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無謂真相
崩壞:起源 by 墨香雙魚
2020-2-12 18:50
大家新年好,在這新年之際,我提前祝大家2020年新年快樂!今天十更!)
是夜,赤血帝國長安最高指揮部。
柳扶蘇看著檄文副本,沒好氣地說「冷鳶也真是搞笑,親率帝國大軍一百三十七萬?她哪來的一百三十七萬人,北境鷹旗軍全部加起來,就是把做飯的伙夫都算進去,也就二十萬人。」
「魏太祖下江南不也詐說自己八十三萬大軍。」冬曉兔聳了聳肩膀,說「對內報實數,對外報虛數,自古如此。」
柳扶蘇放下了檄文,閉上了眼,悲哀地說「如果換做以前,就算二十萬鷹旗軍全部打光,能不能啃到叛軍首都都不好說,現在可好,真像莫謙那個畜生說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只需一骨。」
這時,門開了,眾人看了過去,紛紛敬了個軍禮「大元帥!」
老元帥的臉色很難看,眼中滿是血絲,顯然是這段時間都沒休息好,整個人心力交瘁,他走了進來,豎起三根手指,說「跟你們吩咐三件事,務必執行。」
柳扶蘇恭敬地說「元帥請吩咐。」
老元帥陰沉地說「第一,莫謙,這個人,我不想再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柳扶蘇當即說「立刻將他放逐至死囚營。」
老元帥冷笑一聲「呵,死囚營?你是不是還嫌洛憂的勢力不夠大?冷鳶都要給他在北境的募兵權了!你再給他送去一個莫謙,他能翻天給你看,你信不信?!把莫謙逐出軍中,剝奪公民身份,不再享受任何社會福利,並記錄檔案污點,不僅是他本人,三代子嗣都不可從軍從政!」
毒殺將宗,抬棺開城,嫁禍楚臨風,這就是莫謙提出的三重連環奇計。
柳扶蘇是早就恨莫謙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這傢伙扒皮抽筋,他生怕老元帥反悔,趕緊找來紙筆,龍飛鳳舞地撰寫文案,拿出上將軍印啪得一蓋,宣告了莫謙在赤血帝國政治生涯的死刑。
「第二。」老元帥豎起第二根手指,嚴肅地說,「冬曉兔,你的情報處務必提高警惕,多散佈眼線,將宗這件事的真相絕不可以洩露出去。」
冬曉兔當即說道「元帥放心,我們聯合了各方領袖,有他們的聯名,就算洩露出去也沒人會相信。而那些領袖為了自己的信譽,也絕不會把此事往外說。這份檄文已經變成了事實,它就是真理,再也不會被撼動了!」
老元帥也明白這個道理,就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他豎起第三根手指,說「第三,扶蘇,你放在冷鳶身邊的那顆棋子,一定要穩住。」
柳扶蘇聽後大驚,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元帥您知道那事了?」
老元帥冷笑「呵,你那點小動作,瞞得了我?」
柳扶蘇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是元帥英明」
「如果情況沒有惡化,冷鳶還是我們的好戰友,一位偉大的帝國將軍,但是」老元帥的眼神沉如大海,視線彷彿穿透了所有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她變成了敵人,你的那顆棋子,是我們翻盤的關鍵。」
北方叛軍首都大殿。
楚臨風猛拍了一下座椅把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氣極而笑「哈哈哈,你說我毒殺自己的父親,以求上位?睜大你的狗眼!我就是被天打雷轟,也絕不會做這種不忠不義之事!」
「真相很重要嗎?」李瞬笙的話語讓現場的氣氛快速降至冰點,他微笑著將檄文拋到了地上,就像隨手丟了一份垃圾,淡淡地說,「沒錯,將宗是冷鳶將軍毒殺的,但真相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民眾從不關心事實如何,他們只相信自己聽到的,只會看自己能看到的,最終一人振臂,萬人高呼。」
李瞬笙話音剛落,門外突然衝進一名叛軍親衛,腿腳發軟跪倒在地,哭喊道「元帥!不好了!三省民眾被冷鳶策反,至少有一半在向我們湧來,各地守軍擋不住啊!那都是自己的百姓,他們下不去手啊!所有防線都崩潰了!連首都都一片大亂,現在就有人在朝大殿衝來!我們該怎麼辦??!!」
楚臨風只感覺自己的脊樑骨都被抽掉了,渾身上下都開始發寒,他無力地坐到了元帥寶座上,失魂落魄地說「我以仁政愛民,他們竟然反我」
「楚臨風,從你執意要回將宗遺體開始不,也許要說得更遠,從你懂事的那一刻起,從你成為孝子的那一刻起,這盤棋就注定輸了。」李瞬笙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撫平了袖口的褶皺,默默地說,「投降吧,你是將宗獨子,現在投降,冷鳶將軍念在舊情,不會為難你的,如果談得好,她說不定還願意給你一城半池,讓你治理一方,施展自己的才能。」
「哈哈哈哈哈!」楚臨風掩面,淒慘大笑,狀若瘋狂地說,「這個畜口,連自己的恩師都能殺,那可是從小親手帶她長大的恩師啊!她連這都下得去手,能放過我?」
李瞬笙笑瞇瞇地說「你弄錯了一件事,這是要求,不是談判,要麼接受,要麼死,我給你十秒鐘考慮。」
眼看楚臨風死氣沉沉地癱坐著,南宮第一個爆發了,他一把將楚臨風從位置上拉了起來,沖周圍的將領吼道「召集剩下的所有人手,帶上鑰石,用凶獸做掩護,帶元帥離開!!」
緊接著,南宮下了第二道命令,他指著李瞬笙和沉睡的uky,厲喝道「御林死士,將此二人就地格殺!」
「遵命!!!」在延綿的吼聲中,剩下的所有御林死士抽出武器,包圍了李瞬笙。
御林死士可不是什麼牆頭草士兵,他們是北方叛軍最精銳的戰力,對領袖無限忠誠,會執行任何收到的命令。
在御林死士的包圍中,李瞬笙絲毫沒有慌亂,他一隻手依舊抱著uky,另一隻手負於身後,在深邃的微笑中,他輕輕動了一根手指
「唰!!!」銀光閃動間,堅硬的地面被某種無影無形的利器切斷了,蔓延的裂痕向著離李瞬笙最近的一名死士狂襲而來。
「嗯?!」這名死士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襲來,只是下意識將兵器擋在了身前,想要防禦。
然而,在一陣空氣呼嘯聲中,無形的利刃沒有任何阻隔地掠過死士的兵器,緊接著刷得一聲斬過他的身體。
下一秒,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以這名死士的人體中軸線為中心,細細密密的血線開始滲出,沒有任何偏差,就像一場高超的外科手術,整個人的身體被精確地一分為二,直到轟然倒地的一刻,器髒和鮮血才像綻放的花蕾般灑落一地,染紅了叛軍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