔顧性命,幼稚而狠毒的人,他做到了。」
  
  林景峰道:「小雙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我很清楚。」
  
  斌嫂說:「你再想想,他從小見過什麼世面?他那一套都是老頭子親自教的,老頭子教他撒謊,他就撒謊;老頭子說人命不值錢,只有自己的東西才是真的,他便照著去做,就像一張白紙,隨便塗畫……你還記得他在地宮裏開槍的時候麼?」
  
  林景峰沉默,斌嫂又說:「他把那些人當玩具,覺得殺人是件消遣,貓耍耗子……比起冷血無情,為達到目的而殺人的人,更可怕。那些學生,老師,他明明可以不殺的。」
  
  林景峰點了點頭。
  
  斌嫂說:「我在他的帳篷裏找到這些東西,當作遺物,你再把這些錢帶著,上他家去……你去過,對吧,正免得我打聽了。」
  
  林景峰:「去過。」隨手收好了東西。
  
  那個裝糖紙的匣子,是林景峰小時候送給他的。
  
  林景峰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說說這裏吧,你打算在柳州定居?」
  
  斌嫂道:「還沒想好,崢嶸歲月開不下去了,我打聽到一個消息,老頭子要抓你徒弟。」
  
  林景峰眉毛一揚,斌嫂道:「你到柳州來做什麼?」
  
  林景峰把青雲齋的委託如實說了,斌嫂蹙眉沉吟片刻,說:「來之前我回上海收拾了一趟,店鋪已經被公安封了,剛巧有人過來,說到老頭子發的話,要抓個十七八歲上下的小孩兒。」
  
  林景峰:「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是不抓了。老頭子的心思就是這樣,他要真想再陰我們一記,多半不會說得這麼清楚。」
  
  斌嫂點了點頭:「青雲齋的二小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得的消息讓你找什麼?」
  
  林景峰:「找白崇禧的一個箱子,聽說1949年,白崇禧飛臺北的時候,家當留在柳州不少,被手下的一名軍官得去,那軍官臨走時來不及收,就把東西藏在幾個工廠之間的某個防空洞裏,還把自己的二姨太勒死在裏面了。」
  
  斌嫂沉吟片刻:「找到地兒了麼?」
  
  林景峰道:「我覺得應該在那裏頭,明天集了人,還得再進去一次探探。」
  
  斌嫂道:「要不我幫你找人打下手……」
  
  說到這裏,江邊忽然有人喧嘩起來。
  
  斌嫂藕臂倚在船欄前,朝外瞥了一眼。
  
  「死人——」
  
  林景峰正要繼續說,卻被這句打斷了思路,轉頭望去,只見柳江上游,有什麼東西載浮載沉,順水飄來。
  
  早上九點,冬泳鍛煉的人漸多,堤前公園也有不少人坐著,此刻紛紛湧到江邊,各個驚恐地大喊。
  
  斌嫂也發現不對勁了,起身站到欄杆前,喃喃道:「那是什麼?」
  
  林景峰走了過來,二人一起朝下看。
  
  五六具浮屍在江裏順水而下。
  
  江邊有人開始打撈,用笊籬把屍體勾到岸邊,卡車沿江緩緩開來,車上屍體堆在一處,全是濕淋淋的。
  
  浮屍還穿著民國時期,桂系地方軍閥的制服。
  
  斌嫂:「這……什麼玩意?」
  
  林景峰蹙眉道:「你看那裏。」
  
  上游又漂下來幾具現代人的屍首。
  
  岸邊有人混在人群中不住追,探頭探腦地張望,斌嫂眼尖,一眼認了出來:「那人是仇玥手下的。那邊那個,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也易容了的?」
  
  林景峰難以置信道:「另外那個人我也認識……他被老頭子從局子裏撈出來了?」
  
  旅店裏:
  
  展行趴在桌前,張輝馬上把手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從背包裏掏出另一個東西。
  
  展行已經看到了,問:「這是什麼?單片的眼鏡?怎麼像個紅外線眼鏡片?」
  
  張輝滿不在乎地說:「路上揀的。」
  
  張輝掏出一個盒子,翻開又蓋上,蓋上又翻開。
  
  展行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不再追問紅外線鏡片,改而看著那個盒子。
  
  張輝說:「這是黔苗的一種蠱,叫千山神蟲。」
  
  「真有這東西?」展行看著盒子裏那小小的甲蟲,根本不相信。
  
  張輝說:「把這只蟲子從盒裏放出來,它會飛過十萬大山,把你帶到愛人身邊。」
  
  展行越聽越玄乎了,張輝又問:「你要試麼?每個人,平生只能用一次。蠱母三十六年產一次小神蟲,我就這一隻了。」
  
  展行擺手道:「不了,浪費,你是苗族的?」
  
  張輝答:「我媽是,我不能算。」
  
  展行點了點頭:「你用嗎?可以去找你的愛人。」
  
  張輝說:「她在澳大利亞,太遠了,神蟲一飛過海,我就……」
  
  展行:「你可以坐船跟著過去啊,或者坐飛機,到澳大利亞再放出來,不過,哥哥,我說句不好聽的……別生氣,如果她已經不愛你了……」
  
  躺在床上喝牛奶的霍虎插嘴道:「找到又能怎麼樣呢。」
  
  張輝附和著嗤道:「對啊,找到又能怎麼樣呢?」
  
  張輝把盒子合上,隨手扔進背包裏,又道:「我哥說,千山神蟲只有在兩個人還相愛著的時候才靈。」
  
  展行道:「那試試?」
  
  張輝擺手道:「算了,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的。問你個問題,你叫小賤是吧,你師父拿槍指著我的時候,為什麼你會說我不是壞人?」
  
  展行端詳張輝,張輝長得並不帥,膚色黯淡,一身塵僕氣,身材雖高而精瘦,卻不像林景峰般英俊。
  
  如果說林景峰是把銳利的藏刀,那麼霍虎就是把古樸的青銅大劍,而張輝——是把黑糊糊的火鉗,勉強可以劃入「另類帥哥」的行列,卻和展小健喜歡的那種類型半點拉不上邊。
  
  當然,展小健也好不到哪里去,充其量只能算是把指甲鉗什麼的:戰斗力平平,重在先勾起對方的輕敵之心,再出其不意地來個驟然一夾。
  
  有的人願意面對一刀切腹,卻絕對不願意被指甲鉗反復夾上手臂皮肉,個中淩遲滋味,不容細表。
  
  展行想了又想,才說:「我覺得你不是壞人,第六感,傳說中女人很厲害的那種東西。」
  
  張輝點頭道:「謝謝。」
  
  霍虎插口:「我也覺得你不會是壞人,我也有第六感,女人很厲害的東西。」
  
  張輝道:「也謝謝你,我和我哥翻臉,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以為這世道沒有實誠人了。」
  
  展行拍了拍張輝的肩膀,笑道:「好好休息。」
  
  林景峰回來了,在房裏用電吹風晾錢。
  
  林景峰:「不要出門,去睡會兒,午飯斌嫂會派人送過來。」
  
  展行道:「斌嫂?她也來了柳州?」
  
  林景峰:「船上老闆娘就是她。」
  
  展行愕然道:「我完全認不出她!」
  
  林景峰嘲道:「要能被你認出來,她這千面花的外號可以摘去喂狗了。師父還有點事要辦,午飯前回來。」說畢把電吹風交到展行手裏,親了親他的臉,眉毛仍擰著,似乎有心事,提著包袱離開。
  
  展行在房裏吹錢,都吹乾以後收好,出旅店,朝著江上的酒家去了。
  
  斌嫂趴在一張桌前想事情。
  
  展行進來,笑道:「喂。」
  
  斌嫂蹙眉道:「又是你,做什麼?林三不是讓你別出來的麼?」
  
  展行道:「你是斌嫂?怎麼連聲音也不太一樣了?戴人皮面具了麼?我看看……你……」
  
  「哎別動。」
  
  「你臉上粉底這麼厚,不熱麼?手是怎麼整的?」
  
  「你……」
  
  斌嫂炸毛拍開展行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手,怒道:「別亂碰!你這個小混蛋!」展行:「你為什麼到這裏來了?對了,你叫千面花,小師父外號又叫啥。」斌嫂漫不經心給展行倒了茶:「毒蛇鞭仇玥、無影劍白斌、掌心雷林景峰,千面花斌嫂,沒聽過麼?謝謝你在地宮裏救了我,這杯清茶敬你的。」展行接了茶,笑道:「掌心雷是什麼意思,你開過古董店對吧,我存了些錢,你教教我怎麼開店吧,想和小師父開店過日子。」
  
  林景峰帶著斌嫂交予的包袱,打了個車,來到舊城區裏王雙的家。
  
  辦完事出來,他在巷子末端看見一群人,似在等待誰。林景峰閃身到一家小店門口,撥通手機。
  
  斌嫂的聲音:「怎麼?」
  
  林景峰:「我看到黃標了,你在做什麼?能出來一趟不?」
  
  斌嫂:「在和你徒弟閒聊,教他開古董店,你確定那是黃標?」
  
  林景峰:「確定,還有仇玥,他們的手下有二十多個人,現在正要進王雙的家。小雙家裏沒人,他媽搬走了,剩一間空房子,估計還沒賣出去。」
  
  斌嫂:「你跟緊點,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林景峰掛了電話,四下一掃視,確定巷內無人,攀著小樓外的水管爬了上去。
  
  市區另一頭,展行騷擾完斌嫂,提著午飯從船上下來回酒店。
  
  「有道是生在蘇州住在杭州,吃在廣州死在柳州。柳州的棺材天下馳名,是產壽匣的好地方。尋常老人還活著,便會在家裏置辦好一副棺材板,等著老了入土為安。」
  
  展行問:「這跟鬧鬼有一毛錢關係嗎?」
  
  「你聽我說嘛小娃崽。」那盲老頭唾沫紛飛:「你晚上吃了飯,莫把剩飯剩菜放在桌子上,不然半夜來了不乾淨的東西,到你家吃剩飯,吃著吃著哪天沒有剩飯了,喔喲,你就完了……」
  
  展行:「我放冰箱裏,僵屍們自己不會去開冰箱嗎?」
  
  老頭不理,繼續說:「以前阿公講,雞山上,住了個八千歲的天魃王。」
  
  展行扳著手指數,八千歲,那得是上古時候的玩意了。
  
  「每一百年,這個天魃王就會出一次山,巡山一夜,百鬼夜行,千鬼萬鬼扛棺過街,那夜家家閉門,戶戶關窗,不能朝街上看一眼……不然你看了僵屍,僵屍就會看你,再撲過來……」
  
  展行:「哦活——」(升調)
  
  盲老頭:「到日出雞叫,天魃王才會歸山,後人就給這個山喊做雞山。」
  
  展行:「僵屍只會跳不是嗎,一邊扛著棺材一邊跳?」
  
  盲老頭張著嘴,說:「是啊。」
  
  展行:「他們一邊扛著棺材一邊跳,裏面的天魃王,不會被撞得滿頭包嗎。」
  
  盲老頭:「……」
  
  展行:「還有啥?」
  
  盲老頭:「天魃醒的時候,方圓千里都是大旱,鬧鬼!夜晚出門莫自己走夜路!小娃崽,我跟你講啊……」
  
  警察:「又在講死馬!」
  
  當下江邊聽盲老頭說話的人一哄而散,一名警察道:「別亂傳謠言!上頭指示了,不然進局子裏喝茶。」
  
  沒人敢搭腔,跑得乾乾淨淨,展行手上提著斌嫂魚家的午飯,正要回旅店去,警察又叫住他:「你,身份證拿出來看看,不是本地人?來這裏做什麼的?喲,還是外國人?」
  
  展行掏出護照遞過去,賊忒兮兮打量他,曖昧笑道:「人家來找老公的。」
  
  警察起了一手雞皮疙瘩,不敢再盤查:「今晚上開始宵禁,到年初一,沒事別在街上亂走。」
  
  展行哦哦點頭,收起護照,回旅店。
  
  胡楊處理親弟的身後事去了,霍虎與張輝吃完飯,林景峰才回來,與展行、唐悠在一處吃。
  
  展行:「有什麼消息?」
  
  林景峰看了唐悠一會:「你最好不要離開我們。」
  
  唐悠蹙眉停了動作,展行茫然道:「怎麼了?真是來抓他的?」
  
  林景峰點了點頭,目中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你的朋友有仇家嗎?這次來的人,確實是抓你的。」
  
  唐悠登時警覺起來。
  
  「我……我沒有什麼朋友啊?怎麼會這樣?」
  
  林景峰道:「親人呢?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唐悠:「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走了……只有一個……不,我誰也不認識。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林景峰看了唐悠一會,而後淡淡道:「那算了,總之你當心點。現在聯繫不上宋晨武,得看情況,過幾天再說。你會改裝槍械嗎?我付你錢。」
  
  唐悠略一思索,道:「不用,我正好有材料,算是答謝你徒弟救了我,免費給你改裝,但得先回去調試一下配件。」
  
  展行搖著尾巴:「也給我做個唄,最好能不用瞄準就打中人的……」
  
  唐悠炸毛道:「你當是追蹤導彈嗎!世界上哪有這種槍!」
  
  唐悠三兩口吃完飯,回房間去,展行去洗澡,實在困得很了。
  
  林景峰坐在桌前拆卸自己的沙漠之鷹。
  
  展行在浴室嘩啦嘩啦,隨口問:「你知道他的事情嗎?」
  
  林景峰漫不經心道:「他的兄長,吃了老頭子的一票貨,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一直不敢露面。這次他麻煩了。我開始一直以為放出話來,抓的人是你,還好不是,白擔心一場。」
  
  水聲停了,展行赤條條地從浴室裏出來,林景峰隨手按著遙控器,電視上播的全是當地宵禁等報道。
  
  新聞裏鏡頭切換到他們離開的堤壩出水口,不少刑警攔起了防護欄,專家從江邊的山腳入內考察。
  
  「本地於一月二十七日發現一座大型合葬古墓……」
  
  展行站在電視機前,全身赤裸,頭髮濕漉漉地搭在額上,他的身材白皙,勻稱,繼承了父親展揚與陸少容的優點,少年時正是略有肌肉,卻又顯得清秀的時候。胯下那物已硬了起來。
  
  展行臉上微紅,對著林景峰啪啪啪擼管子。
  
  林景峰看到展行這浪樣,馬上就硬了。
  
  「走開。」林景峰道:「別擋著,看新聞。」
  
  展行:「來一炮嘛——害羞什麼——」
  
  林景峰不自然地屈起一腳,掩飾自己頂著牛仔褲的勃起:「不來。」
  
  展行趴上床,林景峰一動不動,胯間硬挺被發現了,索性攤平兩腳,繼續看電視。
  
  展行拉開林景峰的牛仔褲拉鏈,朝下褪了些許,林景峰的硬挺已頂著緊縛的平角內褲,抵出一個小帳篷。
  
  林景峰專心(?)地看電視,不為所動,展行掏出林景峰那物,一手握著,林景峰的陽物筆直硬翹,雖不如霍虎的巨炮雄壯,卻也足有十七八公分,粗長恰好,展行很喜歡,很高興。
  
  「笑什麼。」林景峰嘲道。
  
  展行心裏好笑,說:「流水了。」
  
  林景峰:「……」
  
  展行試著給林景峰深喉,林景峰的呼吸急促了些,靜靜躺著享受,展行又扯開林景峰的靴帶,褪下他的軍靴,把牛仔褲扯下來。
  
  於是林景峰上身穿著黑毛衣,下身赤裸,只穿著灰襪子,腳指頭動了動,顯是十分舒服,靜靜躺著。
  
  林景峰依舊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拇指抵著自己陽物的根部晃了晃,硬根拍在展行臉側。
  
  展行輕輕吸吮他陽物前端滲出的水,說:「蘑菇。」
  
  林景峰哭笑不得:「你成天都在想什麼鬼東西,去刷牙,刷完回來幹。」
  
  展行起身去洗手間,一邊在水龍頭下接水漱口,林景峰起身,取了床頭的KY走到浴室。
  
  展行咕嚕嚕地漱口,林景峰玩味地看著他,一手攬住他的腰。
  
  「唔唔唔——!」展行滿口泡沫,憤怒地盯著鏡子裏,自己身後的林景峰。
  
  「嗚——」展行躬腰,後庭感覺到一陣冰涼,忙伸手要拉開林景峰的手,林景峰在手指間塗滿了潤滑油,輕易從他的後庭戳了進來。
  
  「嗚,噗。」展行把漱口的牙膏水吐掉,喘了口氣。
  
  林景峰把全身赤裸的展行按在洗手臺上,從身後抱著他,肉根頂在展行的胯間,手指輕輕抽弄。
  
  「這樣舒服嗎?」林景峰低聲問:「來,把腳抬起來,見過公狗嗎,學著點。」
  
  展行俯在浴室的盥洗台前,被林景峰拉起一隻腳斜斜趴著,像只撒尿的小公狗,林景峰則俯在他的背上,墨黑深邃的雙眼望著鏡子,與臉上發紅的展行對視。
  
  「嗯……別……別太進來,這樣剛好,啊……」展行感覺到林景峰戳進來的手指抵到了什麼。
  
  林景峰的食中二指修長,深深沒入到指根時,恰好隔著直腸戳到展行的前列腺,展行只覺胸腹前大理石台冰涼,背後林景峰的肌膚又十分灼熱,一根筆挺的肉棒更抵在自己胯間前後摩挲,展行舒服得陣陣呻吟。
  
  林景峰說:「我在網上看的,這裏是男生的內G點?」
  
  展行滿臉通紅地笑了起來:「對,你要幫我舔菊花嗎?GV上都這樣。」
  
  林景峰臉上微紅,一本正經地把手指抽出,又輕輕打轉,深深戳了進去。
  
  「啊——」展行的聲音忍不住發著抖,林景峰手指戳深了,捅到他小腹深處的前列腺,竟是令他本就硬翹的肉根微微發抖,流出不少水來。
  
  林景峰俯在展行的背上,咬著他的耳朵輕撕,低沉的聲音緩緩道:「舔菊花不行,幫你舔雞巴要麼,舔得你射出來,再把精吃下去,一條龍服務?」
  
  展行被這粗野的調情撓得心裏狂跳:「我……說說而已,你要進來麼,別用手指玩了,進來吧。」
  
  林景峰手指不停,抽出些許,又深深捅入,展行控制不住地連聲呻吟,被林景峰玩得脖頸通紅,難受地伸手抓自己的胸膛。
  
  林景峰注視著展行的雙眼:「你平時說的什麼?再浪幾句?」
  
  展行喘著氣道:「幹……幹我。」
  
  林景峰道:「哦。」
  
  展行感覺到那勃然硬物緩緩抵開了自己後庭,眼角溢淚,「啊」了一聲。
  
  林景峰低聲問:「痛?」
  
  展行道:「不……舒服死了啊,進、進來……」
  
  林景峰把展行壓在盥洗台前,二人通過鏡子著迷地彼此對視,展行雖只有十八歲,卻充滿了帥氣少年的誘惑力,林景峰的瞳孔深邃,專注而令人沉迷。
  
  「感覺到了麼?」林景峰吻了吻展行的耳朵。
  
  展行連連點頭,這次較之先前在火車上的第一次插入,已不再有半分疼痛。
  
  林景峰的手指潤滑作得很足,幾下就把展行捅出快感,手上的KY更作了充分潤滑。
  
  肉棒捅進來時很慢,展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林景峰灼熱的陽具逐漸捅進,那種充實感帶來難以言喻的愜意,仿佛身體裏裝滿了他,整根深深沒入時,更擠到他的G點,令他舒服得大聲呻吟。
  
  林景峰道:「怎麼樣?」
  
  展行道:「把……毛衣脫了。」
  
  林景峰:「不脫,脫什麼脫。」
  
  展行:「脫,讓我看看。」
  
  林景峰:「你這騷包。」
  
  林景峰捅在展行身體裏,剛進入就被他浪叫得快射了,靜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肉根陣陣搏動,繼而反手扯起了毛衣。
  
  「我給你買的……」展行呻吟道,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一隻手後撈,幫林景峰解襯衣扣子。
  
  林景峰:「我一直想著你,一直穿著。」說話時把肉棍整根抽出,留著莖頭輕抵住展行的後庭,展行解扣子解到一半,林景峰又整根捅了進來。
  
  「啊——」展行解扣的手一陣發抖,揪著他的袖子難堪地大叫,被林景峰反手抱著。
  
  林景峰吩咐道:「趴好。」說畢示意他趴穩,邊脫襯衣邊輕輕頂撞,展行一手攥著拳頭塞在嘴裏,注視鏡子嗚嗚嗚地叫,林景峰除了襯衣,現出健壯的小麥色胸膛,健碩的腹肌,身材瘦削勻稱,卻有堅硬的肌肉,六塊腹肌更顯得性感十足。
  
  「嗚——」展行著迷地看著鏡子裏的林景峰,林景峰扶著展行的腰,站直起來,欣賞自己的身材以及趴在自己胯前的展行,開始頂撞,他的囊袋隨著動作輕輕撞在展行胯間,令展行感覺愜意無比。
  
  「下來。」林景峰抽插好一會,籲了口氣,發覺穿著襪子的腳踩到地上一灘濕水,詫道:「你射了?」
  
  展行疲倦地點頭。
  
  林景峰道:「休息一會麼?」
  
  展行馬上堅決搖頭,林景峰道:「轉過身,腿張開。」
  
  他把展行抱到盥洗臺上,扳開他的兩腿,展行摸了摸林景峰的胸肌,林景峰又捅了進來,展行挺直腰,「啊」了一聲。
  
  林景峰伸手去撚展行的乳頭,又幫他套弄了幾下,說:「才剛射完,一插進來就硬了,真夠敏感的,天生就是個小基佬。」
  
  展行伸手要抱:「嗯嗯……嗯啊……慢點……親個。」
  
  林景峰躬身,與他接吻。
  
  展行的唇柔軟,溫暖,林景峰的嘴唇帶著淡淡的煙味,身上更有好聞的肌膚氣息,他們赤身裸體地貼在一起。
  
  展行雙手從環著林景峰改為抱著他的腰,唇舌交纏正酣,兩手又不住下摸,抱著林景峰的腰臀朝自己壓,竭力讓他進得更深。
  
  他仿佛把一切都交給了他,這個全無保留的示愛舉動瞬間震撼了林景峰。
  
  林景峰死死吻著展行的嘴唇,鼻子有點發酸,瘋狂的,寵溺地吻著他,也發瘋般地狠幹著他。
  
  「唔——」展行難受地屈膝,林景峰幾下猛幹,外加接吻的缺氧,令他陽根一顫一顫,幾乎無需用手,只被林景峰的腹肌壓著摩挲,便流出水來。
  
  唇分,林景峰拔了出來,不住喘氣。
  
  展行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怎麼了?射了?」
  
  他抬手摸林景峰英俊的側臉,林景峰抓著他的手,籲了口氣,笑道:「差點。」
  
  展行抓著自己胯間套弄幾下,十分享受,又道:「來。」
  
  林景峰那物硬到極點,晃了晃,拖著晶瑩汁液滴下地去,他一手抱著展行的脖子,小聲道:「捨不得。」繼而又吻了上去。
  
  林景峰硬著卻不插進來,一邊吻展行,一邊用手指緩慢抽弄,這次的玩弄比方才抽頂更為難熬,手指不抽插,卻在展行的甫道內反復按壓,那滋味似是堆積的海潮,沒有先前瘋狂,快感卻累積到幾點,難以宣洩,展行求饒地嗚嗚作聲,在林景峰脖頸撓個沒完,林景峰不為所動,嘴封著展行的唇,手指在他股間玩了個夠。
  
  展行被折騰得幾乎快瘋了,緊緊抓著林景峰的肩膀,林景峰這才抽出手,彼此都喘了口氣。
  
  展行的小腹上淌了一大灘濕滑的前列腺液,肉根兀自微微顫動。
  
  林景峰把他抱了下來,把馬桶的蓋子放好,又擠了點潤滑油抹在自己肉根上,說:「躺好。我抱著你做。」
  
  展行道:「好……」
  
  他自覺調整了姿勢,背脊倚著馬桶水箱坐好,林景峰俯身上來,二人親密地摟在一起。
  
  林景峰胯下開始猛頂,展行叫得快瘋了,一輪狂抽猛插伴著「啪啪」聲充斥浴室,林景峰時而快速抽插,時而緩緩深入,每當展行難以自控的時候他便放緩了動作,展行面紅耳赤地呻吟,林景峰便湊上前,在他臉上親吻。
  
  足足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展行騰出手,在林景峰胸膛上又撚又揉,另一隻手則探到他的胯下,不住輕揉他貼在自己股間的囊袋,林景峰終於抑制不住射了出來。
  
  林景峰停了動作。
  
  展行又被幹得射了一次,快虛脫了,喘了一會,林景峰道:「好像射在你裏面了……」
  
  展行道:「不是好像,簡直了。」
  
  林景峰笑了笑,兩人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他再次把手指捅進展行後庭,輕輕撐開。
  
  「幫你弄出來,不然會不舒服。」
  
  「洗澡麼?」
  
  展行擰開熱水,嘩嘩的水流開始灌進浴缸。他剛洗完澡又出了滿身汗,只得和林景峰一起洗了。
  
  林景峰嗯了聲,又說:「你鬆了,被霍虎那大個子上了?說。」
  
  展行反唇相譏道:「哪有,明明就是你變小了,在誰身上磨了,小心鐵杵磨成繡花針哦。」
  
  林景峰:「……」
  
  展行乘勝追擊:「經常磨不好哦,待會到我幹你了吧,小師父。」
  
  林景峰:「叫老公,可以啊,但我還有一炮。」
  
  展行:「……」
  
  二人進了浴缸,展行道:「我幫你洗頭吧。」
  
  林景峰:「唔。」
  
  展行坐在林景峰背後,把他抱著,弄了點洗髮水揉出泡沫,在他的頭上抓來抓去。
  
  「舒服嗎。」
  
  「唔,還行。」
  
  「水夠熱嗎?」
  
  「可以,別老對著我,朝你身上沖,別著涼了……」
  
  「耳朵也洗一洗,眼睛閉上……」
  
  展行和林景峰像兩個小孩,坐在浴缸裏開火車一樣地洗澡,展行揉得林景峰滿頭白泡沫,又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堅硬的肌肉塗遍滑膩的沐浴露,肌膚摩挲時有種難言的愜意。
  
  林景峰沉默了一會,感覺到展行認真地摸他,給他身上塗沐浴露,又用水沖掉,那種滋味,林景峰說不清楚是什麼,卻幾乎覺得,這就是他最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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