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天刃王與天基王

戴文和凱莎一邊交談著，一邊走到庭院的草坪上坐下。

凱莎雙腿併攏，向右傾斜著放在地面，舉止間盡顯雍容華貴。

就算相處這麼久的時間，戴文也不得不對她無時無刻所展露的那種端莊高貴的姿態感到哭笑不得。貌似從認識凱莎以來，在戴文的印象中，她就沒有失禮之處，每次儀容言行都特別得體。

「喝酒還是喝茶？」

「哦？這不是藍星的東西嗎？」凱莎上次讀取過藍星的資料，僅僅幾分鐘，那裡的風土人情就被她盡數掌握。

「害，我從藍星上特地帶來的。我給你選吧，喝酒好了。」

戴文手中一晃，草坪上就出現兩個酒杯，一瓶白酒。戴文這次也是夠狠的，心想著直接把凱莎灌醉，讓她多留在神庭星一天，那就多安全一天。

「說不定，也許我能佔點便宜？」

居心不良的戴文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的和煦溫和，讓人生不出一點惡感。

凱莎如何的聰明，馬上拆穿戴文的陰謀。雖說神的基因都是非常強大的，區區酒精還是有抵抗的方法，但戴文的行為，讓凱莎深深地鄙視他。

「嗯？從資料上看，藍星這種叫做酒的東西會讓人變醉？意識昏迷。」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

凱莎想到什麼，臉上立刻染著一層紅霞，隨即啐道：「你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戴文連連叫屈：「呃，誤會啊。我是正經人，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好吧，那就換茶吧。至於嗎？鄙視我半天了。」

戴文不得不聽從凱莎的話，只好將酒換成茶，這下他的計劃還沒展開就已經失敗了。

凱莎輕輕抿了一杯茶，想起曾經被她教育的馬爾斯，薄唇輕啟，詢問道：「馬爾斯那孩子的母親是……」

「不錯，他的母親正是天使雲雀，你的女天使戰士。」

凱莎沉默下來，許久才感慨道：「天使雲雀是個好戰士。當年雲雀退休，我問她去哪裡，她說來神庭星找你的懲戒大天使馬特。生下馬爾斯後，天使雲雀聽說莫甘娜又席捲重來，於是奮不顧身回到天使星雲，參加戰鬥。可惜的是，在這場戰鬥中她戰死了。」

戴文靜靜聽著凱莎說完，沉聲道：「凱莎，要知道，當初天使星雲的女天使數量可不止現在這區區幾萬人。雖說你們的基因越來越優良，可你沒發現你的戰士人數越來越少嗎？這些年來，為了剷除邪惡匡扶正義，已經有數以萬計的女天使犧牲。」

「戰爭讓每位女天使的平均壽命大大降低，算到最後，你那裡有多少戰士能真正有命活到退休，有個較好的結局？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值得。」

凱莎站起來，用堅定的口吻說道：「我還是相信，已知宇宙唯有以正義秩序的理念為指引，文明才能走的長久。必須要有規矩，才能使宇宙文明不會自相殘殺。」

戴文皺起眉頭。正義秩序將莫甘娜定為邪惡，可女天使們的對手可不僅僅是惡魔，她們的管理範圍幾乎遍及宇宙的各個角落。她們會幫助不相識的弱小文明，幫助他們建設更好，以至於不畏懼星際入侵，這也正是天使的傳說遍佈整個宇宙的原因。凱莎也被眾人敬稱為諸神之王。

相比凱莎的正義秩序，莫甘娜的墮落主義沒那麼多條條框框。當生命變得無比強大，甚至達到永生，他們根本很難被束縛。莫甘娜的自由，就是讓這些人釋放出本性，無拘無束活著。

戴文說道：「好吧，你和莫甘娜的理論截然相反，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但基本上來說，正義秩序惠及的更多。當然，前提是，判斷邪惡的天使之王必須是公正和平的人。就讓時間去驗證你們兩人的對錯吧。」

凱莎微微一笑：「要不是責任使然，我還真的想像你這樣灑脫首發

「看來你是真的累了，要不然晚上來我房間，我給你來段心理輔導？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戴文趁機推銷，在凱莎耳邊說著，說完還特意朝她的耳根吹了吹氣。

凱莎面色發燙，馬上離開戴文幾步，板著臉道：「好了，我該去和她見見了。也不知道你給我這位右翼護衛灌的什麼迷魂湯，讓她在你這待這麼長的時間。」

望著凱莎那像是漸漸離去的靚影，戴文怎麼看都覺得凱莎這是心虛逃跑，戴文笑道：「呵，凱莎這也太矜持了吧？不過逗起來還挺好玩的。」

由於有戴文的吩咐，暗天使們對凱莎也不敢無禮，凱莎詢問清楚方向，就獨自一人來到那棟小樓房前。

凱莎看見大門緊閉，上面的青光屏幕顯示著「正在禁慾」的字眼，不禁啞然失笑。

小樓房內，銀髮女子正在侍弄著自己的花園，可她總覺得有些寂寞，現在她已經不再覺得這獨居生活非常享受，而是覺得這日子實在是太難熬。

這名女子疑惑不解，她的心緒為何為如此繁雜。

「天使鶴熙。」門外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像是呼喚。

「凱莎？」鶴熙愣住，隨後心中一片欣喜，現下她正想解悶，這時候凱莎的突然造訪，讓鶴熙很是高興。

鶴熙第一次打開門，見到凱莎正如多年前那樣未曾改變容顏，不禁樂了。鶴熙馬上將凱莎引進來，和她說著話。

兩人許久未見，沒談幾句，就相視一笑，像是在笑對方這些年的變化。

片刻後，鶴熙坐在梳妝台前，凱莎站在背後，難得地給她梳起頭髮，就像是兩個好姐妹表達友好的方式。

凱莎透過鏡子，看到鶴熙愁眉不展，輕輕的捋了一把她獨特的銀髮，暗讚一聲手感不錯。凱莎說道：「看得出來，你最近好像並不開心？」

「哪……哪有。」鶴熙紅著臉，慌亂地低下頭。

鶴熙知道凱莎和戴文之間的關係，只是想到凱莎發覺她莫名其妙地在想戴文，鶴熙都覺得尷尬。

「我幫你梳頭吧。」鶴熙將不明就以的凱莎半推搡著，按到椅子上，幫她梳頭。

凱莎閉目養神，平靜開口：「當初我說過，你不必禁慾的。」

「沒事，這樣能讓我更加理智。」

凱莎睜開眼，注視著鏡子裡的鶴熙，緩緩說道：「可顯然沒有什麼效果。你依然還會心神不定。」

鶴熙手一抖，將梳子放到梳妝台上，緘默下來，像是默認凱莎的話。

凱莎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鶴熙現在的狀況跟她當初一模一樣，這姐妹顯然是為情所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