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反唐尼戰甲（7）

「承認吧，蝙蝠俠，改變這座城市的不是你，不是哈維，是我們！你像個大蝙蝠一樣在夜間出沒，打垮了一個又一個罪犯，然後呢？相互勾結的官員又會把他們放出來……」

「你這個為錢而奔走的廢物！」蝙蝠俠說道。

「別跟馬羅尼那幫人說一樣的話，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想做都做不到。在他們看來，你更像一個怪物。現在那幫警察需要你，他們會拚命巴結你，可當你沒用了，他們就會滿口仁義道德——就像是一群小丑。遇到麻煩，躲得比誰都快，不像我們，我們……」

「夠了！原本哈維可以做到你們能做的一切！哈維會比你們做的更好，他是合法的光輝，他會用合法的方式改變哥譚！現在，告訴我——哈維在哪？！」

蝙蝠俠揪住小丑的衣領，把他直接提了起來，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如銅鈴一般死死盯著小丑。

「你很虛偽，你的心明明比任何人都黑，卻非要裝作比任何人都高尚。看看，看看你那張臉，都已經不是人臉了，摘掉面具後還是面具！」小丑對蝙蝠俠指指點點。

「哈維在哪？！」蝙蝠俠提著小丑，按著他就往牆壁上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聽著，我只有一個原則，而你，只有打破這個原則才能的導致真相。」小丑說，「這世上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沒有原則，今晚，你就會打破你唯一的原則。蝙蝠俠，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會有機會救下你想救的人。」

小丑踢了蝙蝠俠一腳，接觸到盔甲的時候發出一聲輕響，但自己還是被死死按在牆上，只能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抓住了我，別忘了，在你眼裡十惡不赦的還有一個傢伙，那傢伙可比我麻煩多了。你聲稱自己是哥譚市的守護者，但你卻無力保護這座城市。」

「你想說什麼？」

「哈維·丹特，你想救出他，沒用，救出來了同樣還會有人在做著和我一樣的事情。我曾試圖和他交涉，但失敗了，所以只能從你這裡下手。現在，蝙蝠俠，殺死唐尼，我就告訴你哈維的位置，反正你早晚也要對付他，你就是這麼想的。證明給我看，你不是一個虛偽的人，你聲稱自己是守護者，那你能為這座城市做到什麼程度？」小丑發出陣陣低笑。

蝙蝠俠咬著牙，連續給小丑幾記重拳，把小丑的嘴角打出血，但小丑絲毫不在乎，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盯著蝙蝠俠看。最後一次，蝙蝠俠一個過肩摔把小丑摔在桌子上，小丑雖然不時發出痛呼，但緊閉牙關，絲毫沒有再多說話的意思。

蝙蝠俠面具後面，是那張面容陰沉的臉，他緩緩走出了黑暗的審訊室，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巨大的特製披風隨著他的移動不時甩動著，蹭到牆壁上發出陣陣摩擦聲。

等在外面的戈登警長第一時間迎上來，站在蝙蝠俠身前攔住了他。

「我已經緊急安排了所有的警員進行全市大排查，就算小丑不說，我們也有機會找到哈維，你根本不用聽他的，他在慫恿你找唐尼的麻煩，他是故意的！」戈登的額頭不知什麼時候浮現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擋在蝙蝠俠前面，如同釘子一樣站在那裡。

「至少有一件事情他沒說錯，唐尼是個大麻煩，我不會再讓他猖狂下去。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亡，要從源頭制止這種行為。只要有哈維在，我們就能用更合理更和平的方式改造哥譚。」蝙蝠俠聲音沙啞，「我會把唐尼抓回來，然後找到哈維，讓哥譚市重新步入正軌，一切都會向著美好的一面轉化。」

其他的警員紛紛沉默了，這種事情很難說誰對誰錯，不過哈維現在身處危險，自然要把哈維擺在第一位置考慮。

「你能打贏唐尼嗎？據說他很強大。」有一個年輕的警員忽然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他一點也不強大，當他用可笑的手段讓平民送死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他卑劣的內心。如果他真的強大，就不應該讓孱弱的貧苦人民去送死。我有足夠的把握打垮他，抓捕他！」

話音剛剛落地，蝙蝠俠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只剩下一群呆若木雞的警員。大家都愣在那裡，久久無言。

「蝙蝠俠能抓住唐尼嗎？」有人喃喃自語。

「能，他從不說謊。」戈登重重點了點頭。

「那唐尼真的錯了嗎？我有時候覺得他……」小警員說話時越來越弱。

很多人都沉默了。

最終還是老警長戈登勉強振奮了一下精神：「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救出哈維，只要有哈維在，我們的城市就能變得更好！小丑這類人也就無處容身，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夜幕中，無數人進入夢鄉，一道蝙蝠黑影悄悄劃過，沒有任何聲響。

在蝙蝠洞裡，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早已準備就緒，他一身傳統的管家服裝，手臂上掛著一條白毛巾，安靜地等待著。

蝙蝠俠一回到蝙蝠洞，就脫下了他的輕甲。

「阿福，準備的怎麼樣了？」布魯斯問道。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少爺。」阿爾弗雷德說道，「你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很可能會把當前的一切都毀掉。」

「正因為危險，所以我才必須要做。如果連蝙蝠俠都不去做，那哥譚市還有誰會做？整個城市就完了。」

布魯斯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一個高大豎立的玻璃櫃面前。

在玻璃櫃裡面，一具兩米多高、甲冑厚重無比的龐大戰甲如同一頭靜靜潛伏的怪獸。偶爾光線照在上面，反射著駭人的光澤，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一具可怕的戰甲，哪怕完全不懂的人第一眼看去也知道這是個危險的東西。布魯斯為了打造這套集結了所有高科技的戰甲耗費了無數錢財，動用了無數的關係網，終於勉強成型。

為了對抗唐尼，為了準備好一切終結機械師的可能，布魯斯不惜動用自己的私人金庫，先後投入了近兩百億美元。布魯斯已經用計算機計算了唐尼所有可能使用的手段，這一次他插翅難逃。

「少爺，我還沒來得及安裝通訊器。」阿爾弗雷德提醒道。

「不需要那種東西，我們誰也不知道唐尼是否有能力活化小小的通訊器，謹慎起見，不要安裝了。相信我阿福，我會贏的，我瞭解唐尼的一切，可他對現在的我卻一無所知！」

狠狠一個肘擊，玻璃應聲而碎，封存的那套戰甲終於要展現在世人的面前，發出攝人心神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