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矮子傑

　　馬小玲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英俊高大的男子，上半身灰色休閒西裝，下半身穿著牛仔褲，踏著黑色皮鞋：「你是？」

　　威廉滿臉興奮道：「我是游志傑啊！你不記得我啦！以前中五班班長就是我啦！」

　　馬小玲恍然大悟，一手捂著小口，一手指著威廉：「矮子傑！」

　　「是啊！就是我！你終於想起來啦！」威廉高興道。

　　馬小玲身後的易峰是一肚子感慨：「這都哪裡跟哪裡啊！游志傑不是ITm電腦亞太區副總裁嗎？怎麼變成物理學家啦？」

　　傑克也是傻著眼，指著馬小玲、游志傑兩個人：「你們，認識？」

　　威廉笑道：「是的，我們是高中同學，想不到時隔近五年又見面了！」

　　馬小玲不禁回憶起那時候個子矮小的游志傑。

　　記憶裡在一次放學的路上，「矮子傑」半路攔住馬小鈴，有些害羞地遞給當時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馬小玲一張電影票，結結巴巴說道：「馬小玲同學，我能不能請你看一場電影？」說完自卑地低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

　　馬小玲俯視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游志傑，梳著一個中分頭，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那滑稽的模樣令她忍俊不禁，玩笑道：「等你過五年再長五公分我就答應你！」說完一甩兩個小辮子，轉身一扭一扭地走了，留給「矮子傑」美妙的背影。

　　可是現在眼前的游志傑，應該叫威廉，身高一米八出頭，足足比穿著高跟靴的馬小玲高出小半個頭！

　　威廉上前憨憨地對著馬小玲笑道：「真是巧哦！」

　　馬小玲看著眼前憨厚的威廉，不禁又令她聯想起印象中那個滑稽的「矮子傑」，忍住笑道：「嗯。」

　　傑克哈哈笑道：「既然你們兩個認識那更好，省得我介紹。」接著伸手介紹易峰道：「這位是易峰，馬小玲的搭檔。易峰，這就是我的好朋友威廉，未來偉大的科學家！若貝爾獎的獲得主！」

　　聞言的威廉一臉自信，目光中不禁射出豪情萬丈似的光芒。

　　易峰上前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叫你威廉呢還是游先生？」

　　威廉握了手道：「叫我威廉好了，大家都這麼稱呼。你好，易先生！」

　　「哈哈哈！大家現在都認識了，隨便坐，你們先聊！今天我請吃午餐，你們等等，我去叫菜！」傑克爽快地笑道。

　　易峰客氣道：「那麻煩阿傑你了！」

　　傑克擺擺手出去叫菜了。

　　見到傑克出去，威廉有些迫不及待地盯著馬小玲，似乎有許多話要說。馬小玲被盯得頗為尷尬不由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易峰。易峰拿起筆記本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老同學見面一定有話說，我出去看看東西，你們慢慢聊！」

　　寄希望於易峰的馬小玲心中罵道：「死神棍！臭神棍！」

　　隨著易峰地離開，書房中不禁短暫陷入安靜。馬小玲有些侷促地站在原地，心中只想現在出去修理一下易峰，可畢竟她還是清楚不能對著老同學不搭不理。

　　威廉「呵呵」笑道：「坐啊！」

　　馬小玲只好面帶微笑地坐下。

　　「對了，小玲，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怎麼跑到傑克這裡來啦？」威廉跟著坐下笑問道。

　　「我做清潔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這方面的麻煩也可以來找我。」談到工作馬小玲非常熟練，心裡也不慌了，不禁就地拉起了生意。

　　廉接過名片，不好意思道，「我們搞科研的沒名片，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是幹這行的！」

　　「那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大科學家！」馬小玲調侃道，「是不是很害怕有我這個抓鬼的同學呢？」

　　「不是！當然沒有！你不知道，那時候班上男同學講鬼故事，那些女的都害怕得尖叫，唯獨你每次都是冷笑著走開，酷呆了，不知道迷死了多少男同學哦！」威廉連忙道。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馬小玲聽到有人仰慕不禁有點小得意。

　　「那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威廉笑道，隨即目光掃了一下馬小玲那白裡透紅的臉又轉移別處道：「其實，我這次回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來找你的。」

　　馬小玲疑惑道：「找我幹什麼？」

　　威廉低著聲音道：「你不覺得我長高了五寸？」

　　馬小玲聞言不禁一慌，目光四周亂飄道：「哦，那關我什麼事？」

　　威廉有些急迫道：「你不記得啦，五年前你跟我說過的話！你說要再過五年等我再長高五公分，你看！」威廉站起來筆直著身體道：「其實都不止長了五公分了！」

　　馬小玲有些尷尬地笑道：「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威廉坐下滿臉嚴肅、一本正經道：「對我而言你那句話就是我前進的動力。你不知道，我從那時開始，每天堅持打籃球練跳繩，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蹟！我竟然真的長高了！我終於不用仰著頭就能看到那些個子高的女同學了！後來我出國念物理學遇到傑克，傑克家境好人也很好一直幫助我，我們兩個就成了好朋友。我努力學習，每天還是堅持鍛練，到現在總算小有成就。」說到這裡威廉忍不住抓住馬小玲的手深情道：「可是小玲，你知道嗎？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如果沒有你當初那句話，我可能還是那個矮小自卑的『矮子傑』，所以我這次回來最想要見到的人就是你！」

　　馬小玲聽著威廉的奮鬥史，知道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一個玩笑一定吃了不少苦，不禁有點感動，沒有立刻甩開威廉的手，而是慢慢抽開道：「那你現在見到啦，可以滿足了。」

　　威廉對馬小玲的反應也不以為意，他這次可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預防各種突情況，笑了笑道：「說真的，能在回來的第一天就見到你，我已經感覺我這次回來是值得的。」

　　馬小玲回道：「是嗎？我很感激你這麼多年還記住我，也很欽佩你這些年所做的努力，可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哎！你不必急著告訴我！」威廉一見馬小玲要來個快刀斬恩仇，連忙插口，哪能讓她如願，「我可以等你五年，你就不能多考慮一段時間？至少看看我是怎樣一種人，然後再做判斷，好不好？」

　　看著眼前男子哀求的眼神，又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努力，馬小玲不禁心中一軟：「好吧，我給你時間，不過希望不大。」

　　威廉聞言開心笑道：「謝謝，我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這次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臨走時你可以告訴我答案。」

　　馬小玲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吧！」

　　——

　　這個季節的陽光很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個時節的海風很溫順，吹在身上涼爽爽的；這個時代的菜餚很可口，尤其當你有鈔票時。

　　「我說阿傑，你天天都吃這些嗎？」易峰喝著紅酒，兩隻手不停地掌控著盤中飧。

　　傑克咧嘴一笑：「當然不是，今天你們在這裡我特地在附近的麗晶大酒店點的好菜，平常哪敢這麼吃！尤其是現在我的鈔票也不夠用！」

　　威廉嚼著牛排說道：「你父母不是有錢的嗎？」

　　傑克搖了搖頭：「我可不想再用他們的錢了，天啦！向他們伸手要錢，那可真是折磨！」

　　馬小玲很久沒吃到這麼美味昂貴的菜餚了，對她來說她是一個天師，相當於私營老闆，平常的錢大多用來shopping了，在吃上面她向來不講究。況且，有時候外出做生意，天天吃快餐，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的格言是有福就享，有苦也吃。

　　易峰四人現在正坐在寬闊的甲板上，圍著白色的圓桌，享用露天午餐。

　　「對了，威廉，你這次回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吃到中途，傑克問道。

　　「我現在在做一個反重力研究，由於在現在已知的科技領域裡很難再做突破，所以我決定在所有的神秘現象裡找出口！」威廉說起科研，兩眼不禁放出癡迷的光。

　　易峰略感興趣道：「那你有什麼目標沒有？」

　　「當然！」威廉說著打開隨身攜帶的布包，從中拿出一本地理人文雜誌，翻開某頁道，「你們看，這上面記載兩千多年前在帝沙南部有一個小國，曾經有一個皇帝在死之後成仙，而他的靈柩就飄浮在空中。我想那裡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

　　「你想我陪你去？」傑克介面道，「威廉，那只不過是傳說中的神話。」

　　「在沒有科學驗證之前，任何事情都可以稱作神話！一百五十年前，無線電話是神話，飛機是神話，登入月球更是天大的神話！」威廉見傑克不信有些激動道。

　　「我現在不想去什麼帝沙，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傑克搖著頭道，現在的傑克只想把那困擾著他的夢境解決掉。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搶著研究這個實驗，如果讓我研究成功，我會改變人類的歷史！將來我們的生活，地面上的交通，空中的飛行，甚至未來的星際移民都和這個實驗密切相關！」這回威廉是扯著脖子說了，似乎傑克不答應，他就會上去拚命。

　　傑克也有點拿他這個朋友沒辦法：「好啦，我知道你一直想當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可是最近我也有麻煩，請了易先生還有馬小姐來幫我忙，我走了他們怎麼辦？」說完目光看向一旁品著紅酒的易峰和馬小玲二人。

　　「我們無所謂啊，只要你付得起錢，我們不介意到帝沙旅行一趟。」馬小玲不以為意道，旁邊的易峰狂暈：「這丫頭，是不是人家有錢，她什麼都肯幹！」

　　易峰只好摸了摸鼻子笑道：「既然小玲這樣說，我也同意。」

　　威廉心中不禁驚喜道：「那這樣就太好了！放心傑克，經費的問題我會解決，只要有你這個考古的一流高手在，我想我們一定會一帆風順的！」說完一臉自信地看向旁邊的馬小玲，彷彿要用這次行動來告訴她，他游志傑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人瞧不起的「矮子傑」，而是人類未來偉大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