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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夜行實錄 by 徐浪

2020-3-2 19:56

  在酒店被陌生人拽走的姑娘,將成為生育機器

  每一個夜行者都有自己的訊息來源,但歸類起來無非幾種:

  1.上網發現線索與整合內容。

  2.相熟的新聞掮客提供(如田靜)。

  3.從線人們手裡挑出有價值的訊息。

  4.找情報販賣商購買。

  5.機緣巧合下,主動砸在自己頭上。對於夜行者來說,找情報販賣商購買消息的機率,僅次於機緣巧合砸在頭上的機率,因為這群人都是吸血鬼。他們提供的訊息都特別貴,且消息一經出口絕不退錢。買他們的消息就像抽獎,經常花大錢買了個小新聞,最後落個血本無歸。

  他們多有一個正當工作作為掩護,也許每天與你打照面的門衛大爺,私底下月入百萬。好在他們還有點行規——消息一旦離手就等於簽了契約,不得再另售他人。

  燕市中山路的Whisky Bar,是一個情報販賣商們常出沒的地方。這家小酒吧每天只在天黑後營業,能找到這裡的,都是熟客。你在這裡能見到各式各樣的人,年輕的、貌美的、蒼老的,白人、黑人和棕色人種。他們都只為一個東西而來——情報。我絕對相信他們中有的人在交易那種我這輩子碰都不會碰的情報。

  瘋狂找女友的那一段時間裡,我沒少在這裡待著,也沒少在這裡花錢。這裡的老闆和熟客我大都認識,我甚至可以憑藉良好的信譽在那個地方記帳。

  2017年2月17日晚上,我一個人來到Whisky Bar,按照慣例,去看看有沒有女友的消息。酒吧老闆娘孔麗是個美女,見我來了,給我倒了一杯檸檬水:「還不喝酒?」

  酒吧通常會給剛落座的客人先倒上一杯檸檬水

  我說這裡的酒勁都太大,我還是喜歡喝啤酒。喝了一口水,我問她:「有消息了嗎?」

  她搖搖頭:「你那事太難查,不過我這裡現在有個便宜的線索,你要嗎?」

  我問她多少錢,她豎起兩根手指:「兩千。」

  我掏出手機,轉帳給她:「就當抽個獎玩了。」

  孔麗白了我一眼:「一個線人告訴我,他在世紀百貨上廁所時,聽見兩個人在聊小姐。他們不聊猥瑣的內容,而是在聊如何綁架。其中一個說最近的生意特別差,幾點都不好抓人,另一個讓他晚上再幹活。然後其中一個說要去上風家園,就先走了,另一個後來也走了。」

  我問孔麗,是否有那兩個人的照片。

  她攤手:「線人就從背後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穿了件藍夾克,另一個是光頭。」

  我問她是否有時間地點,她說消息來源是今天。我喝了口水:「上風家園是嗎?」

  她點了點頭,我放下杯子,孔麗問:「這就走了?」

  我說:「是,花了兩千元,現在該去抽獎了。」

  獨自經過灌木叢要注意安全

  我給周庸發了條訊息,就叫車去了上風家園。上風家園是個大型小區,但入住率低。南門與另一個社區的北門相對,兩門之間有一條路,路燈昏暗,十公尺開外很難看清楚。我來時才剛10:30,但路邊超市都早已拉上了卷簾門。如果我是作案人,我一定選這裡。

  這裡植被茂盛,有很多灌木叢,就是因為天氣涼都禿了,但好在沒蚊子。我挑了一片最濃密的灌木躺在後面,把手機調暗,玩手機的同時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個膀大腰圓的人走了過來。他叼著根菸在兩扇門之間閒晃,經過路燈的時候,我看見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夾克。沒多久,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上風家園門口。一個短髮女孩下了車,她穿著一身緊身的運動服,看得出身材很好。「藍夾克」看見女孩下車,遠遠地跟上了,我站起身,掃了掃身上的灰,跟上了「藍夾克」。

  走了一會,女孩在一棟樓前停下,掏鑰匙開門。「藍夾克」在後面拍她的肩膀,姑娘回頭時,「藍夾克」拿東西捂住了女孩的嘴。女孩身體軟下去,被「藍夾克」架住開始往外走。

  我跟在後面,假裝才拐過來,沒看見之前的一幕。和「藍夾克」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假裝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藍夾克」手一滑,姑娘沒架住,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我假裝吃驚,大喊救命。「藍夾克」瞪我一眼,轉身跑了。

  我看到遠處有兩個保全趕過來的身影,決定還是先去追蹤「藍夾克」。他出小區以後上了一台摩托車,我叫了一輛計程車緊跟其後。幸虧這個時間已經不塞車了,要不然我肯定追不上他。

  二十多分鐘後,「藍夾克」在一家快捷酒店門口停下。我讓司機在五十公尺外停下,扔給他一百元錢,掏出帽子戴上,跟了上去,站在酒店外窗口的側面看著裡面。

  「藍夾克」對這裡好像很熟悉,進門時還跟前台打了個招呼,也沒登記徑直上了電梯,他應該是早在這裡入住了吧。我到電梯旁看了一下「藍夾克」到的樓層,三樓。

  我剛想跟上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想起剛才「藍夾克」對待女孩的方式,我後退一步,一肘擊在了身後的人的肚子上。然後我轉過身,周庸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委屈地看著我。

  在計程車上時,我給周庸共享了位置,以防意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到了。我將周庸從地上拉起,周庸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低頭不說話。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周庸瞪我,「是你告訴我追蹤儘量不要出聲!」

  我解釋了一下「藍夾克」之前的所作所為,告訴他我反應激烈的原因。周庸聽完摸了摸肚子:「太背了!」

  我和周庸走到前台,周庸去開房。我假裝四處溜達。我對周庸比畫了個三的手勢,周庸問前台:「三樓的房間還有嗎?」

  服務員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幫您查詢一下。先生,有的。」

  周庸辦好入住,我們進了電梯,我按下了三樓的按鈕。出電梯,在走廊的盡頭,「藍夾克」和一個光頭正在聊天,我假裝喝醉了搭著周庸,把自己的頭低下,一直到進了房間,然後我開始透過貓眼觀察走廊裡的情況。

  「藍夾克」和光頭遲遲沒有進房間,我也只能一直透過貓眼觀察情況。幾分鐘後,光頭和「藍夾克」進了電梯。我出門看了一眼電梯,電梯停在四樓。我讓周庸從另一邊的樓梯上樓,我則乘坐電梯到達四樓。

  我先周庸幾秒到達四樓,剛好看見「藍夾克」左手在打電話,右手拽著一個女生,而女生又拚命抓著她右邊的大姐。「藍夾克」看到我和周庸後拔腿就跑,周庸向「藍夾克」追去,其間並沒有看到光頭的蹤影。我扶起女生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女生只是哭,旁邊大姐說:「我聽到救命就出來了,多虧你們來了!」

  大概五分鐘後,周庸回來了:「跑了!一定是跟酒店串通好了!」

  二十分鐘以後,警察來看了一眼現場便收了工,周庸被叫去當目擊證人。一小時之後,周庸發訊息說了一下從民警那裡問出的話:這酒店是個賣淫點,「藍夾克」就是雞頭,他抓那個女孩是因為把那女孩當成搶生意的小姐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田靜肯定會感興趣。第二天晚上我跟田靜見了面。聽我講完事件後,田靜平靜地說:「我們昨天有人也做了這個新聞。」

  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昨天在酒店撿到的卡片,遞到了田靜面前,「我今天玩點刺激的,一起嗎?」

  田靜瞪我一眼:「好好說不會嗎?」

  我的計劃是,周庸假扮嫖客,我負責在外接應和觀察,田靜趁服務員不注意,將一個攝影機安裝在酒店的監控室,利用酒店的監控系統監視和指引我們行動。

  凌晨,所有人各就各位,周庸撥通了小卡片上的電話。很快,一個男的接了電話,他直接報價:「清純學生妹一千二,風韻少婦八百,普通六百,包夜另算。」周庸停頓了一下,他在等我的指示。我讓周庸自己做決定,他選了一個清純學生妹。

  半小時之後,周庸的房門被敲響。我在樓梯間探出頭,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被一個戴著金鍊子的人帶了過來。女孩看起來極不情願,她被抓住的右手一直在掙扎,沒停過。

  「金鍊子」敲了周庸的房門,把女孩湊到了貓眼前面。周庸開門,「金鍊子」把女孩推到了屋裡,跟周庸要了一些服務費就走了。我叫田靜繼續監控,自己則跟著「金鍊子」下了樓。

  之後「金鍊子」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個門市房。它的入口很隱蔽,沒有任何指示牌,如果沒有「金鍊子」的「引領」我很難發現。這個門市房裡有一個收發室並配有指紋鎖,我的角度看不見收發室裡是否有人,只看見「金鍊子」掃了一下指紋便成功進入。

  指紋鎖

  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對男女。男的指著懷裡的姑娘對收發室說了些什麼,「金鍊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男的一起把姑娘架進了屋內,十有八九這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我想走近看看情況,卻收到了田靜的一條訊息:速回,有緊急事!

  所有人都聚集在周庸開的房間裡,包括「金鍊子」送到周庸房間的女學生。姑娘坐在床上哭得非常慘,說什麼都不肯走,讓周庸和田靜救她回家。周庸向我解釋:「她是大學生,已經失聯了三個多月,我剛打電話確認了身份。」

  二十分鐘後,警察把女大學生帶走。我跟田靜說了地下室的事,問她是否報警,田靜看了我一眼:「你確定?」

  我說當然不確定,但這危險性太高,我自己又搞不定。田靜白我一眼:「下次想讓我幫忙就直說。」

  我弄了身皮衣皮褲,裝成了雞頭,田靜穿了套連衣裙,裝成爛醉的少女,周庸留在賓館纏住「金鍊子」拖延時間。臨走前田靜遞給我一個隨身碟,讓我回去看。我把隨身碟裝好,和她一同出了房間。

  和田靜到了那個隱蔽的門市房,我對著收發室說這是新來的。門開後,往裡走,裡面竟然是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我假裝扶著田靜,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地下室。下面,應該就是他們的犯罪據點了。

  我和田靜剛進到裡面,就被人盯上了。「這姑娘不錯,代孕完了還能當奶媽,轉我吧,我出高價!」一個上身穿著花襯衫、下身穿著乞丐褲的人攔住了我們,他手指著田靜,眼睛看著我。

  拒絕「花襯衫」後我們繼續往裡走。三公尺後右轉進了一間四十平方公尺左右的屋子。裡面放著十來張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孕婦,她們都輸著液。走進去,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

  孕婦中摻雜著不同膚色的人。田靜跟幾個孕婦聊了聊——她們都是根據金主的需求被買來的。其中有兩個孕婦是被同一個客戶要下的,一個染著黃頭髮,一個扎著辮子。她們操著不同的外地口音。

  她們都是六個月的身孕,黃頭髮的說:「我們會同時生下來,到申報戶口的時候,就報雙胞胎。」她們倆的床挨得很近,她們不時地互相看一眼。我問「黃頭髮」知不知道她懷了誰的孩子,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個中年男的,胖胖的,很有錢。」

  我又問了問報酬。她說孩子生完之後,可以拿到五萬元報酬。

  離開屋子,我跟田靜繼續向裡走,發現這條不到二十公尺的走廊裡就有五六間類似的屋子。我們本想都進去看看,但周庸這時來了訊息:「徐哥,該撤了!『金鍊子』這邊拖不住了,我現在正跟著他,他在往你們那邊走。」

  我和田靜原路返回,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房裡忽然出來一個人,穿著一身藍色的夾克。「藍夾克」一看見我和田靜就拿起了對講機叫人。他們的反應很快,我和田靜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被一群人圍住了。他們連問都沒問,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一隻手護住頭,另一隻手把田靜護在懷裡,身上痛,每一處都痛——這次可能真要栽了!

  好在被打死之前,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怎麼回事?」這群人終於停了手。

  我彎腰緩了一會,才有力氣抬起頭看這個說話的人——一個挺年輕的男人,留著平頭,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個中學老師。我抽著涼氣剛想和他打個招呼,搭句話,這個男人忽然說話了:「靜靜姐?」

  還在我懷裡的田靜一愣,抬起頭:「許其華?」

  「誰讓你動她的!我整死你!」看見田靜的臉,這個叫許其華的男人忽然暴怒,一把抓住「藍夾克」的衣領,發瘋似的抽「藍夾克」的耳光,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打了一會,許其華把滿臉是血的「藍夾克」推到田靜面前,跟她說:「姐,都誰打你了?你告訴我。」

  田靜看著許其華,說:「我沒受什麼傷,但我朋友現在得去醫院,你看能不能……」

  許其華看了我們一會,忽然笑了:「你看你跟我還客氣,我幫你叫個車吧。」

  田靜說:「不用,我們開車來的。」

  回到酒店時,周庸還沒睡。我們敲門嚇了他一跳,看見我臉上有傷,渾身都是腳印,這傢伙的眼圈竟然紅了。我看他一眼:「別煽情啊,你要哭了大家都很尷尬。」

  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徐哥,我是關心你,你還笑我,太不是人了。」

  和周庸扯了幾句後,我拿出田靜給我的隨身碟,插到了酒店的電腦上。裡面是一段監控影片,只有十五秒,是一個女人開房的畫面。女人是我失蹤了很久的女友。

  田靜站在我的背後:「一個線人給我的,是他在酒店高階主管的電腦裡複製出的加密文件,這是其中一個,還有別人的。」

  我喘了口粗氣,跟田靜說:「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那個許其華是誰?」

  多年前,田靜還是記者的時候,雜誌社讓她做一期留守兒童的專題文章。她去了西北的許多山村做採訪,許其華是讓她印象最深的一個孩子。許其華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不喜歡親近田靜,總是躲在遠處。他爸爸長年在外地打工,而他媽媽不僅不管他,還跟村裡的幾個閒漢發生不正當關係,所以許其華對女性有著特別的厭惡。

  田靜很同情他,就資助了他上高中的學費,直到他考上了大學並拿了全額獎學金。有段時間,他們相互通信。許其華非常聰明,但反社會傾向很嚴重。田靜想找人給他做心理輔導,但他總是拒絕,後來竟然連信都不給田靜回了。田靜去學校找過他一次,發現他已經輟學了,從此音信全無。

  我問田靜接下來怎麼辦,田靜說許其華剛才聯繫了她,約她明天上午在遠見大廈見面。

  我說:「我和你一起去,我有點事情想問他。」田靜看著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見面時,許其華還是穿著之前那套衣服。看見我,許其華轉頭問田靜:「不是說不要帶別人嗎?」

  田靜:「他就想問你個問題。」

  我拿女友的照片給他看:「你們和那家快捷酒店應該有點關聯吧,我想問問你見沒見過這個姑娘。」

  他拿起照片隨便看了看:「對不起,完全沒印象,你還有別的事嗎?」我看著許其華身後坐著的、怎麼都不像是來喝甜品的兩桌人,強壓下了動手的念頭。這時田靜按住了我的手:「你先走吧,我和他聊聊。」

  我問田靜沒問題嗎?田靜說沒事,這可是市中心,這麼多人,出不了事。出了門我給周庸打電話:「怎麼樣了?」

  周庸把這件事告訴了鞠優,鞠優當場報到局裡,著手處理此事。在鞠優的帶領下,那個地下室已經被封了,房子是租的,房東毫不知情。在警察到達之前,他們已經轉移了一部分人,但還是有小部分人沒來得及轉移。幾十個人該抓的抓,該遣返的遣返,一群大肚子女人直接送去了醫院。

  周庸說了一下情況,問我:「你那邊怎麼樣了,從許其華那裡問出點什麼沒有?」

  我告訴他什麼也沒問出來,還讓他轉告鞠優該行動就行動吧。周庸說好。和周庸通完話,我給田靜打了一個電話,沒打通,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周庸又來電話了:「徐哥,我表姐說許其華沒抓到。」

  我問看見田靜了嗎?

  周庸說不知道,他再問問。

  我說:「不用問了,應該出事了,你快來找我吧。」

  在地下室裡,警察搜到了許多女人的資料。我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我女友的訊息。許其華和我的女友一樣,也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田靜。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從田靜的信箱發來的一封郵件,上面是一個網址,還有一個帳號和密碼。我輸入網址,結果跳出來一個登錄訊息。我用和網址一起發來的帳號和密碼登錄,出現了一個全英文購買首頁,上面標價十萬美元。我往下拉,是一個被捆綁的女性圖片,雖然被蒙住了眼,但我還是看出這是田靜。

  這時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法國的電話。我接了起來,許其華在那邊說:「我這邊顯示,你已經上線了。」

  我問他想要什麼。許其華在電話那頭笑了兩聲:「這不明擺著嗎?讓你花錢把靜姐贖回去。這次組織損失挺大的,我自己也損失了點錢,要你十萬美元,不多吧?」

  我問是交錢就可以嗎,他說是。我說錢馬上就打過去,但請他別做出傷害田靜的事。許其華讓我放心,他肯定不會那麼做。

  我的帳戶裡還剩三萬多美元,又讓周庸找他朋友湊了湊,湊齊了十萬美元,我在網路上購買了田靜。

  一天之後,我接到了田靜的電話:「我回來了,新聞素材已經整理好了,賣給了S新聞網,欠你和周庸的錢等哪天匯率划算,我就去換了美元還你們。」

  我說:「這都不著急,但這個案子我們還繼續查下去嗎?」

  田靜沉默了一下:「查,我從小到大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我說:「得嘞,靜姐,有您這一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這頓打我說什麼不能白挨。」

  掛了電話,我忽然很高興,當了這麼久的夜行者,我女友的事情終於有了點頭緒。我捂著被人踢紫了的腰,給周庸打了電話,約他晚上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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