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推 論
特案偵緝組 by 風雨如書
2020-3-1 17:04
杜蕭醒了。
寧雪做好了早餐。
「不好意思,昨天我太累了。」杜蕭尷尬地說道。
「沒事,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過來吃飯吧。」寧雪哈哈一笑。
牛奶,麵包,煎蛋,油條,包子。中西結合的早餐,讓杜蕭吃得很盡興。
「真是幸福的一次早餐。」杜蕭感激地看著寧雪。
「要不要以後都這麼幸福?」寧雪湊過來,笑嘻嘻地問。
杜蕭臉頓時一紅。
「昨天讓我查的東西都查好了,不過有個更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寧雪說道。
「什麼消息?」杜蕭問。
「小白和周佳瑤昨天晚上釣到了一條大魚,說是破案的關鍵,基本上能破案了。」寧雪說道。
「這麼厲害?」杜蕭驚叫了起來。
「是的,說是讓我們早點去開會,給我們一個百分之九十的真相。」寧雪點點頭。
「那還等什麼,走吧。」杜蕭急忙向門邊走去。
寧雪和杜蕭來到會議室的時候,人基本上已經齊了。除了偵緝組的同事,還找了南城公安局局長朱峰和省公安廳的刑事科科長徐建明過來旁聽。
等到人齊後,白馬飛開始講案件的情況。
「案件的關鍵一點是周佳瑤提出來的,就是那具無名屍。無名屍的作用是什麼?我們一開始都以為是掩飾李玲的死亡,但是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掩飾假李玲的死亡。想到這一點,加上之前我們對李玲的母親李老太認屍時的反應猜測,那具無名屍可能並不是李玲,而真正的李玲還活著。於是我們便找到了李老太的住處進行蹲守,果然截住了真正的李玲。關於李玲的祕密,我已經打印好了,大家可以看一下資料。」白馬飛說著,拿出一沓打印好的資料,挨個給大家發了一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李玲的祕密竟然會是這樣,看完以後都唏噓不已。
「現在我要說的是李玲提到的那個組織。」白馬飛等大家看完後繼續說道,「那個組織的一把手叫鳳舞,我們暫且把那個叫葉美的女孩稱為二把手。李玲因為和葉美的關係進入這個組織,並且和鳳舞也產生了感情。她因為內心的矛盾,殺死了一個在KTV工作叫李玲的女孩,也就是我們這個案子的第一個受害者。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無名屍會被毀去被人辨認出來身份的信息。」白馬飛說道。
「那其他人呢?」雷正問道。
「我們查到第二個死者張小霞和第三個死者謝峰都是孤兒,他們的出生以及被遺棄,最後被收養,人生軌跡是一模一樣的。並且他們被遺棄的襁褓裡有一個蓮花雕像,但是不是我們這次案件裡的七朵蓮花雕像。從這點得知,他們的身世應該和蓮花雕像有關係。而李玲說的這個組織,就是一個以蓮花為聖物的組織。」
「花君族。」杜蕭脫口說了出來。
「什麼花君族?」白馬飛問道。
杜蕭將自己調查的情況,以及花君族的歷史講了一下,結合白馬飛說的事情,他認為李玲說的那個組織就是花君族的後裔組成的。他們是這一系列殺人案的凶手。
「這麼一說,還真是對上了。」周佳瑤眼前一亮。
「針對這一系列案件,我用了回退式偵破思維,就是把現在所有的案件回退到最初的案件。黃宇和範東偉的死先不管,那就是張小霞和謝峰的死了。我們之前都以為七朵蓮花雕像是他們用來懺悔消除罪惡的,其實不是。他們兩個都是這個花君族的人,所以他們家裡會有多出來的一個七朵蓮花雕像,我相信花君族的人肯定是因為要掩飾他們兩個的死,才會製造後面範東偉和黃宇的死。」白馬飛說道。
「張小霞和謝峰為什麼會死?」徐科長問道。
「這個我想很快就會有答案,我已經安排了人對這個組織進行抓捕工作,給出地址的正是李玲。只要抓到鳳舞和葉美,真相自然會大白。」雷正說道。
「這麼說熊天恆也是這個花君族的人了?」寧雪問道。
「是的,通過那幾封信就明白了,相信那個給熊天恆發信的人就是他們的領導鳳舞。」杜蕭說道。
「那讓我們一直迷惑不解的七朵蓮花雕像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朱峰局長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答案可能只有花君族的人知道,不過我們可以猜測一下。我認為那其實是一種最簡單的標識,就是告訴外面的人,這是背叛花君族族人的下場,或者這是他們花君族殺人的一個標誌。」白馬飛說道。
「也許是一種傳遞,比如告訴自己族落的人,這裡有花君族族人。」杜蕭猜測道。
這時候,朱峰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完電話,他興奮地說道:「剛剛接到消息,按照偵緝組鎖定的位置,我們的同志成功抓住了鳳舞和葉美,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太好了。」杜蕭高興地叫了起來。
白馬飛抿著嘴脣,表情有點低沉,兩隻手在微微顫抖,身體緊繃著。
「你怎麼了?」周佳瑤問道。
「我現在忽然有點緊張,尤其是知道要面對鳳舞和葉美。」白馬飛說道。
「沒事,他們被抓住了,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周佳瑤勸了他一下。
可能這就是白馬飛的心理夢魘吧。面對案件的未知,他可以根據自己的知識和推理能力講很多,但是面對真相,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一個真相就是一個悲劇。
無數次面對真相,面對受害人家屬的眼淚,白馬飛都覺得那是自己造成的。有多少真相,就有多少個噩夢。
在噩夢裡,凶手當著他的面將受害人一次一次殺害,有時候受害人的血會噴射出來,濺到他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血的溫熱。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當你撕開凶手的犯罪心理的時候,凶手也撕開了你的心理。
可是,無論怎麼樣,都需要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