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0 頭暈目眩
天命相師 by 鯤鵬聽濤
2020-3-2 20:15
此時政府執行的是冬令時,下午五點,胡作良準時走出辦公室,下班了。
今天,胡作良五點半有個飯局,不過根據京都交通的擁擠狀況,六點前能趕到就不錯了。
不過胡作良不在乎,因為這是別人請他,而且以他的身份,總不可能去早了等著別人。
胡作良並沒有著急,因此這次是私人飯局,他讓司機在門口放了自己下來,就讓他自行回去了。
不過胡作良剛到酒店大堂,就被紀委的人攔了下來,胡作良當時就是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帶走。
胡作良腦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兩規,規定時間,規定地點。
上了一輛索納塔,然後被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家招待所的房間。
「說,你都犯過什麼事?自己坦白吧!」兩個人丟給胡作良一張紙,一支筆,讓他自己寫。
此時胡作良坐下後,腿腳仍舊是抖的。
好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覺出了一點不對勁。
按理說,只有掛國字號的紀委才有權利這樣對自己,可是今天這兩個自稱紀委的人,貌似有些不對勁。
具體不對勁在哪,胡作良也說不上來,反正他就是感覺不對勁。
哦,對了,這兩個紀委的人貌似有些底氣不足。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紀委的人,那都是眼高於頂的傢伙,他們處理的都是官員,甭管什麼官,只要聽到紀委兩字,就沒有不膽戰心驚的。
但是這兩個自稱紀委的人,並沒有紀委身上那種冷峻的眼神和乾脆利落的動作。
最近這段時間,中陽倒是辦過兩個大老虎,可是這兩個人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怎麼可能牽扯到自己?
而且級別到了自己這個地步,等閒小事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除非是站隊問題。可是胡作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地方站隊有偏差,導致紀委的人找上了自己。
而且胡作良還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今天白天,還親自給自己打過電話,關心過公安系統建設的有關問題,這些事情是平日裡,胡作良也不會多想,但是此時卻讓胡作良生疑。
京都,是中陽委員,而且還是排名很靠前的中陽委員,自己是他的人,按理說沒人會動自己,尤其是在自己的大老闆沒有任何事情的情況下動自己。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作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個驚人的想法浮出腦海:難道這兩人是假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胡作良馬上就用這個想法套之前的種種怪像,發現都能對的起來。
而且胡作良機敏異常,他馬上就想出了對策:喊冤。
喊冤,能迷惑敵人,為自己爭取到主動權。如果這兩個自稱紀委的人真的是假的,那他們就一定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派來的,既然是假的,那就是經不起考驗的。說不定自己的喊冤還能吸引別人的注意。
當然,就算這兩人是真的,這個喊冤對自己來說也是好處大於壞處。
胡作良持續不斷的大聲喊叫,終於門打開了。
不過進來的人,胡作良並不認識。
「你不是紀委的人,到底是誰?」
「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唐丁,你應該記得我吧?」
唐丁的自我介紹,讓胡作良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是你?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冒充紀委,私自囚禁黨的幹部?」
「其實也說不上囚禁,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順便有些問題想請你幫忙解答一下。」
「開玩笑?解答問題?什麼問題?」胡作良一臉警惕的看著唐丁。
「你兒子明明是出了車禍,為什麼要遷怒於我?還有既然你開了價碼,那為什麼又把我放了出來。」
胡作良聽到唐丁的問題,他有些疑惑,這麼簡單的問題?聯想到他之前說過的開玩笑,難道他真是開玩笑?
「這事是我做的欠妥當,我也是因為中年喪子,悲傷過度,才錯誤的遷怒於你。」
「那我聽說你開了價碼,為什麼最後又取消了?」
「其實這事也說不上取消,不過紫唐集團有人給你交了錢,不過我又給退了回去。」胡作良本來以為唐丁肯定會聽說這事,因為不管誰掏了錢,都不會白掏這個錢,最起碼也會知曉當事人,讓他欠個人情什麼的。
但是胡作良想錯了,紫菱掏錢並沒有讓唐丁還人情的考慮,以為整個紫唐集團有一半是唐丁父親,唐振東的。現在唐振東下落不明,這些財產理所應當由唐丁來繼承。
「紫唐集團?」唐丁沒想到紫唐集團會參與進來,而且這事做的無聲無息,根本就沒跟自己透過半點風聲。
不過聯想到紫菱說起自己父親時候眼中的光彩,估計兩人的關係也不會那麼簡單。
二十多年了,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
這是唐丁得出的結論。
胡作良看唐丁神色變換的很快,他一臉疑惑,難道這位真的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
不過就算是唐丁跟他開玩笑,胡作良也不敢計較,因為首先唐丁的身份特殊,別的不說,單說行國鋒住在他家,胡作良這事就要忍氣吞聲。
再說以唐丁變態的賺錢能力,胡作良也是心有餘悸。再加上已經在世界礦產行業佔據領軍地位,且背景深厚的紫唐集團,胡作良也不敢輕易挑起戰火,畢竟這事是自己挑事在先,首先失了禮。
這些都是露出來的,還有那些沒露出來的關係,胡作良敢挑釁這個年輕人嗎?
「唐老弟,你真的是跟我開玩笑?」
「當然,哈哈,胡局是不是也感到了刺激?」唐丁笑道。
刺激,刺激你麻痺呀,有你這麼刺激人的嗎?差點刺激死我。
但是既然是玩笑就好,胡作良這個虧也不打算追究了,他站起身來,跟唐丁握了握手,「唐老弟,你以後可別這麼玩,這是要玩死你老哥我的節奏啊!」
「哈哈,一定,一定。」
「咦,我怎麼感覺頭有些暈?」胡作良剛走了兩步,就感覺頭暈目眩,同時他的大腦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