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討論下去

看到利未旦速度極快的攻擊了，殺得大部分都措手不及。

「別打了！」身為冥相的別西卜自然有責任阻止，趕緊地將騰出四隻觸手一般腳，環抱纏繞住利未旦水蟒般的腰身。

但怎麼可能阻攔得住，利未旦的身軀很長，還很滑，依舊一口咬了上去。

「啊~」叫聲響起，但叫的人不是烏利爾，而是貝利爾。

利未旦將尖牙鬆開，頭縮了回去，瞪著蜥蜴一般的金色眼睛，吐著蛇信，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啊呀，好疼！」貝利爾摸著毛茸茸被咬的胳膊，吸了吸黑乎乎、濕漉漉的鼻子：「雖然我對你的毒有抵禦能力，但還是好疼。」

「咬呀，咬呀。」阿巴頓起勁得很。

「押了押了，咬到了，還是不能咬到。」瑪門高聲叫著，這個時候還不忘賺錢。

「不要鬧了。」別西卜忍不住吼了，氣鼓鼓地一把抓住了利未旦的脖子，肚子的嘴和臉上的嘴一起發怒了起來：「冥王大人說什麼了，難道你想咬死這個烏漆墨黑的傢伙？」

烏漆墨黑。。。烏利爾汗了一個。

同樣膚色很黑的瑪門叫了起來：「說誰呢？」

「呃，啊。。。」利未旦張著嘴，但什麼話都說不出，用手終於掰開了別西卜的手，捂著脖子在旁邊咳嗽了好幾聲：「咳咳咳。。。」

看著利未旦的樣子，大家頓時明白了，暗暗笑了起來，一定是捏住七寸了。

「死倒是不會，就是疼了點。」身為掌管醫療的拉斐爾笑瞇瞇地對著貝利爾道謝：「謝謝貝利爾大人出『肘』相幫。」

貝利爾捂著被咬的胳膊，好似也受用：「客氣了，應該的。」

「謝個混，這樣就不用再睡了。」利未旦終於恢復了點，氣鼓鼓地對著貝利爾吐紅色劈叉般的舌頭。在冥界，為了叫醒貝利爾。利未旦就曾經咬過貝利爾。

貝利爾有點惱火了：「蛇精，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貝利爾的戰鬥能力應該很強，利未旦悻悻然地道：「知道了，別忘了冥王大人叫我們別胡鬧。」冥王說是不要胡鬧。就是說，無論天界還是冥界的，都不要起紛爭。

貝利爾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嗤，他哪怕哼一聲都像是打了個呼嚕：「這個時候才想起冥王大人命令，剛才做了些什麼？」

總算這紛爭告一段落。一時有了冷場。

過了會兒，加百列柔聲道：「我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教給她的了，任何天使，都未必能過得了每一層的階梯。」

雷米爾也點了點頭：「我也是，該說的都說了，她通過了所有的考驗，還通過了冥界的階梯，這本來就是史無前例的。」

程千尋疑惑地問：「以前沒有人既通過冥界階梯，又通過天界階梯嗎？」

「是的！」沙利葉閉著眼睛，又靠在了旁邊半空中。雙臂交叉置於胸前，一副冷漠的姿態：「因為冥界階梯沒有一個人能通過。」

這下她愣住了，轉而看著冥界的魔王們。

瑪門不好意思地笑著，黑色的臉上露出白森森的牙：「嘿嘿嘿，我們的壽命無限的長，所以要找點樂子。。。也有過爬過第十七層的，但在那裡就跟我們做交易了。」

拉貴爾一個冷嗤：「做什麼交易？出賣靈魂唄。」

「女人，你管得著嗎？」瑪門翻了翻紅色的眼睛，無賴樣又出來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用靈魂交換一生的榮華富貴。買賣公平。你想賣，我還不願意買呢。」

拉貴爾側過身，雙手緊握著手中的牧羊鞭，表示輕蔑。懶得搭理。

「小丫頭。」瑪門轉而對著程千尋笑瞇瞇的，雖然他此時的典型惡魔形象，笑起來有點滲人：「只有你願意接受十八層的挑戰，而且也只有你，冥王大人接受了。能走過十七層的，只要不願意再走下去。冥王大人都讓其復生、回到人間。」

「那麼多過了十七層的亡靈，除了你之外，都是男人。可冥王偏偏選中了你。。。」好色的拉斯蒙蒂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笑得很有內容呢。

「別胡說！」別西卜很嚴肅地對著程千尋道：「天使和魔王生來就無凡人的俗念，有愛的話，也是博愛。拉斯蒙蒂斯是例外，他不小心溶入了人類的魂魄，又去除不掉，才會這樣的。剛開始時，我對冥王大人選擇了你，不能理解。但事實證明了，冥王大人是對的，你贏了天冥二屆的賭局，讓冥王能繼續留在了冥界。」

暫時寂靜了一會兒後，拉斐爾也表明了以前從未說過的話：「其實我們這些天使也是如此，剛開始時不能理解為什麼米迦勒大人要把你帶來，你的脾氣並不適合當天使。」

一個崇拜冥王的亡靈，確實不是當天使的合適人選，程千尋笑了笑。當然，剛開始時，她是認為米迦勒想讓她在天界，慢慢地潛移默化改變她。

拉斐爾笑瞇瞇地看著她：「事實證明，你這樣一個較為弱小的亡靈卻有著一股子韌性，還有那種凝聚力。說難聽點的，你也別不承認，這是事實，你是靠別人的力量活下來的。」

程千尋聽後，沒有惱火，反而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是的，這一路上走來，她都是靠隊友的照顧和支持撐了過來。到了最後，甚至隊友用犧牲自己來讓她走到了這裡。如果沒有隊友，她可能在頭幾層就被淘汰了。

「也許這就是有別於其他候選者的特別地方。」加百列得出了個結論。

天界冥界，最高階級的，此時都看著她。就連程千尋也心裡犯嘀咕，憑著她的能力，能過天界第九層嗎？

「過來討論！」瑪門一發話，六個魔王就圍成一圈，還蹲下來。高達三米的魔王們，蹲成一堆的樣子，感覺非常的滑稽。

「她現在的力量應該很大，可第九層會不會封印法力？」「可能會吧。」

「一旦封印，不是完蛋了？」「是的，完蛋了，死定了，嗝ｐ著涼了。」

「要往好的地方想，或許不封印呢？」「不封印的話，難道是脫衣服？如果脫衣服，她一定會輸。」

「你就不能不往這方面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不封印，那麼她的能力都能及得上我們了。但是，如果不是比法力。。。」「比脫衣服？」

「去死！」幾乎所有魔王對著拉斯蒙蒂斯表示了鄙視，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