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一章 那個東西

除了唐尼自己，沒人能猜到唐尼具體在計劃著什麼。

哪怕這些神祇們，擁有著恐怖無比的計算力，能一瞬間計算出整個超大宇宙的一切變動，也依然猜不到唐尼打算做什麼。

哪怕是金色超人，也只是被動地遵循著唐尼的命令，一切只為了復活露易絲。

「如果我推算的沒錯的話，露易絲應該是可以復活的。」

將金色超人關押在地核中後，唐尼重新返回了地表，沉吟著。

是的，應該可以復活……

由迦可汗的起源之力雖然恐怖而強大，但還沒有強大到囊括整個全能宇宙全部概念的程度，甚至於，由迦可汗所掌握的起源之力僅僅是整個龐大起源之中，極為細微的一小部分。

典型的證明就是這貨在漫畫中二度上牆，這次上去了就下不來了。

後來在黑暗女神甦醒滅世的時候，由迦可汗這麼強大的傢伙，號稱最強新神、憑一己之力將整個新神族硬生生拔高了一個量級的存在，一聲不吭就嗝屁了，被黑暗女神當做養料回收到起源之力裡。

他兒子達克賽德都比他更能苟。

所以，雖然唐尼沒能親身感受過起源之力全面爆發時的威能，但通過分身傳回來的斷斷續續的信息，尤其是被由迦可汗殺死的那幾次，唐尼覺得還是可以對抗一下的。

哦，別誤會，不是唐尼自己擼袖子衝上去對抗，而是用另外的東西去對抗，從而將露易絲復活。

「根據漫畫中的信息，那個東西來歷神秘，完全有能力對抗甚至壓倒起源之力，復活一個五維人根本不算什麼……前提我的計劃沒有出現紕漏，否則最後只能靠這東西翻盤，再不濟的話保命也夠了，哪還有精力去救什麼露易絲。」

唐尼搖搖頭，一切都是在賭，金超抱著微弱的希望在賭，唐尼自己，也是在賭。

這就是唐尼的打算了，要是最後能成功，或者說就算出了差錯他也能竭力彌補的話，那自然就用不到那個東西，完全可以拿去復活露易絲……可要是沒能成功，就只能靠這玩意兒救命了，救他自己的命，救整個塞博坦星的命。

根本顧不得什麼露易絲。

「由迦可汗……起源之牆……金色超人……」

唐尼不不斷低語，反覆思索著一些東西。

由迦可汗這邊，首當其衝，唐尼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穩住這個傢伙，然後將本該發生在漫畫中的東西再原封不動還原出來。

說白了就是……唐尼要請由迦可汗二度上牆，而且還是上去了就永遠下不來的那種，只是這個過程，需要唐尼動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為他的下一步舉動提供便利。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便利，就沒有白做！能為位於起源牆上的唐尼本體提供微不足道幫助，就已經非常驚人了好不好，那可是起源之牆啊，唯一神們的終極墳墓。

唐尼在認真籌備著，仔細思考著該怎麼合理地慫恿由迦可汗登上起源之牆，同時在這過程中保全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免得由迦可汗狂性大發，一口氣殺上塞博坦星。

除了超越者和不知所蹤的支點，整個牆內世界明面沒有誰能擋得住發狂的由迦可汗，那些真正站在九級頂尖，能跟自殘後的十級終極存在掰手腕的真·全能宇宙級大佬們，這時候還都沒有出世。

由迦可汗就是階段性無敵的傢伙。

「應該是可以的，雖然有些冒險，但如果有那個東西充當底牌的話，就算滿盤皆輸，依然有砸了盤子重新開始的可能……儘管我還沒能抓住這張底牌，這也需要時間。」

唐尼默默思索著。

只希望一切都按照他推算的那個大方向展開，就算有波折，也不要直接折到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方向去……

……

主宇宙，地球。

原始超越者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要解散鬥獸場，並且辭去總統的職位。

很多人表示驚詫和不理解，一些政客們上門勸說這位鎮守了地球很多年的大佬，但都沒能勸說超越者回心轉意。

很多人甚至巴不得超越者趕緊滾蛋。

他們已經厭煩了，有超越者在一天，這個星球的高位上就永遠是原始超越者，沒有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更可怕的是，只要超越者想，就能輕易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這才是讓很多野心家們畏懼不已的事情。

無可匹敵的力量，難以抵擋的心靈能力——姑且把這種全知全能算做類似於當年x教授的心靈能力，這注定了地球只會成為超越者一人的遊樂場，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現在，這個可怕的傢伙終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要退位！

哦，上帝啊，這傢伙終於醒悟了！

一定是上帝他老人家知道了他們的訴求，所以讓這傢伙退下來了對吧？一定是這樣對吧？

至於退休後的原始超越者做什麼……他比死侍拉著去體驗人生了。

這個體驗的過程，死侍有他的打算，反正這傢伙混亂無序的思維，永遠充斥著讓超越者都感到好奇的點子，可想而知，超越者不會覺得無聊。

超越者走人，鬥獸場解散，這些被虐了一遍又一遍的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們終於得到了解放。

在他們降臨到地球的一剎那，新的戰爭就爆發了，這次，爆發於英雄和罪犯之間。

他們之間的很多賬，總歸該算一算。

由迦可汗神情冰冷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這個星球，那無數的低賤生命的一生從他腦海中瞬間閃過。

垃圾的星球，垃圾的物種。

由迦可汗冷哼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只感到腦海轟鳴，雙耳流血，癱軟在地面。

倒是沒有人死亡，按照唐尼對超越者說的，由迦可汗不能在地球上殺人。

由迦可汗也沒興趣跟這些孱弱的螞蟻計較，只要原始超越者在一天，他就不會計較。

等超越者真的走了……一個眼神就將主宇宙摧毀好了，多簡單的事情，他才不會跟一群螞蟻較勁，他由迦可汗就是這麼大氣。

由迦可汗面容冷厲，血腥味蔓延開來，讓人作嘔，他頃刻間將唐尼的分身抓在手裡，狠狠捏住，看著是要將唐尼生生捏死一樣。

「現在，超越者保不住你了，你這卑賤的東西，還記得曾經說過的話嗎？」由迦可汗露齒笑，飽含著惡意。

「當然，我會親手讓你打破牆壁，好讓我的本體脫困，順便也窺探一下牆外遼闊的世界。」唐尼渾身的骨骼開始破碎，他眉頭微皺，平靜說道。

由迦可汗殘忍一笑。

脫困？窺探？呵呵呵，別開玩笑了……

真以為，他暴君的名號是全靠吹出來的？對暴君來說，你遠大的夢夢想越是被他親手掐滅，他就越開心，你周密的計劃被他親手摧毀，他就越高興。

心情一愉悅，你本人，連同你的家人，你的家族，你的世界，再順手毀掉，看著無數生命痛苦哀嚎和瘋狂咒罵，才是一個完整的流程。

這樣幹的，才有資格當暴君，至少由迦可汗是這個樣子的。

「很好，我很有興趣聽一聽你的打算。」由迦可汗殘酷地俯視著手中的唐尼。

四周，一群人類被由迦可汗身上散發出的可怕威能壓的抬不起頭來，只有極少數個體能行動。

這時候，連最瘋狂的小丑和狂笑蝙蝠，都一聲不坑，靜靜聽著由迦可汗跟唐尼對話。實際上，他們也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那特有的神言，強大的信息流，根本不是他們能捕捉到的。

一切都顯得寂靜無比，剛才還在混戰的眾人，安靜地可怕。

唯獨一個傢伙是例外。

「住手！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快放開他！」

新沙贊憤怒咆哮，這個心理年齡不過二十歲的中二分子，不但沒有畏懼，反而躍躍欲試。

「沙贊！」

比利大吼一聲變成了酷似超人的沙贊，大吼著就撲向了由迦可汗：「放開那個唐尼！」

他當然有理由這麼做，在舊六神之力被清洗後，唐尼就成了他唯一的力量源頭，他的力量、智慧、速度等，全都來自於唐尼一個人。

而他每一次變身後實力的高低，也就不再有什麼「內心的純潔」這種模糊而扯淡的評判標準，他能獲得多少力量全靠唐尼的心情。

可強可弱，真的全看身為力量給予源頭的至高神，唐尼會給他多少力量。

新沙贊很有自信，他堅信著唐尼本體的強大，他堅信唐尼本體能賦予他強大的力量，好讓他救出唐尼的分身。

看看，仔細想一想，至高神的分身遇險，不正是他這種神祇垂青者挺身而出的時候嗎？

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啪！

由迦可汗伸出一根手指，跟彈蒼蠅一樣彈飛了新沙贊，那恐怖的力量直接將新沙贊轟進了地底，驟然下沉中，承受著越深就越恐怖的壓力，硬是直接將新沙贊給彈進了地核深處。

新沙贊灰頭土臉，沐浴在地球核心的岩漿中。

反正死不了。

「這傢伙，有點意思。」由迦可汗一眼就解析了新沙贊身上的全部信息，眼睛閃了閃，湧現了罕見的驚奇和……意動。

他從起源之牆上下來後，還想著找一個能替代他試探起源之牆硬度的傢伙，這樣失敗了他也沒什麼損失。

這傢伙好像很合適啊……就是還不知道能不能承載自己的起源之力……

「憑你的實力，既然能從起源牆上下來，那麼打破起源牆想來不是什麼難事了，你已經站在了牆內世界所有生命體能抵達的盡頭，能打破起源之牆的也只有你了。」

唐尼飛快說道，裝作沒把新沙贊當回事一樣。

「我會跟隨你一切前往起源之牆，在你的狀態達到巔峰的時候，你拼盡全力用起源之力攻擊起源之牆，然後觀察起源牆的反應，這是最粗暴但卻最好的計劃。」

唐尼嚴肅道。

由迦可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出意義不明的冷笑，手掌猛然鬆開，將死狗一樣的唐尼給丟到地上。

「這樣看來，你的價值在超越者離開後就沒有了，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主意。」

由迦可汗一腳將唐尼踢飛，幾乎把唐尼給踢死，旋即轉身，對著地底張開手，那剛被轟進岩漿中洗澡的新沙贊，立刻就被由迦可汗給抓了回來。

「該死，你想做什麼！」新沙贊憤怒咆哮，身上一波波沙贊之力暴起，瘋狂轟向由迦可汗。

可打在由迦可汗臉上，只讓這位暴君感覺有點癢癢。

「不錯，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會有你這種奇特的生物。」

由迦可汗滿意地點點頭，立刻，起源之力湧動，瘋狂湧進新沙讚的軀體裡。

他直接動用自己體內的本質力量，按照自己的心意改造著這傢伙。

新沙贊體內，那唐尼的力量，頃刻間就被粗暴驅逐，在起源之力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由迦可汗蠻橫改造著新沙讚的一切，深入到細胞和基因，從最本質上修正著新沙讚的生命形態，讓他更適合承載自己的起源之力。

良久，新沙讚的慘叫聲才緩緩變小，由迦可汗把這傢伙丟下來，無比滿意。

很好，真是讓他驚喜，這傢伙居然真的撐住了他的力量灌輸，活下來了。

真的再合適不過的替代品了，正好用這傢伙攻擊起源之牆試試，他自己好趁機研究起源之牆的情況。

能攻擊起源之牆的，沒有什麼力量體系是比同出一脈的起源之力更合適了，而新沙贊就是由迦可汗選中的那個實驗品。

也可以叫移動炮台，意義上是一樣的。

「現在，就剩你了。」

由迦可汗小山一樣的身軀猛然轉身，獰笑著看著唐尼。

「按照你之前說的，跟在我身邊一起探索起源之牆！如果我成功了，會把你的本體放出來……真是可悲的東西。」

由迦可汗臉上流露出混雜著惡毒和殘暴的嗜血笑容。

唐尼修復了自身的傷勢，站起身，抬頭與由迦可汗對視，臉上同時有不懷好意的笑容：「我會忠實跟隨在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