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假仁假義
天命相師 by 鯤鵬聽濤
2020-3-2 20:15
經歷了晚上的兩件事後,洪安江連連跟唐丁抱歉,說自己晚上事太多,竟忘了派車送他們了。
洪安江找了兩輛車來,把兩隻腰斷了的藏獒,送到了一家當地比較出名的寵物醫院,另一輛準備送唐丁和行慕柳回酒店。
「不用了,我們正好跟唐大哥順路,我們送他們回去就行。」
蘭氏姐妹開的是跑車,雖然是單排門,但是卻是雙座,唐丁和行慕柳坐進去後,洪安江跟兩人揮手道別,並約定明天一起去參觀洪氏珠寶公司。
唐丁答應下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帶來的那三張翡翠照片,還有今天洪安江幫自己找寵物醫院的情誼也要還。
蘭氏姐妹把唐丁和行慕柳兩人送到酒店,兩女告別離去。
唐丁洗完澡後出來,見行慕柳穿著睡袍坐到沙發上,似乎在思索什麼。
「怎麼還不睡?」唐丁知道行慕柳穿了一天的半高跟鞋,肯定累了,但是她還是在等自己出來,莫非?
不過唐丁的幻想還沒開始就被行慕柳無情澆滅,「嗯,等會,我在想一件事?你猜猜看我在想什麼事?」
「我哪知道你在想什麼事,我只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事。」望著行慕柳姣好的身材,不施粉黛的面容,還有她露出的如雪的大腿,唐丁苦笑道。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ǐge.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那我就猜猜你在想什麼事,」行慕柳看到唐丁的目光總是往自己身上看,她就知道唐丁腦袋裡想什麼,「我知道你肯定沒想好事。」
唐丁見自己的想法被行慕柳一口叫破,他佯裝惱羞成怒的樣子,「錯,你猜錯了,我想的是好事。」
唐丁說著就慢慢撲倒行慕柳身上,行慕柳被他壓了個正著,不知怎的,卻不閃躲。
不管是唐丁說的好事,還是行慕柳說的壞事,兩人都明白,其實都是說一件事。
行慕柳被唐丁撲倒前,不閃不避。但是被唐丁壓倒後,卻開始掙扎,因為唐丁的手已經覆蓋上她的胸前,但是卻遲遲沒有握上。
唐丁很享受行慕柳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模樣,這跟她平時的冰山模樣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她特別美,臉頰微微發紅,額頭微微見汗,氣息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卻漸漸微弱。
即使唐丁在情場上是個新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完全可以「乘風破柳」,「直搗黃龍」。
不過唐丁並沒打算這麼做,他只是嚇唬下行慕柳,讓她稍微有點危機意識。
唐丁是個偏保守的人,最美好的東西,肯定要留到最值得紀念的日子。他不想讓行慕柳留下遺憾。
常年的術法修行,唐丁擁有超強的精神力和忍耐力,他控制自己下面的蠢蠢欲動,不過行慕柳的欲拒還迎的嬌羞面容,唐丁超強的忍耐力也即將到達忍耐的極限。
唐丁克服了行慕柳巨大的誘惑,剛要爬起來,行慕柳也感受到唐丁下身的堅挺,她見唐丁準備起身,柔聲說道,「其實你可以要了我的。」
就因為行慕柳的這一句話,唐丁已經下了的決心又再度面臨崩潰的邊緣。
唐丁不敢再看行慕柳,他眼觀鼻,鼻觀心,好一會才鎮定下來,「我們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那天,好嗎?」
感到了唐丁的情並沒有隨著某個地方的軟弱而變淡,相反,行慕柳感到唐丁對自己滿滿的愛。
唐丁從行慕柳身上下來後,行慕柳就倚在唐丁的懷裡,在他胸口上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其實行慕柳知道唐丁的為人,從第一次看到他那天起,行慕柳就知道唐丁的為人。他不是壞人,更不是小人,他做事光明正大,其實自己答應跟他住一個房間,就是已經做好了做他女人的準備,好幾次他明明可以要了自己,但是卻只是跟自己開個玩笑。即使這次跟自己住在一個房間,兩人乾柴烈火,都無法自拔的情況下,他仍舊守禮。
這才是最讓行慕柳感動的。
愛一個人,不是要佔有,而是要愛護。
兩人都平心靜氣下來之後,行慕柳仍舊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還沒猜我剛才在想什麼呢?我的唐丁那麼聰明他肯定能猜到他的小女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對嗎?」
「你別捧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唐丁不怕別人貶低他,就擔心別人捧他,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小人物,再貶低能貶低到哪去?但是被人捧,卻有被捧殺的危險。
易經有云:亢龍有悔,潛龍在淵。到達最高點的龍,總是要落下來,而已經在深淵的龍,早晚一天會騰空而起。
古哲學也用月亮做比: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猜猜嘛,慕柳的大男人,會猜中他的小女人的心思對不對?」行慕柳在唐丁懷裡撒著嬌。
「好吧,那我就猜一猜。你想的事肯定是跟洪家有關。而今天能讓你最感到意外的人應該是洪安江,洪安江做事很有章法,從他能在不動聲色中,讓爺爺廢長立幼、扶持他直接坐上洪氏珠寶董事長來看,他是個做事周全,水不漏的人。既然洪安江做事水不漏,那你會想洪安江今天為什麼不派車送我們,以致於讓我們遇上了兩次襲擊?是忘了?還是沒顧上?亦或是故意的?」
唐丁的分析,贏得了行慕柳崇拜的目光,她心裡想的正是為什麼洪安江在宴席結束後,親自送他們出來,但是卻沒派車送兩人回來。
以洪安江的眼力,他不可能沒看到兩人是走路來的。就算沒看到,也應該想到,兩人昨天初來乍到,肯定車不是那麼方便。
白天還好說,出租車到處都是,但是夜晚,像洪家的這個別墅區,車肯定特別少,他不可能想不到兩人的交通問題。
「對了,你感覺今天襲擊的人是誰?」
行慕柳的這個問題,幾乎不用去想,唐丁也能猜出來,「我到廣川來,只得罪過一個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行慕柳想的比唐丁更多一些,「不,你得罪過兩人。」
「還有誰?」唐丁實在沒想出來自己除了金華外,還得罪過誰。
行慕柳並沒有直接回答唐丁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點,洪安江今天剛當上洪氏的董事長,應該忙的腳不沾地才對,但是我怎麼感覺洪安江好像對你的關照特別多?」
行慕柳這次她沒用唐丁去猜,而是直接往下說,「有沒有可能是洪安江明知你跟金華結怨,所以他故意跟你顯得親熱。又故意透出風給弟弟洪安河說是你賣給他的翡翠,才助他登上董事長之位。他肯定知道金華跟洪安河是好朋友,所以洪安河和金華都有嫌疑,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兩人合謀的。」
唐丁跟兩隻藏獒都交流過思想,但是藏獒卻不會告訴唐丁自己的主人叫什麼,只會跟他傳遞一個消息:他們是受主人指使來撕咬唐丁的。
受到行慕柳的啟發,唐丁也思路大開。
金華跟洪安江的確有很大可能是合謀來做這件事,因為他們遇到了兩撥危機,一是藏獒,另一撥是十幾個古惑仔。
這兩撥危機,如果是一般人,都沒有躲過去的可能。
如果這事真是兩人所做的,那這對富二代明顯是被人當了槍使。
那麼問題來了,設計這次陰謀的人,一定是得到好處最大的人,因為誰都不會沒有好處無緣無故的算計人,還冒這麼大的風險。
很明顯,洪安江在事件中會得到的利益最大。
對洪安江來說,這是一箭雙鵰的計策。首先讓弟弟跟唐丁結了仇,隔絕了弟弟跟唐丁合作的可能,穩固了自己洪氏珠寶董事長的地位。
其次,如果這事成了,唐丁受了重傷,在人生地不熟的廣川,洪安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忽悠唐丁以低價賣出手中的翡翠。
如果這事不成,洪安江也沒有任何損失。
但是,弟弟洪安河一旦派人對付唐丁,那他就有把柄抓到了自己手裡。這事以後事發,也跟洪安江沒關係。沒有事發更好,有了弟弟把柄的洪安江,洪氏珠寶就會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了。
唐丁和行慕柳都是智慧高絕的人,她們一旦開始認真分析一件事、一個人,就能把這件事分析的透透徹徹,把這人做事的前因後果分析的徹徹底底。
最後連帶著洪家老爺子洪天德都進入兩人分析的視線。
不論是洪天德跟眾人說的話,還是在書房單獨跟他倆說的話,都讓他們分析出了洪天德的假仁假義。
說什麼怕眾人破費不提前告知生日,其實是放長線釣大魚,好讓眾人覺得不好意思,以便答應他照拂洪家新董事長洪安江的請求。
生意場上,一個朋友遠比一件禮物要重要的多。
還有在書房跟唐丁的談話,話裡話外都想讓以高姿態俯視唐丁,讓人以為把翡翠賣給洪氏,是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一樣。
相同的是,一家人都是假仁假義之輩。
不同的是洪天德的假仁假義明目張膽,而洪安江的假仁假義則更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