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與洛克菲爾的交易

「嗯……樣子挺別緻的。」洛克菲爾看著停在門口的這輛汽車。

黃江讓托爾斯帶給洛克菲爾的，是一輛通體亮黑的仿勞斯萊斯款的一輛汽車。

「不過我很喜歡。」洛克菲爾摸了摸車身，「設計這個外形的人，就算不是大師，也是一個藝術修養極高的人吧。」

托爾斯回道：「是馬克執事親自設計的。」

洛克菲爾沒有意外，輕喃道：「難怪說能夠當上聯邦執事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啊。」

托爾斯不懂什麼叫做藝術，只是覺得這車順眼而已。他打開車門，請洛克菲爾坐了進去。洛克菲爾的兩個保鏢則緊隨著坐到了車後。

「這是什麼？」洛克菲爾拉了拉座椅旁的黑色布帶。

「安全帶。」托爾斯介紹道，「防止急剎或者撞車時飛出去。」

「和馬車上的差不多。」洛克菲爾看著可以自動伸縮的安全帶，「不過設計精妙的許多。」

接著托爾斯開始向洛克菲爾介紹起駕駛座上的種種部件，以此來向這位石油大王展示汽車的完成度。

「這是方向盤。」

「這是速度表，這是油量表……還有剎車、油門、離合器、變速器，駐車制動器……」

洛克菲爾邊聽邊點著頭，聽完介紹之後，他感歎道：「這完全不像是一件全新發明的產品，簡直就像是一個已經經過了近百年革新後成熟的技術。我起初還很擔心它替代馬車的可行性，現在看來，這種顧慮至少減去一大半了。」

「其中很多都是馬克執事的意思。」托爾斯也感歎道，「有時候他的天才想法連戴勒姆都歎為觀止，那小子可是一個非常驕傲的天才，很少佩服人。」

「燃料是汽油。」托爾斯說道。

「汽油啊……」洛克菲爾回憶道，「當初為了提高煤油品質建立實驗室的時候，第一次分理處這種產物我們還把它當做廢料排放。」

「很快，它會成為液體黃金。」托爾斯看著洛克菲爾，「為您帶來數不盡的財富。」

「我很期待那一天。」洛克菲爾笑道。

「事實上我們的實驗室還在研發一種全新的內燃機，使用不同的原理。」托爾斯提了一嘴，「而且使用的也不是汽油，而是比汽油更重一些的柴油。」

「柴油的話，電火花點不著吧？」洛克菲爾對於內燃機非常關注，畢竟使用的也是石油產品。

「所以採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好像是壓燃。」托爾斯只是投資人，並不是很懂技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洛克菲爾道。

托爾斯轉過頭去，開始用心開起了車。向洛克菲爾透露柴油發動機是黃江先前授意的，畢竟作為發動機，所使用的燃料如果煉油廠不生產的話，那就很難受了。

「價格如何，這種汽車。」

「這一輛是12000索爾。」托爾斯道，「還有低配版，售價大概4000索爾左右，普通的中產階級奮鬥一年便可以了。」

「嗯，這個價格確實令人心動。」洛克菲爾點了點頭，「產量如何？」

「關於這一點，嘉蘭島現階段無法滿足全聯邦的預計需求。」托爾斯道，「不過我們有意將汽車的一系列專利授權給其他島嶼的工廠，代工生產。」

「這感情好。」洛克菲爾在樂意不過了，汽車越早上市，他便能夠越快擺脫困境，「不過你們不怕不良廠家盜版仿製嗎？」

「所以，馬克執事想要和您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洛克菲爾一聽交易，眼神立馬就犀利了起來，他慢慢地搖上車窗。

托爾斯瞥了一眼後視鏡。

洛克菲爾輕輕地敲了敲座椅，敲了三下。

這是洛克菲爾在老煉油廠時經常使用的肢體語言，代表這人值得信任。

托爾斯心領神會，繼續說道：「我們想要借用標準石油的律師團隊，為我們的汽車專利保駕護航。」

「哦？你們用什麼交換？」洛克菲爾似笑非笑。

托爾斯將汽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從邊上的皮包中拿出了一份兩份文件。

洛克菲爾接了過去，打開一看。

第一份文件，是關於加油站的。

「加油站？」洛克菲爾瞅了一眼開頭的名字。

「就像是電燈離不開電力一樣。」托爾斯解釋道，「汽車也離不開燃料。兩者需要相輔相成，否則汽車也不比馬車方便多少。如果您提供土地，嘉蘭會幫助您建造所有的加油站，保證沒座島上至少有一個加油站，費用給你打八折。」

「嗯。是這個道理。」洛克菲爾不置可否，但是從他的動作來看，應該更偏向同意這個計劃。

「加油站裡也可以開辦便利店之類的商舖。」洛克菲爾不愧是傳奇商人，「你們也沒有吃虧，這最多就算是雙贏。」

洛克菲爾說著，打開了第二份文件。

【蔚藍聯邦高速公路計劃】

「這是和加油站一起的項目。最近議會的大老爺們正在為越來越多的失業人口煩惱，再這樣下去，聯邦會陷入史無前例的經濟危機。」托爾斯道，「這是一份以工代賑的計劃。」

「也是為了汽車的推廣做鋪墊吧。」洛克菲爾一眼便看穿了黃江的想法，如是對托爾斯道。

托爾斯坦率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聯邦大部分島嶼的基建簡直爛透了，趁著這個機會重建也正好，不是嗎？」

洛克菲爾哈哈大笑，拍了拍文件，道：「不過這種重大支出的提案，至少需要一半總督的同意，也就是至少要五位，我倒是可以說服兩三位。」

「露薇花總督、滿天星總督、三葉草總督已經看過了這份文件。」托爾斯意味深長地說道。

紀伯倫是黃江的老相識，下個月鋼材打八折，黃江的事情他就非常爽快便同意了，而滿天星領則和黃江正在籌劃著油鋼共同體的事情，自然樂意幫個小忙。至於三葉草領，黃江還真和那邊沒什麼交情，完全走的是安徒的門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三葉草總督搭上關係的。

洛克菲爾稍稍有些驚訝，隨即笑道：「那正好。」

「那麼……」

「我會知會那邊一聲的。」

洛克菲爾已經絲毫不擔心汽車的未來了。只要它還過得去，他就有信心通過鋪天蓋地的宣傳讓汽車走入千家萬戶，更何況還是眼前這輛完成度如此之高的汽車。

「剩下還有時間，我們去兜兜風。」托爾斯心情大好，再次開動了汽車。

「走，去和火車比比速度！」洛克菲爾也是心情大好，豪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