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雙重離間(二)
三國之最強神射 by 鋒戾
2020-2-16 19:11
鞠義憑借戰功當上了大將軍,這看是沒什麼不妥的,不過正是因此袁紹我感覺到了心中不爽,鞠義出生於行伍,他最為上心的也就是排兵佈陣,以及兵種的研究,正因為他如此醉心於兵種的研究,所以創建出了先登死士。
他的一門心思全部放在了軍事上,對於朝堂的事情,雖說知道基本操作,但是卻不會深究,比如說袁紹喜歡阿諛奉承,但是鞠義卻不會,袁紹喜歡曲意逢迎,鞠義同樣不會,袁紹喜歡名門望族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看別人的聲望來定,然而鞠義的聲望並不高,卻能夠身居高位,這又引得袁紹有那麼一些不舒服了。
不過如今大戰降臨,顏良文丑二人又死了,所以說,袁紹再怎麼不爽,鞠義也不能臨陣換帥,他還有用得著鞠義的地方。
一個月前,是曹操在那裡挑撥他和許攸的關係,幾個月後,似乎又是曹性在那裡挑撥他和鞠義的關係,但這種挑撥信正是因為基於這點原因,值得袁紹的心中有那麼一些生疑,鞠義可是握有趙國,半數以上的兵馬啊。
這裡的主帥畢竟是他袁紹,袁紹在這裡就不信許攸能夠掀起什麼浪花,但是鞠義不同,他可不在西邊的戰場上,最為主要的是鞠義從小就與士兵廝混在一起,在軍中贏得了不少聲望,若他真的一句話發下去,恐怕還真的有不少趙國的士兵願意為他賣命,願意隨他一起造反。
一想到這裡,袁紹那顆心不由得擔憂了起來。他立刻招來了他的眾多謀士,一起商議計策。
在這些謀士中,最主要的就是郭圖逢紀,許攸沮授等人。
許攸看到這封信之後,直接冷笑一聲,隨後看著袁紹說道:「大王勿需多慮,我和大將軍乃多年摯友,知道他為人正直,剛直不阿,一門心思都放在軍事上,毫無疑問這封信就是由曹性的錦衣衛所寫,目的就是為了挑撥你和鞠義之間的關係,但這也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鞠義的確把秦國打得非常之慘,曹性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他,秦國也快頂不住了,攻克秦國之日,可待還請主公一定要想清楚啊!」
許攸一口氣說了一番大道理給袁紹聽,雖然這些大道理,每一句都是實話,都是客觀存在的,但是聽在袁紹的耳中,確實有那麼一些刺耳,袁紹本來就有一些不喜歡這個許攸,然而許攸在說話之時,卻總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特別是他的最後一句話,讓袁紹考慮清楚,莫不是他在潛意識的說,袁紹的智商有限,連這一點小計策都看不出來嗎?
不過對於許攸的狂傲,袁紹還是選擇了隱忍不發,隨後他又看向了其他謀士,沮授看了一眼在場的各位,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郭圖逢紀則是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最終對袁紹說道。
「大王,這封信的確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是我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不可讓大將軍亂來啊!」
其實郭圖逢紀,也是料定鞠義肯定不會有造反之心,畢竟鞠義只是一個武將,衝鋒陷陣還可以,但論到治國,他哪裡會呀,所以說說鞠義造反,那完全是開玩笑,除非鞠義都已經把其他朝廷中的重臣聯絡好了。
不過為了迎合袁紹,郭圖逢紀二人也不得不這樣說,袁紹聽後沉吟了片刻,他也知道臨陣換帥乃兵家大忌,此刻絕不能將鞠義換下來,鞠義要是走了,誰去對付秦國啊,所以說袁紹的最終決定就是,當場撕毀信件,不過他在背後確實發佈了另外一道命令,派遣一個副帥給鞠義。
在一場戰爭中,主帥當然只有一個,但是副帥卻可以有很多個,副帥所管的東西,也就是什麼後勤什麼軍備,或者是兼職參謀等等,反正有很多種,袁紹此次派出去的那個副帥,肯定是自己的親信,他最終選定的人是他袁紹的侄子高幹,畢竟在袁紹看來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是最可信的。
於是乎,高幹從這裡出發來到了鞠義的軍營,當高幹來到鞠義的軍營之後,鞠義也是有一些手忙腳亂,連忙親自出來迎接高幹的到來,而高幹看見鞠義之後,則是笑呵呵的拍了拍鞠義的肩膀,說趙王之所以派他前來,也沒有別的事情,他讓鞠義放寬心,安心的在前面打仗,一切後勤都會有保證的,只要鞠義能夠攻克秦國,那絕對是趙國的第一功臣。
聽了這話,鞠義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安心的做起了前方的主帥。不過或許鞠義心思單純認為,袁紹派高幹前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激勵他一下,但是實際情況,恐怕不如鞠義所想像的那樣。
此刻的曹性早已是到達了趙郡兵臨前線,親自指揮戰鬥。
車武將錦衣衛的情報遞上來,曹性一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將這封密報交給了眾人,眾人依依留來,上面的情報寫得很清楚。
高幹來了之後,鞠義並沒有升起多大的警覺,依然在前方賣力的指揮。
只是那個高幹他的小動作就有一點多了,鞠義在前方拚死拚活的打仗,然而他卻在後方聲色犬馬,準確的來說是每日都在軍營中款待眾將,他所款待的人物有軍中的高層,有前方衝鋒的先鋒,反正就是沒有鞠義。
高幹此舉無異,於是在收攏人心,逐漸的架空鞠義,然而鞠義對此確實毫無發覺,也可以說鞠義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鞠義,看來這些權力鬥爭固然重要,但是絕對沒有打仗重要,只要他能打贏秦國,什麼事情都好說。
至於說高幹在後面搞的那些小動作,對他鞠義來說的確有那麼一些不友好,就比如說,高幹時不時會找到鞠義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使得鞠義有一些不滿,但別人是趙王親自派來的,所以注意還是照實回答。
不過從這一點上面,曹性卻是看到了不一樣的突破點。他選擇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從秦國的內部大肆抽調兵員,全部堆積到前線來,他要和鞠義打一場持久戰。
秦國的士兵或許比趙國要少一點,只有十萬左右,但是鞠義想要一次性擊敗整整十萬人,恐怕也沒有這麼輕鬆。
因此和曹操那邊一樣,曹性這邊也是展開了和趙國的持久戰。因為這場戰爭三個國家投入的兵力加起來大約有四十萬,所以是一場漫長而又艱巨的戰爭,轉眼時間大半年過去了,如今這場戰鬥已經打了一年之久,從公元196年年底達到了公元198年年初。
三方勢力都非常疲憊,或許唯一比較興奮的人就是袁紹了,因為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的部隊緩緩的向前推進,如今已經把曹到了死角,或許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全面擊潰曹操的部隊,進而直接長驅直入,而魏國的內部空虛戰爭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兵力,因此只要他擊敗了曹操的主要部隊,可以說就奪得了魏國。
因此袁紹也是強行提起精神來,讓自己手下的人加班加點的攻克曹操,絕不能有任何鬆懈,而手下的人也全部因命,畢竟能夠打下魏國來,在場的諸位全部都是功臣啊。
掌控者趙國情報組織的許攸也是盡心竭力,他知道魏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不過在許攸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曾經他也是曹操的好友。
雖說青年時期的曹操中規中矩,沒有什麼較為突出的地方,不過成年之後許攸也是好好的研究了一下曹操,他發現曹操能從一個官宦弟子,一步一步走到魏王的位置,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家族勢力,曹操也是有實力的,可以稱之為一個梟雄。
然而曹操都快打了一年的敗仗了,在這一年中曹操節節敗退,許攸就在想一個問題,難道以曹操的性格甘心就這樣失敗嗎?他不會組織一點像樣的反擊嗎?
許攸一直在思考這個事情,這讓他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某一天來臨之時,許攸直接將他的這個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為他的情報組織截獲了曹操送往許昌的一封密信,需要將密信打開一看,整個人喜上眉梢,二話沒說,立刻就去找到了袁紹。
袁紹當者眾人的面將這封密信打開,剛看見上面的內容之時,他的神情也是為之一振。他剛想看著眾人大聲的宣佈命令,不過當他看見許攸那一雙閃爍的眼睛之時,不知怎麼的,他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覺,因此他話到嘴邊又活生生的嚥了回去,他先是將密信交給了眾人觀看,隨後才不鹹不淡的向他的眾多謀士與大將問道。
「諸位以為如何啊!」
袁紹發問眾多謀士都是各抒己見,有些人認為立信上面說的清清楚楚,曹操告知許昌的荀彧,他軍中的軍糧已經告罄,讓荀彧趕緊想辦法給他弄一些軍糧來,否則的話他的部隊就要全面潰退。
所以說有人當即認為就按照許攸所說的那樣,直接大舉進攻,曹操根本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也有些人認為這莫非是曹操的計策,要知道荀彧在曹操那裡可算得上是重臣,曹操給荀彧送信,再怎麼也要通過他的秘密渠道,為何會如此輕易的被許攸截獲。
從這個問題一出來之時,袁紹的眼底閃過一絲精明之色,而許攸聽到這話都是有一些不爽的,站了起來,他看著那些發言的謀士。
「你們在那裡開什麼玩笑?曹操的軍糧告罄,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況且我的情報組織,也深入魏國好好的調查了一番,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曹操一直在和我軍死戰,它的兵力不斷的虧損,一邊向後方徵兵,一邊向後方索取糧食,所以說魏國的糧食已經沒有多少了,即便他這封信送到荀彧的手上,荀彧也不可能為他帶來多少軍糧,曹操已經黔驢技窮,我們應當趁此時機,一舉將其拿下,然而你們卻在這裡疑神疑鬼,究竟所安何心!」
說到後面,許攸的神情變得有一些氣氛,他們趙國的確很強大,不過再強大的背後,卻是有許多勾心鬥角,暗流洶湧,就比如說袁紹身邊那些郭圖逢紀等人。
甚至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袁紹有三個兒子,分別袁譚袁熙,還有一個袁尚,這三個人也算是投胎投對了地方,竟然投到了帝王之家。
所以此刻在袁紹的後宮中,三個兒子早就開始了勾心鬥角,相互角逐,因為大家都知道,袁紹也有百年之後的一天,袁紹死後,趙國的國王究竟會是誰?這已經引起了他們三個兒子的覬覦,因此袁紹的三個兒子時刻已經開始互相勾心鬥角。
不過對於這一切,袁紹竟然放任不管,甚至給了他三個兒子很大的便利權,讓他們一人管理一個地方,說是在鍛煉他們,其實也就是在增大他們的實力,三個兒子手中都有了不大不小的權力,因此也開始拉幫結派,大臣們紛紛站隊。
這就是趙國內部最嚴重的鬥爭,立儲之爭。
將來究竟誰能夠繼承袁紹的位置,這對於許多大臣來說,似乎是一個很為關鍵的問題。即便是許攸也不能免俗,他在心底也有自己支持的人選,不過許攸也很明顯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袁紹此刻還沒到垂垂老矣的地步,竟然就開始考慮這些事,是不是有一些為時早已,更為重要的是,面對他的那些大臣紛紛站隊,他竟然不出手阻止。
由此一來,加重了趙國內部的勾心鬥角權謀之爭,現在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擺在趙國豬人的眼前,一個個竟然還在那裡往陰謀詭計的思路上想,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許攸越說越氣憤,甚至到了最後已經上升到了拍桌子的地步,許攸的心中那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