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蝙蝠家族（五更）

哥譚市越來越熱鬧了，很多高層或特殊的人都能察覺到這一點。

布魯斯甩開了影武者聯盟的殺手，重新返回了韋恩大廈。

他沒有像過去一樣，反覆更改路線以甩開跟蹤他的人，然後才返回韋恩大廈。影武者聯盟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隱瞞沒有意義。

棘手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蝙蝠俠要同時應對小丑和影武者聯盟的夾擊，還有一群疑似魔法師的傢伙們鬼鬼祟祟，更有一些賞金獵人趁亂來到了哥譚市。

「阿福，把那些人的資料給我發過來。」

布魯斯剛一踏進蝙蝠洞，就摘掉了頭罩，打開了複雜龐大的電腦，對著屏幕說了一句。

但回應他的，只是一堆沒有意義的雜音，滋滋聲。

布魯斯猛然停頓了一下，旋即若無其事地伸出手指敲擊鍵盤，又重複問了一遍：「阿爾弗雷德？你在嗎？」

「當然，我一直都在，我的少爺。」他忠實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傳來，依然那麼親切慈祥。

布魯斯略微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阿爾弗雷德，他真不知道要是阿爾弗雷德也被敵人攻擊了，他會怎麼樣。

「剛才是怎麼回事，通訊故障？」

「不是，是我們的通訊設備遭到了干擾。」

「能查出原因嗎？」布魯斯問道，同時在桌面以某種頻率敲擊了一陣。

對面沉默了一下，才回應道：「我正在排查，科技手段很難對我們的通訊設備造成影響，要知道這可是您一手參與研製的。」

一陣隱晦的敲擊聲傳來，布魯斯放下心中的戒心。

這是安全的信號，一切正常。

「你的意思是，這是非科技手段造成的？是心靈，還是魔法？」布魯斯對著屏幕問道。

「可能是類似超能力吧，突然出現了某種干擾，又迅速消失，造成了磁場的小範圍紊亂，可能跟混進哥譚市的那些奇怪的傢伙有關。」阿爾弗雷德推了推眼鏡，揉了揉眼睛，年齡已經不允許他保持著超高的精力。

布魯斯坐在蝙蝠洞的屏幕前，漆黑空曠的地下室，唯一的光亮只來自於那塊大型屏幕，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布魯斯把自己的身體盡可能藏進黑暗裡，這會給他更理智的思緒，以及更合適的環境去思考問題。

屏幕的另一端，阿爾弗雷德那邊，傳來了陣陣狗叫聲，一如既往，布魯斯的愛犬艾斯，和一隻不知道從哪來的小白狗很玩的來。

那條白狗他也查明了，是唐尼家的狗，這讓布魯斯心情惡劣，總會有一種自己被唐尼監視的感覺。

連一條狗都跑到他這裡來撒歡？

而且還是一條超級狗，連他都打不過。

久而久之，布魯斯也就放任自己的愛犬跟那條小白狗玩耍，他是個很現實的人，在找到解決小白狗的方法之前，只要小白狗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隱忍。

屏幕緩緩關閉，偌大的蝙蝠洞徹底陷入黑暗，布魯斯沉浸在黑暗中，只有那雙眼睛，保持著冷靜，在黑暗中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康斯坦丁，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布魯斯突然說道，手中，一把蝙蝠鏢已經就緒，整個蝙蝠洞裡的各種機關，也已經全部就緒。

一臉邋遢頹廢相的康斯坦丁，扯了扯褶皺的風衣，從黑暗中鑽出來，無奈地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絲卡香煙，這種稀罕的香煙產量非常稀少，注定只對極少數人供應，而且絲卡的口味很辣，並不受人們的推崇，現在整個哥譚只有你才會大量抽這種香煙，然後在身上留下濃郁的氣味。」

布魯斯站起身，拿起暖壺到了杯水，遞給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也不客氣，拿過水杯直接喝了一口，啪的一聲，半放半砸地放到桌子上，兩眼佈滿血絲，就像是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一樣。

還不等布魯斯發問，康斯坦丁率先問道：「蝙蝠俠，如果換成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處理一個無法抵抗的敵人？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的情況下？」

布魯斯冷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頹廢的男人，臭名昭著的地獄神探，不動聲色，冷靜道：「找出他的弱點，然後打倒他。」

「如果沒有弱點呢？」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把這個敵人分析透徹。」布魯斯言簡意賅，一雙眼睛冷漠地注視著康斯坦丁。

不速之客，沒有哪個主人會感到驚喜。

康斯坦丁煩躁地抓了抓頭，一想起那個名字，就感到一陣絕望，他還產生了乾脆直接逃到地獄去的衝動。

康斯坦丁認識不少惡魔，完全可以用些手段，讓那幫傢伙把他帶去地獄。

只是下場不那麼美妙罷了，估計他剛到地獄，就會被幫他的惡魔們撕成碎片吧……

他心情抑鬱之下，直接冒冒失失來找蝙蝠俠，期望這個理智冷靜的人能給他一點點安慰，可帶來的卻是更多的無奈和絕望。

他覺得真是有點傻了，遵循著直覺冒然來找一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很多次保住了他的命，但這一次，可能失效了，直接引導他找錯了人。

見康斯坦丁無比頹廢的樣子，布魯斯眼睛動了動，主動問道：「什麼樣的敵人讓你這個地獄神探這麼……頹廢？」

布魯斯的兩隻手抬起來，似乎想要用動作形容什麼。

「是惡魔，一頭跨越宇宙而來的惡魔，布魯斯，那種級別的惡魔，只需要吹口氣就能毀滅地球，動動手就能滅掉一個宇宙——我知道你這傢伙以為我是瘋子，我也知道你已經準備好拿下我這個不請自來的人，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的準備對我無效，面對這種敵人，你我都跟螞蟻一樣渺小，沒有區別。」

康斯坦丁這樣的狀態很不好，雖然這個傢伙從來都是頹廢邋遢，無論對人類還是惡魔還是那些讓人討厭的天使，康斯坦丁總是這個尊榮，但這一次，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該做點什麼？祈禱？祈禱那頭惡魔得到渡鴉後，好心地放過這個宇宙？別逗了，三宮這個怪物，就算在一眾惡魔中，也是最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