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權限解鎖

在人類有歷史記錄以前，熔火之城就已經聳立在這片大陸上了，這麼多年過去，那些機械生命，在熔火之城的勢力範圍內自成體系，幾乎不與外界交換任何物質與信息，也從來沒有主動的與外界接觸過。

幾千年來，人們一直都在猜測，猜測熔火之城應該擔負著什麼特殊的使命，否則不能解釋它們為什麼擁有那麼可怕的實力，更何況它們的生命形態是如此的詭異，和大陸其他生物走得明顯不是一個路子。

曾經，確實有些機械生命在人類世界攪風攪雨，造成過很大的影響或破壞，但對於人類來說，這些機械生命都是匆匆過客，如流星般閃耀一次後，便沉寂了下去。總的來說，這麼多年人類和熔火之城，大體上也算是相安無事，各過各的。可眼前這些機械蚱蜢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它們不好好的吃自己的電池喝自己的石油，卻以自然生物為食，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主動融入自然生物生態鏈的一種表示！

正所謂見微知著，凌默和金色要塞同為八級魔獸，儘管實力上到金色要塞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整體層次已經相差不遠了，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能體會到一些金色要塞的想法與做法，並且能理解其背後的邏輯和意義了。

以凌默這麼多年，混跡於魔獸圈子所積累的知識，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正常的進化旅程中，生物是絕少以金屬材質，作為進化中的原料備選的。並不是說金屬材料不夠硬、性能不夠好，相反的，恰恰是因為金屬材料太硬性能太好，導致一旦生物選擇了這條路，就很難再對自己的身體結構進行調整或改變。

而自然環境是千變萬化的，演化緩慢、變異能力差，就意味著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差，帶來的結果就是——

滅亡！

這是諾亞法大陸的自然規律，即便是強如金色要塞，想要挑戰這種規律，也絕非易事！

那個走一步恨不得算十步的金屬疙瘩，廢了那麼大勁兒做出這些蟲子，讓他們融入自然魔獸的生態圈，絕不可能是一時興起，這背後一定有非常重大的意義。

據凌默自己的推測，金色要塞這麼做，最大的可能性是它，或者說是熔火之城正在面臨一場空前絕後的危機，只憑熔火之城本身，已經擔負不起那所謂的「使命」，有極大的概率會失敗。

一旦危機降臨整個大陸，自然魔獸恐怕會遭遇滅頂之災，而半機械生命的存活概率，要比自然魔獸高上不少，所以將自然生物轉化為半機械，就是最優的解決方案。至於生物本身願不願意拋棄肉身，完成這種轉化，這恐怕不在金色要塞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然，持陰謀論觀點的被害妄想狂，恐怕不會認同凌默的觀點，在他們的意識中，金色要塞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超級大壞蛋，搞出這種改造痕跡明顯的半機械生命，一定是金色要塞想要一統整個大陸，讓自己成為諾亞法大陸「陸長」，從而實施的邪惡陰謀！

只是瞥了一眼彈幕，凌默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正確，身為人類的一員，他對人類秉性的理解，並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

「完了完了完了！金色要塞已經不滿足於偏安一隅，它要搞大事情了！」

「是啊是啊！先是在蟲子身上動手，將其改造成機械生命，估計下一步就是在魚類身上動手，再下一步就是哺乳類，很快就輪到人類了！」

「金色要塞，法力無邊！千秋萬代，一統大陸！」

「不要啊！我可不想被改造成機械！身上軟軟的，才像是個活著的生命！同志們，試想一下，如果大家身體都很硬，那該少多少樂趣啊！短程往復循環運動大家都很喜歡，要是被替換成擎天柱那樣，液壓管對付鋼板縫，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不如死了算逑首發

「樓上的，往好處想想啊！興許被改造成半機械之後，人類的身體素質就會大增，從此遠離各種疾病的困擾，變得像一台真正的機械一樣，精力旺盛、永不疲倦了呢！」

「我們通常把生病了的機械叫「壞了」，不是直接拆了，就是當垃圾扔到廢品回收站了！你們很想被當成廢品嗎？我可一點都不想！」

「這麼一說，金色要塞搞這種事情，還真是有點可怕呢！趁著可怕的事情還沒發生，我提議組建一支隊伍，去刷金色要塞，把那傢伙打通關，自然也就挫敗它的陰謀了！」

「樓上的，你真t是個天才！這個建議太好了，組團刷金色要塞，我一定報名！只是在去之前我想問一下哈，幹這事兒之前能買保險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買一份賠率最高的人身意外險，受益人就寫我的女神好了！」

「別特麼的做夢了！那些保險公司猴精猴精的，如果說是去刷金色要塞，別說買人身意外險了，明年的交強險估計都不讓你繳了！拒保理由？死人交個屁保險！」

「官方認證賬號「無盡之海保險」打賞了主播一個小火球！同時留言道：樓上說得對！」

「……夭壽啦，快來圍觀最不要臉的官方賬號啦！」

「我就沒見過比無盡之海保險更不要臉的公司！要錢前是孫子，給錢後出了事兒啥都不賠！再這麼壞良心，您媽就快死了知道嗎？」

「官方認證賬號「無盡之海保險」打賞了主播一個小火球！同時留言道：掙錢的事兒，能要臉嗎？生意嘛~~~不寒磣！順便問一下，前面那位客戶，您這麼篤定我媽快死了，那您不給我媽買份保險嗎？穩賺不賠啊！」

「前面的大哥，雖然保險公司確實不要臉，但看了你的話，我更想說：舔狗不得好死！」

「水友「三個孩子都像隔壁老王」打賞給主播一個混沌隕石！同時留言道：是啊！舔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前面的弟弟，大哥作為一個過來人，能給你的唯一建議就是：別過來！」

「水友「我長得有些像胡歌」打賞給主播一個流星火雨！同時留言道：說的太對了！我身邊就有好多女舔狗，弄得我不勝其煩，那股子舔勁兒讓我直想作嘔！負責任的說，我和她們都只會保持純潔的肉體關係，她們誰也別想得到我的真愛！」

「水友「坐地噴卵」打賞主播一個碎裂之火！同時留言道：前面的，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告訴你，你這種男人，我見一個愛一個！」

「水友「82年產的鐵處男」打賞主播一個小火球！同時留言道：……看了前面這位綠茶的表現，我已經對女人這種生物失去信心了！都是大豬蹄子！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水友「穴壓持續升高」打賞主播一個大火球！同時留言道：前面的小哥哥，別這麼絕望啊！女人不是都這麼渣的！就像我，絕對是好女孩一枚！做我男朋友吧！我會保護你，不會讓我其他男朋友們發現你的！」

「……」

魔網討論就是這點不好，別管一開始是個多麼嚴肅、多麼高大上的話題，幾句話沒說完，一歪樓，後面的討論就照著下三路去了。極個別沒往低俗方向走得話題，最後也會拐到哪哪的程序員掉頭髮時很像一株蒲公英，失去了任何參考價值。畢竟網上不是當面，大家顧忌少了很多，每個人都可以更大程度的釋放自己心中的惡意。

在凌默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講給幾人聽了之後，馬裡奧並沒有什麼表示，耀西明顯神色緊張起來：

也是呢，金色要塞選擇它的老家來做這個實驗，是否意味著這附近的生物，更適合改造成半機械生命呢？一想到自己回到老家，同族、父母甚至妻兒都變成了鐵疙瘩，耀西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零號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她目露凶光的盯住那些機械蚱蜢，手指微動，慢慢的問道：

「爸爸，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覺得既然撞見了，不如直接把這些蟲子全都消滅了，雖然這行為可能沒什麼用，但哪怕能給金色要塞添一點堵也值了啊！」

「不急，不急。」

凌默擺擺手，制止了零號的衝動：

「對於這些蟲子，還有最後一點需要觀察，那就是它們是不是可以自主的繁育後代！據我所知，除了極個別實力高強的，絕大多數機械生命都沒有「父母」，也不會「繁殖」，它們都是從熔火之城的生產線上走下來的。

只論出生方式的話，與其說是生命，倒不如是某種產品。

如果眼前這些蟲子具備繁殖的功能，能夠在沒有熔火之城干涉的情況下，自主的留下後代，那麼金色要塞在下一盤大棋的事情，就可以基本確定了。」

零號沉默了一下，說道：

「如果這種最壞的可能性，真的確定了呢？」

「那我就順籐摸瓜，把發現的所有相關痕跡、實驗品，全都一體清除，然後提三尺之劍，去金色要塞面前質問它，為何要違反它自己定下的規矩，以八級之力，干涉「次級環境」以外的事物發展。」

看到零號愣神當場，凌默咧嘴一笑：

「別這個表情，我現在也是「真·八級」了，以我的身體強度，金色要塞想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而且根據以前和它打交道的經歷，我發現那傢伙其實遵循了某種「權限」規則，實力越強的生物，在它那裡的權限就越高！

無論向它提問的生物是否對它有敵意，只要權限達到了，金色要塞就會詳詳細細的回答問題，這也算是那個討厭的傢伙唯一的優點了吧。」

零號道：

「這聽起來……怎麼像是個沒有智能的機器一樣？」

「恰恰相反，金色要塞的智能很高，說不好比全人類加起來還要高。」

凌默笑道：

「不要被仇視金色要塞的情緒蒙蔽了雙眼，換個角度想想，擁有極高的智能，又能絕對的遵循既定的規則行動，成千上萬年也不曾改變，這不就是人類夢寐以求的終極煉金魔偶嗎？」

零號思索了一會兒，艱難的搖了搖頭：

「道理我都懂，但是，作為三百年前金色要塞入侵的親歷者，我對金色要塞的仇恨，恐怕比爸爸還要強得多，我實在無法違心的說它一句好話……

算了，不提它了。

比起金色要塞，我更想知道，爸爸為什麼決定那麼做？儘管爸爸說得很輕鬆，但實際上，直面金色要塞的危險性，絕對沒有爸爸說的那麼小吧？

據我之前的瞭解，爸爸少年時在魔獸雨林長大，幾乎是半個野人，人類世界對你並沒有養育之恩。實力強大後，又遭遇了背叛、圍攻，其中還有人類世界的高層、頂級強者參與，鬧得非常不愉快，可以說在人類社會收穫的全是惡意。

都遭受這樣的對待了，為什麼爸爸你……還願意為人類世界，付出這麼大代價呢？」

「因為我本身就是人類，自然要保護人族啊。」

凌默敲了敲零號的頭，微笑道：

「你也太看得起所謂的「人類高層」了，他們何德何能，能代表的了全人類？就因為他們對我懷有惡意，我就要痛恨全世界，恨不得消滅全人類嗎？

拜託，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島國動畫片！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喊著「我不惜與世界為敵」，動不動就要「讓世界感受痛處」，幼稚不幼稚啊？

全世界的陌生人都欠你大米了？」

說著話，凌默招了招手，拿過一旁的魔眼精靈，調出直播的後台界面，將「收入」一欄展示在零號面前：

「誰說我在人類社會只收穫了惡意來著？

看，自我直播以來，無數看直播的普通人為我打賞，給我刷禮物，這裡面的餘額都快能開家銀行了！足見他們對我有多麼喜愛、尊敬。

這個世界最多的還是普通人，能從這些普羅大眾身上收穫如此多的善意，已經足以讓我挺身而出，為他們冒一次險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凌默的臉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零號瞪大眼睛，心中滿是驚駭：

剛才的某一瞬間，她從凌默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神性！就像她三百年前，誠心的向「萬能的主」祈禱時，隱約感受到的神性一樣！

零號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的同時，凌默的神色，忽然也有些異樣。

因為他話音剛落，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系統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你獲得了系統第二級權限。」

「第二級系統積分商店解鎖。」

「積分商店進化為「希望之光」商店了。」

「直播觀眾為你打賞所折算的「積分」，將進化為「希望之光的碎片」。」

「你可以在第二級系統商店中購物了。」

頓了頓，系統又補充了一句：

「祝你購物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