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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他娘的真是被他逼的要犯病!

BL當年萬里覓封侯 by 漫漫何其多

2020-2-15 19:44

  
  郁妃乍然得知驚天秘聞, 即驚又怕, 當夜發起高熱來, 她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人,自宣瓊出宮建府後,在宮裡也沒什麼人能商量的人了, 她怕自己猜錯,又怕那個老太監轉頭去告訴了郁慕誠,天一亮就又讓宮人把湯欽叫了來。
  
  「我問一句, 你說一句。」郁妃本是要警告湯欽的, 但又耐不住好奇,盡力穩住心, 「小鍾妃懷的那個孩子,是不是, 是不是……」
  
  湯欽被催著趕著叫了來,精神比昨夜還不濟, 他佝僂著身子,聞言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光。
  
  郁妃聲音急促:「是不是郁……郁……」
  
  湯欽微不可查的躬了躬身。
  
  「果然。」郁妃眼中儘是厭惡,「我早就猜到他是皇上的, 但沒料到會這樣不乾不淨!但我不明白, 小鍾妃她……她怎麼敢?皇……又怎麼敢?」
  
  湯欽木然的聽著,不發一言。
  
  郁妃難以置信:「她一個深宮妃子,就算不得寵……不是,越是不得寵,越是碰不著前面的皇子們, 她怎麼認識的……認識的呢?」
  
  湯欽垂著手,遲緩道:「鍾家原本和二皇子府上是甚少走動的,可偏偏小鍾妃在閨中時曾同二皇子妃是手帕交,二皇子妃嫁與二皇子後,小鍾妃自然和二皇子妃見的少了,可也有走動,既然有走動,怕是早在入宮前,就見過二皇子了。」
  
  這個二皇子說的是崇安帝,郁妃啞然:「竟在入宮前就……若是早有情愫,為什麼不乾脆嫁給皇……嫁給二皇子呢?」
  
  湯欽似乎被郁妃蠢的說不出話了,他沉默了片刻,瘖啞道:「娘娘,鍾家早有意將鍾貴妃送入宮,鍾家怎麼敢把兩姐妹一個送進宮,一個送進二皇子府呢?」
  
  郁妃這才反應過來,惱怒道:「我被氣糊塗了。」
  
  「原來早就相識……」郁妃低聲細語,「鍾貴妃真是讓自己妹妹害慘了,小鍾妃倒是被藏了起來。我就說,安國長公主那年在皇陵住了那麼久,莫不是懷了個哪吒!十好幾個月才把孩子抱回來,那……那小鍾妃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郁妃心一狠:「她若沒死就好了!要是能把這醜事捅出來,我看郁赦還有什麼勝算!」
  
  湯欽頓了下,「……或許吧。」
  
  郁妃心中一動,看向湯欽,「你知道這麼多事,怕是大哥很要緊的心腹了吧?你……你知不知道小鍾妃是死是活?」
  
  湯欽搖頭:「確實不知,不過……」
  
  郁妃忙道:「不過什麼?!」
  
  湯欽又不說話了。
  
  郁妃冷笑:「老東西,你想清楚點,將來瓊兒若能繼位,是聽他親娘的多,還是聽自己舅舅的多,大哥再手眼通天也管不著宮裡的事,你後面這些年怕還是得從我手底下過日子,別犯糊塗,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湯欽似有不甘,嘆氣道:「還有個弟弟。」
  
  郁妃挑眉:「也是個內侍?」
  
  湯欽搖頭:「前朝小官,犯了事,回老家種田了。」
  
  「你好好的替我辦事,你弟弟一家子就無事。」郁妃冷冷道,「你若敢把這些事告訴郁王爺,你弟弟的小命就沒了!」
  
  湯欽腿一抖,跪了下來。
  
  郁妃稍稍放下心,「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可告訴王爺……你方纔的意思,小鍾妃還可能活著?」
  
  湯欽顫巍巍道:「不知,但有跡可循。」
  
  郁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咬牙狠聲道,「這要是能找到,那就有意思了……」
  
  郁妃咳了兩聲,低聲道:「你先走吧,記住我跟你說的,你要是從這出去就去尋郁王爺,呵……就是不要你弟弟的命了。」
  
  湯欽搖頭:「不敢。」
  
  「以後我吩咐你什麼,你就做什麼,將來也少不了你和你弟弟的好處。」郁妃自認恩威並施了,擺擺手,「去吧。」
  
  郁王府別院。
  
  好生送鍾宛走後,馮管家來尋郁赦,「世子又跟鍾少爺說什麼了?鍾少爺走的時候那神色好像不太對。」
  
  郁赦道:「他心中有鬼,神色當然不太對。」
  
  馮管家啞然:「怎麼不對?」
  
  「他……」郁赦難以啟齒,「沒事。」
  
  馮管家不敢多問,見郁赦要動筆墨,上前伺候,輕聲道:「宮裡剛傳出來消息,郁妃娘娘病了。」
  
  郁赦眼神微動。
  
  馮管家道:「昨夜突然病的,傳了太醫,沒說怎麼樣,不是個大事,但郁妃娘娘說不用請安,這就怪了,平時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必然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讓五殿下和王爺入宮請安,這回不,特意告訴那邊府上了,只是微恙,不必勞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郁赦道,「查了嗎?」
  
  馮管家點頭:「讓人去查了,還沒消息。」
  
  郁赦瞇著眼,他拇指與食中二指輕輕捏著筆,好半天沒落下。
  
  郁赦低聲道:「從小郁妃同我就不親厚,見的少,也沒說過幾句話,少時是我蠢,不懂姑母為何不喜愛我,不懂姑母為何和母親不睦,後來明白了……」
  
  馮管家怕郁赦又想起什麼來不痛快,咳聲道,「深宮婦人,懂什麼,世子不用跟她在意。」
  
  「不。」郁赦手腕輕動,寫了一個「赦」字,問道,「她忌憚我,我自小跟她沒見過幾面,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她不算聰明……你覺得呢?」
  
  馮管家坦然道:「是不多聰明,不然這些年也不該跟長公主鬧得那麼僵,世子不知,早些年的時候,郁妃娘娘和咱們公主姑嫂倆可是很親睦的,後來有了世子……郁妃娘娘覺得長公主在藉著您謀算什麼,她心裡藏不住事,總對公主冷言冷語的,面兒上情也不顧,長公主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縱著她無禮?也沒了耐心,漸漸的情分就淡了。」
  
  「我喜歡不聰明的。」郁赦又寫了一個「宥」字,「你說……從她這下手,怎麼樣?」
  
  馮管家上下看了郁赦一眼,頭一天見郁赦似得,眼中似驚似喜,「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郁赦不徐不疾地放下筆,「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馮管家幾乎要老淚縱橫了,「世子頭一次要爭什麼,老奴有點……嗨,沒事沒事。」
  
  郁赦近日越來越有人氣兒,馮管家一時間都想去給誰燒柱香,但又不知該給誰燒,胡亂想著改天給鍾宛供個長生牌位。
  
  郁赦看著紙上的字,抬頭對馮管家一笑:「你是高興,我終於有了爭儲的念頭了,是不是?」
  
  馮管家急道:「世子怎麼這麼藏不住話?!別瞎說,世子只是、只是想給自己爭條活路罷了。」
  
  郁赦眼中有些未盡之意,他不提這個,轉口道:「我不想跟婦人過不去,只是想起一件事來,覺得我也不算對不住她。」
  
  馮管家道:「什麼?」
  
  郁赦道,「那年宣瓊設計讓御蛇人以毒蛇傷我……是她的好心思。」
  
  馮管家駭然,郁赦道:「郁王爺查的,查清楚以後特意入宮告誡了她一通。」
  
  「她不聰明,且對我早有殺心,做起事來要方便許多。」郁赦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道,「等你查了她到底怎麼了再說吧。」
  
  馮管家答應著,心念一轉,「世子,要不要乾脆都同鍾少爺說了算了,也多個……」
  
  郁赦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冷冷的看了馮管家一眼:「嘴嚴一點。」
  
  馮管家忙道:「是是。」
  
  馮管家怕誘的郁赦犯病,換個話頭道:「鍾少爺昨天又做錯什麼了嗎?走的時候說世子好像罰他抄寫什麼,沒聽明白。」
  
  「罰他抄點心經。」說起鍾宛來,郁赦神色緩了緩,「本來想罰的更重一點的,可……」
  
  馮管家眨眨眼:「但什麼?」
  
  郁赦默默的看著書案上的字,道:「他昨天同我親暱時跟我說……讓我罵他不要罵的太難聽。」
  
  馮管家沒明白,郁赦自顧自道:「我待他很不好。」
  
  馮管家心道您才知道嗎?
  
  郁赦閉上眼,憋不住怒道:「但我沒想到他有那些毛病!不罰他又不行。」
  
  馮管家好奇死了,「什麼毛病?」
  
  郁赦沉默了片刻,也想找個人說說,不堪重負的擺擺手:「先把門窗關了。」
  
  馮管家如臨大敵,方才爭儲的事都能敞開了說,現在倒要緊閉門窗了,這是什麼關乎性命的大事!
  
  馮管家去料理好了門窗,折回來屏息聽著。
  
  郁赦嘴唇動了動,「他在房事上,有些不好的癖好。」
  
  馮管家老臉一紅,聲音比郁赦還輕:「什麼癖好?」
  
  「他喜歡……」郁赦盡力措辭文雅,「喜歡蠻狠凶暴的房事。」
  
  馮管家滿眼驚恐。
  
  但有點兒想不透的,馮管家厚著臉皮問道:「世子不是還沒同鍾少爺如何嗎,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郁赦揉了揉眉心,心煩的要命:「我當然沒碰他,是他自己說的!」
  
  馮管家震驚:「真的?」
  
  郁赦低聲道,「昨天半夜,他不知從何處找來了繩子,放在床上,入夜後拿著繩子哼哼唧唧的跟我纏磨……想讓我綁著他,對他、對他行那種事。」
  
  馮管家:「……」
  
  馮管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世子,旁的先不說,那繩子,不是您讓我尋來的嗎?」
  
  郁赦看怪物似得看向馮管家,滿眼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讓你找過繩子?!」
  
  馮管家倒吸了一口涼氣。
  
  馮管家在心裡替鍾宛扼腕,鍾宛這命是真的不好,每逢要緊事,回回趕上郁赦犯病,這樁移花接木實在是冤。
  
  「他……」郁赦忍著頭疼,艱難囈語,「他說的很詳盡,如何綁手,如何綁腳都說了……還挨挨蹭蹭的,求我餵他吃春|藥,說了很多不堪的話。」
  
  郁赦一閉眼就能想到那情形,忍無可忍的說了粗口,「我他娘的真是被他逼的要犯病!」
  
  馮管家憐憫的看著郁赦,不忍心告訴郁赦,他這其實是犯了一天一夜的病,到現在還沒清醒。
  
  郁赦失神道,「他這些年到底是怎麼了?還是自小就喜歡如此,只是我少時太蠢,沒發覺?」
  
  馮管家硬著頭皮道:「可能是一直就這樣吧。」
  
  「昨夜他睡著後,我好不容易清淨了一會兒。」郁赦喃喃,「但只睡了一個時辰他就醒了,又纏著我要……我壓著火同他說了,他身子不好,不能如此,好不容易才讓他又睡了。」
  
  郁赦眼中一凜,面若冰霜:「我、卻、一、夜、未、睡。」
  
  馮管家如履薄冰,吃力的勸道:「世子要不現在去瞇一會兒?」
  
  郁赦不知聽沒聽見,磨牙,「你知道我昨晚是怎麼挺過來麼?他真是……不知死活。」
  
  馮管家點頭如搗蒜:「是是,鍾少爺不知死活。」
  
  「我原本想……」郁赦深吸一口氣,語氣淡然,「我死了,鍾宛另覓他人,也沒什麼,畢竟前路漫長,他還有許多年歲好活。」
  
  馮管家焦心:「您怎麼又提這個!」
  
  「但是!」郁赦胸中意難平,「我是不知道他偏愛這個調調!將來我躺在地下,若亡靈有感,知道他被新找的姘頭夜夜捆在床頭調弄搓磨,我怕是要氣詐了屍,掀了棺材板!」
  
  馮管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郁赦,已然跟不上郁赦的思緒了。
  
  這怎麼還……說起鬼鬼神神的事了?
  
  馮管家一砸手心,大聲道:「所以世子不能死!」
  
  「是。」郁赦揉揉抽疼的額角,「我先去睡一會兒……」
  
  馮管家親自把郁赦送進臥房,伺候他躺下後健步如飛的回到自己院裡,提筆給鍾宛寫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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