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反唐尼戰甲（6）

包括追隨小丑的一眾重犯，盡數被抓捕，投進了牢籠似的監獄。

這些監獄很特殊，不是單獨的房間，正如其名字一樣，是「牢籠」，四面發放全是鐵欄杆，如同是關押野獸的籠子，警方把罪犯關押進去。無論罪犯想幹什麼，周圍的警察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警官！我肚子很疼！疼死我了！」

有一個肥胖的傢伙渾身大汗，捂著肚子跪在了地方，痛苦哀嚎。他的喘息急促，兩眼翻白，彷彿下一秒就要死了。

一些警員就在他們旁邊辦公，聞言冷漠地看了一眼，旋即轉過頭去幹自己的事情。

「一群惡棍，裝的還挺像。」

「不用理他們，只要防止他們跑出來就可以了。」

警員們說著話，面容很冷漠，冷笑著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傢伙。這段時間，他們有太多的警員在抓捕小丑的過程中被殺，這座城市因為小丑而亂成一團，整個高層幾乎被他殺光了。

這群追隨小丑的惡棍，大家巴不得他們下一秒就去死。統統關進阿卡姆監獄，一輩子也不放出來！

很快，整個大廳裡就剩下了那個罪犯的哀嚎聲，且這嚎叫聲越來越小。其他人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很多罪犯漠然坐著，嘴角露出冷笑……

……

在審訊室裡，小丑百無聊賴地坐著，他一言不發，無疑是抖動一下手指，偶爾舔舔嘴唇。

「他開口了嗎？」外面，有人問道。

很多人都開始搖頭，一臉無奈。小丑是心理學大師，思維混亂不堪，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誰也沒辦法逼他說出來。

「戈登警長？」有人是從外面被臨時抽調回來的，對一些情況不太瞭解，他驚喜交加的看著早就應該死去的老警長。

老警長戈登上了歲數，臉上一笑就露出了些許的皺紋。他拍了拍那個年輕人：「我詐死了，這樣才好保護我無辜的家人。」

戈登打開審訊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審訊室要比想像中的大很多，但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桌子上光線昏暗的檯燈。在這空曠的審訊室裡，僅有犯人身前的檯燈是亮的，四周全是黑暗，這無疑增添了幾分陰森和孤寂。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哈維·丹特昨晚沒有回家，你把他弄到哪去了？」戈登坐在小丑對面，抿著嘴唇，死死盯著小丑。

小丑無辜的左右看了看，然後舉起了自己被拷住的雙手：「我可一直在這，你把他弄到哪去了？嗯，你的人？當然，除非他們還是你的人，而不是馬羅尼的人。」

小丑舔了舔嘴唇，想發出低笑，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他甩著腦袋，動作古怪。

「這是不是讓你很沮喪，警長先生？你信賴的部下們其實早就背叛了你，只有你被蒙在鼓裡，孤軍奮戰。這是否會讓你對哈維的窘迫處境而感到自責？」

老警長神色變幻，問道：「他到底在哪？」

「幾點了？」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小丑說，「時間決定了他在某一處，還是到處都是？嘻嘻嘻……」

戈登忍無可忍，強壓著火氣，居然打開了小丑的手銬。

「如果你想玩，我會找更好的玩家陪你玩，而我，會去喝一杯咖啡。」戈登咬牙切齒，把手銬狠狠扔到地上，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下一秒，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小丑身後，如同鬼魅一樣毫無聲響。

砰！

蝙蝠俠按住小丑的腦袋狠狠撞到桌子上，小丑忍不住叫喚一聲。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啊哈？別打我的頭啊，受害者會頭暈，然後什麼都記不得了……」

砰！

蝙蝠俠一拳頭砸在小丑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發出更響的聲音。

小丑當時就閉嘴了，太特麼疼了。

「你不是想見我嗎，我來了，當著你的面，我倒想看看你會怎麼做。」蝙蝠俠沙啞著嗓子說道。

「老實說，大蝙蝠，你沒讓我失望，你成功的讓哥譚高層死了，現在你又讓哈維做你的替死鬼。哇哇哇，連我這樣的人都感到心寒哇！」小丑誇張地張大嘴巴。

「哈維在哪？還有，你為什麼一直想殺我？」蝙蝠俠忍著痛毆小丑那張噁心面龐的厭惡感。

「那群黑幫想讓你死，這樣他們就會像從前一樣自由。至於殺你？哈哈哈哈，殺你？我才不想殺你，殺了你我陪誰玩？跑回去詐騙那群黑幫？我才不。」

小丑猛然砸了一下桌子，把自己那張臉幾乎是貼在蝙蝠俠的面具上。

「我不殺你，嘻嘻嘻，但你猜猜，他會不會殺你？我是說，如果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那他——唐尼會不會殺你？」小丑抬起雙手相互交叉，兩根食指指著相反的方向，「或者反過來？」

「是你，你這個怪物，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算計的……」蝙蝠俠在腦海中如放電影一樣回憶了很多事情，一切似乎都明瞭了。

「哈哈哈，對對對，是我……是我派亞倫他們去殺唐尼——你可能不認識他們，就是唐尼剛來哥譚然後被他宰了的那幫人。亞倫其實是法爾肯的人，不過被我買通了……死的真是慘烈，被唐尼那種人給分屍了，就像這樣，卡卡卡……」

小丑張牙舞爪，形容著當時的畫面，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

「還有還有，安德森那個可憐蟲，被你一頓審問後直接扔進了監獄哈哈哈~~~那是我故意扔給你的。我們兩個是不是很默契？用各自的手段對哥譚市下手，無論哪個人的哪種方法，你都無法接受，你一直都這麼虛偽而狂妄。」

小丑侃侃而談：「我幫你殺光了腐朽的高層，讓哥譚市變得更加乾淨。唐尼從底層下手，武裝民眾反抗黑幫的暴政，以暴制暴，只有讓敵人流乾了鮮血，他們才會真正明白以往的做法是不對的……我們兩個幫你改造了哥譚，但你永遠不可能接受我們的方法……你會認為我們是製造混亂的源頭，對不對，對不對？別裝傻了大蝙蝠，你早就知道，你本該知道，是你自己在迴避，我說過我要把你虛偽的面具摘下來，然後狠狠踩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