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三章 半年後
曙光紀元 by 人勿玩人
2020-2-2 18:49
半年後。
保加利亞邦布斯城,天空灰沉沉的,充滿濃濃的霧靄和酸氣。
附近大量如林的煙囪,日夜噴吐著濃煙。
這裡是保加利亞邦重要的重工業基地之一,污染極其嚴重,連城市的牆壁都被熏得烏黑。
此時,正值夜晚。
昏暗的路燈旁,一處酒館裡傳來喧囂的音樂聲。
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圍著一根鋼管,搔首弄姿。
附近鋼鐵廠的工人,忙碌之餘,都喜歡來這裡喝一杯烈酒,喝的熏熏然,回家蒙頭睡覺,然而繼續第二天繁重的工作。
櫃檯處,一個強壯如熊,臉上留有疤痕的中年人,麻利擦了擦一塵不染的桌子,放上酒杯,給三個新來的顧客,倒上酒。
這三個中一個是白人,兩個是亞裔,這種奇怪的組合,在布斯城相當少見,迎來不少的目光。
「這裡生意不錯哈!」領頭的一個中年亞裔打量了下四周,笑著問道。
「都是群沒錢的苦力,勉強混口飯吃,您應該是大夏國來的吧?」酒吧老闆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亞裔中年訝然了下,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氣質上看的出來,明顯不是本地的。」老闆露出憨厚笑容,低聲道「您應該去更高檔的地方,這裡可沒有糧食釀的私酒,只有工業酒精兌的劣酒!」
由於歐聯盟糧食短缺,對糧食酒的禁令已實行一年多了。
但有需求,就有市場。
有超額利潤,更是足以讓人有勇氣踐踏任何法律,哪怕是死刑。
「放心,我不是查這些的。」亞裔中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便皺了皺眉頭放下。
「那你們來這裡是?」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旁邊一個白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酒吧的老闆是個退役老兵,殺過不少蠻人,甚至經歷過神戰,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氣火爆,但此時此刻,卻是老老實實,一臉賠笑。
無他,實在是這些人,給他的壓迫感太強烈了。
大武者,武師,甚至……更強。
「別緊張,跟你打聽個事,最近有什麼怪事發生嗎?」
「你們想哪知道方面的,這怪事天天都有發生。」老闆一臉卑微道。
最近,地球的原力濃度越來越強。
各種詭異離奇的事情,也越發普遍,城市還好,人氣旺盛,發現問題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清理,但在荒郊野外就多了。
遇到靈和活屍,是常有的事情。
經常有伐木工或者附近的村民遇害的小道消息傳出。
「關於……一些怪異的人,比如古怪祭祀的人。」亞裔中年盯著他眼睛,緩緩的說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應該沒有吧。」酒吧老闆聞言眼神一縮,含糊道。
「你再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
十幾分鐘後。
三人面色嚴肅的離開酒館,夜色如水。
「頭,什麼時候去調查?」卡洛斯問道。
陳振宇看了看時間,沉聲道「已經九點半了,晚上容易出事,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說。」
他們一行人來自未知事物安全局,一個新成立不到半年的國際組織,儘管成立時間短,但影響力和威懾力卻舉足輕重。
不僅各國鼎力支持,整個未知事物安全局也是強者如雲。
武師巔峰,只是裡面最普通的一員,就連傳奇強者也只是中層,更上面的還有類神。
至於局長,則是鎮壓地球,讓蠻神不敢寸進的陳總顧。
當然,這是明面上。
事實上,除了成立之初,陳總顧露面過一次,已經整整半年就再沒見過。
三人找到一個旅館,入睡前開了個小會。
……
「我再次重申一下組織紀律,嚴禁私自行動,大家應該清楚,那些『邪眷者』有多危險,我們只是調查組,不是那些清理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大家不想犧牲的話。」陳振宇嚴肅的說道。
所謂的邪眷者,便是那些心靈投射塔姆,而被其意志感染的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末日的流言不可避免的瘋傳,除了引發社會上的騷動外,邪眷者也越來越多。
大多數邪眷者都是靈魂強大,心靈敏銳的武師,普通人反而不怎麼會受影響。
也因此,每一個邪眷者都相當強大,極其危險。
調查組因為都是些武師,傷亡率反而比清理組更高。
「頭,放心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一定按操作手冊行事。」
「那就去睡覺吧,任務期間,晚上就別出去了。」
……
喜馬拉雅山。
一個明滅不定的身影,在半空懸浮。
他身周的電磁極度紊亂,四周的空氣都被分解成原子,渾身散發出,一種恍若洪荒巨獸般的壓抑氣息,頭頂的雲層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忽然他身體皮膚如龜裂的大地般驟然裂開,連肌肉筋腱都開始斷裂,發出似有鋼索大橋攔河巨纜崩斷般的滲人巨響。
傷口處能量激閃,血液還沒脫離身體,就分化為原子,重新回歸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達到極限了嗎?」陳守義低頭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隨即收回意志,身體頓時飛快的自愈。
他打開屬性面板。
力量323
敏捷326
體質324
智力325
感知311
意志311
能量積累12223
信仰值1843105
天賦能力自愈(超級)9999;巨身戰體(超級)9999;掌控大氣(超級)9999。
自全球首腦會議後,陳守義就一直處於閉關中。如今他不僅所有屬性都躍升到31點以上,就連天賦能力,都開始自發的蛻變,沒有依靠任何信仰值,身體各項都臻至巔峰。
陳守義關掉屬性面板,眉頭緊鎖,默默思索著先前發生的事情。
不知為何,就在先前某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悸動。
這是一種雀躍,一種渴望,一種打破束縛的衝動,但持續了沒一會,就飛快的消退。
「萬事皆有因,萬事皆有果,這種悸動的背後顯然不會沒有因由。只是這到底預示著什麼呢?」他心中暗道「難道是……」
他隱隱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