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降龍十八掌?龍吟大澤，實名坑爹

罩向哈莉?奎因頭顱的那一掌，饕餮老魔並沒有使用大須彌山掌，因為他以為是必殺必中的。

卻沒想到生死之下，哈莉?奎因因此激活了自身異能，極度的亢奮令她的身法速度驀然加快，第一掌饕餮老魔沒有使用大須彌山掌，第二掌使用，掌影瀰漫縱橫，但依然被哈莉?奎因險之又險的躲過去了。

生死之下，這個女孩的雙眼裡都放射出精光，終於完完全全的重歸回自身的全盛狀態。

哈莉?奎因最巔峰的戰績是以一敵二甚至還傷到一名傳奇武者，而在此時此刻的她，甚至比那個時候還要更加強大一些。

高速移動，手中槍火不停，這個女孩的槍法準頭遠遠比不上喬爾，但她身法迅快、使用的又是機槍，俱快之下，那一發發子彈令饕餮老魔防擋躲避得也不藏輕鬆，尤其是當他再一次想要撲殺哈莉?奎因時，只剩下一條手臂的古獸人劍聖穆薩羅又一次持刀撲上來，在它的搏命之下，饕餮老魔再無餘力去撲殺哈莉?奎因了，反之讓後者可以站在相對遠處肆無忌憚的輸出火力。

而在這個時候，石應虎與憤怒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兩人快刀重劍兩相對攻，飛身而起，刀劍氣機緊密得糾纏著。

憤怒用的是重型劍，因此雖用劍術，但卻劍劍沉重剛猛威力無比，江湖人的常識，一個用刀的武者若是能把刀用得比劍還要靈活，那麼就稱得上是一位高手了，江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是他對手。

當然，這個常識其實是普通江湖人的常識，用在傳奇高手身上並不合適，因為傳奇高手本來就是江湖中的絕對少數，一個用刀的武者若是能把刀用得比劍還要靈活，那麼他在武道宗師這個境界就可以佔有一席之地了。

憤怒用劍，不僅僅是沉重剛猛、並且既快且活。

石應虎與憤怒兩人當空起舞，刀劍互擊，石應虎擁有梯雲提縱的三段跳能力，憤怒雖然可以憑借傳奇武者氣機能力在半空中微調身形，但石應虎憑借雄渾內功修為一樣有這樣的能力，因此梯雲提縱三段跳還是極巨大的空戰優勢。

然而，本來是這樣以為的石應虎，卻發現在當空對攻的過程中，憤怒手中的劍死死「鎖咬」住自己手中的天命刀，自己梯雲提縱對方同樣也能借到力量，對手硬生生憑借這種方法，化解掉了自身的輕功優勢。

（真是有夠難纏，僅僅只是見我用過一次，就已經想到應對破解的法門了？）

（好，鎖刀是吧？我把刀給你！）電光火石的交手間，在二段跳的時候，石應虎陡然反掌前推，一掌打在刀柄處將天命刀「轟」向對手。

「啊！？」

石應虎這一招不僅僅是變化突兀，並且是憤怒自己的力量再加上他的力量，因此天命刀的速度真的是快得驚人。

「唰！」得一下自憤怒的左臉耳側劃過去，擊破殘餘不多的護體真氣，並且在憤怒的臉頰一側處割出一道血痕。

沒有了刀劍鎖扣借力，憤怒人於半空跌落而下，其實到這個境界的武者已經擁有「半飛行」能力了，對於天地源能的控制，以自身真氣於各處穴道中湧出，但你有的能力同階的傳奇武者同樣也擁有，因此武當梯雲縱的優勢依然無法抹消。

石應虎不是傳奇先天境武者，他沒有傳奇先天境武者對於天地源能的控制能力，但他是金剛境武者，以自身真氣於各處穴道中湧出半空微調的能力還更強。

「嗷！」

伴隨著一聲龍吟怒吼，石應虎以梯雲提縱第三梯之力雙手控赤金色龍形真氣疾落而下，梯雲提縱第三梯之力令石應虎人於半空當中後踏虛空，如踏實地，如隕墜落。

而在這個時候憤怒還未及落地回氣，因此可謂是直接被籠罩在石應虎十八缺三掌的掌勢當中，他躲無可躲，逃無可逃，陷入絕對的劣勢下風。

（他又可以使用左手臂了，這種肉體堅固度，這種傷勢恢復速度，金剛境武者有這麼可怕？）

「喝啊！」

僕一落地便怒喝一聲，面對那咆哮而下的龍形，憤怒根本躲無可躲，腳下發力，橫劍向上猛烈得掃蕩。

轟隆隆，在這名劍客得身後處，如埋炸藥，轟然爆炸開，可見憤怒的運力發劍後坐力之重。

然而石應虎的時間計算是精確到秒，卡死了的，這一刻憤怒根本就來不及運足真氣。

天怒重劍尚且未及完全橫斬開，就已然被石應虎一掌按在劍脊處硬生生得壓了回去，隔著劍脊，倒砸在憤怒自己的胸膛上。

「嗷！」

龍形真氣繞體而行，嘶聲怒吼，緊接著又是石應虎數掌連擊，轟落在憤怒胸膛上的聲音，在這個過程中憤怒的護體真氣再一次聚合，然後緊接著再一次被轟碎。

護體真氣破碎的碎片混合著噴吐而出鮮血，其中甚至有內臟的碎片。

然而，即便是承受了這樣沉重的傷勢，作為地鬼腐窟七大長老當中幾乎僅次於邪凰念九幽的實戰派存在，憤怒依然崩而不潰，憑借自身內功體魄硬受石應虎數掌後，身軀後跌但同時以天怒護身，劍術章法依然散而不亂。

擒龍功！

憤怒身後原本插入在地面上的天命刀，陡然飛起並勁斬向憤怒，被天怒劍格開之後，隨著石應虎打出的龍形真氣而盤旋飛舞，就猶如傳說當中蜀山閣問劍齋的御劍絕學。

八卦游龍刀法、十八缺三掌，在這一刻就猶如乳水交融天衣無縫般，在石應虎手中被結合得完美無瑕，掌法刀勢，連成一片近乎於無懈可擊，毫無破綻。

呼，呼！

人如疾風，憤怒急退，石應虎揮掌控刀疾進，並且每進一步，他手中掌勢便越強一分。當這掌勢提升到最高臨界點的時候，就是憤怒的死期。

這一點，身經百戰的憤怒並非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並沒有破解應對的辦法。

對於傳奇武者來說，毫無破綻、無懈可擊，並不可怕，以絕強爆發力或連綿打擊轟出破綻即可！

然而自知自事，憤怒剛剛硬承受石應虎數記重掌，此時此刻五臟六腑既冷又炙，翻江倒海，只要稍稍調離鎮壓的真氣，他恨不得能把五臟六腑全吐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拿什麼轟碎對手近乎不破的掌法刀勢？

具體問題總要具體分析，當各個方面的變量不斷變化之時，世事並無必然定理。

石應虎輕功不怎麼高明，憤怒的輕功同樣如此，更何況石應虎是疾進，他是急退，當退無可退的時候，無論願不願意面對，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嗷……」

降龍十八掌?龍吟大澤！

伴隨著巨龍嘶吼聲，石應虎雙掌前擊，一道赤紅純金色的龍形真氣盤繞其身軀、雙臂、手掌然後搖曳飛出，看似緩慢，實則是快到最極處。

「你殺不了我……死！」

對手的氣勢掌力已然提至最巔峰境界，無論憤怒願不願意面對他都要去面對，因此，這位地鬼腐窟的大長老猶如野獸般咆哮一聲，滿頭長髮幾乎一瞬慘白，這是運使了燃燒壽元焚燒精血的秘術，將自身狀態強行提升回相對巔峰境。

緊接著，憤怒雙手提劍向前一刺，一道深紅血色的劍芒於天怒劍的劍脊處一貫而出。

凝聚無雙的劍芒與雄渾霸道至最極點的龍形真氣轟然對沖並發生爆炸，陰屬性真氣強凝聚，利於控制，天怒心法修煉出的真氣陰熾霸道威力無比，陽屬性真氣強爆發，長於匯聚，石應虎雙掌擊出，那條赤紅金色的龍形真氣四面盤旋間，海量的天地源能都受到掌勢牽引匯聚到龍形真氣之上。

因此，陰陽雙屬性真氣並無絕對的強弱上下之分，但，作為武者的確是有高低上下之別的。

憤怒燃血焚元的秘術，施展得太晚了，真氣回復不夠，一劍出手也先機盡失，劍芒與龍形真氣爆炸，不僅僅相對更接近於憤怒這一邊，並且石應虎這擊龍吟大澤的爆發掌力，威力是更在對手的攻擊之上的，磅礡的掌壓直接就衝撞在憤怒身上，將他倒撞在身後牆壁的上面。

下一刻，呼呼呼，天命刀急旋斬至，噗得一聲，貫穿在憤怒的胸膛正中央處，將他釘在了牆壁上。

「呼…呼…呼…呸呸。」喘息著，石應虎收回並注視著自己的雙手，雖然沒有神武系統提示，但石應虎知道，自己變得更強了，對於降龍十八掌的領悟也更上一層樓了。

………………

另一邊，察覺到憤怒已然慘死，饕餮老魔再也繃不住了，他嘶嚎一聲，一掌重掌力轟飛古獸人劍聖穆薩羅，而後身軀一晃間，陡然化出三道疾影往三個方向疾衝。

其中，還有一道身影是往哈莉?奎因這邊沖的，哈莉?奎為自身安全考慮，當然是開槍轟擊那個往自己身上衝的身影，只是子彈透過身影，而後身影淡化了，卻僅僅只是真氣幻術。

懶惰死了，黑白勾魂二使死了，憤怒也因為自己死了，饕餮老魔知道自己已然是喪家之犬，但這些他都已經顧不得了，先逃脫性命方才是真的，一邊這樣思索著，饕餮老魔一邊飛身而撲，向一旁的樓宇凌空虛蹈飛撲而去。

「……已收集源能量26798 62點……神武系統提示……收集到異界神性能量……」

「收集到異界神性能量……神武系統提前進化……神武系統4進化能源不足，異界神性能量轉化為黃金潛能點+1。」

在這個時候，憤怒方才死透，石應虎方才獲得神武系統提示，地鬼腐窟與血月世界死靈神教勾結，七大長老因此都獲得了神性饋贈，因此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黃金潛能點。

貪婪、懶惰、憤怒都有，石應虎本來就已經積攢十二點潛能點了，五點潛能點兌換一點黃金潛能點，再加上五年靜修過程中意外獲得的一點黃金潛能點，此時此刻，自己的身上居然堆出六點黃金潛能點，兌換氣血系秘技之後，還能剩下一點黃金潛能點數，真可謂是前所未有過的闊綽啊。

（饕餮那個魔頭一樣也跑不掉，在他的身上也有著一點黃金潛能點，哼。）此時此刻，石應虎是躊躇滿志的，因為在經過連場大戰後，石應虎很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武功又精進了。

並且現在積攢出六點黃金潛能點，此戰之後，再兌換出一本氣血系秘技，自身雖然依然無法晉陞傳奇先天境，但卻可以在傳奇金剛境上再度做出突破，實力將再一次進入飛速增長期。

此時此刻，石應虎當然是躊躇滿志的。

上前拔出天命刀，同時在憤怒的身上搜了一下，將武功秘籍與各種丹藥全部都搜出來，然而石應虎走向極惡小隊的眾人。

除了喬爾被殺了，其它人雖然各有負傷，但至少都還活著，此時此刻諸人劫後餘生，彼此相視，都有一些酣暢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極度的緊繃與疲累之後開始放鬆一樣，甚至會產生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不是在開車，這是極度勞累後開始放鬆時，非常正常的身體反饋感。

「諸位的功勞與苦戰，石應虎銘記於心，大家請放心，此戰之後有我石應虎一份，就少不了大家的那一份，若違此言，石應虎不得好死，魂落地獄。」說著，石應虎提著刀向眾人一抱拳。

「唉，石老大你說得哪裡話，我們兄弟都是信得過您，才肯跟您水裡來火裡去的。您不用發誓，哥幾個都信得過您。」從幾乎自中碎開的車上爬了起來，馬德活動一下身體這樣言道。

在槍手當中，他的身板強度是最出色的，換一個武道宗師在馬德剛剛那種情況下，都應該被饕餮老魔一肩膀撞碎了，然而馬德身上有力場保護，硬受傳奇武者一擊，緩一緩後，居然又恢復過來了。

「就是啊，跟著石老大，我相信是有肉吃的……石老大，你殺的那個，還熱著呢。」殺人鱷阿維納斯這個時候也爬了起來，常歡常玉兩兄妹的毒掌此時此刻依然在它身上起著作用，因此阿維納斯貪婪無比，想要吞噬血肉恢復自身身體狀態。

「你趁熱，趁熱趕緊吃，一會我們還要去追殺饕餮呢。」

「啊，還繼續追殺啊？」

「我雖然覺得，以你們立下的功勳，足夠豁免前罪了，但再殺一個畢竟更進一步的保險，更何況血祭之地的靈魂血橋已經中斷了，這說明地鬼腐窟已然大敗虧輸，不趁著這個時候殺潰兵爭功勞，難道還等其它時候嗎？」石應虎環視左右，這樣言道。

「石老大說得沒錯，地鬼腐窟七大長老被咱們殺了三個半，咱們幾個在一起，現在整個廣域市應該是沒有對手的，這個時候不趕緊殺魔道，搶功勞，實在對不起之前的浴血廝殺。」馬德黑道出身，信奉的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現在石應虎這樣強大，不在他的庇護下多撈一些，那實在是太蠢了。

正常情況下，也的確是這麼個理，現在整個廣域應該已經沒有魔道高手可以對此時的極惡小隊造成致命威脅了，即便是地鬼腐窟七大長老之首的邪凰念九幽，在被炎黃古國的諸多高手瘋狂圍毆之後，恐怕也不敢直面極惡小隊的鋒芒。

「卡嚓，卡嚓，卡嚓……」阿維納斯貪婪吞吃著憤怒的血肉，它相信吞噬強大者，可以從中獲取力量。

並且因為變異鱷王的血脈，吞噬強大者的血肉的確是有助於阿維納斯迅速的療傷。

「石應虎，你答應過我的，我幫你完成任務之後，你會全力以赴的同我打一場。」

「當然，穆薩羅，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不過我希望是在你這條手臂已經長出來後，我可不想勝之不武。」

「頭兒，我出獄之後你和我約會吧？我被關進去之前，知道有一家餐廳很不錯，現在應該還沒有倒閉關門。」

「呃……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吧。」在短暫的休整期間，極惡小隊的隊員們已然探討起今後的生活，探討起炎黃政府能給多少獎金，就連以犯罪為樂的暴走女，都計劃著出獄後拿著獎金去其它地方討生活，即便繼續自己的犯罪生涯，也不在廣域市做了。

人有一個好名聲之後，就會下意識得維護這個好名聲，因為人都是厭惡損失的。

石應虎在一旁聽著，笑著，偶爾插話，馬德大半輩子都在社會底層混，他現在居然想在政府裡混個治安官一類的官當當，有錢，有地位，有面子，哪怕給各級領導溜鬚拍馬，奉承諂媚，馬德也是願意的。

古獸人劍聖穆薩羅應該會加入罪囚編製的特種部隊，雖然自由受到限制，但各方面待遇與蹲大牢時不可同日而語，並且可以同各路高手交鋒，表現得好，立功的話會被逐漸放鬆管制。

四人當中，唯有殺人鱷阿維納斯恐怕要繼續在牢裡面呆著，沒有辦法，它的愛好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不過石應虎決定為它申請屍體配額，總之，不會讓它跟著白忙一場，一定要它以後在監獄裡的日子，比之前好上許多。

石應虎這個人，事實上是非觀是比較淡薄的，有點大男子主義、沙文主義、還漠視生命，不過他分得非常清楚，漠視的，是已經拿起刀劍走入江湖的江湖人……你在拿起刀劍的那一刻，就準備殺人了，那麼，被人殺死時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對於平民老百姓，石應虎則是能護就護，並不是因為憐憫，而是因為利益考量，武者能擁有相對更高的社會地位與社會福利，就是建立在擁有大量普通民眾的基礎上的，若是普通民眾大量死亡、損失，事實上對誰都是沒有好處的。

江湖中人，刀光劍影腥風血雨見得多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漠視生命。當然，也有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人，反而由此感悟到了生命的寶貴，由剛悟柔，由死悟生。

……………

深沉的夜色，一道跌跌撞撞的疾影陡然落地，撞翻一個垃圾桶，他陡然伸手按住，才沒有發出較大的聲響。

「呼呼呼……啊啊，混蛋啊，那幾個賤人怎麼像牛皮糖一樣，怎麼都擺不脫。」饕餮老魔，劇烈喘息著嘶聲而語。他並不知道，殺人鱷阿維納斯與古獸人劍聖穆薩羅的追蹤術都是頂尖的，甚至馬德在這方面也很有經驗，當然，他多是逃跑的經驗。

有這三人聯手，負傷不輕的饕餮老魔想要逃脫追殺是頗為困難的，因為一點黃金潛能點的誘惑，石應虎殺他的心意極為堅定。

極惡小隊的諸人此時以石應虎馬首是瞻，感受到隊長的決意，隊友們也都傾盡努力。

此時此刻，炎黃解放軍已經進入大反攻的階段了，饕餮老魔不僅僅是要應付身後不斷追殺靠近過來的極惡小隊諸人，並且還要避開處處高卡的炎黃解放軍，這個時候若是被圍起來了，就死定了，對於這一點饕餮老魔心裡非常清楚。

「嘟嘟嘟，逮到你了哦。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石老大了，石老大一定要你死。」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饕餮老魔在陰影當中扶牆喘息時，一條白白的腿在他的面前露出，順著那條白白的腿往上看去，饕餮老魔只見哈莉?奎因扛著槍坐在屋簷上晃著腿，意態悠然至極。

「這麼長的時間，你居然連我都沒發現，看來真的是累壞了……」

「的確是累壞了，剛好吃了你，填一填我的肚子。」見就僅僅只有哈莉?奎因一個人，饕餮老魔臉色一沉，目露凶光。

「你確定嗎？你要是被我纏住了，只要一分鐘你就死定了！」

「喝啊！」回應哈莉?奎因的，是一聲蒼厲得低吼聲。

這個時候暴不暴露都已經無所謂了，對方肯定已經通知了其它人，為今之計，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格殺掉此人，然後遠遁離去。

饕餮是老江湖了，他非常清楚：格殺敵人這種事情，最好的時間，就是現在。

然而饕餮剛剛疾撲到哈莉?奎因近處，女孩身下的房屋就陡然破綻，一道璀璨至極的金色刀光撲殺斬至，虛空當中，似是有恐怖巨虎的嘶吼之聲。

（怎麼可能！？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石應虎丹道人仙境的控制力配合忍死術效果，氣息全無打了饕餮老魔一個措手不及。

在廣域市事件的前期，石應虎是比饕餮老魔要弱上一籌的，然而廣域市事件的末期也就是現在，石應虎已經隱隱比饕餮老魔強上一籌，至少五五開了，而對於石應虎這種人來說，五五開的勝率，就等於是自己贏定了。

更何況此時此刻，自身狀態恢復大半，神完氣足，而饕餮老魔身負殘疾，氣勢也跌落到谷底。

在石應虎與饕餮老魔交手的過程中，四散追殺尋找饕餮老魔的殺人鱷阿維納斯、古獸人劍聖穆薩羅、賭徒馬德一個接一個的現身出來，不過他們都並沒有出手，而是站在四面八方封死饕餮老魔一切可能逃走的位置，抱臂於懷，看著兩人戰鬥。

大須彌山掌的確威力無比，可惜消耗太大，並且饕餮老魔此時殘缺一臂威力因此暴降，反倒是石應虎已經數次與饕餮老魔交手了，對於他的打法武功都已經相對熟悉了，尤其饕餮老魔壓箱底的饕餮魔功石應虎根本就不吃。

饕餮老魔拼著硬挨數刀，一把抓住石應虎的手肘，然而此時此刻他氣力兩虧，雖然魔功催動，卻吸不動石應虎的內功真氣，並且下一刻就被石應虎反手掙脫了，一刀破開護體真氣刀光在饕餮老魔的胸膛斜斬而過，雖然入肉不深，但再來一刀就絕對可以致命了。

（這混蛋的武功怎麼精進得這麼快？）

「黃泉魅影訣！」伴隨著饕餮老魔的低語，他的身形突然變得模糊，在下一刻時驟然一化為五，撕裂開石應虎之前的刀意鎖定，然而石應虎在這一刻直接閉上了眼睛，側耳傾聽，下一刻，他一刀斬向最左側的那道身影，一刀硬生生將饕餮老魔劈殺出來。

「啊！」

「……你是怎麼看穿的？」以殘餘的手臂橫肘硬擋石應虎一刀，幾乎直接被砍斷，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失去抗手能力的饕餮老魔不敢置信的問道，他不能理解石應虎是怎麼破解掉自己的黃泉魅影訣的。

憑聽力破幻，單純破掉黃泉魅影訣並沒有問題，但問題自己還會九音奇功，這兩種功法配合幾乎將黃泉魅影訣的身法騙術發揮到了極致境界，氣機鎖定鎖不住，一分為五，並且在聽力上，聽到的將是右邊第五個人影是真實的，有腳步聲的。

正是因為如此的精巧絕妙，因此饕餮老魔完全接受不了石應虎僅僅只見過一次，就把自己的黃泉魅影訣給破解掉了。

（想不通？等你死後我到你墳前去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石應虎是通過神武系統擬態獵取能力，在瞭解到饕餮老魔的九音奇功之後，方才推衍預料出這一招的破法的，石應虎已然把九音奇功兌換出來了，雖然暫時還沒有練，但大體上已經有了一個瞭解。

另外，若是紫瞳金睛沒有受限的話，石應虎此刻根本就不用這樣費腦子，以紫瞳金睛的目力，一眼就可以洞察出真假。

就在石應虎冷笑不語，即將一刀橫斬向饕餮老魔時，饕餮老魔突然間呆滯，再下一刻，他直愣愣得跪了下來，以頭抵地。

而石應虎揮刀斬殺的動作也僵住了，他，一點點，一點點地側身轉過頭，只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對並未遮掩氣機，強大無比的青年男女。

男子英武，女子嬌媚，只是兩人的氣機都相當的不穩定，雖然強大，但明顯受了內傷。

在這一刻，石應虎破碎小半的裝甲護鏡上面，彈出這樣一排文字：

地鬼腐窟：七大長老之首，傲慢邪凰念九幽。目標極度危險，請立即撤離。

破碎小半的護目鏡僅僅只彈出青年男女兩人中一個人的訊息，但僅僅只是一個人的訊息就已經足夠恐怖。

「啾！」

好像從很遠得天邊傳來了鳳凰鳴叫聲，石應虎根本就來不及說什麼，那極為俊美英武的男子抬起左手，虛空當中形成紫焰匯聚，形成了一頭巨大的飛鳥鳳凰。

它是如此驕傲，如此的雍容華貴，當它張開雙翼之時，與它為敵似乎就是與這片天地為敵。

剎那運氣，僅僅只是一擊，石應虎的視野就完全被熊熊燃燒的紫焰充斥了。

目光之餘，石應虎看到殺人鱷阿維納斯燃燒成火炬，嘶吼咆哮，看到古獸人劍聖穆薩羅一劍橫斬，哪怕明知不敵也如撲火飛蛾，看到了馬德轉身想逃，卻在逃跑過程中自口鼻當中溢出洶湧的紫焰，看到哈莉?奎因毫無反抗能力的被火焰吞沒。

「不！！！！！」

然而，純粹的意志無法對抗絕對的力量，石應虎是受術的主體，雖然斬出一刀，但那刀光與身形下一刻就被邪凰整個吞沒掉了，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倒砸入一處建築中，那棟五層小樓，轟然垮塌。

「咳咳……」一擊過後，極惡小隊的五人全部消失，而念九幽僅僅只是輕輕咳嗽了一兩聲。

「師兄，你傷勢不輕，又何必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出手呢？」扶著念九幽，周鳳兒關切地言道，至於對於極惡小隊眾人的覆滅，她並不在意。

江湖中人，殺幾個人就猶如碾死幾隻螞蟻，從拿起刀劍走入江湖的那一刻，殺人與被殺，都應莫怨莫尤。

「你我都傷勢不輕，總要留一個老僕在身邊打理起居，方好安心修養。咱們連地鬼腐窟都不要了，想來炎黃政府也不會跟咱們計較這幾個人。」輕撫著師妹的長髮，念九幽滿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