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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20,未來的願景(修)

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by 糾結於名

2020-1-31 18:23

 霍法絲毫沒有在乎船長手中那把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來復槍,他眼神冰冷的扭頭看去,想知道是誰用螺帽砸自己。結果卻看見克洛伊站在月光照耀的甲板上,穿著睡衣,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你在幹什麼?」她問道。

 「你半夜遊蕩什麼?」霍法反問。

 「該這麼問的是我!」

 她快步流星的走到霍法身邊,指著馬修愕然說道:「別告訴你想殺了他。」

 「混賬......卑鄙的傢伙......」

 終於反應過來的馬修摸著耳朵,鮮血讓他憤怒不已,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照著霍法的心口捅去。

 招式被瞬間識破,霍法側身一讓,抓住他的手腕,重重往上一提,一拉,他失去平衡,被拖在地,隨後高高掄起。

 另一邊的船長扣動扳機,卻被掄起的馬修攔腰砸中,連人帶槍的重重撞擊在了牆壁上。

 不等馬修稍加反抗,他便拽住了馬修的頭髮,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腿腹,姿態狠辣的斷絕了他移動的可能。

 「住手!」克洛伊跺腳:「給我住手!」

 霍法表情逐漸淡漠,他看著克洛伊,一股子戾氣逐漸升騰而起。

 克洛伊:「不許殺人,這是底線,聽見沒有!」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要殺人了?」霍法輕聲說道,「別對我指手畫腳。」

 「我看見了,你的手變形成了刀刃。」

 「你跟蹤我看起來挺久。」

 「我猜到你不會善罷甘休!你答應過我的,霍法。跟我回去。」

 「這些人已經在想辦法對付我們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準備明天用藥毒死你!」

 「那你也不能......」

 「不能直接殺掉他!?」

 「當然不能。」

 克洛伊急的跺腳,「你殺了他,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一直以來刻意粉飾的太平被戳出了一個窟窿,不同職業價值觀之間的差異完全暴露出來,再沒有了任何和諧,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霍法冷笑厭惡道:「你別和我扯什麼深刻的大道理。」

 「你.....聽著,霍法,如果你幹掉所有人,然後用這樣的代價把船開去英國,那我情願跳到海裡去也不跟你走。」

 「呵?」

 與此同時,劇烈衝突的聲音吵醒了這艘本來就不大的船,很快,船長室的門口便擠滿了人。

 瑪麗和那群流民孩子也在其中。

 看見一手揪著馬修頭髮的霍法,還有癱倒在角落的船長,寡婦瑪麗驚呼一聲,摀住了嘴巴。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看見瑪麗,馬修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吼起來:「這傢伙和我們壓根不同路,他跑上船,想改變我們的航向,要我們帶去危險的英國,他根本沒安好心!」

 年輕的寡婦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霍法,驚恐的後退幾步。

 「你...你騙我!?「

 計劃敗露。

 霍法面無表情的鬆開手,馬修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他哆哆嗦嗦的向瑪麗爬去。

 「瑪麗.....迪安夫人,夫人,快,讓這傢伙離開這裡。」

 瑪麗看著霍法,結結巴巴的問:「這麼...這麼說來,根本沒有什麼...什麼德國巫師在通緝弗蘭克?」

 霍法歪了歪腦袋,沒有回答。

 克洛伊目光在瑪麗和霍法之間轉了兩下,明白了什麼。她伸出手,想要攙扶瑪麗,卻被她劈手推開。

 她手足無措的後退,「你們......你們是一夥的,合夥騙我.....」

 「霍法,你和她解釋清楚。」

 克洛伊焦灼的吩咐。

 這一刻,所有人都用看惡魔般的眼神畏懼的看著船長室中央的那個灰髮少年。似乎在期待他的解釋。

 「哼哼哼.....」

 人群中的少年卻低頭冷笑起來。

 那笑聲如九幽之下的冷風吹遍每個人的脊樑骨,讓人遍體生寒。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馬修的腦袋上,讓他動彈不得。

 他彎下腰,再度提著馬修的頭髮,將他拉了起來,這一刻,整艘鐵皮貨船都在龐大的精神力場下吱嘎作響,馬修表情驚恐,褲子轉瞬間濕了大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在意你們怎麼想?不,太錯特錯。實際上......我不在乎你們怎麼想,更不在乎過程是什麼?」

 克洛伊一個踉蹌後退一步,靠在了欄杆上。

 眼前的這個灰髮少年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

 只見他冰冷的目光轉掃過所有人:「用點手段是我給你們一點尊重,不過現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後,我要看到英倫三島的海岸線,否則,這條船上,不會有一個活口。」

 冷漠至極的說完,他重重一拳砸在了馬修的臉上,這一拳直接砸斷了他的鼻樑,鮮血噴湧,馬修癱在地上捂著鼻子慘叫。

 克洛伊尖叫道:「住手,巴赫!」

 「如你所願,修女大人。」

 霍法像扔破麻袋一樣把馬修扔開,撞開克洛伊的肩膀,完全無視任何人的離開了船長室。

 ......

 ......

 黎明再次來臨。

 船隻調轉九十度方向,直奔英國沿海地區而去。只是這一次,船上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取而代之的凝重與肅殺的氣氛,此前船長室發生的暴力流血事件如同看不見的陰霾,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那是巫師的獠牙。

 早餐時間,克洛伊端著一個盤子走到了寡婦瑪麗的門前,那盤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塊麵包和一杯清水。

 站在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沙啞而不安的聲音:「誰?」

 「是我,你還好麼?」

 克洛伊隔著門問。

 「走開!」

 門內的寡婦煩躁的說。

 克洛伊歎了口氣,「我把吃的放門口。」

 「等一下。」

 「我在。」

 「你...你進來。」寡婦又改變了主意。

 於是克洛伊推開房門,看見瑪麗縮在房間的角落,抱著膝蓋,一動都不敢動。

 克洛伊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吃點東西吧。」

 「他會殺了我麼?」寡婦害怕的問:「如果我們沒能在兩天把船開到英國。」

 「我不會讓他這麼做的。我答應你。」克洛伊低聲說道。

 「有什麼用,」瑪麗歇斯底里的抽泣:「他根本就不會聽你的,你控制不了他!」

 克洛伊看著受驚不已的寡婦,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不斷的拍著她的後背。

 抽泣了一會兒,寡婦摸了摸眼淚,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冷靜...冷靜...」

 她自言自語的冷靜下來,思考片刻後問道:「他喜歡什麼?」

 克洛伊一愣。

 「你說什麼?」

 「我問你,他喜歡什麼?」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他不是你朋友麼?」

 「我們才認識一星期不到。」

 瑪麗差點昏厥過去,她咬咬牙,扶著牆壁爬起來,坐在梳妝台前,哆哆嗦嗦的在化妝盒裡翻檢起來。

 「你幹什麼?」

 克洛伊問。

 瑪麗咬牙切齒:「我還能幹什麼?」一邊說她一邊開始在臉上化妝。「我晚上去找他,說不定會有用。」

 克洛伊想了半天才意識到寡婦要做什麼,只見瑪麗給臉上畫上了精緻的白色,塗上了櫻桃形狀的口紅。畫完之後,她甚至脫下了自己端莊的黑袍,換上了一套相當暴露的紅色襯衫和極短熱褲,乍一看幾乎和沒穿褲子一樣,相當情色。

 克洛伊不知該如何阻止,只低聲歎息:「唯有這一點是沒用的,相信我。」

 「他是gay?」瑪麗驚恐起來。

 「不是.....聽著,我不知道,我不瞭解他,但你也不用這樣輕賤自己。」

 「不是那種人就好說。」寡婦鬆了口氣,自言自語,「男人都一樣,弗蘭克生前也毆打過馬修,但他從來不打我。」

 她撩了撩頭髮,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拿了一把小折扇,半遮半掩的蓋住臉。這一刻,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自信。

 對著鏡子最後檢查了一下:「我去了。」

 說完,寡婦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內,只剩下克洛伊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她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生到現在這一步。她沒能阻止瑪麗的選擇,更不知該如何阻止,她願意選擇何種辦法來獲取安全感,那是她的自由。

 然而,過了三分鐘不到。

 房間的門再度打開。

 一臉精緻妝容的瑪麗宛如敗犬一樣站在門口,她重重關上門,絕望的把小扇子扔在了梳妝台上,捂臉說道:「我完了.....為什麼我這麼倒霉?」

 「發生了什麼?」

 克洛伊趕緊問。

 「我去敲了他的門,但他沒有理會,門都沒開。」

 「好吧.....」

 克洛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心情相當的複雜。

 遭到無視後,恐懼下的寡婦無助的開始哭泣,這一次她是真的絕望了。淚水很快就把她精心準備的妝容衝到亂七八糟。

 一邊哭她一邊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死定了...死定了...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死人。死了丈夫就算了,還要遇見壞的巫師,我怎麼這麼倒霉...?我怎麼這麼倒霉!?」

 「其實......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英國。」

 修女提議道:「我祖父在英國有一個莊園,你只要跟我去英國,我會把那個莊園改建成修道院。我們可以一起在裡面生活。」

 「不.....不,你肯定和那什麼巴赫是一夥的。」小寡婦歇斯底里的開始在房間砸東西,她指著修女的鼻子,不分青紅皂白:「你們合夥來騙我,想把我騙去英國...然後,然後把我賣掉,然後我的後半身就淒慘的在妓院度過,成為無數醜陋男人的玩物!我...我就算是死,也不要接受那樣的結局!!」

 「哎,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克洛伊長歎,揉著腦門無奈說道,「聽著,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或者那個傢伙是這樣的人,你就不會回來的這麼快了。」

 她的話讓瑪麗沉默了。

 終於,她悻悻冷哼一聲:「肯定是因為他不正常,如果我這樣去找馬修,他估計會樂瘋掉。弗蘭剋死後,那些蠢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我搞到床上去,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

 「你都這麼說了,就試一試好了。也許會有改變呢,這樣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的生活,還要放棄尊嚴......」

 「英國太危險了,」寡婦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克洛伊:「誰都知道。那裡打仗打的最凶,死人也死的最多。」

 「沒關係,我有一個對我很好的曾曾曾曾祖父,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什麼可怕的場面都見識過。如果光論保命,他說第二沒人可以當第一。」

 情緒激動的瑪麗逐漸止住眼淚:「真的假的?你祖父也是巫師?」

 「說起來,我其實也是巫師。」修女輕聲說道。

 「證明給我看。」寡婦立刻要求。

 克洛伊苦笑:「我的能力無法證明,但是我對我信仰起誓,我絕對不會騙你。」

 看著克洛伊淡紫色的眼睛,寡婦終於完全鎮定下來,她慢吞吞說道:「你和他不一樣,和所有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臉色由陰轉晴,寡婦思考片刻。

 她好奇:「你祖父很厲害麼,你家裡其他人也是巫師麼?」

 克洛伊歎了口氣,不太情願的說道:「他是魔法部神秘事務司司長,大概相當於麻瓜的國防部部長的樣子。如果這麼說能讓你開心一點的話.......」

 「太好了!」寡婦拍著手笑起來,如果不是她臉上的淚痕猶在,誰能想到她剛剛還在號啕大哭:「我跟你去英國。」

 「是啊,那太好了。」

 克洛伊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事情和自己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

 剛高興了沒幾秒,寡婦又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什麼都不懂,去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我....我英語都不會說幾句。」

 「沒關係,」克洛伊溫柔的安慰她,「我可以教你。」

 「真的?」

 「真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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