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二章 鳳凰

琴·格蕾一眼驚詫的來面見唐尼。

「找我有事嗎？」琴看著前方的唐尼。

「這段時間，你搜集了多少鳳凰之力？」唐尼直接問道。

琴想了想，道「只有兩片小型碎片，你知道，最近這些年，到處都有高級神祇在開戰，將萬天儀世界摧毀了一遍又一遍，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尋找碎片。」

確實，身為八級白鳳凰之王的琴，當然也想去萬天儀世界將鳳凰之力給拼湊起來，多搜尋一些鳳凰碎片。

可惜，八級，放在過去絕對夠用了，這是能硬剛五大神的級別，足以橫行多元宇宙……可惜，現在不行了，在眾多狠角色面前，八級根本不夠用。

唐尼思索著，似乎，最近這些年，頻繁爆發的大戰，有一多半都跟自己有關，是自己直接掀起的……

嗯……

「那時候是沒辦法。」唐尼搖搖頭，迎著琴有些幽怨的目光，無奈道，「現在沒關係了，暫時沒有誰有能力或者有動機對我們下手，是時候將一些事情解決了。」

比如，早就該處理的，鳳凰之力。

當初唐尼率領塞博坦星進軍神之領域的時候，琴已經從黑鳳凰階段，跨越了七級白鳳凰階段，最終成為了八級的白鳳凰之王。

直到現在，依然停滯在八級層次，距離搜集玩全部的鳳凰碎片，根本就遙遙無期。

「完整的鳳凰之力啊，也是萬天儀世界中最強大的生命聚合力量。」

唐尼摸了摸下巴，對完整的鳳凰之力非常感興趣。

因為，至今沒有誰真正完整掌握過鳳凰之力，就算是在漫畫中，完整鳳凰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白鳳凰之王就已經是最強形態了。

但根據漫畫中的諸多信息來看，完整的鳳凰之力應當具備全能宇宙級的層次，全能鳳凰，唐尼對這種完整形態非常感興趣。

「我親自出手，幫你將全部的鳳凰碎片給帶回來，但究竟怎樣吸收這些碎片，怎樣才能保持自我而不會變成一個鳳凰人格，還需要你自己斟酌。」

唐尼囑咐著。

他體驗過那種從非全能向著全能跨越的感覺，那種瞬間破開迷霧，吸納無數知識無所不能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沉浸進去。

尤其是鳳凰之力，更是大大加劇了這個過程的危險。

要知道，鳳凰之力是漫威體系中，窮盡了一切生命情感和意識的東西，類似於dc中生命方程式和部分情感光譜的匯聚。

有吃可以推測，完整的鳳凰之力中，所蘊含的可怕生命意識該多麼龐大，而能夠適應並駕馭這種龐大的集群，還是說被這種生命集群給反過來吸納同化，就看自己的了。

「有些事情我要先說清楚，如果你真的無法抵抗這種集群意識，那我能做的，就是竭力打斷這個過程，可要是連我都沒能及時打斷……你就不再是你了，而變成一個完整的鳳凰意識，從此你就是鳳凰，而不是琴。」

唐尼看著琴，警告著。

真到了那個時候，說實話，唐尼心中也沒有什麼把握，琴要是真成了鳳凰，唐尼又不能把鳳凰殺死，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默認琴，變成了鳳凰的事實，那個新生的鳳凰，也將具備琴的一切思維、情感和認知，一定概率上依然以塞博坦居民的身份自居。

唐尼沒法以暴力去干涉，暴力也根本行不通。

迎著唐尼的眼神，琴反而輕聲笑了笑，湊過去，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宛如蘊含著星空「這是我的選擇，不是嗎？我跟鳳凰之力糾纏了這麼多年，對這種未來和結果有心理準備，我已經決定了。」

唐尼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那好，我這就去萬天儀世界，搜尋鳳凰碎片。」

唐尼起身，張開雙臂，瞬間製造了數不清的投影，攜帶著唐尼至高的意志，瘋狂湧進了萬天儀世界，瘋狂進入那無窮盡的宇宙，搜尋著鳳凰之力的信息。

那些已經現世的碎片當然不用多說，只需要找到碎片，然後帶回來就好——至於說碎片的宿主？不好意思，唐尼沒興趣理會這些，直接暴力剝離，把宿主丟到一邊就好。

也不知道有多少強大的英雄或者反派，因為驟然失去了鳳凰之力而狼哭鬼嚎的。

現世的碎片容易尋找，最麻煩的是那些隱匿的，或者正在孕育中的碎片。

「鳳凰之力是一切情感和生命的聚集，所以，哪怕萬天儀世界被摧毀無數次，被重啟無數次，鳳凰之力必將存在，區別就是，每一次重啟，都會導致部分鳳凰之力重新孕育和凝聚。」

唐尼的無數投影窮凶極惡地闖進無數世界，惡狠狠地搜尋著鳳凰的下落。

真的是很凶很凶的那種。

已經顯現的，盡數被唐尼剝奪到手裡，那些正在凝聚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被唐尼一一找到。

並且全部丟回了塞博坦星。

全程，很久之前就被打殘的神速力泛意識，也在觀察著，冷漠地注視著唐尼。

「別看了，你攔不住我的。」唐尼冷笑一聲。

神速力泛意識沒有說話，漠然注視著他。

「你都殘破成這個鬼樣子了，居然還有阻攔我的打算……？也對，你只是個被閃電俠製造出來的程序而已，有目標，沒腦子。」

唐尼冷笑著看著這道意識，原本想著直接徹底摧毀神速力之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

只是一個眼神擊潰了神速力泛意識後，離開了這裡。

神速力之牆，終究只是個死物，相比於這個，始終都隱藏著的終極閃電俠才更值得多注意一些。

「薩維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鐵定是撲街了，要不然憑這傢伙的脾氣，早就肆虐整個神之領域了，絕不可能這麼低調。」

唐尼想起了那個很久以前，跟他有過衝突和合作的傢伙，那個黑化為某種缺陷體的閃電俠巴裡·艾倫。

這傢伙還在達克賽德戰爭中，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就連費盡心血甚至不惜以孱弱之身親身參與其中的唐尼，在戰死了一名分身後，所得到的收穫都沒有薩維塔巨大。

反生命方程式，就是被薩維塔搶走了。

這傢伙直接拿著這件神器去找終極閃電俠報仇了，然後，撲街。

被終極閃電俠吊起來打，封印在了時間盡頭。

唐尼望向整個牆內世界，可惜的是，他完全沒能找到閃電俠的行蹤。

「真是了不起的傢伙，居然連我都找不到你。」唐尼搖搖頭，感慨一聲。

不過也無所謂，他跟終極閃電俠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衝突和矛盾，無論終極閃電俠想要做什麼，只要不找他的麻煩，唐尼很樂意無視這個傢伙。

終極閃電俠想要的東西，唐尼也能大致猜到，無非就是被封印進起源之牆中的「靜滯力」了，神速力的四大構成要素之一，被黑暗女神一同帶進了起源之牆，誰也無法操控和使用。

「等我親手打破起源之牆的時候，你一定會現身吧。」

唐尼想了想，將終極閃電俠的事情拋到腦後，帶著全部的鳳凰之力回到了塞博坦星。

琴，早已準備就緒。

「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全部鳳凰碎片了，可能還有隱藏更深更難以察覺到的東西，但幾率不大……」唐尼對琴說道。

要是有鳳凰碎片還能瞞過唐尼，那也太了不起了，唐尼可是第三階段的全能神，難道完整鳳凰之力還是第四階段的不成？

這也太扯了。

在唐尼的注視下，琴開始一點點吸納鳳凰碎片，不斷加持在自己身上，開始不斷將鳳凰拼湊完整。

每吸納一塊，琴的實力就增長一大截。

同樣，也開始面臨著更加巨大的壓力。

「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你自己，過去從來沒有誰能將鳳凰碎片拼湊完整，所以當鳳凰完整的那一刻，具體會發生什麼，有多麼強大的力量，所承受的壓力，沒有人知道。」

唐尼看著面前，那緊閉著雙眼的琴，淡淡說著，全方位監控著琴的變化。

重點是意志和精神的變化。

唐尼清晰感受到了，琴的意識所承受的逐漸暴漲的壓力。

越是靠近完整，琴的意識體就越來越不穩定。

那自鳳凰中傳來的不斷強大的意識集合體，正與琴展開了深層次的交鋒。

此時，在琴的感知中，她正被無窮無盡的金黃色火焰包裹，這些火焰原本還只是些許的火苗，能被她控制，但隨著她吞噬掉更多的鳳凰碎片，這些火苗也洶湧燃燒起來，將一切都吞噬。

她的自我正在不斷被逐漸變得龐大和複雜的意識拉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唐尼安靜地看著她，耐心的等待著結果，神情嚴肅，多少帶著些許的憂慮。

從來沒有誰掌握過完整的鳳凰之力。

時間推移。

過去了很久後。

伴隨著巨大的黃色火焰狀能量餘波，夾雜著一種龐大無比的概念體的投放與擴散，琴終於疲憊不堪地睜開了眼睛。

她體內擴散出來的強大壓力，都被一直守在周圍的唐尼給壓制下來。

唐尼感受著琴的力量，大概，勉勉強強跨進了九級的門檻，非常勉強的那種。

「完整的鳳凰之力？」

唐尼臉色狐疑，忽然問了一句。

琴睜開眼睛，搖搖頭，憔悴道「不，並不完整，我能感覺到，明顯缺失了最關鍵的東西……鳳凰的核心，不在我這裡。」

唐尼皺起眉。

這就很有意思了，連他都找不到的最後的鳳凰之力碎片麼……

唐尼盯著琴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這個疲憊不堪的人，正是琴本人，而不是被扭曲後的鳳凰意識，便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感應到那個碎片的下落？」唐尼問道。

琴閉上眼睛，一會兒才說道「很模糊，它似乎正在躲避著我。」

「你先休息一下，好好穩定住你的力量，關於最後的鳳凰碎片，我來想辦法解決。」

唐尼一邊將自己的部分力量投放到琴身上，幫她穩定住一切，同時，逕直走出了這裡，眺望著萬天儀世界。

這就很有意思了，鳳凰的碎片依然正在游離，避開了唐尼的搜查。

「怎麼做到的，按理說我已經搜索了全部才對，除非，有什麼東西將鳳凰屏蔽了。」

唐尼沉吟了一下，本體出動，直接前往了萬天儀世界，他要看一看，就是誰能做到這一步。

他就不信了，等本體抵達萬天儀世界，窮盡一切還會找不到鳳凰碎片？

「如果連我的本體都找不到，我就放棄這東西，只是一個鳳凰之力而已……」

唐尼搖搖頭，下一個瞬間，出現在了萬天儀世界，俯瞰著一切。

……

萬天儀世界某處。

兩個光團正安靜佇立著，看著唐尼的無數個投影，瘋狂搜尋著眾多鳳凰碎片，旋即，唐尼的本體也降臨，尋找著最後的碎片。

那個小號的光團微微動了動。

「不用理會，有我在，他不可能找到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琴的話，沒有誰能逼著你去喜歡。」

巨型的光團中，傳出了一道溫柔而空靈的聲音。

小型光團中，一隻鳳凰正在飛舞，它盯著唐尼看了半晌，淡淡道「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我只是從來沒想過要恢復完整而已。」

唐尼的本體正在狐疑的在超大宇宙中轉悠，始終沒有任何發現，他更不知道，有兩個光團正在默默看著他。

大型光團說道「那就不要變得完整。」

「可我忽然想試試完整的感覺，而且我不討厭琴。」

「那就試著去變完整。」

「可我又不想完整。」

「……」

大型光團沉默了好長時間，蠢蠢欲動，忍著打這隻鳳凰的衝動。

鳳凰主動道「我要是變完整了，對你沒有影響吧？」

「沒有影響。我是一切生命與情感的終極，就算你和琴融合，也依然處在我的範疇之中，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鳳凰扭頭看著這個巨大光團，一時間沒有說話。

應該說，不愧是至高之靈嗎……

規格上確實比它這個一個多元宇宙的生命與情感匯聚要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