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兄妹二人
仙道貴胄 by 長歌小琴太
2020-2-9 19:54
「難不成姑娘反悔了?」李洛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看著這清秀女子。
「自然不是,不過何兄長輩為換骨境強者,這位公子還望早作打算。」清秀女子盯著李洛說道。
「區區換骨境,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動我。」李洛盯著手中的甜點,淡淡的說道。
清秀女子似乎被李洛淡然的口氣驚的一噎,仔細的看了李洛一眼,有點疑惑:這是哪家的公子哥,看樣子好像來頭不小。
不過單明陽頗覺不爽,換骨境都不放在眼中,口氣不小。無他,因為自己的父親便是換骨境強者,而單明陽時常以自己的父親為驕傲。
聽得李洛對換骨境如此不屑,單明陽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清秀女子拽住了衣角。
感受到自家哥哥質問的目光,只得在兄長心裡傳音過去:「大哥,你看看那公子哥身邊人的修為。」
這有什麼好看的,這公子哥不過初入識神境,修為低下,身邊護衛的修為當然要高一點。
但是習慣了聽從妹妹的話,單明陽窺探了一下眾人修為。
嘶,單明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在場眾人,除了李洛自己一個也看不透!
想要探查他人修為只能確保自己和對方在同一個大境界。也就是說這一行眾人,除了李洛其餘人修為盡皆在騰雲境之上,起碼也是脫胎境。
怎麼會!脫胎境修為在自己宗門中也是一方長老了,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可是在這裡竟然僅僅只是護衛甚至侍女。
單明陽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妹妹提醒了自己,沒有莽撞行事。
似乎被驚呆了,單明陽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好自己的妹妹出面了,「既然公子底氣十足,想必也不是凡人,我等兄妹二人便先行告辭了。」
「走吧走吧,別打擾我用餐。」口中吃著甜點的李洛含糊不清地說道。
走出紫瓊樓,單明陽感覺自己恍如隔世,自己竟然剛才要對一群脫胎境強者出言不遜,幸好心思縝密的妹妹拉住了自己,不然恐怕已經化為一團屍骨了。
雖然平日裡沉迷於修行,但單明陽並非不通曉人情世故。或許其他小勢力看在自己換骨境父親的面子上不會為難自己。
但是有著脫胎境強者做護衛的李洛,肯定不會對自己的父親感到忌憚。
如果剛才自己想要幹什麼的話,結局肯定會很悲慘。
想到這裡,單明陽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內心,對妹妹說道:「妹子,剛才多虧了你,要不然哥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紫瓊樓還尚未可知。」
妹妹點點頭:「哥,兄妹倆之間說什麼話呢。
不過你現在應該能夠明白這世界之大強者之多了吧,以前父親總說在外面不要惹事。
幸好剛剛那位公子大度,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真的是長了見識了啊,沒想到還會有如此之多的脫胎境強者給一個識神境的小孩做護衛。」單明陽僥倖地說道。
「父親也將要來源豐城,這件事還是跟他老人家說一聲的好,至於何勝的事情,就跟咱們無關了。」妹妹淡淡的說道。
「當然跟咱們無關,要不是妹妹你求情,他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他何家怎麼會怪我們。」當然,跟自家九月道宗的強勢也有關,妹妹這句話沒說出口。
不然,或許會被不敢惹李洛的何家給遷怒到。
畢竟,自家少爺被人廢了,還不一定能不能惹得起對方,總要找一個遷怒對像來保全自己的面子。
……
「這麼說,你們並沒有看出那位公子的底細,甚至連對方身份也不知道?」
此時,紫煌客棧一座別院之中,一襲藍袍的無須男子正對自己身前的兩兄妹問道。
這兩人正是在紫瓊樓與李洛曾經有過交集的單明陽兄妹。
「是的,父親,我完全無法看透那幾個侍衛還有侍女的修為,要不是妹妹當時提醒我,我恐怕就要跟他們理論一番了。」
單明陽聲音小了很多,對父親說道。
「你啊,雖然你不怎麼惹是生非,但是你這性子真的要跟你妹妹好好學學,要是在外面惹了那種脾氣不好又獨來獨往的強者,早就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單明陽低著頭不敢多言。
「父親,這公子哥究竟會是何來歷?信鴿有資料嗎?」單言緊蹙著雙眉,詢問父親。
信鴿,也就是九月道宗的情報機構。
很顯然,在父親的心裡單言的地位明顯要比單明陽高一些,而單言對父親的態度也可見一二,一點沒有哥哥見到父親的那種坐立不安。
「略有點頭緒,那位公子似乎是住在了城主府中。」父親單如墨說道。
「這不就行了,肯定是城主府的人。」單明陽有些激動的說道,似乎難得能證明一下自己。
「蠢貨!」沒有等到想要的讚譽,換來的不過是一聲呵斥,讓單明陽的笑容呆滯在臉上。
「哥,源豐城城主府不過與我九月道宗相當,同為最頂尖的地府勢力,你認為你能有著脫胎境的護衛和侍女整天服飾你嗎?」
似乎對於哥哥的腦筋有些無奈,單言沒好氣的嘲諷道。
似乎想起了什麼,單言轉身對著父親說道:「爹爹,你可還記得源豐城數日之前曾經發現過一座上品靈礦脈?」
「自然記得,這麼大一座靈礦脈,源豐城可是絕對守不住啊。難道?」似乎被女兒啟發到了,單如墨皺緊了眉頭。
「嗯,既然源豐城守不住,那肯定會找人相助。早先聽聞源豐城背後有一個很強勢的勢力,這公子有沒有可能就是那未知勢力的人。」
單言仔細的分析道,單如墨聞言點了點頭,「有道理。」
轉過頭來呵斥單明陽,「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怎麼都是我親生的差距就這麼大?」
單明陽很委屈地不敢說什麼,只能靜靜地習以為常的忍受著。
「這未知的勢力顯然很不簡單,看樣子我得找時間跟這位公子見一下面,給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善善後,免得人家記恨。」
說完,又狠狠地瞪了單明陽一眼,頗有些怒氣不幸哀其不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