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疾的辦法
戰國魏武卒 by 酒中狐
2020-2-20 20:05
疾當著眾多圍觀百姓道:「此子因為愛惜紙張,而犯了錯,雖然不是主觀有意所為的,但是終究是釀成的後果太為嚴重!」
那書生癱在地上,渾身冷汗直流。
疾道:「你隱瞞不報,是為二罪,今日本將軍兩罪並罰,你可認罪?「
書生癱在了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可是軍方的大佬啊!
華國崛起不過兩年時光,軍中的將領那都是鐵血廝殺出來的,說出來得到話自然是殺伐果斷,他一個小小的書生,今日怕是慘了。
張姓老者急忙上前勸解,聲言自己只是尋求一個公道,此時水落石出,卻是沒必要太過深究。
疾輕笑,道:「判你徒刑三年,若敢逃脫,處於極刑!此三年必須在官府幫閒。至於工錢,當罰沒兩成,用於耽誤人工之賠償!」
書生本以為必死無疑,畢竟他這可是丟了新政府的臉面了,哪知道那將軍竟然用嘴嚴厲的語氣,說出了輕飄飄的懲罰。
書生拜謝連連,就連圍觀的百姓,也謝過了疾的善意。
經此一事,華國官府在南陽,就不再被當地百姓排斥,甚至,新官府有情有義,又不失穩健的作風,當即被傳遞開了。
當疾將這一件事當做笑話,講給青豚聽得時候,青豚面色卻是凝重。
他連夜與諸多大臣商討,在第二日便制定了一個詳細的準則,發行天下。
這就是華國而今實行的書籍管理辦法的由來。
青豚思索清楚了前因後果,對著寺人道:「召集左相、將軍、國尉以上者,速來文淵閣議事!」
不多時輔臣們匆匆而來,看著眾多大臣頂著渾身的風雪,進入了殿內,青豚招手道:「給諸位卿家送上熱茶暖爐!」
宮女們一一上來,端上熱茶、暖爐。
「臣等多謝陛下!」
諸臣紛紛行禮。
「諸位卿家不必多禮!」青豚擺擺手,坐定了。
陳平道:「陛下,不知陛下召集吾等過來,是為了什麼?」
青豚道:「張仲傳來消息,楚王欲要舉國投獻吾國,寡人召集諸位前來,是要議一議此事!」
「什麼!」
諸臣大喜!
「陛下,此事確定了?」
青豚點頭:「張仲再三確認的消息。」
這時又有寺人進來道:「陛下,邊關急信!」
棚接了上來,他打開,放在青豚案頭。
青豚看了一眼,笑道:「諸位,成舟將軍已經率軍出征了!」
「好!」
諸人大讚。
「陛下,此舉之後,陛下宏圖當要徐徐展開了!」
虎開口道:「陛下,自從渭水遇刺之後,吾國就戒嚴了邊關,此舉會不會讓外界給一個陛下無事的判斷呢?」
青豚笑道:「無妨,讓探子們發動起來,就言夫人與諸位商議許久,這才同意接納楚國。」
「陛下!」陳平道:「這樣一來,陛下立下的後宮不得干政之策,怕是會被外界誤解,若是後人……」
「無妨!」
青豚起身,看向旁邊跪坐奮筆疾書的史官,道:「照實記錄此事,就言寡人渭水遇刺,將計就計準備引出背後主使。適逢楚人獻土,寡人以後宮唐姬之名,接納楚王投效!」
史官仔細想了想,見青豚淡淡這個安排,並沒有違背史官據實記述的本意,遂認真的將這番應對記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史官,很是有著個人的操守,正因為這樣,才有了一家數代被君王斬殺,依舊按照事實記載的史實來。
虎道:「陛下,臣以為吾等在接納楚國的時候,還應當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只有這樣才能夠打消西方的猜疑!」
青豚揉了揉額頭,道:「既然如此,便著京畿地區諸軍,分批開拔各處邊防,記住了,是所有的方向!」
「遵旨!」
虎乃是留守京城的最高軍事長官。
鄭萬通常都會負責新兵的訓練工作,因此華國的東南西北四大將軍裡面,虎這個一貫留守南陽的將軍,便成了軍方的最高負責人。
青豚也知道這個辦法也就是他這等開國之主能夠玩得轉,若是到了後世,膽敢採用這個辦法,那將會被人架空的。
青豚知道,終究虎一生,也不會對華國生出反叛之心,待到了他老去,這一桿一同起兵的將領們也都已經老去了,況且那個時候,青豚早就完成了佈局,自然不虞有人聚眾叛亂了!
他對著虎道:「虎,你記住了,不單單是邊關,就連京城,也一定要一切如舊,繼續戒嚴京畿地區。
然後暗中將楚國投效,王后召集諸臣共議,接納楚王的消息傳達出去!」
「陛下放心,臣懂得如何去做!」
青豚點點頭,道:「又是一年寒冬到來,陳相可曾統計了吾國還有多少危房?還有多少人衣食無著?還有多少人頭無片瓦遮身?」
眾人心尖一顫,自從陛下渭水遇刺以來,冬雪已經下了幾場,可是陛下並不曾像往日一樣再行詢問災民的情況。
他等還以為陛下心中惱火,是以便疏忽了這一塊。
此時聽到青豚再次如往年那般關心百姓,諸人一想到在青豚崛起之前,彼等也是今日陛下口中的災民,就不由得大受感動。
尤其是陳平,他更是感慨頗深。
陳平在家鄉的時候,那是與兄嫂居住在兩間蘆葦桿為牆,外糊泥巴的茅草庵中的。
按照此時華國的標準,那是典型的危房了。
一想起自己往日過的豬狗不如的生活,又想起此時在華國大地,早就沒了這樣的房屋,陳平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陛下!」陳平哽咽道:「陛下放心,去歲吾華國就已經沒有了危房,雖然有些偏遠的山區,並沒有修建磚石結構的房屋,但是版築的房舍,卻已經成了吾國最為低等的房舍,臣下不敢保證吾華國人人都有細米白面,但是只要肯努力,吃飽肚子卻已經不是奢望了!」
張良看了陳平一眼,作為一個戰略大師,作為一個祖上富庶不知道多少代的士族,張良卻是不明白陳平的感慨從哪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