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我已經搖人了！

越是站在更高的層次，看待問題的角度就越是不一樣。

同樣的一個大事件，在弱小者看來，那就是又一次大危機，逼得他們不得不拚命。

可在高等神明們看來，每一次牽扯到多元宇宙級的大事件，又何嘗不是最寶貴的機會。

至少神符是這麼想的。

他坐鎮裡世界，目光灼灼地看著遠方，整個多元宇宙都落入他的眼中，深深的貪婪和渴望的情緒產生。

「如果再給我一點點是時間……」

神符遺憾搖頭。

巴巴托斯的大軍已經來了，他沒工夫去從容毀掉永恆所堅守的一切，就算摧毀了，也不會有時間去統合好提升自己，他敢打賭，巴巴托斯那只死蝙蝠，絕對會趁自己提升自身的時候凶悍偷襲。

一道道身影浮現出來，悄無聲息地看著神符。

「按照我們之間的協議，我會幫你們打贏這次戰爭，作為回報，整個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都是我的。」

神符起身，精緻的藍色面龐上戴著深深的不信任感，他看著面前的幾尊神。

「可以。」

無限的聲音略顯空靈而神秘，緩緩說道。

湮滅冷聲道：「我會想辦法擋住巴巴托斯，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要想辦法擊敗巴巴托斯的大軍，然後來幫我。」

大家都看著神符。

他們都能做到，但神符可就說不准了。

神符隨手抓住一塊隕石，稍稍用力，就把這塊浸染了他毀滅力量的石頭捏成了灰塵，漫不經心道：「等我擊敗了巴巴托斯的大軍，也就不用你再動手了，等我毀滅了兩個多元宇宙，再加上融合吞星的唯一神之位，我就能一瞬間超越你，我會親手殺死巴巴托斯。」

「這樣最好，希望你能成功。」湮滅意味深長地看了神符一眼。

其他存在神色各異，一時間沒有說話。

這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的利用神符這個傢伙的方法，無論成不成，至少先把神符拉到他們這一邊。

免得這個看上去不好相處的新生兒被巴巴托斯找機會弄死了。

「吞星的遺體，你們這些傢伙接觸了多少？」

神符忽然開口問道，同時，他胸口的觀察者勳章亮起微弱的光芒，強大的修正力正在散發，若隱若現地圍繞著他們。

死亡輕笑一聲，溫和道：「誰都知道吞星死在你手裡，沒有誰會在這時候自找麻煩……」

神符冷哼一聲，寒聲道：「最好真是這樣……」

神符心中更是有些鬱悶，時間不夠，他找不到終極抹除者的蹤跡。

不把這件完克他的神器抓在手裡，神符心中總是感到煩躁不安。

忽然，幾尊神祇同時抬頭看著天空。

那隔斷了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的宇宙膜，在這一刻開始劇烈震顫起來，極致的黑暗侵襲過來，把強大的宇宙膜硬是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凸起。

一雙血色的眼睛緩緩浮現，透露著巨大的貪婪和惡意，僅僅是輕輕的掃視，整個多元宇宙似乎都變得暗淡了些，源源不斷的黑暗迅速蔓延開來。

「來了。」湮滅冷聲說了一句。

……

主宇宙，地球。

哥譚市率先爆發了可怕的災難，一座宛如從地獄中突然降臨的巨大火山幾乎摧毀了這座城市。

濃郁的黑煙直衝天際，刺眼的火光肆意收割著哥譚人的生命。

伴隨著無數的慘叫和哀嚎，一個駕駛著地獄戰甲的存在，驟然降臨了。

戰甲的手臂上，還抓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布魯斯，快低頭看看你的城市，有什麼感想？身為我們的一員，你的城市能有這份了不起的榮譽，最應該感到自豪。」

地獄戰甲中，狂笑蝙蝠的怪異笑聲傳出。

「榮譽？！你把數千萬人所遭遇的災難，稱呼為榮譽？！」

布魯斯被死死抓著，不斷掙扎著，可卻無法掙脫。

地獄戰甲總歸是八級層次的武器，而他這個注射了毀滅日血清的蝙蝠俠，距離八級的層次還差的遠。

在地獄戰甲面前，他的抵抗是那麼地微弱。

布魯斯目眥欲裂得向下看去，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火海，無數大樓倒塌，屍骸遍地都是。

這是他的城市，現在，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裡淪陷，無數市民陷入絕望的哀嚎。

他那強化的視線，還看到了蝙蝠家族正在竭力抵擋災難救援市民，但效果甚微，在這種等級的災難面前，一群凡人巔峰實力的蝙蝠們，根本無力挽回。

布魯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燃燒一切的怒火填充著他的內心。

狂笑駕駛著地獄戰甲，不時發出感慨，滿意地欣賞著下方的場景，每死去一個人，他就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

「你還能活多久？」布魯斯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地獄戰甲的動作略微一頓。

布魯斯冷聲道：「就算你偷偷修改了我的設計圖，勉強降低了駕駛地獄戰甲的日常損耗，但你的生命力依然在不斷流失……尤其是你還在控制著我，這大幅度增加了你的生命損耗，你還能活多久？」

原本按照布魯斯的設計，地獄戰甲會大幅度損耗駕駛者的生命力，而這對生命力龐大無比的他來說，正是他最不缺少的。

而狂笑卻在實際的打造過程中，修改了這個功能，在常規模式下大幅度降低了對生命力的損耗。

但只要進入戰鬥狀態，對駕駛者的生命損耗會大幅度增加，越是激烈的戰鬥，戰甲就會剝奪更多的生命力。

別看現在狂笑能駕馭地獄戰甲，但那是建立在沒有戰鬥的程度上。

事實上，控制著手掌遏制著布魯斯，就已經讓狂笑蝙蝠的生命了流逝速度增加了37個百分點。

要是戰鬥的話，這個損耗會直接暴漲幾百倍甚至幾千倍，這要視戰鬥的強度而決定。

「你正在變得衰老和虛弱，巴巴托斯現在沒有精力救你的命，你快要死了。」布魯斯用粗壯的臂膀扒住戰甲的手掌，低聲嘶吼著向著兩方拉拽。

他身上的黑色肌肉盡數隆起，讓人感覺下一秒就會爆炸開來。

嘎吱……

力道猛然加大，黑色的機械手掌變本加厲地凶狠攥住布魯斯，凶狠捏下去。源源不斷的能量指數疊加，布魯斯發出痛苦的悶哼，渾身的骨骼都開始出現裂痕。

戰甲中，狂笑蝙蝠的笑聲依舊：「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使用這套戰甲的弊端……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這這是一件武器而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對你這件武器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把這東西當一件便捷的工具——你知道的，對我來說，想得到力量非常簡單。」

他要是想要獲得力量，有數不清的方法，更何況他倚靠著巴巴托斯，整個黑暗多元宇宙都跟他的後花園一樣。

只要黑暗多元宇宙有的東西，他都能觸碰到，區區的超凡力量算什麼？

不是得不到，只是不想要而已。

這點，跟布魯斯一樣。

布魯斯反抗的力量不斷減弱，來自於地獄戰甲的力量正瘋狂損壞著他的身軀，肌肉不斷崩潰，渾身的骨骼一節節粉碎，哪怕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完全跟不上被摧毀的速度。

主宇宙的蝙蝠俠，只是注射了一管先後經過唐尼和他自己改良的高等級毀滅日血清而已。

距離不死不滅的遠古毀滅日和毀滅日金剛的層次，天差地別。

他快要死了，被駕駛著地獄戰甲的狂笑蝙蝠給活生生捏死。

但在最後關頭，狂笑蝙蝠忽然鬆了力，沒有殺死他。

「你還不能死，黑暗多元宇宙的大軍正等著你打開多元宇宙的大門呢~感謝我的慷慨吧，蝙蝠俠閣下，我給了你一個成為時代浪子的機會。」

狂笑蝙蝠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的瘋狂愈發明顯，黑色的戰甲橫穿了哥譚市的上空，宛如黑夜中的神祇，在轟然的降臨中，韋恩莊園附近的蝙蝠洞，直接被粗暴撞開一個大洞。

「誰？！」

變得更加蒼老了些的阿爾弗雷德忽然抬起頭，一把手槍就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在疾速的向後翻滾，以免被地獄蝙蝠踩成肉泥的瞬間，槍聲響起，連續數發子彈打出。

這毛用沒有，打到戰甲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變得扁平的子彈無力地掉落到地面。

「你是……？」

阿爾弗雷德目光警惕，蒼老的面容上帶著不輸給精英戰士的銳利和果決，他盯著這個不速之客，黑色的戰甲，紅色蝙蝠標誌……

以及，手掌抓著的那個有些眼熟的畸形怪物……

「少爺？上帝啊，真的是你嗎？」阿爾弗雷德的手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張大變的面孔。

當年小丑皇帝殘酷折磨布魯斯，逼得布魯斯注射毀滅日血清脫困的畫面，阿爾弗雷德一直都牢牢記得，還刻意每天都回憶數十次以免忘記，為的就是今天，讓他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布魯斯。

「快逃……」布魯斯用剛剛自愈了一些的聲帶，發出了混雜著鮮血和碎肉的含糊聲音。

「少爺，我會救你出來！」

阿爾弗雷德確認了這是自己的少爺後，果斷丟棄了毫無用處的小手槍，敏捷地跳向了一塊地板，當場掀開，拿出了一把特製的槍械，對準這套戰甲。

「放開他，你這個怪物！」老管家大吼。

砰！

戰甲的主人真的鬆開了手，把幾乎變成一坨肉泥的布魯斯丟到地上。

「阿爾弗雷德啊……能再次見到你真是讓我開心，我最忠實的管家……我都記不清你死了多久了。」

狂笑蝙蝠低笑一聲。

阿爾弗雷德一隻手舉著槍械開槍，強大的後坐力讓這個老人家頓時後退好些步，藉著這短暫的時機，拖著長線的蝙蝠鏢猛然甩出，深深扎進了布魯斯的體內，然後阿爾弗雷德猛的向後一拉，把布魯斯拉了過來。

「我的少爺，這傢伙就是黑暗面的你嗎，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阿爾弗雷德看著扭曲成一團的布魯斯，一時間緊張無比。

「你知道我？」狂笑蝙蝠意外地問了一句。

「金色超人早就告訴了我們一切，你這個惡棍會遭到報應的。」阿爾弗雷德沉聲說道，同時，迅速拉開了一處密封箱，從裡面拿出一管毀滅日血清，注射進布魯斯的體內。

他不敢賭，萬一自己的少爺沒熬過來，直接死了呢？注射血清很冒險，但至少比干看著要強，都是賭，注射的存貨概率還能大一些。

「金色超人啊，我知道那個傢伙，一個聰明的投機者。」狂笑蝙蝠也不阻攔，說著話。

隨著新的毀滅日血清注入，布魯斯漸漸有些乏力的自愈速度，立刻暴漲一大截，大量駭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破碎並分散的骨骼，部分直接長出，部分直接消融。

布魯斯急促喘息著，緩緩站了起來。

「謝了，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道。

「少爺，我剛才已經呼喚了強大的援軍，他們很快就會來支援你。」阿爾弗雷德說道。

「不，讓他們不要過來！就算是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全部出動，也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

布魯斯吐出來一塊血團，低沉說道。

這樣的狂笑蝙蝠，可不是正臉和婦聯能拿下的。

除非托尼依然擁有弒神者戰甲，才有可能跟眼前的這傢伙掰手腕，別人來了就是送死！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戰友們用無數的生命，去換取狂笑蝙蝠的生命力損耗！

可阿爾弗雷德卻眨了眨眼，「不，少爺，我說的援軍不是他們。」

……

此時的華盛頓。

一場激烈的辯論賽已經進入了最後環節，兩名總統候選人當著全球觀眾的面，拚命貶低著對方，抬高自己，各種垃圾話的對噴，讓全球觀眾過足了癮。

「為了讓我們重新偉大，我有一個很棒的想法，我們建造一座牆，把敵人和災難全部抵擋在外面。」

一名舉止張揚的個性候選人，對著現場的名流和大資本家們大聲喊道，動作極為誇張，只是他的臉上，卻顯露著明顯的不安。

因為他的競爭對手太不一般了。

「不，我反對這個成本高的嚇人的提議，這是拿納稅人的財富開玩笑！」

張揚候選人的對面，一名黑髮黑瞳，穿著一身白色搖滾服裝的男子，始終保持著大大的笑容，一口白牙對著全世界的人。

他自信地說道：「我的方法才是最好的，相比於建牆，我們更應該去挖坑，挖的越深越好，把敵人全都塞進去！！！」

「我原始超越者會向你們證明，我才是最優秀的總統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