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悔罪谷
仙心求道 by 少遠
2020-2-18 18:55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到雲寒峰催促李浩然前往悔罪谷。
李浩然吃過陸惜雨準備的早飯便隨著那兩名師兄朝著悔罪谷飛去。
悔罪谷遠離滄瀾山六峰,位於兩座狹長的山峰之間,谷中設有禁制,歸我境界以下修士無法強行離開。
裡面分為四個區域,從淬體,通玄,神遊,明道四個境界所處的地方不同。
至於更高境界的修士如果犯下過錯,需要經過滄瀾門長老以上修士一起審判才能做出處罰,關押的地方設在滄瀾峰之上。
悔罪谷是滄瀾門處罰門中弟子犯下過錯,反省思過的地方,谷中靈氣稀薄,罡風凜冽。
每天修煉只能吸取少量的靈氣,而這點少量的靈氣必須用來抵擋罡風對身體的侵襲,不然身體被罡風入侵會損失經脈竅穴,這樣吸收的靈氣就更少了,如此惡性循環下去,終究有一天會扛不住。
不過滄瀾門也不會讓門中弟子就如此死去,在最後關頭會出手相救,但是以後能不能修復身體經脈竅穴,重拾修為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所以進入悔罪谷的弟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刻苦修煉吸收靈氣,抵擋罡風,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
「錢師叔,這是雲寒峰的李浩然,觸犯門規關入悔罪谷三年。」
李浩然被兩名師兄帶到悔罪谷谷口,一名青年修士對著一座竹屋施禮道。
竹屋打開,一名中年修士走出來,看了看三人道:「犯了什麼過錯啊?」
李浩然施禮道:「逃脫門派歷練。」
剛才說話的青年修士摸出一塊青色玉簡道:「這是掌門的手令。」
錢師叔接過玉簡查看了一番,點了點頭對那兩名修士道:「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兩人施禮御空而去。
錢師叔饒有興趣地看著李浩然問道:「修道多長時間了?」
李浩然回答道:「差不多四年。」
「哦。」錢師叔有些驚訝地道,「難怪我覺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你就是那個不久前淬體圓滿的李浩然啊。」
李浩然點了點頭道:「是。」
錢師叔打量了李浩然一番,驚訝更甚問道:「現在是神遊境界圓滿了?」
「是。」李浩然沒有否認。
「嘖嘖嘖。」錢師叔感歎道,「如此資質你去進行什麼歷練啊?好好地在雲寒峰上修煉不好嗎?」
錢師叔猜測李浩然出去歷練是為了盡快突破明道境界,繼續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尤其是你們這些天才人物,那麼著急做什麼啊?修道之事講究循序漸進,切莫急躁。不然以後修行之路越來越難走,修為長時間無法精進,可能會滋生心魔。」
李浩然心中暗道這錢師叔是不是一個人在這悔罪谷待得太久沒有人作伴,憋著話今天要給自己一個人說完啊。
不過李浩然也知道錢師叔是好意,也沒有多解釋,低頭道:「多謝錢師叔教誨,弟子知錯了。」
「可惜了。」錢師叔搖頭歎息道,「可惜你在這關鍵的時刻要荒廢三年時間,希望你別因為此事影響了心境,對突破明道境界產生影響。」
「弟子定當注意。」
「嗯,那就好。」錢師叔點了點頭,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悄悄地對李浩然道,「你既然是雲寒峰弟子,那有沒有帶蘇師妹釀的百花釀?分點給師叔我。」
李浩然一愣,搖了搖頭:「師父正在閉關,我回來還沒有見到過師父。」
「這樣啊。」錢師叔失望地抿了抿嘴唇,將酒癮壓下道:「那我送你進去吧。」
說著走到谷口的巖壁前,伸手按在巖壁之上,只見巖壁之上出現一道水紋朝著四周擴散,漸漸地一個光暈流轉的門戶出現在巖壁之上。
「進去吧。」
李浩然朝著錢師叔施禮道:「多謝錢師叔。」然後走進光暈流轉的門戶之中。
百花釀李浩然自然是有的,雖然蘇韻不在,但是百花釀一直是陸惜雨在保管,這次李浩然要來悔罪谷,陸惜雨給李浩然的儲物袋中裝了三十壇,讓李浩然在悔罪谷解解饞和補充靈氣。
景象變幻,李浩然一腳踏在堅硬的石頭之上,隨即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罡風吹來,吹動自己的衣衫,穿透力極強的勁風化作無數道風針順著自己的毛孔朝身體裡鑽去。
「這罡風果然果然厲害。」
李浩然心中感歎,然後意念一動體內靈氣流轉將進入身體的風針擊潰,然後護住身體表面,讓罡風無法進入身體。
「喲呵,終於又來人了,看起來挺年輕的嘛。小子,你是誰的弟子,犯了什麼錯進來啊?」
這是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穿過罡風傳來,顯得有些飄渺。
李浩然剛進入悔罪谷時,就已經將周圍探查了一遍了。
自己所站的地方是一處方圓三十丈的山崖,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崖邊有有一塊圓形巨石佔據了大約十丈方圓。
李浩然現在正站在這塊巨石旁邊,身後是雲霧飄渺,深不見底的懸崖。
李浩然自然也發現了說話的這個人。
這是一名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中年修士,現在盤坐在山崖內側的凹進去的小洞中,這時真上下打量著李浩然,目光有些不友好。
李浩然看出那個小山洞能夠稍微減弱罡風的影響。
雖然這名中年修士的目光不甚友好,但是現在在這悔罪谷中說明是滄瀾門的師兄了,李浩然沒有失禮,拱手道:「李浩然見過師兄,我是雲寒峰弟子,因為逃脫歷練之過被關入此處。」
中年修士聽到李浩然是雲寒峰弟子,眼中一亮,沒有起身也沒有回禮,咧嘴笑道:「原來是李師弟啊,我是神遊林弟子,叫做韓世新,你就叫我韓師兄吧。我不記得雲寒峰有男弟子啊,李師弟是新入門的嗎?」
李浩然也沒有計較韓世新的托大,回答道:「我入門才幾年時間。」
韓世新笑道:「難怪,難怪。」
說到這裡韓世新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臉色變得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