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幕後玩家

猶記得前世看過一句話——已死而殺生，未死而學死，則長生矣。

姜鳳陽如今已經到了拚命不認命的時候了，生死之中求長生，儘管埋頭去幹。

耳畔隱約一縷古箏傳來，悠揚空靈，讓姜鳳陽那煩躁的內心緩緩沉寂了下來。

北淵看著姜鳳陽身上的紋路不斷明滅交替，他那看好的臉上也是湧出一絲震驚。

只是因為姜鳳陽體表的那恐怖紋路竟然開始定格。

難道說，他勘破了那神秘紋路的來頭，掌控了神秘紋路的力量。

姜鳳陽沒有如北淵般震驚，他的眉頭時兒緊蹙，時而放鬆，最後卻是湧出一絲明悟。

這是他從妖獸一脈回來的第三十七天。

在第三十天他的內心就湧出一絲覺悟，這世間的生死無人可以替代，無人可以掌控，但是這世上還有一種與掌控極為貼近的放肆。

那就是所謂的代行使。

人階戰尊就只能憑借體內的規則種子然後借力規則的力量，等到修士徹底領悟了規則的力量，規則種子就會化為規則消失。

而地尊凝聚神紋卻是幾乎接近了規則的本質，等到神紋圓滿那麼他就是規則的掌控者。

規則分高低，修士有強弱。

姜鳳陽不想做那代行使的軀殼，所以他乾脆放開了那生死規則的韁繩。在他潛意識裡他有點相信慕千城那一塊石頭能夠抵抗死亡規則對永州城的影響。

於是，從第三十天開始，姜鳳陽的肉體就在死亡規則與乾坤劍神力的雙重侵蝕下再次崩解，一如在天道空間那一顆世界之樹下的崩解。

只是這一次，華夏龍魂散發的恐怖紫色明，他是怎樣一個存在……」姜鳳陽幽幽歎息一口。「華夏始祖啊，炎黃子孫不是白叫的。」

北淵再次沉默。

「放心，我不是那白眼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那陰雨谷黑龍對你說了些什麼了？」姜鳳陽眼裡湧出一絲殺意。

看似紛亂的世界，其實已經有幕後玩家掌控這一場遊戲的極度。

而姜鳳陽，就像他自己當初所說，他是一個病毒，他打破了某間的平衡，而這一切他就是最為恐怖的那一個變數，也是最為恐怖的那一顆棋子。

至於是誰落下的？

不是北淵，也不是神農更不是羅中漢。

但是羅中漢果真是個聰明人，他看清楚了世界的本質，也就是不知道他本身也會不會是一顆落下的棋子罷了。

看著北淵那巨大的身體，姜鳳陽嘴角掛出一絲微笑。

「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他們在甦醒，這個世界擁有的時間不多了。」北淵開口，「這也是當初你跟白虎帝戰鬥的時候，為何不讓你在這域外御空動用誅神術。」

「為何？」

「那是一個媒介，仇恨的力量你遠遠無法估量，哪怕是幾十萬億年也不會從他們的神念之中消失。」北淵歎息。

「這誅神術之所以誅神，是因為，他真的在遠古時代隕落了萬千神靈，甚至還有遠古上神因他而隕落，更別說那些偽神，半神以及新神……」

這一次換做姜鳳陽沉默。

因為北淵說的是他，而不是它，而且北淵再次錯開了黑龍那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