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他日之因(小兒四歲,四更求祝福)
戰國魏武卒 by 酒中狐
2020-2-20 20:05
聽到青豚如此話語,牛百萬低頭沉思一會,緩緩地點頭道:
「多謝將軍教誨,草民懂了!」
青豚不理會這廝,自顧自的說道:「有道是:人不為己,天打雷劈。吾不追究汝資敵之過,但是,只希望汝記住了——
人生百年,彈指一瞬,縱然不求流芳百世,也要為子女後代多想一想。
難道?
汝喜歡看到——當汝百年之後,汝的後人上墳祭祀之時,拿不出牛羊牲畜,僅僅供奉給汝雜面素食麼?
沒有血食,汝滿意麼?
然而,若是在真有了那一天,這一切,都是汝自作的!」
這個時代,人們對於死後祭祀的看重,那是後世的人難以理解的!
人們死去之後,拿出大部分家產陪葬的,不在少數,家中的青銅器皿,大多都會盡數陪葬。
縱然是到了西漢時期,官方數次下令要求薄葬,但是因為出不起陪葬的金器,借了高利貸的侯爵者,都比比皆是。
由此,便可以看出,此時人們對於死後的重視!
聽得青豚如此堪稱是誅心的話語,牛百萬沉默了。
若真的如青豚所說,以其這些天來對秦律的瞭解,其所言的這事還真的極有可能會發生。
其聽說了一件事,秦人耕種的田地,不但要繳納一半的產出,還要每畝地繳納一定的乾草,充當戰馬的糧草。
牛百萬心中不由得對自己做的事,產生了一絲後悔,可憐的小女兒,此時還不知道在遭受著什麼折磨呢!
「壓下去!」
青豚一拜手,是以軍士再一次將這廝壓到了柴房內。
相同的一幕再次發生,只是,這一次,牛百萬卻生不起逃走的心思了。
……
牛百萬此時才想起來的那個女兒,此時正淚流滿面的坐在塌頭,其渾身傷痕纍纍,腦後也腫了一個大包。
至於那神秘之地,更是紅腫一片,顯然是遭受到了長時間的征撻。
就連那兩個偉傲與常人的高峰,也佈滿了青紫的捏痕,和深陷的牙印,那小蠻腰上更是全是青紫的五指印,顯然是被人雙手使勁捏著,從後面猛攻,這才造成的……
牛姬哭腫了雙眼。
其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不著寸縷,頓時明白自己被那秦將打暈後,遭受到了侵犯。
其本來欲要尋一長繩,了結了自己算了,哪知道,剛一走動,胯下竟然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其低頭一看,頓時羞憤欲死,但見一大股腥臭的淡黃膿狀物,從那桃源谷流了出來,將塌上的帛被洇濕了一大片。
見到這一幕,早已成了婦人的牛姬哪能不明白,自己這不是遭受了一次侵犯,只怕是——
那名喚李黎的秦將,昨夜,在其身上聳動,一晚上就沒有停歇下來過。
其綁好了繩索,搬來案幾,站在了上面,正欲將臻首套進那個活扣內……
只要其踢翻了那個案幾,腳下失去了支撐,因為自身的重量,活扣會越勒越緊,直至將自己窒息而死……
奈何,聽到屋內傳出的聲響,被李黎安排在門外看守的短兵,頓時衝了進來,將其救下。
聽聞短兵回報牛姬竟然尋了短見,李黎丟下手頭的軍議,就奔回了後院。
牛姬就是一個李黎頗為喜愛的玩物,這個魏國鄉間的美人,竟然比女閭裡的那些精挑細選的女妓,還要美艷。
李黎怎麼忍心,看到這麼一個其還沒有玩夠的美人香消玉散呢。
當即,牛姬光溜溜的身子,便被李黎用其用來尋死的繩索綁了起來。
在一番暴力懲罰之後,昨夜已經洩了七次的李黎,再一次欲、火焚、身,當即又將牛姬撲到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承受不住征伐的牛姬,在晃動中昏睡過去。
牛姬實在是累極了,連連遭受驚嚇與征伐,縱然是女閭的妓者也難以忍受,莫說是初為婦人不過一月時間的牛姬呢。
待牛姬醒來,李黎早已遠去,其在牛姬身上耽誤了一日時光,積攢下的軍務,卻是要盡快完成。
牛姬呆坐在塌前,上了一次吊的其,經歷過了那種難以言喻的窒息,那種恐怖,那種絕望,腦袋充血,呼吸不到空氣,頭昏腦漲,偏偏思想極為清晰的感受,其再也不願經受了。
牛姬不知道哭了多久,從嚎啕大哭漸漸變成了低聲嗚咽,又變成小聲啐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窗外傳來不知名的小蟲子的鳴叫聲。
軍士們低著頭,送進來的飯食,早已涼透,凝結成了一團……
「牛百萬!劉喜!李黎」……
牛姬在心裡一遍遍的默念著對其施暴的眾人,心在一點點的變硬。
「還有汝!」
牛姬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名魏將的臉龐,那張年輕的甚至帶著幾分幼稚的少年!
「吾會讓汝等為自己的作為,付出汝等承受不起的代價!」
牛姬蘋著眉頭,強忍著雙腿之間的火辣與疼痛,翻身下了塌。
其一瘸一跛的走到衣櫃前,翻出劉喜之前給其尋來的那些羞恥的薄紗,披在了自己身上。
將自己身上稍微加了一層近乎沒有的隔擋,牛姬內心那強烈的羞恥之感,這才稍微消散少許。
「啪!」
牛姬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力量之大,疼的其眼淚都出來了。
「牛姬啊!牛姬!汝要這些羞恥心作甚!
從此以後,汝就是那毒蛇,汝就是那毒蠍,汝的心裡,今後只有仇恨,再無其他任何情感!」
牛姬梗著脖子,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牛姬走到門口,端起地上早已凝結的宛如龜苓膏一般的飯食,朝嘴裡扒拉起來。
唯有活著,才有報仇的可能!
用冰涼的飯食,將兩日水米未進,飢餓的火裡發燒的胃給塞滿,牛姬擦擦嘴角,拉開了房門。
在門口衛兵那詫異的眼神中,牛姬將手中飯缽遞了出去。
待衛兵接下,牛姬道:「給吾打來熱水,準備浴桶,吾要沐浴!」
衛兵呆住了,遲疑了一番,說道:「將軍未曾吩咐吾等如此做。」
「怎麼!」
牛姬抬高了聲調,其揚起下巴,目光凝視著剛才開口的那名衛兵的眼睛,緩緩說道:
「怎麼!將軍沒有吩咐,吾就不能命汝等去做了嗎?
汝信不信!」
牛姬將自己剛剛穿好的衣服,拉開了少許,露出那佈滿了傷痕的半個雪白高峰。
在衛兵那瞪著眼睛,使勁吞嚥口水之時,牛姬冷冷的說道:「汝信不信,吾告訴將軍,就言汝等欲要對吾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