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錯了……

完了，全完了。

各位親愛的書友們、衣食父母們，可憐的小黑現在只能靠你們來養活了，這個月發工資之前都不知道吃什麼了，求求大家賞給小黑一些票票、打賞、訂閱吧！不然我只好去……你們肯定也不想在哪天找資源的時候，看到一個番號以我為封面、上面寫著《童爆顏乳文學素ren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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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實力堪比七級魔獸的『改造人類』，居然在一個照面間就被擊殺，而且那個兜帽精靈還顯然沒有用上全力，這種事實，不光是零號感覺到震驚，直播間裡的眾多水友的震驚程度更是猶有甚之，一時間大量的吐槽彈幕將整個視界佔據了

「我日，我還等著整個光頭那巴，好像是什麼賽亞猴改造體吧？說了那麼多威武霸氣的台詞，我還等著裝個大逼呢，怎麼忽然就沒了？」

「說起來賽亞猴這個種族好像在凌老師的直播中，出現了不止一次了吧？上次是誰來著？」

「悟空獸！那個喜歡彈琴唱歌的二筆猴子！凌老師曾經說過，悟空獸是被賽亞猴一族驅逐出種族的倒霉蛋！」

「倒霉什麼……就它那個歌喉，我要是賽亞猴我估計當場就把他打死了，驅逐已經很仁慈了好吧！」

「唉！說好的變禿就會變強呢？這那巴的腦袋程光瓦亮，都可以當鏡子用，怎麼也沒見強到哪裡去？」

「不是那巴不夠強，是凌老師的隊友強的太過分了！七級魔獸的戰鬥力，無論在哪都是一方小boss了，但在凌老師隊友這裡卻是被直接秒殺！」

「看凌老師的直播，總有一種『我擦人類居然如此強大』的錯覺，可惜了，這只是個錯覺而已啊！」

「我現在真的好好奇，當年那個差點屠了死亡之翼，完成擊殺八級魔獸壯舉的冒險者小隊，傳說中的『被選召的孩子們』隊伍，到底有哪些變態存在在裡面？類似於凌老師的這種突破七級的超級強者們，到底還有幾個？」

「目前已知的，凌老師，凌師娘，還有這個使用槍械的精靈族漫遊槍手！每一個都是超越七級的存在！我想剩下的那些隊友，一個個應該也不差吧？」

「我更在意的是，凌老師當年是怎麼把這些傢伙聚在一起的？還是說，他們本身沒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跟隨了凌老師，導致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

「不管怎麼說，凌老師這個隊長，當年一定做的很失敗……雖然肯定並不是每一個曾經的隊友都圍攻了他，但他在魔獸雨林裡苟了十七年，從未有哪一個隊友說去幫幫他，反而是曾經的敵人，火焰吞噬者安徒恩給了他一些幫助，真的是……唉！」

「不要去討論大佬們當年的恩怨情仇！萬一你的話觸及到大佬們的傷處，對方是真的可以順著網線把你打死的！」

「沒錯！光是看這個精靈槍手的行為，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心理變態！那蔬菜人還活著，她就強行去吃，這可是不折不扣的虐殺！別說不符合精靈族的教義了，以咱們人類的道德標準去看，她也是最殘忍的那一類！」

「話說回來，剛才你們看到沒有？這個精靈槍手抬起頭的一瞬間，露出來的下巴和小嘴唇實在是太漂亮、太完美了！感覺都快把零號小姐姐都比了下去，還不知道掀下兜帽的話，會美的多麼慘絕人寰！」

「偷偷告訴你們，這個精靈槍手名字叫做妮婭！」

「我擦老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這網速不好，看著直播忽然卡畫面了！卡住的畫面，恰好就是這個精靈倒沙拉醬時用的那個瓶子！瓶底上寫著『祝親愛的妮婭一百歲生日快樂，凌默留』！」

「一個幾十年前送的破瓶子留到現在？而且還是她都已經瘋了的情況下？這說明這瓶子對她來說超級重要啊！我擦，這裡面絕對有故事！絕對有故事啊！」

「我好像知道，凌師娘當年為什麼要圍攻凌老師了！從現在已獲得的信息來看，當年的凌老師，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渣男？一整個『被選召的孩子』隊伍都是他的後宮、禁臠，平日裡過著酒池肉林臀波乳浪的糜爛生活。然後凌師娘因愛生恨，糾集了一大批早已對凌默心懷不滿的後宮們痛下殺手……」

「666！樓上的老哥難道是記者出身？編故事能力滿分！這是要搞個大新聞啊！」

「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見得風，就是雨』！我有這個必要告訴你們一點人生經驗，查那帝國有句老話叫做悶聲發大財，所以不要總想著弄一個大新聞，然後再把凌老師批判一番。你們啊，native！rgangry！你們這樣子是不行的！」

「完全不敢接話，樓上的老哥一路走好！」

「……」

儘管彈幕裡越說越過分，讓凌默恨得有些牙癢癢，但他現在卻無暇顧及這些。精靈槍手妮婭一招『讓子彈飛』打死了那巴之後，並沒有去關心那個可憐蟲，而是找了塊相對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慢慢的、如同在參加一場高雅的聚會一般，用最優雅的儀態，將盤子裡的蔬菜沙拉吃的一乾二淨。

然後，似乎是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一餐了，她略帶滿足的歎了口氣，摸了摸肚子，有些遺憾的看了眼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蔬菜人們，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便抽出一把銀色左輪，慢慢的向前走去。

雖然妮婭沒說任何話，但零號很神奇的讀懂了她的意思

啊，吃的好滿足，這些蔬菜人味道真是不錯。可惜實在是吃不下了，它們又『保鮮』不到下一頓那個時候，只好全部殺掉了。

果然，妮婭白皙的小手抓著銀色左輪，走到每一個倒地的蔬菜人面前，很認真、很一絲不苟的對它們進行了補刀……補槍，明明是個左輪槍，明明轉輪上只有七個彈鼓，但裡面的子彈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每一發銀色子彈的打出，就有一個蔬菜人的大頭被轟爆，軀體抽搐著，化為一灘膿水。

當然，妮婭並不只是對蔬菜人進行補槍，她完全沒有一絲強者的自覺，走到每一個已經被她打死的參賽者身邊，再次送給了它們一發發子彈，直到眼前的目標失去了任何生命氣息，連坨死肉都不如的時候她才會罷手。這種斬草必然除根的認真行為，看得零號頭皮發麻，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貨，將一個與世無爭的精靈培養出了這種習慣。

凌默面朝下雖然趴伏在地上，但周圍的動靜並不能瞞過他的感知，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心裡苦笑一聲，曾經的妮婭秉持著精靈族一貫的優雅戰鬥風格，從不對失去反抗能力的目標補刀，被自己明裡暗裡教訓了好多次才改正了過來。而現在世事輪迴白雲蒼狗，自己居然要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感受著妮婭越來越接近的腳步，凌默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悄悄的調整了體內的能量，為進入戰鬥狀態做好了準備。說實話，雖然以現在的實力，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妮婭拿下，但他現在並不想和妮婭戰鬥。

以凌默對妮婭的瞭解，和每一位強大的高等精靈一樣，她是一個從來都不屑於隱藏自己的生靈。無論幹什麼，好事也好，壞事也罷，她都會報上自己的真名，如果敵人問起，她也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對方去哪裡找自己復仇。做隊友的那些年裡，有一件事令凌默印象最深

當時妮婭殺了一位矮人族的貴族，對方臨死前發誓，他的弟弟一定會來找妮婭復仇，隨後便嚥了氣。擔心對方弟弟找不到自己，妮婭取出一根箭矢，在箭桿上用人族矮人族、精靈族三族語言留下了自己真名和暫時的居住地，隨後便將這根箭矢捅入了屍體的心臟。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行為的凌默必須承認，當時他滿腦子都是懵逼的，但看到其他幾位隊友一臉理所當然、精靈族就該如此的表情，他才勉為其難的忍耐了下來。

這樣一位驕傲的精靈，竟然隱藏了自己的面容、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參加暴君博士那個逗比舉辦的勞什子活動，凌默確信，這裡面絕對有天大的秘密！大到妮婭這個傳統至極的精靈族女性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在瞭解到這個秘密之前，凌默並不想和這位曾經的隊友正面交鋒。

近了，更近了！

倒伏在自己前面的，只剩下三具屍體，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又一次槍響，聲源處離凌默已經不足五米！就在他準備暴身而起、先發制人的時候，精靈槍手妮婭忽然腳下一個踉蹌，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全身都止不住的抽搐著，口中發出了不似人聲的痛苦嘶喊！

不知道是怎麼樣的痛苦，將一位超越了七級層次的超級強者折磨到了這個地步！她以頭搶地，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不一會就將地上浸濕了一大片！很快，光是這樣已經無法緩解她體內劇烈的痛苦，她開始滿地打起滾來，頭還在堅硬的石頭上瘋狂的撞著，把石頭裝得片片碎裂，裂開的小石子崩得滿處都是！

激烈的動作中，妮婭頭上的兜帽不可避免的甩脫了下去，頓時，她那一頭蔥綠色的長髮便傾瀉了下來，滿天青絲飛舞，將她本來就如畫的容顏映襯的更加美輪美奐。細膩到沒有任何瑕疵的皮膚，那種淡淡的象牙白就像最完美的藝術品，讓人難以抑制自己想要輕輕撫摸的衝動！

然而這唯美的一幕，卻被妮婭雙眸之中的瘋狂之意完全破壞了！她的左眼閃耀著黑白色的光芒，一如之前布偶熊火力全開的時候，那兩隻黑白相間的數據眼一樣；而她的右眼裡，卻閃爍著漆黑的毀滅之色，狂躁、戾氣、怒火、混亂、仇恨組成的熾炎，從她完全漆黑的右眼之中吐出了半尺多長！無論她如何緊閉眼睛、用手去按、去遮擋都無濟於事！

這一幕，就好像這個叫做妮婭的精靈體內，有兩股完全不同的力量，在爭奪她軀體的控制權一般！隨著爭奪的愈發激烈，漆黑的魔火從身體的右半邊熊熊燃起，向著左半邊蔓延而去；而左邊的身體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原本象牙白的皮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淡藍色的、如同流動的液態金屬一般的結構！

「果然，這個叛徒！居然真的接受了金色要塞的機械改造！」

凌默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這種藍色液態金屬，正是金色要塞的禁衛軍，幫助它統管整個熔火之城的強力戰士『終結者t800』的獨有標誌！」

觀察了好一會的零號，聽見凌默說話，連忙問道「可金色要塞為什麼改造只改一半？這種一看就有重大缺陷的半成品，對它來說真的有什麼用處嗎？」

「嘿嘿，想改造武者之軀，哪有那麼容易？當年讓妮婭轉職成為精靈族的古老職業漫遊槍手，成功突破七級屏障，就是因為她修習了武道，身體裡面有了武者的力量！」凌默冷笑一聲，說道

「貿然接受了金色要塞的改造，若只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自然毫無問題，可強大的武者之軀卻並不容易屈服，對外來的能量產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她現在的狀態，就是武道裡面最可怕的一種情況——走火入魔！說白了其實就和修習魔法不小心魔力反噬了一樣！告訴你，走火入魔之後，當場死了算是最好的結局！若是沒死成，產生了她臉上那只『邪王真眼』，很快就會被體內漆黑的魔火吞噬一切靈智，變成一個只知道破壞滿嘴羞恥話的瘋子！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修習武道還有這麼可怕的隱患？零號正想開口問一下，忽然臉色一變，和凌默一起趴伏了下去，臉朝下，只留下一點眼角的餘光。原來，不知何時，妮婭左邊身體的銀白色金屬逐漸佔了上風，她多少取回了一點身體的控制權，直接她伸出不斷顫抖的左手，從懷裡面輕輕的抽出了一塊黑色的布狀物！

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魔火燒在布狀物上，妮婭將這塊布緊抱在懷裡，傾盡全力的低下脖子，將左臉緊貼在上面，貪婪的喘息著！說來也怪，這平淡無奇的布上也沒閃爍任何能量光芒，妮婭的神色、她身上的魔火卻漸漸平靜下來，每過幾秒鐘，魔火便完全收斂到體內，藍色的金屬蠕動了幾下，她的身體表面便再次恢復了正常的膚色。

勉強站起來，妮婭環顧了四週一下，將布塊兒珍而重之的收起，隨後便縱身一躍，逐漸飛遠了。

直到她逐漸飛遠的背影消失不見，零號才爬起身，帶著說不出的奇怪目光，就這麼一言不發、直愣愣的看著凌默，彷彿三觀受到了致死性打擊。

「怎麼了？」凌默淡淡的問道。

「嗯，那個……爸爸，我沒看錯的話……」零號再三猶豫，不知該不該開口，但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幾十年的誠實習慣，讓她最後還是耿直的問道「妮婭……前輩手裡那塊布，好像是爸爸的運動短褲吧？我應該沒看錯，畢竟，和爸爸現在身上這個是同一款式呢。」

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