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重回巔峰的希望

凌默的直播間之中，震撼力超強的畫面已經出現過很多次，甚至連八級魔獸安圖恩、死亡之翼耐薩裡奧都露過臉，按理說那些水友們已經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不應該大驚小怪了才是。然而，之前鏡頭中出現的超級強者終歸是魔獸，像蘑菇聖女這種疑似人類的超級強者，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我簡直不敢想像！人類的個體力量居然可以達到這個地步！」

「可怕！或者換個詞簡直是恐怖！根據那位聖女的頭推算，她的身體起碼有上千米！這應該是這大陸上體型最大的人類了吧？！」

「恐怕是了！而且實力估計也是人類最強了！」

「雖然從氣勢上來說，還達不到八級魔獸那種滅絕一切的感覺，但已經足夠強大了！」

「對服從教派瞭解的越多，越覺得這個教派簡直深不可測！我怎麼覺得他們一個組織的實力，比一些小國家的實力還要強？！」

「光憑這一個蘑菇聖女，我覺得除了那十幾個老牌強國，沒有國家是他們的對手！」

「這種搞人體改造的邪教組織，是怎麼發展到這麼大的？聯合國也不管管？！」

「天真！我覺得聯合國絕對知道他們的存在，就是管不了罷了！」

「聯合國有什麼屁用？幾個大哥在上面吵，下面上百個小弟跟著喊666！」

「勿談國事，勿談國事！小心被跨國執法！不過我覺得，前面的兄弟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蘑菇聖女是人類最強？難道你們忘了凌老師的存在了？」

「凌師娘警告！別忘了，凌師娘是凌老師欽點的人類第一強者！我覺得以凌老師的性格，絕對不會說虛話，他說凌師娘說第一強者，凌師娘肯定就是第一強者！」

「蘑菇聖女都已經這麼可怕了，真的無法想像，凌師娘到底有多麼強！移山填海嗎？」

「這麼一想，凌老師全盛時期更加的可怕！凌師娘要帶著一群人去圍攻他，才勉強把他打落境界，最後還讓凌老師跑了！」

「這個最強那個最強的，和咱們這些屁民有關係嗎？看了這麼大會直播，我還是覺得白卡斯和赫蘿的愛情更加讓我感動！」

「感動個屁！我要是白卡斯，早多少年前就自殺了！有這麼一個女人愛著你，簡直就是噩夢！」

「原本還看著赫蘿大神流口水，現在忽然有些慶幸，得虧老子不是她的信徒！」

「前面的醒醒！哪怕你是赫蘿的信徒，你以為赫蘿就會愛上你？真是想多了！你想享受這種被人折磨的待遇還享受不到呢！」

「我還是覺得零號小姐姐更加可愛！心中害怕的發抖仍然在放狠話的樣子簡直不能再贊！」

「滾開！零號是我老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凌老師之前是不是說過，赫蘿這種神明回歸永眠的時候，會形成『聖娑羅子』？這個玩意是不是對修復靈魂創傷有奇效？！」

「對對對！是有這麼一茬！這麼說的話，凌老師的靈魂創傷很快就會被修復，整個人就會再次回到巔峰狀態？我擦！大陸第一強者即將誕生啊！」

「666！為王的誕生獻上禮炮！」

「……」

正如彈幕中所言，那兩顆聖娑羅子誕生的時候，凌默就已經閃身到了樹下，珍而重之的將它們摘了下來，捧在手心之中，細細的觀察了好一會，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爸爸，赫蘿的遺蛻，讓您很滿意嗎？零號注意到爸爸的表情，連忙好奇的問道。」

「滿意，當然滿意，甚至可以說是遠超我的預期了。」凌默將手中的聖娑羅子互相碰撞了一下，有些迷醉的說道：「我原本以為，赫蘿這種弱小的神明，最後形成的遺蛻肯定很差，對我的靈魂創傷效果有限，但現在看來我多慮了，她其實遠比我看到的更強，不然也不可能在蘑菇聖女的崩星咆哮炮中保護下白卡斯。有了這兩顆品質優秀的聖娑羅子，我離恢復全盛狀態又進了一大步！」

「我在達隆郡生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感覺到赫蘿有多強？」零號有些迷惑的問道：「不僅是赫蘿，就連小帕米拉的實力都遠超我的想像……誒？帕米拉呢？她人哪去了？零號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這個問題，禮節性的問了這麼一句。」

「帕米拉？她已經死了，蘑菇聖女的崩星咆哮炮將她的身體全部覆蓋，她又不像赫蘿一樣，可以逃進亞空間，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凌默聳聳肩，對零號解釋道：「至於她們倆的實力問題，這並不怪你，像她倆這種幻想生物，實力本來就很難界定，即使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為什麼？幻想生物不也是生物嗎？為什麼它們的實力就很難界定？零號不解的問道，並希望爸爸能稍微解釋一下。」

「正常的生物，蘊含的魔力總量，一般就決定了它們天賦技能的強弱，很少會出現低階魔獸卻擁有超級技能的情況。」凌默道：「但幻想生物不同，它們的天賦技能，往往取決於關於它們本身的傳說是什麼，接受度有多少。比如著名的七級魔獸『賣火柴的小女孩』，她的魔力總量少得可憐，連六級魔獸都不如，但卻擁有『劃亮火柴時，心中所想既是現實』的超級技能，真打起來，比一般的七級魔獸還要難對付。」

「好吧……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零號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原本達隆郡舊址上的那個巨坑，歎息一聲，說道：「總覺得，這村子裡還隱藏著很多事情，可惜被蘑菇聖女一炮給毀滅了，別管有多少秘密，都徹底煙消雲散了。零號覺得有些遺憾，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總歸不外乎一些腌臢事而已，不看也罷。」凌默倒是滿不在乎：「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前些年我沒有開這個直播，那時候我看到的事情，要比現在慘絕人寰十倍百倍！不要再想這些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不是說要回服從教派內部參與奪權的嗎？那要不咱倆就此別過如何？」

聽聞這話，零號大大的眼睛裡立刻變得霧濛濛的，仰起頭，可憐巴巴的對凌默說道：「爸爸這麼快就要拋棄女兒了嗎？一點當爸爸的責任都不肯盡嗎？果然是嫌棄女兒不夠聰明可愛嗎？零號控制淚腺的分泌假裝悲切，同時感慨極武師的軀體果然很好用呢。」

凌默噎了一下：「……說人話！」

「現在回去奪權，只是找死而已，我想跟隨爸爸一段時間，看看自己能否有進一步的突破，再不濟，學習一下如何徹底控制住極武師之軀也是好的。」零號立刻收起了表情，言簡意賅的說道：「所以說，零號現在沒有什麼特定的目標，爸爸的背影就是我前進的方向。零號感覺自己拍了個恰到好處的馬屁，不由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跟著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凌默倒也沒有堅持把零號往外趕，默默的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次進入腐爛之地，我主要有三個目標，你老家附近的機車無頭騎士，浣熊市的血腥屠夫，以及童話鎮內城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本來我打算按順序來，但現在恰好收穫了聖娑羅子，需要大量的陰魂，所以乾脆先去浣熊市，把兩件事一起辦了吧。」

「什麼意思？聖娑羅子還需要大量的陰魂？」零號先是怔了一怔，然後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爸爸的意思是，聖娑羅子其實並沒有蘊含什麼靈魂能量，它只不過是起到一個『粘合劑』的作用，將其他的靈魂能量拼接到自己的靈魂上，進而起到了治癒靈魂創傷的作用？零號隱約記得上輩子看過相關的文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說的沒錯，聖娑羅子的作用就在於此。」凌默笑著點了點頭：「作為『神明』這樣一種人類心目中純潔無比的幻想生物，它們死後形成的遺蛻，可以將任何靈魂能量裡駁雜的雜質去除，化為最精純的、可以隨意吸收的本源能量，非常的罕見，對於我這種靈魂受過重創的人來說是無價之寶。若非這次恰好遇到了赫蘿，我都已經做好打算跑去元素位面，殺幾個神明來為自己治傷了。」

「去元素位面，弒神……」零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明是誇張的、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話，從凌默嘴裡說出來卻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語氣輕鬆的彷彿去哪裡旅遊順帶掐死幾隻雞一般，絕對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做不到。

總覺得繼續這個話題對自己的信仰是種衝擊，零號很明智的轉移話題道：「可是，咱們為什麼要去浣熊市？聽說那裡只有成群結隊的喪屍，說到陰魂幽鬼痛苦女妖這種幽靈系生物，不是應該去寂靜嶺嗎？那裡才是各式各樣鬼物、魔物的老家吧？零號覺得自己沒有犯常識性錯誤，所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確實，論起鬼物、魔物的種類，還是寂靜嶺的鬼物、魔物最豐富，實力也更加強大，但我只是需要大量的靈魂能量，對質量沒什麼要求，所以浣熊市才是最佳的選擇。」

看到零號還是有些迷惑，凌默有些嚴肅的解釋道：「如果我告訴你，浣熊市裡的那些喪屍，曾經都是人類，你相信嗎？」

「這——！」零號嚇了一跳，有些驚恐的摀住了嘴，難以置信的說道：「那個地方，足足有幾百萬、上千萬頭喪屍吧？！全部都是人類的話，到底發生了多麼恐怖的災難？這災難是誰引起的？不會又是我們服……」

「不是你們教派。」沒等零號說完，凌默就已經否定了她的猜測：「你也太高看自己的教派了，波及上千萬人的災難，比當年金色要塞造成的破壞還要嚴重，你以為你們教派能搞得出這種大新聞？」

沒在意凌默的嘲諷，零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心道：「不是我們教派就好，不是我們教派就好！如果我們教派真的做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那麼無論心中再怎麼不捨得，我也要親手埋葬自己的教派了！零號非常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並為不用這樣做感到慶幸不已。」

「幾百上千萬人同時因為未知原因轉化成了喪屍，產生的冤魂、陰魂簡直數不勝數！而且傳說之中，浣熊市裡，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解開這個秘密的生物，就獲得了進化成八級魔獸的可能！」凌默忽然間又爆出了猛料，「怎麼樣？有沒有心動？如果你能開啟八級魔獸的進化之路，十個蘑菇聖女摞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一統教派還不是小菜一碟？」

「別了，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零號猛烈的搖了搖頭，表示對此沒有任何興趣：「像這種關係著大陸安危的寶物，還是爸爸你們這些大佬有（拳）德（頭）者（大）居之吧，我這種小蝦米就不參與了。零號很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用最快的速度表達著拒絕之意。」

「如果只靠拳頭大就能得到的話，幾千年來，浣熊市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凌默擺了擺手，示意零號想錯了：「憑蠻力是沒有希望的，不然腐爛之地裡那幾隻八級魔獸早就得手了，要靠機緣，機緣懂嗎？也許你這種充滿靈氣的聖女一進到浣熊市，那份機緣就迫不及待的砸到你的頭上了呢？」

「……」

零號無語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她的肚子裡忽然傳出響亮的聲音：

咕——！

她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凌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都忘記了，你受傷不淺，身體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此時已經是飢腸轆轆了吧？來，咱們現在就向浣熊市出發，一路上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很快就能填飽肚子了！」

零號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正要出發之時，從那巨坑底部，一隻淡棕色的布偶熊懸浮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飛至凌默面前，盤旋了兩圈之後，緩緩的落進了凌默的懷裡。

凌默不得不接住它，因為它頭頂上閃爍著兩行大字：

「請幫我照顧它一段時間，謝謝。」

「留言者：秩序之眼·梅爾迪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