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封國之議論
戰國魏武卒 by 酒中狐
2020-2-2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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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看著手持門板的士卒,離圍牆還有三四丈的距離,便叫了停。
張磊對著身邊的投彈兵一努嘴,道:「這裡有兩箱手榴彈,每人拿五枚全部投進去!」
投彈手們紛紛上前,抓起五枚手榴彈。
因為一人多高的門板牢牢的擋住了秦軍的視線,是以,他們不能夠直射外面的華軍士卒。
張磊見投彈兵已經到了位,下令道:「將汝等手中的手榴彈一次性全部投進去!」
眾人紛紛揭開後蓋,掏出引線,連接在一起,兩手分別抓住所有的手榴彈,然後用嘴咬著引線,拉燃了。
「呼呼!」一枚枚手榴彈被拋入了圍牆內。
「砰砰砰砰!」
狼煙四起,硝煙掩蓋著府衙的上空!
「炸門!」
早已抱著炸藥包等在一邊的的爆破兵,登時跑到了府衙大門外。
他將炸藥包頂死在木門上,然後拉燃了引線。
少許時間過後,「轟」的一聲巨響,剛才還堅固不可摧的厚重大門,就成了碎片!
「沖吧!」
張磊擺擺手……
「殺啊!」
喊殺聲響起。
不多時,滿頭黑煙的秦軍主將,就被拖了出來。
「將軍,這廝被炸死了!」
張磊上前,只見這人眼珠突起,七竅流血,顯然在剛才的爆炸中被震死了。
張磊道:「韓將軍,此子怎麼處置?」
韓方見到華軍在投彈兵的輔助下,不過是一瞬間就拿下了城主府,其間除了幾個受了輕傷的士卒之外,竟然連一個戰死的都沒有。
他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聞言韓方頹廢的道:「將軍看著處理吧,某累了!」
張磊道:「找一口薄棺材,埋了吧!」
他快步追上韓方,道:「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韓方看了張磊一眼,默默不做聲的帶著他尋了一處沒人的小酒館。
親兵從地窖內找出來一罈酒水,又尋摸了兩個酒碗,幫兩人倒上。
揮手讓親兵離開,張磊舉起酒碗道:「將軍請!」
韓方一口氣喝完了酒水。
張磊笑道:「將軍,心裡有事不可憋著,不妨說出來。」
韓方長歎一聲,自顧自的又倒了一碗。
「來喝酒,不談其他的!」
張磊壓住韓方的酒碗,道:「何必喝悶酒呢,說出來就好了,相信某!」
韓方長歎,道:「兄弟,汝當知道,吾與家兄,乃是韓國唯一的王族子弟,見到祖宗社稷毀於一旦,這心裡苦悶啊!」
張磊笑道:「所以韓兄想要恢復韓國社稷?」
韓方自嘲的點點頭,道:「沒有這樣想,汝知道,吾與家兄,能力有限,不能像君上那樣立國,是以,吾等兄弟想的是,多立功勞,待到它日,能夠被君候賞賜一個封國,也好繼承韓國社稷!」
張磊點頭,與韓方碰了一杯,道:「韓兄知道某的家事,某祖上本乃黃帝之後,歷來都是擔任弓長的職務。
兄弟倒是沒有封建立國的想法。
吾倒是想著,這輩子從一介白衣,跟著君上,混到了而今的高位上,兄弟已經很知足了!「
「知足常樂啊!」
韓方苦笑一聲,心裡宛若吃了黃蓮一般。
「張兄!」韓方長歎道:「自從見識了手榴彈的威力,兄弟說說,以後又哪裡有得咱們建功立業的機會,沒有了功勞,又談何祭祀韓國列祖列宗呢!」
張磊哈哈一笑,道:「兄弟竟然擔心的是這個事!」
韓方奇道:「難道張兄有別的看法?」
「當然!」張磊道:「兄弟,君上不是不能共富貴的人,且看看那儒生,數次惹怒君上,君上都只是調入庫房看管書籍了事,以君上的殺伐,都不曾斬殺了那廝,更何況是咱們老兄弟呢!」
張磊再次給兩人倒滿了酒水,道:「兄弟,且看遠一點,而今君上都給咱們很多老人分封了食邑,這可是實質的封地啊!
且說待到他日,君上一統天下,豈能不給於老兄弟封國了!「
………………
「咳咳!」
躺在床上的張書堂,撕心裂肺的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撕裂了。
劇痛襲遍全身……
「書堂,書堂!」
一個老頭,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兒子,眼神裡止不住的懊悔。
張書堂的眼珠轉了轉,微微睜開了一道縫隙,茫然無焦距的眼神四下尋找了一會,才漸漸恢復了清明。
「阿大。」
張書堂的聲音好似破風箱在喘息,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彷彿抽乾了張書堂的所有力氣。
「兒啊,你終於醒了!」
張一山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見到張書堂醒來,抬起蒲扇大長滿老繭的右手,「啪啪!」給了自己幾個耳刮子。
「大,你幹啥!」
張書堂大驚,慌忙制止,哪知道又牽引住了傷口,疼的張書堂齜牙咧嘴叫喚起來。
「兒啊,你快躺好,可不敢亂動,大這就去找大夫,躺好了啊!」
張一山不顧自己臉上清晰的五個指頭印,匆匆出了門。
張書堂一家乃是南陽唐王府的世襲家臣,自從高祖爺分封唐王之後,祖祖輩輩就跟隨在唐王身邊效勞了。
十幾天前,頂替了張一山職位的張書堂,下值回家的時候,被十幾個蒙面人圍住了,張書堂還來不及掏出腰牌,表明身份,就被當先的幾個黑衣人亂刀砍「死」。
眼見將張書堂大卸八塊,那群黑衣人在地上的碎肉堆裡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揚長而去。
死透了的張書堂,沒有注意到就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從牆角縫裡鑽出來一個白鬍子老頭,那老爺子就像是戲文裡的神仙一般,探手將一堆碎肉般的張書堂救活了。
再次醒來後,張書堂覺得自己腦袋就像是快要炸開了一般,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在腦海裡飄揚浮沉著。
張書堂還來不及仔細去看,就聽到兩個匆忙的腳步聲走來。
「張大人,可不敢消遣小的,小的只是一個坐堂醫者罷了,貴公子的傷勢那麼嚴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呢?」
「忒!」
張一山勃然大怒,道:「你這個李老頭兒,好生無禮!俺家崽子醒了,這麼大的事,俺能騙你麼?莫不是,你以為俺唐王府裡的堂堂王府典膳奉祀,還會誆你不成?「
張一山滿臉的怒氣沖沖,若不是自己唯一的獨子病重,而這老頭又是南陽府內最為出名的刀槍傷醫,其早就抽出佩刀,將這廝斬落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