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妖刀村正

　　生活是分階段的，就好像吃三色冰淇淋，每個階段的味道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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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美雪推開小店的木門，門角上的風鈴隨之清脆地響起，屋內立刻傳來了服部半藏喜悅激動的聲音：「小雪，你終於回來啦！」

　　中山美雪應了一聲，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除了暖暖的橙色燈光外還有服部半藏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另外就是待在一旁坐在小凳上，滿臉紅彤彤的羅漢了。

　　「哈哈哈！小雪，來！快讓爸爸看看，瘦了沒有？」服部半藏笑聲嚷嚷，虎步生風地來到中山美雪身前，寬闊的雙手扶著中山美雪小巧的香肩，目光灼灼地打量著。

　　「爸！我很好，不用這樣子了吧！」中山美雪大方地笑道。

　　「怎麼不用？」服部半藏一本正經道，「我的乖女兒都好幾個月沒回家了！讓爸爸看看都不行！」

　　一旁瞇著小酒的羅漢抽了抽鼻子，對著中山美雪用漢語笑道：「你不知道啊小雪，你爸爸整天把你掛在嘴上，無論是颳風下雨，還是打雷閃電，又或者做菜上廁所，是一刻也不離啊！」

　　「是嗎？」中山美雪受到羅漢影響，一般的漢語還是聽得懂的，聞言不相信道。

　　「別聽那個糟老頭胡說！」服部半藏一聽立刻以日語解釋道，「你也知道，你羅漢叔叔整天喝酒喝得稀裡糊塗，除了知道把酒往他那骯髒的嘴裡倒之外，其它什麼都不知道！來，到前台坐，爸爸今天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謝謝爸爸！」中山美雪甜甜一笑，隨著父親來到了前台。

　　後面坐著的羅漢見狀也起身搖搖晃晃地來到中山美雪一旁坐下，嘴裡嚷嚷道：「又有美味吃啦！」

　　服部半藏見狀滿臉的鄙視，走到前台裡面，把準備了一天的精美海鮮和甜點一一端到檯面上來：「哈哈，小雪，你看，你最喜歡的生魚片，海鮮壽司還有醃梅飯糰！這些都不算，還有火鍋在下面呢！哈哈哈！」

　　中山美雪見狀笑著從黑色皮包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禮品盒，雙手恭敬地遞給服部半藏，飽含深情道：「爸，這是女兒給你五十歲大壽的生日禮物！」

　　一旁的羅漢見狀，兩眼放光道：「老鬼，你女兒給你帶禮物了哎！」其模樣簡直像看到了三隻腿的雞一樣。

　　服部半藏手捧著紅色禮盒，半天不做聲響，就在對面二人納悶時突然一隻手猛拍桌面，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羅漢被那粗大的嗓門一嚇，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中山美雪卻滿臉擔憂道：「爸，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服部半藏一聽，本來宏亮的嗓門又增大了音量，扯著脖子吐詞不清道：「小雪，你終於買禮物給爸爸啦！爸爸感動啊！」

　　中山美雪一聽不禁慚愧地低下頭道：「對不起爸，以前您過生日我不是有事回不來，就是匆匆吃了一頓就走。從來就沒想過要好好地幫您過一次生日。對不起爸，請原諒女兒的不孝！」說完站起身來，後撤了一步，對著服部半藏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這是幹什麼，小雪啊！你是我女兒，跟老爸這麼客氣幹什麼啊！」服部半藏連忙勸道。

　　「不，爸，請您原諒女兒！」中山美雪彎著九十度的腰懇求道。

　　「嗯，老鬼，不要害羞，這是你應得的！你女兒終於醒悟了，你今天賺到啦！」羅漢直接伸手拿了片生魚片，放在嘴裡邊嚼邊說道。光頭羅漢從始終說的都是漢語，雖然他明顯也聽得懂日語。

　　服部半藏聞言欣慰道：「是啊！呵呵呵，小雪，爸爸原諒你啦！你起來吧，我們父女倆還要在一起享用豐盛的晚餐呢！要不然再過會桌上的菜都被你羅漢叔叔吃光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啊！」

　　中山美雪應聲起來，收了收眼眶裡的濕潤，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笑道：「爸爸，在吃飯之前要先許個願，就對著我買的禮物吧！你許了願，就能打開它了！」

　　「哦？這個主意不錯！哈哈！」服部半藏開心地大笑道。隨後雙手虔誠地捧起小盒子，閉上雙眼，嘴裡喃喃道：「希望小雪快點結婚，讓我早日抱到白白胖胖的孫子！」

　　中山美雪一聽立刻不依道：「爸，你說什麼啊！你女兒我又不是嫁不出去！還有！願望是不能說出聲的！」

　　服部半藏毫不買帳道：「我就是要說出來，好讓你有危機意識！你是不愁嫁不出去！可是你老子我愁啊！你不懂啊，小雪，這女人就得在花容月貌的時刻嫁出去才是最幸福的，要不然就不完美了啊！」

　　「那也要有合適的啊！」中山美雪低聲怨道。

　　「合適！你別告訴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服部半藏瞪著眼睛不信道。

　　「是啊！是啊！小雪，正所謂女大當嫁！有合適的就直接以身相許，生米煮成熟飯唄！」羅漢捏著明晃晃的透明魚片，搖頭晃腦道。

　　「有是有，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中山美雪語氣落寞道。

　　「砰！」服部半藏聞言粗大厚實的手掌拍在了台上，差點把台上的菜盤震翻了，整個人昂挺胸，器宇軒昂道，「什麼不可能，只要你告訴老爸，他是誰！就是天皇老子，你老爸我也能把他弄回來！」

　　「對對對！就是玉皇大帝，你羅漢叔叔都能讓你見上一面！」羅漢嘿嘿奸笑道。

　　「什麼啊！他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神仙！他，他是一個香港警察！」中山美雪臉上火辣辣道。

　　「哦？！」聞言的兩個老頭同時瞪圓了嘴，驚奇道。

　　「原來是個中國人！怪不得！」服部半藏摸著下巴下堅硬的鬍鬚，煞有其事道。

　　「砰！」只見羅漢一拍『驚堂木』，接著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然後臉紅脖子粗道，「中國人怎麼了！中國人好啊！中國男人更好啊！小雪，叔給你做主，就嫁給他吧！」

　　「豈有此理！我這個做爸的還沒答應，你是什麼身份，我女兒的終生大事你操什麼心！」服部半藏用漢語反擊道。

　　羅漢聞言又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聳了聳肩頭道：「得，不理就不理唄！我們就聽小雪的，問她想不想嫁！」

　　「好！就聽小雪的！」服部半藏回道。隨後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盯著己的女兒。

　　「爸！——」中山美雪滿臉尷尬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人家，可人家又不知道！況且，他人還在香港，我們根本就沒機會碰頭！」

　　服部半藏聞言大手一揮道：「這個算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打電話邀請他過來玩嗎！就說，是為了促進中日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或者，你直接說是你老爸我叫他來我這裡吃海鮮的，那小子敢不來！」

　　中山美雪聞言頭痛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呢！」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想當年，你老爸我英氣逼人，蓋世十足，你老媽就是這樣才追求到我的！哈哈哈！」服部半藏滿臉豪道。

　　「對對對！想當年，你羅漢叔我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風流倜儻勝潘安！你阿姨也是這樣才追到我的！哦哈哈哈！」羅漢附和道。

　　「真的嗎？」中山美雪不禁心中一動道，「這樣也可以？」

　　「當然可以！」兩個老頭次異口同聲道。

　　——

　　月黑風高，風吹浪打。醬藍色的夜幕下，飄飄渺渺地響起陣陣詭異的笛聲，好像深水裡游動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五日市漁港的跨海大橋上，一道紅色身影迎著夜風，一動不動地站在大橋的頂端橫樑上，那妖嬈詭異的笛聲正是從裡這散出來。不一會，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從遠方的小吃店出來，一蹦一蹦，彈丸一般，每一下起落都有十來公尺遠，幾百公尺的距離，黑影人頃刻便到。

　　「登！登！登！」黑衣人穿著典型的日本忍者服，紮著粗繩的強勁雙腿在大橋上豎起的鋼柱上連續蹬了了三下，身影好像那離弦的箭般急竄到紅衣人的身邊。

　　紅衣人隨之停止了吹笛，聲音陰惻道：「半藏！這麼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這個主人了呢！」

　　黑衣人聞言立刻單膝跪下道：「服部半藏的命是主人給的，永遠都不會忘了主人的大恩大德！」

　　「嗯！」紅衣人滿意道，「起來吧，今天是你五十歲的生日，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謝主人！」服部半藏恭敬道，隨後站起身來，雄偉的身軀立刻顯示出強大的實力和信。

　　紅衣人見狀，慘白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欣賞道：「半藏，想當年，你是我御命十三最得力的手下，實力也是最強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身手還是很矯健嗎！想不想再重出江湖呢？」

　　服部半藏聞言不禁一陣猶豫，頭腦中剎那間想起己的女兒中山美雪，咬著牙鼓起勇氣道：「現在的服部半藏已經不是從前的服部半藏！我只想和我的女兒過完人生的剩下一段時光！但如果主人一定要召喚，服部半藏一定誓死相隨！」

　　御命十三聞言一陣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半藏，你知道嗎，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坦白和直爽！放心吧，這次來不是要你們父女分離的，我只是來拿一樣東西！」

　　服部半藏聞言心中一陣竊喜，臉色不改道：「主人是想拿回村正嗎？難道主人又重新找到了神獸的魂魄？」

　　「沒錯！」御命十三語氣興奮道，「我這次東海之行幸運地尋到了深海魔獸九頭蛇皇！」

　　「魔獸九頭蛇皇！那可是深海霸主，神通毀天滅地！主人是如何收服它的？」服部半藏驚奇道。

　　御命十三聞言神秘道：「收服？我可不想和它為敵，我只是和它達成了協議！等將來借助它的力量統治地球後，便答應把所有的水域劃給它統治！」

　　「嗯？」服部半藏聞言心中不禁疑惑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不像我的作風？」御命十三似乎看破了服部半藏的心思，開口問道。

　　「是的，我想以主人的能力，怎麼可能讓一頭魔獸來和您並駕齊驅呢？」服部半藏實話實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我是什麼身份！魔獸的力量再強，畢竟還是頭畜牲！」御命十三張狂地笑道，「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時候，我然會有辦法對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