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當我在的時候，你們厭惡我，當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才需要我

（上一章的章節名是「正聯vs復聯：內戰的徵兆」，上傳的時候把兩章的順序搞錯了，第二章先傳上去了，內容已經修改，這兩天會聯繫編輯修改標題，不好意思，大家擔待一下）

視差魔的表情無比掙扎，陣陣低吼發出。

哈爾依然在抗爭，紅著眼睛，意識模糊。

「還不夠！」

視差魔嘶吼著，不知道是視差怪的要求還是哈爾的要求，他想要殺更多的人。

唐尼直接動手了，速度驚人，帶起一道風暴，狠狠一拳把視差魔的腦袋按向地面，砰的一聲巨響，視差魔的半個身子深深砸進了地面。

巨大的龜裂鋪展開，中間部位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那因為速度過快還沒反應過來的石塊們，在慢速度的視野中似乎中遲滯了，然後像是被某種力量施加了動能，用比子彈還快的速度激射出去。

視差魔像是個娃娃一樣被唐尼死死按住。

「吼！！！唐尼！！！」

視差魔瘋狂的聲音響起，這次是視差怪的憤怒。

它可是視差怪！是一切生命的恐懼情緒化身！！

還沒有人這麼羞辱過它，就算是oa星的小藍人們也不敢這麼對它！！！

可唐尼就這麼幹了，視差怪在他眼裡不算什麼，跟畜生無異。

而且視差怪是眾多燈獸中較為刺頭的那隻，拳頭永遠比嘴巴好用。

「我期待你的本體來塞博坦星系找我報仇。」唐尼淡淡說道。

視差怪不甘心，打壓了哈爾的意志，然後試圖引導唐尼心中的恐懼，更要引導其他人的恐懼，讓他們陷入瘋狂和悲哀，甚至要引導他們自殺。

唐尼只感到腦海深處的一些記憶被人為痕跡地翻了出來，那些他不願看到的畫面再一次出現了。

街頭，鬧市，怪物，小貨車，鮮血……

「你找死！！」

唐尼的臉色變得無比猙獰，整張臉都扭曲了，他紅著眼睛，也不理會其他人的變化，直接一把掐住視差魔的脖子，然後狠狠砸進去，一點點抹除著視差怪的意志。

「我說過了，你也會恐懼！」視差魔的聲音無比尖銳，帶著得意。

唐尼陰沉著臉，殺意暴漲：「我也說過了，放屁！」

「你覺得我在恐懼？那我就殺掉恐懼給你看！」

唐尼用那只沾染著鮮血的手，掏出來一道蠕動的黃色能量，道道恐懼的意味不斷擴散，讓其他人的表情出現了變化。

「沒用的，你殺不死我，誰也不能殺死我。」視差怪的意志發出怪笑。

「你惹怒我了，狗東西。」

唐尼一把捏死這段意志，臉色陰沉地看著宇宙的一個方向，嘴角露出殘酷的弧度。

真以為抓不住你？！

而且……視差怪好像對「恐懼」這種東西有什麼誤解，把不願回憶的記憶也當成了發揮恐懼的武器。

或許在視差怪這種恐懼之獸看來這是恐懼，因為他能影響這種情緒，但在唐尼看來不是。

這只會讓唐尼更加憤怒。

唐尼已經開始計算弄死視差怪的可能性。

弄不死，就替換掉。

替換不掉，就囚禁，折磨。

反正唐尼不需要視差魔的存在，只需要打造出黃燈戒就夠了。把視差怪抓回塞博坦囚禁，當做抽取能量的不竭電池無疑是上好的選擇。

定期折磨，定期抽取能量。

哈爾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隨著視差怪的剝奪，彷彿失去了最後一點力量，把臉深深埋進土裡，呆滯著，然後，發出痛苦的哭嚎聲。

「為什麼你不早點來！！你明明有機會救下所有人！！！」

正當克拉克要去安慰的時候，哈爾突然抬起頭，兩眼血紅，夾著血和淚，含著一種極端瘋狂的情緒，盯著克拉克。

「都怪你，他是來找你的！！所有海濱城的居民都是因為你才死的！！！」哈爾瘋了，一拳頭打到克拉克臉上，砰的一聲，直接把手腕打斷了。

氪星人的鋼鐵之軀，虛弱的哈爾直接打斷了自己的手腕，細小傷痕密佈的手掌無力地耷拉下去。

但這點痛苦，遠遠不能彌補他內心的痛苦。

克拉克愣在原地，迷茫了，下意識看向了周圍，呆呆的，心中升起巨大的愧疚，默默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高傲的頭顱，緩緩低下，似乎在為七百萬亡靈哀悼和懺悔。

雖然他對機械超人的仇恨有些不解，但也知道那可能涉及到他父親那一代人的仇怨。

失去了妻兒的機械超人千里迢迢來地球向艾爾家族的後代復仇。

海濱城七百萬人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美隊把盾牌背上，嚴肅道：「孩子，我理解你的痛苦，當初我在二戰戰場上看過太多的悲劇。我失去了戰友，失去了愛人，一個人孤獨地沉眠到現在，看著這個劇變的時代，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老傢伙。」

哈爾不聽，右手斷了就用左手，左手斷了就用牙齒，牙齒鬆掉了就用頭撞，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在哭嚎。

他忽然看向了唐尼：「你呢，為什麼你不早點來！你要是早幾分鐘來就不會這樣！！」

唐尼恢復了平靜，推開了美隊，推開了托尼，推開了克拉克，走過去，低頭看著可憐蟲一樣的哈爾，那個意氣風發沒心沒肺的年輕人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有眼前這個心懷怨恨的怪物。

「我已經不是地球的守護者了，哈爾，兩個月前就不是了，我有自己的星球，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部下，有自己的事業。」

唐尼沒有蔑視哈爾，而是以一種平等的姿態，非常非常認真，向哈爾解釋：「很多人希望趕我走，因為我超出了他們可控的極限，所以我就走了。」

「不能說他們的想法是錯的，因為他們擔心我有一天會失控，因為各種原因開始滅世，那樣沒人能阻止我。」

「但你，哈爾，有些像你這樣的人，和平的時候不信任我，驅趕我，羞辱我，哪怕我默默守護了地球很多次——多到你們都不敢想像，可有些人也依然選擇遺忘。等危機降臨的時候卻迫不及待大聲呼喊我的名字，當災難釀成的時候，指著我，又開始咒罵我為什麼不早點來……」唐尼認真說道。

「不，我沒有！」哈爾忍不住大吼。

「你有，哈爾，你必須有。」唐尼非常認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