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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BL靈魂深處鬧革命 by 非天夜翔

2020-3-2 20:26

  
  機關啟動,黑水蔓延到所有牆壁頂端的凹槽,霍虎的腳步響起,走進迷宮東面的空曠藏寶處。
  
  周圍環著六個木架,架上固定著三層轉經筒。
  
  林景峰屏住氣息,躲在木架後窺探,霍虎走到鼎邊,朝鼎內注視,從中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把裝在藍色刀鞘裏的藏刀,藏刀分兩種,一種是藏民們常用的腰匕,約長二十到三十公分不等,另一種則是武裝遊牧人慣用的長劍式佩刀,將近一米。
  
  霍虎取出的長刀正是米許長的武器,隨著他轉過身,退出一步,鼎內重量一輕,地磚緩慢浮起。
  
  只輕了一點點重量,靈敏的機關便得到感應。
  
  此刻整個迷宮中所有的牆頭都佈滿黑油,第二個機關哢嚓開啟火盆。
  
  中央祭壇上,十個火盆緩慢下沉,火焰沿一條細小的通路點燃黑油,瞬間如靈蛇般攀上石池,池內裝滿的黑水轟然燒起!
  
  火焰快捷無比地沿著牆頭燒著過去,霍虎暗道不好,忙離開藏寶室,跑向中央祭壇。
  
  火焰迂回曲折,從一堵牆蔓延到另一堵,飛速燃燒,霍虎恐懼地在一面牆壁前停下腳步,貓瞳中映出熊熊烈火。
  
  灼氣逼人,霍虎轉身尋找旁的通路,林景峰隔了很遠靜靜觀測。
  
  他怕火?林景峰頗有點想不通。
  
  霍虎抽出藏刀,來回揮舞,仿佛在驅散無形的鬼魅,對著燃燒起來的牆頭緊張站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一躍!
  
  林景峰早就蟄伏在牆壁的另一邊,此刻終於找到了偷襲的機會!
  
  渡河未濟,擊其中流!
  
  霍虎的一聲怒吼響徹迷宮,展行搖搖晃晃前行,四處滿是火舌,猛地回頭。
  
  「虎哥——!」
  
  林景峰一招空手入白刃,強行截住霍虎手上藏刀,反手一掠,戴著露指手套的手掌牢牢握住刀刃,右手橫拍而去。
  
  霍虎輕敵了,既被火焰擾亂了心神,又被林景峰先前的示弱所麻痹,這一下導致了極為嚴重的後果。
  
  霍虎虛晃一刀,林景峰絲毫不懼,空手握緊刀刃,把藏刀奪了過來。
  
  刀刃把林景峰的手掌得滿是鮮血,滴在地上。霍虎抽身後退,落在牆後。
  
  「我小看你了。」霍虎道。
  
  「我也不殺你。」林景峰答。
  
  他反手把藏刀拋過牆去,噹啷一聲落在霍虎身邊。
  
  林景峰再不回頭,轉身奔向迷宮西側去尋找展行。
  
  展行茫然四顧,沒有方向的亂走,又回到了陳珞珞被一槍擊倒的地方,青銅鼎仍然橫倒著,四處轉經筒亂七八糟,木架摔得破碎。
  
  陳珞珞躺在地上,頭髮淩亂,展行看了一會,上前檢視她的傷口。
  
  「斌嫂!」林景峰追了過來。
  
  展行道:「虎哥呢?剛剛大叫的是誰?」
  
  林景峰問:「她怎麼了?小雙開的槍?你走開,我看看。」
  
  林景峰推開展行,展行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比從前更瘦了,是那種頹廢的,自暴自棄般的瘦,眼神中亦滿是陰鷙。
  
  「沒有傷到心臟。」林景峰扯開陳珞珞的外衣,現出她雪白的肩膀,把外衣撕開,為她包紮好。
  
  展行說:「她需要馬上救護,這裏氧氣稀薄,會要了她的命。」
  
  林景峰點頭,背起她,展行搭了把手,師徒二人帶著重傷的陳珞珞,一路晃悠晃悠向前走。
  
  迷宮中到處都是烈火,黑煙蒸騰,蔓向地宮頂端,繼而被一個小孔盡數吸了進去。
  
  展行渾渾噩噩,腦中仍是方才親手絞死王雙的驚險一刻,林景峰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弓哪兒來的?」
  
  展行答:「鼎裏撿到的,你要麼?」
  
  林景峰搖了搖頭,片刻後又問:「王雙呢?」
  
  展行一驚,心虛地看著林景峰:「我……不知道。」
  
  林景峰看著展行雙眼,顯然是知道他在說謊,但最後還是並不揭穿,點了點頭。
  
  火勢漸漸小了下去,迷宮內一片昏暗,唯有牆頭跳躍的火焰閃著紅光,展行神情恍惚地唱道:「突然間發現自己……」
  
  林景峰接口:「已深深愛上你——」
  
  展行莞爾。
  
  林景峰示意:「你也可以爬上來,師父背得動。」
  
  展行想起從前扒在林景峰登山包上,一搖一晃被他背著朝前走的時光,笑了笑,不答。
  
  展行:「那個瘋狂的人是我……」
  
  林景峰:「喔呵——」
  
  展行笑了起來。
  
  走出迷宮,山洞內的壁畫邊上,林景峰瞥了一眼岩石底部的:「展小健到此一遊。」
  
  「德行。」林景峰嘲道。
  
  展行吐了吐舌頭。
  
  走出山洞,冷風撲面而來,展行這一刻才真正清醒了。
  
  他還有很多話未曾問出口,林景峰到這裏來做什麼?死了這麼多人,現在又該怎麼辦?霍虎還沒有出來?他去哪了?
  
  洞口守著近十名民兵,見林景峰出洞,紛紛圍聚過來,接過陳珞珞。
  
  林景峰吩咐道:「派輛車,送她回拉薩的醫院。」
  
  馬上有人照辦,展行茫然道:「你認識他們?」
  
  林景峰走過雪地,帶著展揚來到他們的宿營處,又有人上前報告:「三爺,剛才從洞裏逃出來不少學生,已經被我們全部抓起來了。」
  
  展行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裏的人都不是藏民,他們臉上沒有高原紅,也全無風餐露宿後,于高原地區生活的皮膚,反倒一臉窮兇極惡,似是亡命徒。
  
  展行不敢多看,避開周圍人的眼光:「小師父。」
  
  林景峰摘下墨鏡,淡淡道:「小賤,還記得上次師父教了你什麼不?」
  
  展行瞥向忙碌來去的營地嘍囉,心提到了嗓子眼:「記得,讓我不要問太多為什麼。」
  
  林景峰點了點頭,說:「今天再教你一件事,在敵我未明的情況下,不能隨便相信人。」
  
  展行:「?」
  
  林景峰:「把他捆起來。」
  
  展行:「哎哎——哎師父!你……」
  
  頃刻間,展行被五花大綁,抓到一個帳篷裏,扔在地上。
  
  林景峰在帳篷外分配任務:「留二十五個人守著這裏,任何人靠近營地,格殺勿論。」
  
  「明天早上八點,把全部機動車發動,現在派個人過山脊西面去傳信,再去十個人,在迷宮裏搜索王雙。」
  
  「剩下的人換裝,準備,帶上工具跟我一起進去。」
  
  帳外呼呼風響,林景峰把一個固體燃料爐一腳踹進帳內,帶著漫天雪花飛揚,落在展行腳邊,彈出一根火柴,擦一聲燃著了取暖爐,帳內泛著紅光,溫暖而浪漫。
  
  展行猛地「唔唔唔」叫,林景峰本想走了,又頗不耐煩地進來,扯去展行的塞嘴布:「又怎麼了?」
  
  展行問:「我們什麼時候再去看露天電影?」
  
  林景峰:「永遠也沒有機會了,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展行還想再說什麼,林景峰冷冷道:「不要再搞怪,這件事完了以後,我會把你送下青藏高原,只要你乖乖呆在帳篷裏,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死。」
  
  「把他們也押過來!」林景峰道。
  
  展行說:「那塊石頭給你吧,我知道它和你要的佛骨……」
  
  林景峰面無表情道:「謝謝。」
  
  展行乖乖點頭,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林景峰又紅了眼眶,手下把李斌以及兩名學生押進帳篷,推在地上。
  
  李斌數人被凍得全身發僵,嘴唇青紫,進帳篷後痛苦地蜷在地上。林景峰把展行的方石與長弓都收了起來,布巾再次塞進他的嘴裏,難得的低聲道:「聽師父的話,知道麼?」而後轉身走了。
  
  數名學生聽到這句,憤怒地盯著展行看,展行翻了翻白眼,心裏吐槽:這是少爺的VIP帳篷,你們幾個死老百姓擠進來做什麼。
  
  天色漸暗,展行肚子餓得咕咕響,不一會便睡著了。
  
  林景峰戴上墨鏡,調整手套,再次走進地宮,路過壁畫下時看了展行的題字一眼,不知道哪來的興頭,隨手拾了塊石頭,龍飛鳳舞地添了行字。
  
  迷宮中的火油已燃燒殆盡,火舌漸小,到處都是黑煙,霍虎靠在牆邊,聽到許多瑣碎的腳步聲。
  
  林景峰一襲黑風衣,雙手始終插在口袋裏,一手握著那枚方石。
  
  「你們退後。」林景峰吩咐道,繼而單膝跪地,傷痕累累的手指旋開了地面的六字箴言盤。
  
  轟的巨響,整座迷宮一震。
  
  林景峰飛身躍開,祭壇中央,以六字箴言盤為中點,裂開兩半,地面破開,現出一道狹長的平滑深溝。
  
  嘍囉們準備了繩子,拴在一尊銅佛像上,林景峰又道:「在這裏守著。」繼而攀著繩子,滑下深淵之中。
  
  林景峰一手握著繩索,另一手持冷光照明管,緩慢下滑,修長的身材在繩力下緩緩轉圈,他看清了深淵兩壁的鑲嵌物。那是一個個的人頭,每一個都雙眼圓睜,沒有身體,屍頭被金、銀鑲邊,猶如地獄的圖騰,被固定於峭壁邊緣。
  
  這就是古格王國無頭屍的真相?林景峰不禁蹙眉,老頭子只讓他按計劃來,卻未曾告訴他萬屍窟中葬著的是什麼。
  
  峭壁兩畔還有林立錯落的高臺,每一座高臺上俱坐鎮著一具古屍。
  
  古屍年代已久,歷經千年,形容枯槁依稀能辨面容,無一例外的是,它們都身披紅衣法袍。
  
  林景峰數了數,深淵兩側高臺有十六座,每一座高臺上都有一名紅衣大喇嘛的古屍,高臺前貼滿符紙,台下又有一根鐵鏈,斜斜延伸向深淵之底。
  
  蒼白的光照亮林景峰身周,他抵達深淵最底部。
  
  陰暗乾燥的底層,鐵鏈縱橫交錯,從深淵兩側伸來,最終彙聚於一處——交錯捆著一個巨大的,兩米高的銅棺材。
  
  林景峰落在銅箱頂上,微微震動,朝下望去,箱子四面貼滿無數密宗符錄,周圍有八十一面金字黑經幡插在泥土中。
  
  十六道鐵鏈把銅棺牢牢捆著,仿佛是某種封印。
  
  周圍的經幡像個神秘的儀式,直窺人心,林景峰忽然眼前視線模糊起來,他把光管放在地上,背靠銅棺,艱難地喘氣。
  
  藥效快過了……回去得補一瓶針劑,該死的,王雙到底在哪里?怎麼不來幫忙?
  
  早知道不應該答應老頭子來拉薩……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當年秦皇陵裏,竟然也是老頭子通的密信。
  
  針劑的效力快要過去,令林景峰的意識一片模糊,經幡與銅棺上的符錄如遠古的奇異陣法,將他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思考一瞬間掀了出來。
  
  我到底在做什麼?林景峰不禁問自己。
  
  從被藍翁收養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是個活在地底,活在黑暗中的人,直至第一次王雙死去,帶給了他強烈震撼,令他與陳珞珞都離開了師門。
  
  展行像一個發著強光的星體,不由分說地介入了他的生命,把他身邊的陰暗角落照得乾乾淨淨,令林景峰無處藏身。
  
  帶著他出地宮的時候,林景峰甚至有一點動搖,或許在很久之前他還有機會選擇,然而為了保護展行,接受老頭子的注射針劑後,他已經再沒有機會了。
  
  從此以後他失去了痛感,單純地成為一具盜墓機器,無條件地臣服于藍翁,再次背叛師門,他將受到等同于萬蟲齧咬的痛苦。
  
  那小混蛋為什麼要來這裏?!林景峰實在想不通,出去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王雙沒有死,這是最好的結果……林景峰的意識再次朦朧。
  
  我在想什麼……林景峰斷斷續續地喘氣。
  
  下一刻,林景峰的對講機響了,把他拉回現實之中。
  
  「三爺,洞外人靠近,好像是武警!」
  
  先出去補藥,林景峰當機立斷,示意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躍回祭壇後,吩咐道:「你們把下面的箱子拖上來,那是師父要找的東西,見光後不要碰,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洞外。
  
  狂風在喜馬拉雅山的西面怒嚎,片刻後,展行被一聲槍響驚醒,帳外有人大聲喧嘩。
  
  高坡背風的一面,出現兩個男人,一人頭髮火紅,另一人眼睛湛藍,二人身著棕黃色軍裝,肩上俱有一個特殊肩徽。
  
  軍服外套,胸口處又佩著一個徽標,徽標上是一把劍。
  
  藍眸那人單膝跪地,從背包裏取出幾件機械,組裝好,成為一把奇特的長槍,朝對面山坡試發一槍,砰然槍響,遠處營地裏有人察覺了動靜。
  
  紅髮那人說:「打草驚蛇,蠢貨。」
  
  藍眸無所謂道:「小唐的新產品總是出問題,我可不想再讓雷管炸在手裏。」
  
  紅髮手指點了點:「馬上就有人過來了。」
  
  藍眸眯起眼,對著狙擊鏡四處看:「等等,讓我再調試一會。」
  
  帳篷裏,展行睡眼惺忪地醒了,聽到外頭人聲嘈雜,知道起了什麼變故,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學生們也醒了,展行像個毛毛蟲蠕動到帳篷邊上,把腦袋探出去張望,打了個噴嚏。
  
  「唔——」李斌不住掙扎。
  
  展行縮回來,看了他一會,隨即仰身,作了個高難度動作,反剪的雙手從靴筒裏抽出陳珞珞那把瑞士軍刀,扳開,吃力地割斷自己繩子。
  
  「唔——!」李斌掙扎求救。
  
  展行扯開塞嘴布,籲了口氣。
  
  展行開始騷包了。
  
  「求我啊——求我啊——」展行手舞足蹈,不住扭動。
  
  李斌不住猛點頭:「唔唔唔!」
  
  展行:「求我我也不救你哦。」
  
  李斌:「……」
  
  展行只是開個玩笑,好歹是條性命,然而現在局勢未明朗,絕不能貿然解開他們的繩索,否則一旦喧嘩起來,只會害李斌等人枉自丟了性命。
  
  展行手持小刀,偷偷摸摸出了帳篷,營地裏亂成一團,盜墓賊們紛紛躲到掩體後,掏出手槍,警覺地盯著高處。
  
  展行四處張望,緊接著回頭,解開李斌等人的繩索,低聲說:「不要說話!跟我來!」
  
  他帶著三名學生,踉踉蹌蹌跑到一輛車旁,那輛車還插著鑰匙,展行問:「誰會開車?過來!」
  
  李斌說:「你不會開?!」
  
  展行:「我不回去,你們……」
  
  李斌:「我不會開!」
  
  展行:「不會開亂開!上來!」
  
  他從車後座翻出幾把槍,交給李斌一把,又自己收了把在後褲袋裏:「馬上去紮達縣求援,那裏有中國軍隊!沿著路開,沖進去就知道了!左腳油門右腳刹車,快!」
  
  李斌緊張得直冒冷汗:「你呢?」
  
  展行:「我還有事,媳婦在洞裏呢,我去救我媳婦,你們快走啊。」
  
  展行給李斌發動了雪地車,繼而快步跑到另一棵樹後,躲了起來。
  
  雪地車一開動,馬上有人察覺,大聲喝斥,分出五人追了上來。
  
  還有十五個人……展行抽出槍,那尚且是他第一次用槍,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中人,要怎麼辦呢?
  
  這時候,林景峰跑出地宮,問:「怎麼了?」
  
  展行馬上躲了回去,林景峰一眼瞥個正著,登時心內火起。
  
  數名盜墓賊跟隨林景峰,彙報高處那聲槍響,林景峰不置可否,一路走到樹後,看著展行。
  
  展行被抓了個正著,正要插科打諢幾句,林景峰一拳搗上展行小腹。
  
  「出來做什麼?」林景峰冷冷道:「你又不聽話?」
  
  展行噗一聲痛苦地倒了下去,林景峰下手毫不留情,展行一旦曝光,萬一被武警抓住,連林景峰也救不了他,幾次叮囑不可亂來,展行卻依舊把林景峰說的話當作耳邊風。
  
  展行不住猛咳,傾在林景峰身上,林景峰低聲道:「你膽子不是很大的麼?開槍啊。」
  
  林景峰一膝頂上展行腹部,又迎面給了他一拳,展行倒在雪地裏,臉上鮮血直流。
  
  林景峰淡淡道:「現在學懂了麼?以為師父永遠不會揍你?」說完又狠狠給了展行一腳。
  
  展行這下徹底掛了,林景峰是練家子,每一下都朝要害招呼,展行從小到大從未挨過這種狠揍,他側躺在雪地裏,瞳孔收縮,大口喘氣如離開水的魚。
  
  林景峰不再管他,轉身道:「哪里的槍響,把遠程狙擊槍拿出來。」
  
  紅髮問:「調試好了?飛魚的兒子快被揍死了。」
  
  藍眸漫不經心地上子彈:「小孩子挨點揍是好事,否則不長記性。」
  
  紅髮:「小心吃魚找你麻煩。」
  
  藍眸嘴角翹了翹:「我不會讓他知道的,要開槍了,你怕吵可以捂住耳朵。」
  
  紅髮:「……」
  
  藍眸一手扣著扳機,回頭張望:「我們是不是該把後面的人先解決掉,剛剛我好像看到一個老傢伙。」
  
  紅髮:「那是印度,組織有命令,不能射殺國界線外的任何人。」
  
  藍眸點了點頭,湊到十字瞄準鏡前,對準了正在裝彈的林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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