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驚世大海難 - 推理探索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首頁 小說中心 A-AA+ 發書評 收藏 書籤 目錄

簡/繁              

第十六章

驚世大海難 by 懷舊船長

2020-2-4 16:20

蘇錦帆瘋了似的跑向電梯。蕭邦就在電梯口站着。

「看見了什麼?」蕭邦問。

「蕭邦,你這個混蛋!」蘇錦帆向他吼道,「你怎麼騙我?讓我走錯了房間!」

蕭邦沒有驚詫。他正要對蘇錦帆說什麼,突然,電梯打開,幾個穿制服的保安圍了過來。

「是誰砸了1507房間的門?」一個高個保安惡狠狠地問。

「是我。」蕭邦平靜地說。

「你有病呀!」高個保安將手中的警棍晃了晃,「那是外國客人!你找死嗎?」

「我喝多了。」蕭邦說,「你們的動作倒挺快。」

「我打死你!」高個保安突然揮起短棍,斜劈向蕭邦的肩膀。蕭邦順手一抄,那棍子的另一頭就在他手裏生了根。

其餘幾個保安紛紛抄起棍子,亂棍齊下。

蕭邦一推蘇錦帆,身子像陀螺似的轉動,棍子夾着勁風在他身體以外的空間砸落。

正當第二輪攻擊已箭在弦上時,突然有人斷喝一聲:「幹什麼!」

保安們立馬由猛虎變成了乖貓。

一個穿灰色西裝的漢子出現在電梯口。保安們都紛紛向他躬了一下身子,齊聲叫道:「項經理好。」

那項經理三十來歲,板寸,三角眼,臉上疙疙瘩瘩,但一口牙卻潔白如銀。他喝退保安,向蘇錦帆和蕭邦展示着這渾身上下惟一接近完美的器官:「唉呀,原來是蘇總和蕭總!我們真是有眼無珠啊!」未等蘇蕭二人迴應,他怪眼一翻,喝道,「你們這些蠢貨,滾吧!」

保安們悻悻地打開電梯,走了。

「你是?」蘇錦帆並不認識這個人。

「噢,蘇總是集團的老總,當然不認識我。我叫項平,是咱們酒店的保衛部經理。我可是認識蘇總您哪!」項平繼續咧着嘴,討好似的笑着。

「去把你們總經理給我叫來!」蘇錦帆怒氣未消,下了命令。

「總經理下班了。今天是我值班。」項平繼續咧嘴,「有什麼事,蘇總您就吩咐吧。」

蘇錦帆看着他,冷冷地說:「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好好幹,馬上給我找到王嘯巖住的房間!」

項平顯出了爲難的神色,說:「可是……可是王總交代過,不讓別人打擾他休息……」

「放屁!」蘇錦帆氣又上來了,「我是別人嗎?快!」

項平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電梯,請二人進去,並在18號鍵上按了一下。

電梯很快到了18層。項平帶着二人到了1807號房間。

項平屏着呼吸,輕輕地按了一下門鈴。門鈴悠長的聲音從裏面隱約地傳來。直到門鈴聲完全消失,也沒有人開門。

「打開!」蘇錦帆對項平命令道。

項平摸出一把精巧的電子鑰匙,往孔裏插了一下。「嘀嘀嘀」,三下輕微的響聲過後,門開了。

房間一片漆黑。項平熟練地打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下,房間裏擺設齊全,牀罩拉得平平整整,似乎好幾天都沒有人住過了。

蘇錦帆像一隻警犬一樣來回轉悠。項平垂着手等她問話。

「王嘯巖什麼時候在這裏開的房?」蘇錦帆沒有找到線索,便問。

「下午五點多鐘,王總在總檯開了個房。當時我在大堂裏,還問王總要不要送他上來。他說不用了。」項平說。

「幾個人?」蘇錦帆問。

「就王總一個人。」項平答。

「他開房幹什麼?」蘇錦帆問。

「我們哪敢問?」項平說。

蘇錦帆擡眼看着站在那裏的蕭邦,說:「你也在騙我,對吧?」

蕭邦雙手一攤,說:「我騙你幹什麼?你看這個!」只見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蘇錦帆。

紙條上是非常潦草的幾個字:



十點,在1507房間。



但這幾個字尤其是數字寫得太潦草,可以讀成1507,也可以讀成1807。

「誰給你的?」蘇錦帆臉色依然發白。

蕭邦看了一眼項平,說:「是項經理。」

「那你怎麼說?」蘇錦帆看着項平的雙眼直冒火,嗓門變得尖利,「你趕快編故事吧!」

項平突然嚴肅起來,說:「二位老總,請跟我來。」



在海員俱樂部酒店中控室裏,蘇錦帆看到一面電視牆。酒店的大門、大堂、收銀臺、咖啡廳、娛樂室、樓道……不同的小方格畫面拼滿了碩大的屏幕之牆,一個戴白手套的保安人員正目不轉睛地盯着畫面,對進來的人充耳不聞。

項平叫那名保安人員出去。那保安出去後將門關嚴。項平對蘇錦帆說:「向蘇總彙報一下,爲保障酒店的安全,全酒店安裝了二百多個微型攝像頭,以便監控。今天下午四點多鐘,區公安分局內保科的警察通知我,要我準備一間客房,有一位蕭總要來住。七點鐘,他們通知我,要我在晚上十點準時啓動1807房間的裝置,並讓我寫一個紙條交給蕭總。蕭總是六點鐘入住的,我在七點二十分將紙條交給了蕭總。對吧,蕭總?」

蕭邦點點頭。

「你們早就認識?」蘇錦帆看着蕭邦。

「認識,不過是在今晚我住進903房間的時候。」蕭邦說,「是我獲知王總今晚要與葉總在這裏談事,纔來的。可是……」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種結果。

蘇錦帆怔了一下。突然,她轉身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邦和項平站在那裏,沒有動。

「怎麼會是這樣?」蕭邦說,「我明明看見……」

項平說:「我也不知道啊。903房間的線路直通1807房間,我從這裏撥線過去了,只有您和蘇總能看到。看樣子,葉總沒來?」

蕭邦沒有說話。他習慣性地摸出了根菸。當他意識到這是機房時,便放在鼻子下面聞着。

蘇錦帆猛踩油門。大街上空無一人。汽車像離弦之箭射向濱海花園。

跑車在17號樓停下。蘇錦帆停車,連車都懶得鎖,就衝上了樓。

開門。進屋。拉燈。

高大的王嘯巖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屋子裏佈滿刺鼻的嘔吐物味道。蘇錦帆定睛看去,一堆穢物躺在沙發與茶几中間,發出惡臭。

王嘯巖緊閉着眼,領帶像一根雞腸子胡亂地勒住發紅的脖子,滿是泥土的皮鞋蹬在沙發扶手上。

王嘯巖醉了。

蘇錦帆簡直就要瘋了。今晚是怎麼回事?自從見到蕭邦後,事事都出乎意料。

她再次湊過身去看王嘯巖。丈夫的嘴裏噴出濃濃的酒味,雙目緊閉,實在是醉得不成樣子了。

蘇錦帆快崩潰了。她拖着像被灌滿了鉛的雙腿走進臥室,坐在牀沿上,嗚嗚地哭出聲來。

五分鐘後,她拿起了電話。又放下。最後,她終於鼓起勇氣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

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我的孩子?」電話那頭的聲音像一種溫暖的撫摸。

「爸……」蘇錦帆泣不成聲,「我想您……」

「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頭子說,「是不是嘯巖欺負你?」

「我也不知道……」蘇錦帆抹了一把眼淚,抽泣着說,「今晚發生了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子頭靜靜地聽她講完,安慰她說:「孩子,別難過。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真實的事情,要用腦子去思考,要用經驗去判斷,要用智慧去辨別。我老了,將藍鯨交給了你們,總是出亂子。你哥哥不在了,你嫂子倒也能幹,但還是不成熟。嘯巖有能力,但心事重。唉,我給你講過多少次了,不要用普通女人的腦子去想事情,要成熟些。你是我的孩子,我還沒死,亂不了。孩子,好好睡覺吧。還是那句老話:不要在悲傷的時候做任何決定,也不要在高興的時候做任何許諾。」

蘇錦帆靜靜地聽完,說:「爸爸,我懂了。我不該在半夜打憂您。您睡吧,我會好的。」

老頭子說:「孩子,要堅強些。爸爸沒在你身邊,但爸爸還在嘛。睡吧,等天亮的時候,一切都又充滿了希望。孩子,爸爸還活着。只要爸爸活着,就沒有人敢欺負你!」

蘇錦帆精神一振。「晚安,爸爸。」她掛了電話。

屋外的王嘯巖打起了呼嚕。蘇錦帆呆坐牀沿,看着窗外模糊晃動的樹影。風嗚咽着掠過窗前,撲向寒夜深處。



葉雁痕的雙手已麻木。從出生到現在,她第一次嚐到了被控制的滋味。

她的雙眼仍然被黑布蒙着。任憑她如何叫喊,卻只有那連自己都感到恐懼的迴音在迴響。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叫聲如烏鴉般難聽。綁架她的人居然沒有封她的嘴,任由她哀號。

她只有停止呼喊。因爲呼喊是那樣蒼白而徒勞。



下午四點,葉雁痕接到王嘯巖的電話。

王嘯巖客氣地約她到集團下屬的國際海員俱樂部酒店,說是有緊要的事情和她單獨談談。

「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談?」葉雁痕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心裏煩躁。

「有關孟中華和您的事。」王嘯巖不緊不慢地說,「孟中華失蹤了,但他掌握的關於您和‘12.21’海難的證據卻沒有失蹤。您想知道嗎?」

葉雁痕心裏冷笑了一下。要論證據,我手頭也有你王嘯巖的證據!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假裝沉吟了一下,說:「好吧。幾點?」

「晚上十點,在海員俱樂部酒店1807房間,就我們倆。」王嘯巖說。

「爲什麼不早一點?」葉雁痕說,「今天我很累了。」

「晚一點好。」王嘯巖說,「免得酒店裏認識我們的人看見。」

葉雁痕想了想,自己正準備晚上去淑女坊美容院修整一下,至少得三個小時,趁這段時間還可以思考一些問題,便答應了。



淑女坊美容院的技術非常好。晚上九點半鐘,葉雁痕從美容室走出來時,鏡子裏是一個渾身散發着迷人氣息的少婦。大廳裏有幾個男人在理髮,眼神齊刷刷地向她射來。葉雁痕從鏡子裏瞥到了各種曖昧的目光。她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大衣,穿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感到背心一陣灼熱。葉雁痕喜歡這種被男人目光燙傷的感覺。

她輕盈地走向街道拐角。這個淑女坊樣樣都好,就是沒有停車的地方。她的車停在街道拐角的空地上。這片空地是由於拆遷留下的,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就成了臨時停車場。現在,大約有十幾輛車並排着停在那裏。

她繞過一輛黑色的皇冠,掏出電子鑰匙按了一下,那輛漂亮的寶馬便歡叫了一聲。她正準備去拉車門,突然,身旁的那輛車前後門同時打開,兩條黑影猛撲過來。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塊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雙手也被人牢牢固定在背後。她正想喊,一把匕首已橫在她的脖子上。那剛剛做過精心護理的皮膚立即被一種刺骨的寒所滲透。

「敢喊一聲,立馬要你的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然後她就被拖進了一輛汽車。

然後她梗着脖子坐在後排,被兩個煙味很濃的男人擠在中間。

她知道傳說中的綁架終於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蕭邦呢?這個該死的男人總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蕭邦。她暗自決定:如果這回能活着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打蕭邦兩記耳光,然後讓他滾蛋!

汽車正快速行駛。

二十分鐘後,她被強行拉下車,被推搡着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刺鼻的黴味使她精神一振。憑着兩次差點摔倒,她感覺自己正往地下室走。幸好,她今天穿的鞋鞋跟並不高。

終於到了地面,她被扔在冰冷的地上。沒有暖氣,沒有座位。她的手被捆着,動彈不得。兩個綁架她的傢伙一聲不吭,不知站在哪個角落盯着她。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她大聲地叫。

沒有人搭理她。

「你們要錢?我給!」她嘶聲叫道。

沒有人理會她。

她絕望了。

她在絕望中麻木……



是誰在向自己動手?

王嘯巖?孟中華?孟欣?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呼喊。她要讓自己的思維能力保持正常。

有什麼目的?要錢?要權?要色?她想不出。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其它都不重要。

突然,一個人閃入了她的腦海。她疼得發抖的心猛地熱了一下。

她坐了起來,對着黑暗喊道:「你們這些混蛋,竟敢綁架我!你們知道我的舅舅是誰嗎?」

「不就是靳峯嗎?」黑暗裏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靳峯在警察眼裏是個局長,但在我們兄弟眼裏,什麼也不是!」

「就算他厲害,這時也救不了你!神仙也救不了你!」另一個冰冷的聲音說。

葉雁痕再次陷入絕望。

「誰說我救不了她!」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葉雁痕心中一熱。這是她熟悉的聲音,雖然略顯沙啞,但這正是舅舅的聲音!

「舅舅……」她忍不住高聲喊起來。但她的聲音很快被砰砰的打鬥聲掩蓋了。

葉雁痕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出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她不禁爲舅舅捏一把冷汗。

隨着幾聲慘叫,戰鬥很快結束。樓梯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跑了。

葉雁痕還沒完全明白過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終於被揭開了。

她看到了舅舅的臉。一張胖胖的、有着職業警察那種不易看出悲喜的平靜的臉。

「沒事了。」舅舅說。舅舅又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扶她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坐下。

葉雁痕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廢舊的地下倉庫,幾根半明半暗的燈管被破蜘蛛網包圍着,正發着微弱的光。

「孩子,我來晚了。」舅舅的話語中飽含着愛憐。

「沒有來晚……謝謝舅舅……」葉雁痕驚嚇過度,有些結結巴巴地說。

「他們綁架你幹什麼?」舅舅突然問。

「不知道。」葉雁痕這時才劇烈地發起抖來。這叫後怕。

「沒事了。」舅舅說,「一切都過去了。雁痕啊,這裏只有你和舅舅在,你就說實話。最近,我接到匿名舉報,說兩年前的‘12.21’海難與你有關,說是你害死了浚航,是真的嗎?」

「舅舅也相信這些?」葉雁痕差點哭出來,「我哪會害死浚航?我有什麼理由?您別聽人家瞎說!」

「我當然不會聽人家亂說。但是,既然有人報案,公安機關必須受理,這是規矩,你叫我怎麼辦呢?」舅舅爲難地說,「況且,人家肯定知道我是你舅舅,我要是包庇你,連我也得牽扯進去。」

「舅舅,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葉雁痕避開這個話題,突然問。

「我?」舅舅頓了一下,「你舅舅是警察,當然知道。不過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這裏。」

「那您怎麼不把那些壞人抓起來?」葉雁痕繼續問。

「唉,舅舅老了,沒用了。」靳峯說,「能將他們打跑,舅舅已經盡力了。」

「謝謝舅舅。」葉雁痕停止了寒戰,「舅舅,您到底想知道什麼,直說吧。」

「好。」舅舅說,「其實舅舅早就知道你與浚航沒有感情了,他甚至起了殺你之心,你纔不得已這樣做。舅舅想知道,你到底向你弟弟交代了些什麼?」

葉雁痕突然冷笑:「好個如意算盤!你想讓我編故事嗎?我還沒傻到家吧?!」

靳峯一愣,不解地問:「雁痕呀,你怎麼能這樣跟舅舅講話?」

葉雁痕再次冷笑:「別演戲了!你不是我舅舅。」

「靳峯」沉默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

葉雁痕說:「第一,我舅舅從來沒有叫過我雁痕,而是叫我雁雁。」

「靳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是我大意了。第二呢?」

「因爲你嘴裏的煙味。」葉雁痕用麻木的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我舅舅也抽菸,但絕沒有你口中的那股惡臭!」

「靳峯」沉默了一下,居然笑着說:「還有第三嗎?」

「就算有吧。」葉雁痕說,「你的出現太像電影裏的情節了,因此無法讓人相信。」

「靳峯」承認。

「但我開始真的以爲你就是舅舅。」葉雁痕說,「因爲無論從相貌、衣着和口音,你都與舅舅一模一樣。但是,剛纔講的這三點,任何一點都可以斷定你不是!」

「靳峯」嘆了口氣:「現在我才知道,王嘯巖鬥不過你,我也低估了你。但你說我不是你舅舅,我又是誰呢?」

「你是孟中華!」葉雁痕一字一句地說。

孟中華哈哈大笑,說:「不簡單!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是上述三點中的哪一點?」

「口臭!」葉雁痕說,「還記得上次你和蕭邦在我家裏騙我的事嗎?那天我故意說要出500萬請蕭邦,儘快趕你走,就是因爲再也無法忍受你的口臭!一秒鐘也不能忍了!」

孟中華一怔,居然沒有生氣,只是喃喃地說:「看來,我還是不懂女人!」

葉雁痕閉上了嘴巴。

「可是他除了女人,什麼都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撞擊着牆壁。葉雁痕一擡頭,就看見孟欣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臉上帶着天使般的微笑。

「口臭不是絕症,可以醫治,這只是抽菸太多的原因。」孟欣仍然在笑,「可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就跟得了絕症沒有什麼兩樣,只有等死!就像我們聰明的葉總裁,雖然吹氣如蘭,但死後的屍體也會同母狗一樣騷臭!」

葉雁痕感覺孟欣刀鋒般的眼神向她射來。

葉雁痕全身涼透。

「並不是每個抽菸的人都有口臭。」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葉雁痕定睛一看,蕭邦慢慢地走下臺階,正不緊不慢地說着話,「一個良心真正壞了的人,又怎麼能指望醫生將他治好?」

孟中華和孟欣頓時僵在那。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