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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19,殺機

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by 糾結於名

2020-1-31 18:23

 通過暗示達成目標之後,霍法回到了克洛伊身邊,不過他並沒有告訴修女自己欺騙了寡婦,只告訴她自己借到了船。

 修女對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然而他剛剛把兩人的行李收拾好,修女就跑的沒影了,這把他嚇壞了。

 他趕緊丟下行李去找她,找了半天沒找到。

 結果當他一肚子惱火的回到貨船旁邊的時候,修女卻從遠處呼啦啦的帶著一大批人走了過來。那批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流民。

 霍法驚呆了,他趕緊把手裡的行李箱交給一名水手,快步走到克洛伊身邊:「你又想整什麼蛾子!?」

 克洛伊說道:「我要帶他們一起走。」

 「不,不行。」霍法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帶這些人一起走?他們留在這裡死路一條。」

 「我的小姥姥,這首船才三十米左右,就是一艘小型運輸船,這樣的船,最多也就裝載二三十個人。而那些流民數量則有上百個,帶上他們完全只存在於理論上。」

 「你就沒有什麼辦法麼,無痕伸展咒?」

 「魔法改變不了事物的本質,就算我能把他們塞進船艙裡,也沒有足夠的食物,他們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克洛伊狐疑的看著霍法,「我不信。」

 「行,」霍法插著腰,一指遠處的幾個監工。

 「你可以不信,但這艘船我也說了不算,你去問那傢伙去。」

 「問就問。」

 克洛伊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霍法看笑話一樣看著克洛伊走向那幾個監工。

 另一邊,馬修正在現場指揮水手搬運物品。

 被手下提醒後扭頭一看,破口大罵:「喂,你帶他們來幹嘛來的?」

 克洛伊倒一點沒慌,她坦然自若道:「我要帶他們一起走。」

 「這麼多人帶走,補給怎麼辦,在船上不用排泄,你有五餅二魚麼?你要效仿耶穌,自己效仿去好了,別把我們拖下水!」

 「哈哈哈!」

 一旁的水手和武裝暴徒轟堂大笑起來,空氣中充滿著快活的氣氛。

 「你們能不能同情一下自己的同類?」

 「抱歉啊,大善人,我只知道要把這地方炸爛的就是我們的同類。有些話,你留著對偉大的元首去說吧。」

 「你......」

 「我什麼我,神經病啊,他們死活和我有個屁關係?」馬修煩躁的揮揮手:「一邊涼快去,我不是你爹,沒必要聽你的。」

 克洛伊臉都氣白了,遠處霍法看不下去了。

 他歎了口氣,上前拉住了她:

 「我知道你的職業要求,但是你也得尊重客觀事實。帶那麼多人走,你做不到的,這艘船只有這麼大。」

 一個年老的女性流民站了出來,她站在霍法和克洛伊面前,低聲祈求道:「沒關係,不要強求,如果可以的話,把這些孩子帶走就可以了。」

 說完,

 「這......」

 霍法猶豫了。

 這個請求倒並不過分,人群中大概只有十來個小孩。只是他們的目的地並不是什麼安全的瑞士,而是黑巫遍地的英國。帶上這些拖油瓶,只怕到時候會寸步難行。

 但克洛伊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

 「你們在這裡堅持一下,我會回來的。」

 她肯定說道。

 嘿,你們兩個,還上不上來?

 一個監工在船舷上居高臨下的喊。

 「我們不帶所有人,我們只帶幾個孩子。

 「我說不行就不行,要不你們兩個上來,要不一個都別上來。」馬修探出腦袋,武斷說道。

 他的手下拉起了繩子,將兩人攔在了甲板外面。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寡婦瑪麗出現在了船舷邊緣:

 「讓他們上來吧。」

 她說道:「只是幾個小孩子,佔不了太多地方和食物。」

 克洛伊有些意外看著瑪麗,馬修也相當意外

 「這些人和我們沒關係啊。」

 「有關係,馬修,請求你。」

 寡婦低聲說道。

 看著面前寡婦柔弱的模樣,男人畢竟還是軟化了下來,他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

 「算你們走運!」

 他的手下解開了繩子,克洛伊護著幾個孩子走上輪船。路過瑪麗身邊的時候,她誠懇的拉住臉對方的手:「謝謝你,你做了一件非常高尚的事。」

 瑪麗臉紅了,她低著頭。

 「應該的。」

 ......

 ......

 陸地的氣息拋在後方,貨船駛進清晨的海洋的清新氣息中。入海不久的某一片水域,果囊馬尾藻閃出的磷光,海流衝擊在海底深淵的峭壁上,激起了漩渦。

 甲板上,那些小孩開心的聚在克洛伊身邊玩鬧著,畢竟孩童天性,成人的戰亂和煩惱很快就被他們拋棄在了腦後。

 寡婦瑪麗不時的會給他們帶去一些食物,時不時的還會和克洛伊攀談一番。

 在瑪麗答應讓那些流民孩子登船之後,克洛伊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她開始主動和瑪麗說話,幫她處理一些雜務,臨近黃昏的時候,霍法甚至還看到克洛伊和她一同坐在甲板上,用法文為她背誦了幾首詩。

 克洛伊背詩的時候,瑪麗坐在甲板上托著腮幫子,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對方。

 她們之間的友誼似乎比霍法想像中要來的更加迅速。

 黃昏時分,正當霍法在甲板二層守護著克洛伊的時候,這艘船的船長帶著幾名水手來到了霍法身邊:「喲。」

 這些人他並沒有見過,如果看打扮,他們和馬修那群武裝暴徒並不是一夥人。

 其中一名水手取出一瓶啤酒遞給了霍法,看起來很是友善。

 霍法謝絕了他的啤酒,禮貌的點點頭:「你們好。」

 「你是弗蘭克的朋友?」

 船長問道。

 「是的。」

 「那你也是.....那種人麼?」

 船長表情似乎在做賊。

 「哪種人?」

 霍法不解。

 「弗蘭克那種.......呃......」

 一邊問,船長一邊在霍法身上打量,「可以使用神奇黑色木棍的人。」

 霍法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世界大戰導致了各種社會秩序的崩壞,在這種情況下,麻瓜知道巫師的存在,實在不足為奇。

 「我沒有魔杖,但我確實是巫師。」他回答道。

 「沒有魔杖也是.....?」

 船長有些狐疑。

 「嗯哼。」霍法不置可否。

 幾個喝啤酒的水手抱起胳膊,面露好奇之色。

 船長:「那請問,您能不能露一手給我們瞧瞧。」

 霍法笑了笑:「我又不是變戲法的。」

 「露一手嘛。」船長臉上帶著期盼的神色。

 旁邊幾個水手也紛紛附和,「讓我們開開眼。」

 「只是看一眼也不會損失什麼。」

 霍法只是微笑的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海洋上的夕陽,一動不動。

 一番勸說無果之後,幾個水手大概以為他是裝神弄鬼,表情變得有些輕視,不想自討沒趣的水手紛紛離開了他。

 只是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咦?」

 其中一個喝啤酒的水手突然發現自己瓶中的啤酒倒不出來了。

 他疑惑的舉著瓶子在夕陽下一看,只見手裡的玻璃酒瓶的口子不知為何像繩索一般纏了起來,一滴酒都流不出來。

 但就在剛剛,酒瓶的瓶口還是正常的。

 這事,所有拿著啤酒的水手都發現了這個問題,一個個大驚小怪的呼喊起來。

 那個趴在欄杆上的灰髮少年抬起一隻手臂。

 「開船最好不要喝酒,明白麼?」

 他們看著那個少年的背影,七手八腳的丟掉手裡擰巴的酒瓶,推推搡搡的後退。

 ......

 ......

 終於,夕陽沉入海底,夜幕降臨。

 甲板上的那些孩子也玩累了,他們在克洛伊的招呼下,紛紛去甲板下層船艙裡開始休息。

 瑪麗給霍法安排的房間還算舒適,房間內沉重的黃銅花盆種著綠色植物,瓷磚地像是磨舊的大理石棋盤。捲簾門如同鎏金鐵籠,紅木鑲板散發出檸檬油和小雪茄的香味。

 他躺進一張扶手椅,蓬鬆的纖維填充物與柔和的比利時地毯形成令人舒適的對比。

 但他並沒有被這溫暖沖昏頭腦,這艘船的目的地不是英國,他得想點辦法讓它轉向才對。

 正想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打開門,原來是克洛伊。

 她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快樂,進門之後就開心的轉著圈圈:「我有一個好主意,霍法。」

 「什麼?」

 「等我們回了英國,我想在那裡建立一座修道院,方便那群孩子在裡面生活。」

 「嗯。」

 「我覺得,那個叫瑪麗的女人,還是不錯的。」克洛伊說道:「比我預想中的其實要好很多,今天她還陪我一起給孩子分發了食物。」

 「嗯。」

 「等我的修道院建好了,瑪麗的話,我可以讓她來做我的副手。」

 「是麼?」霍法笑了笑。

 他沒有告訴她其實瑪麗的目標壓根就不是英國。事實上,這艘船現在壓根就不是再往英國跑。

 克洛伊,「你呢?」

 「我?」

 「你有什麼安排,等回了英國之後。」

 問完之後等了半天,霍法吭哧癟肚的憋出一句話,「再說吧。」

 修女興致勃勃的說道:

 「要不等我修道院建成之後,你也過來怎麼樣,我可以開闢一個男修道院,請幾個神父,可以手把手的教你關於基督教......」

 「哼......」

 她還沒說完,霍法便輕笑出聲。

 「笑什麼?」

 克洛伊好奇的問。

 「你是想向我傳教?」

 「嘿嘿,不行麼?」

 「我有告訴你我父親其實是個東方人麼?」

 「那又怎麼樣。」

 「東方有一句話,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不信神,更不相信神會在意人類,所以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信。」霍法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克洛伊。

 修女熱情洋溢的表情凝固下去,慢慢消失。面前這個男生就像一個站在冰山上的消防員,無論她怎麼燃燒,總會有兜頭涼水澆下,讓她無比清醒和掃興。

 她站起身:「我回去了,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

 克洛伊悶悶不樂的關上門,心情不佳。

 除了引擎聲外,房間裡寂靜無聲。

 霍法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至此,克洛伊仍舊不知道這艘船開向何處,只以為自己借到了船,但這艘船並不是朝著自己的目的地方向行駛的。

 如何才能讓這艘船改變航向,前往英國,成了他眼前最大的問題。

 他的目的不可告人,更不願意告訴別人,但他必須要讓這條船轉向,無論什麼代價都無所謂。

 想著想著,他的視線聚焦到了牆壁懸掛的那張海圖上。

 現在他們正處在英吉利海峽之中,英吉利海峽只有五百六十公里長,並不算寬,可以說很窄了。最狹窄處的多佛爾海峽,僅寬34公里。

 如果自己能找到一個相對合適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覺的調轉方向。

 也許只需要兩天,甚至只需要一天。也許等那些船員反應過來的時候,輪船已經靠近英國海岸了。

 到時候,自己再變身雷鳥,將克洛伊帶上英倫三島,送去倫敦,交給法蒂爾,也許.....

 想到興奮處,他咬住下嘴唇,身體微微顫慄,一拳打在手掌心。

 打定主意,他毫不猶豫的打開門,趁著夜色偷偷的向船長室摸去。

 通向船長室的房間居然被兩名武裝暴徒牢牢看守起來。這對擅長潛行的霍法毫無威脅,他繞開守衛,隨後像個變色龍一樣爬上了船艙的頂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航線調整到貼近英國的方向。

 然而等他貼牆站在船長室門口的時候,他聽見有人在船長室裡聊天。

 「瑪麗休息了麼?」

 「休息了。」

 「睡哪裡的?」

 「甲板下的三號臥,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沒法過去。」

 「為什麼?」

 「因為她和那個丑修女是住一起的。」

 「狗屎,真的假的?」

 「真的,

 「媽的.....」

 霍法微微探出腦袋,看清了房間裡的景象。

 馬修罵罵咧咧的把腳架在了儀器盤上,拿著酒瓶和香煙,吞雲吐霧。在他身邊,坐著白天見到的那個船長。

 馬修:「要我說,那修女丑是醜了點,身材還是不錯,蒙起腦袋都一樣。你有沒有興趣?」

 「你可別亂來,馬修。她身邊那小子是個巫師。」

 「哈,」

 馬修喝酒的手一頓:「你說啥?」

 「我說你別做亂七八糟的事,那個灰髮小子是個巫師!」船長低聲警告。

 馬修架在櫃子上的雙腿猛地收了回來。

 「又是巫師!?」

 「是的,我白天去試探了一下,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酒瓶堵住。」

 「堵住酒瓶?你究竟在說什麼......」

 船長神神秘秘的從櫃子下去取出一個瓶口打結的玻璃瓶,遞給了馬修。

 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酒瓶,馬修鬆了口氣,他把酒瓶一扔:「就這,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這和真正的巫術差遠了。」他無所謂的擺擺手。

 「你見識過什麼巫術。」

 「我當然見識過,你知道弗蘭克是怎麼死的麼?」

 「怎麼死的?」船長好奇起來,

 馬修臉上露出後怕的神色,陷入了回憶。

 「我還記得三天前,弗蘭克帶我們去海上接受一批來自美洲的貨物。結果就在交貨的時候,整片海面被莫名被凍結了。

 隨後,一個背著巨大十字劍的男人,行走在海上,如同一尊神像,他高不可攀,不可阻攔。

 只用了一劍,就斬斷了弗蘭克乘坐的船,弗蘭克跳入海中,想要逃跑。卻被他硬生生的抓在手中,眨眼砍成了兩半。

 那一天,弗蘭克所有的走私船都在炮火中飛灰湮滅,只用了三分鐘不到。我你要問我什麼是巫術,那男人使用的才是巫術。」

 聽完馬修的話,船長再看著手裡的酒瓶,惱火的將他扔掉:「居然戲弄我......既然那不是真正的巫術,那個丑修女和灰髮男,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給他用點藥。」

 弗蘭克淡淡道,「加大一點劑量,放早餐裡明天早上給他和那個傻冒修女送過去,早點把這兩個傢伙和那群流民小子扔進海裡去,省的我看著噁心。」

 「可是......迪安夫人......?」

 「嗯?」

 馬修用鼻子發出了一個帶著疑問的拖長音。

 「不好意思,瑪麗小姐怎麼辦?

 「隨她去吧,她耳朵軟,稍微敲打一下她就服了,這次的事情,就當給他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

 「我明白了。」

 面對馬修的猖狂,船長低聲的附和道。

 一小時後。

 圓月高懸海上。

 船長室陷入了寧靜,只有起伏的鼾聲。

 霍法從黑暗中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繞過地上幾個玻璃酒瓶。

 馬修此刻靠在皮椅上,仰著頭打著呼嚕,口水從他的嘴角流下。而船長則躺在一旁的吊船中,響亮著打著鼾。

 站在了酣睡的馬修身邊,霍法抬起右手,他的手指就像籐蔓一般生長變長,逐漸纏繞在一起,變成了一柄尖銳的螺旋突刺。

 他高高舉起閃爍著寒光的尖刺,重重刺下。

 就在血濺當場的前一秒,一顆螺絲帽從遠處飛射而來,咚的一聲砸在了霍法的腦袋上。

 他吃痛後手一歪,利錐呲拉一次偏斜了目標,從馬修的太陽穴下劃過。直直的扎穿了他的耳朵。

 熟睡中的男人慘呼起來。

 「誰.....誰在那!!」

 他重重推開霍法,翻身摔倒在地,又連滾帶爬從坐起,看到了黑暗中一雙攝人的金色眼睛。

 叫聲吵醒了一旁的船長,他反手從控制台下面抽出一把來復槍,顫抖的指著霍法。

 「你......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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