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噴嚏

王婆子點開了視頻，視頻內部的正是小劉。小劉熟練的在房間摘下了隱形眼鏡，露出了蔚藍的雙眼。隨後拿起了桌上的香煙，當著自己房間的儀容鏡吞雲吐霧。能夠看見鏡子內反光這的雙眼發著淡淡的蔚藍光芒，看到這裡王婆子合上了手機嘴裡呢喃道：「使徒？」

老院長微微點了點腦袋說道：「就是這樣，我當時還好先看了一眼自己拍的如何。這一看才發現自己拍到的居然是這個，這個小劉居然是使徒。」

「後來呢？」此時的王婆子來了興趣。

「我還能怎麼辦，默默的把牆填了。然後離開的我拿著手機思緒萬千，查了很多關於使徒的消息。我產生了極端的矛盾，你想想你知道的使徒都是什麼樣的？」老院長說道。

「害人？自私自利、燒殺掠奪？當然那些都是都市傳說，我這也是第一次看見活的使徒呀。」王婆子說道將手機遞了回去。

「我開始和你想的一樣，但治病救人的使徒你見過嗎？和我們從小到大的知識都相互違背的時候，你發現這樣的使徒你會怎麼做？」老院長說道。

「你怎麼還反問起我了，你是怎麼做的？」王婆子說道。

老院長底下了腦袋說道：「之後的那周週日，我壯著膽子和小劉聊了一個下午。談了他為什麼要當醫生，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你知道嗎，那種感覺。開始就好像兔子在和獵狗談那種胡蘿蔔更好吃，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

「我大概能懂你的感受吧。」王婆子說道。

「不是的，開始我是害怕。但聽劉一靈說的越多，我就越發現對方不一樣。你也能發現我後來和他的關係不錯，那都是因為那一場聊天造成的。我甚至有想法，偷偷的把他培育成下一任院長。所以我對他十分的寬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老院長說道。

「後來失蹤的事情呢？」王婆子說道。

「我其實隱隱約約有一點感覺出事情了，因為當時小劉和我申請調到婦產科。不在給心外做手術，再加上那一場稍微失誤的手術做鋪墊。你能相信嗎？每次都考一百分的學生，忽然一天交了七十分的答卷說自己累了。說自己想上幾天體育課來逃避一下現實，之後再回來能考的更好。但對於他來說我明白，他是有什麼事情要去做。」老院長說道。

「你要跟我說的故事才剛開始？」王婆子說道。

「我特地放了他半年的假期，讓他去了婦產科。我就開始偷偷關住他的日常，發現了他所謂的秘密。那個女患者叫金天然吧，五個多月身孕的時候來了我們這裡。然後小劉就不正常了，所以說小劉嘴裡什麼想結婚穩定家庭。身位使徒到哪裡結婚？如何能穩定家庭？那時候我表面上什麼都不知道。但心裡清楚的很，他的那些所作所為。運輸這什麼東西進出醫院，我當時猜測小劉的能力應該是跟他手術有關係的能力，比如感知人體什麼的。他是發現了金天然身上的秘密，這秘密只可能是一個。那就是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他做了那麼多其實應該就是為了那個孩子。不然生出來怎麼會是個死嬰，體征還對不上剛出生的樣子。不是我替他篡改了檔案，這些事情根本瞞不住。」老院長說道。

「你知法犯法？」王婆子說道。

「什麼屁話，我才沒有犯法。我只是在做我覺得對的事情，不然那還能怎麼做？我不能被小劉知道。也不能讓院裡知道，有一天小劉找我借錢。我知道這筆錢要不回來了，但我還是給了。那之後沒幾天，小劉就失蹤了。但小劉的失蹤沒那麼簡單，因為有很多人在調查後續。我當時查到的監控，小劉去過天台。但有沒有下來監控損壞了，也就是那時候小劉不見了。為了保護小劉我刪除了監控當天小劉出現的所有視頻，以我的能用的權利。」老院長說道。

「難為你了，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王婆子說道。

「其實我一直想過，我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總有一天我會被什麼人找上門，要求交出或者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可幾年的沉澱下來，我開始慶幸這事情不會到來。誰知道今天這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還好我沒有出事。」老院長說道。

王婆子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放棄報案的原因？本來就是使徒的事情。所以你不報案還是為了保護小劉嗎？」

「算是吧？我希望我這些都是值得的。畢竟小劉不是壞人，如果他是壞人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了。有人現在還要他的資料，那麼說不定他還活著並且已經外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也說不定。只希望他在外面過的夠好，走吧我們下班了。」老院長說著站起了身，收拾好保溫瓶被王婆子攙扶著向遠處走去。

「我說，還是拍個片吧？你是不是被嚇得閃著腰了？」王婆子說道。

「明明是你雞湯太甜了，甜的我背疼……」老院長呢喃道。

……

「阿嚏。」劉一靈打了個噴嚏，左右環顧了一下。

「感冒了，天天這樣給你補著你還感冒了？」米婭說道。

「別提那玩意了，喝一次吐一次。話說你們誰說我壞話嗎？怎麼就打噴嚏了？」劉一靈說道。

「怎麼？打噴嚏就是有人說你壞話，你怎麼不覺得是有人想你了？你說了我差點了忘了，今天你們三個人的三杯。」米婭說道靠著路邊高速剎了車。

隨後三個一次性水杯三杯血，劉星和金克一飲而盡隨後將腦袋往出了窗外。

那是很自覺地望向窗外，幾分鐘的等待兩口污血噴薄而出。

而劉一靈端著血水不知所措的說道：「這都兩天了，今天就放過我吧。他們兩個是有攻擊能力的人，和你的血增強能力是可以的。但我一個輔助能力，這不是浪費嗎？」

「你不要我還省力些，挺好。」米婭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用啊。要不我這杯喝了就算了，總不可能我繼續喝下去。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人吧？」劉一靈說著雙眼向前目視，幾乎是瞬間擋風玻璃碎裂而開。

碎裂開的玻璃此時並沒有爆開，有一層玻璃膜穩固在其上。

米婭看向劉一靈說道：「還說沒用嗎？」

「這是我幹的嗎？」劉一靈不解的說道。

「不然呢？還有誰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沒辦法修理，接下裡就只能這樣子開了。」米婭不滿的說道。

劉一靈興奮的將血液灌入嘴裡，隨後搖下車窗伸出了腦袋期盼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