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說蔡邕

蔡府的佈置，和方墨在陳留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那種古樸的建築，不過確實比之方墨的豪華了一些，庭院裡有著一些假山還有花草！

「小姐，是小姐回來了！」方墨正打量間，忽然，院中有人叫喊起來！

「真的，真的是小姐唉！」下人們議論紛紛！

「小姐不是嫁人了嗎？怎麼回來了？」

……一些人說話越來越難聽，方墨都想打人了！

一邊的忠伯聞言，頓時怒了：「你們這些讒嘴之人，再敢碎嘴，小心舌頭！」

忠伯是蔡府的老人了，大家一看，頓時都縮下頭去，不知道是在看地面上的螞蟻還是在看自己的腳面？

「小姐，這些碎嘴之人，不要放在心上啊！」忠伯轉頭，看著蔡琰，安慰道！

「沒事啊，讓他們說去唄，又不是假的！」

和一臉愁容的忠伯還有想要打人的方墨相比，蔡琰反倒是神采飛揚，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

「額？」這下輪到方墨和忠伯懵逼了。

昭姬（小姐）這是咋了，被下降頭了？

反觀蔡琰，依舊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看著身後牽著馬，掛在寶劍的少年，蔡琰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剛才下人們說自己，雖然方墨沒有發作，但是看他的表情，明顯是超級生氣的，這不就是在乎自己的表現嗎？

「忠伯，你安排一下子清，我先回房了？」蔡琰心想著一路風塵，好好收拾一番。

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

「好的小姐！」忠伯也是感覺到，自家小姐自從嫁人這一年來，還是第一次像今天這幾天這樣高興。

同時忠伯心裡又是為蔡琰可惜，這麼好的男人，竟然不是第一次遇見！

「忠伯，忠伯？」看見忠伯在發愣，方墨叫了兩聲！

「啊，不好意思方公子，老頭子剛才出神了，對了，方公子請跟我來！」忠伯不好意思道！

「嗯嗯！」方墨點點頭，然後跟著忠伯向著偏院而去。

一番趕路，方墨也是有點兒困了，囑咐忠伯讓人將馬帶下去餵了，便是提著虎頭盤龍戟進了屋，在下人的伺候下洗了把臉，然後便是躺床上休息了。

方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忠伯來叫方墨吃飯，方墨才起身！

收拾了一下，方墨挎著湛瀘，跟著忠伯，向著大廳走去！

大廳裡此時，燈火通明，裝修非常的精緻，看起來董卓對蔡邕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錢財上沒有吝嗇多少！

正對著大門的上首，坐著一個老頭。

老頭的鬍子和頭髮都有了些許的花白，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

至於其他位置，並沒有坐人。

「來，方公子，請入座！」看著方墨進來，蔡邕指著自己的左手邊，爽朗的大笑幾聲。

「後進晚輩方墨方子清，見過蔡大家！」面對這種海內大儒，特別還是自己以後的老岳父，方墨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錯，方公子，請！」方墨有禮貌的行為，給蔡邕增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方墨於是落座，自有侍女給斟酒。

「老夫多謝蔡公子救了老夫的小女，我這個女兒不著調，喪夫不在家為亡夫守喪，竟然跑回家來，勞煩方公子搭救！」蔡邕舉起酒爵，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男子漢應該做的事兒，蔡大家不必言謝！」方墨不卑不亢的道，同時手中美酒一飲而盡！

「說得好，來！」看著方墨瀟灑的喝完酒，同時說出這麼大義凜然的話，蔡邕頓時對方墨的欣賞又是加了幾分，大聲道！

……

一番酒足飯飽，蔡邕又和方墨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堆。

蔡琰並沒有告訴蔡邕方墨的身份，忠伯也不知道，所以現在的方墨在蔡邕的眼中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青年俊傑！

「哎，子清啊，要不是小女已經嫁人了，我非要將她嫁給你不成！」蔡邕可惜的道！

「呵呵呵……」方墨傻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子清賢侄，天色已晚，早些安歇，有需要了，告訴下人，啊！」蔡邕爽朗一笑，道！

「多謝伯父！」

得，這一會兒功夫，兩人是賢侄伯父的都叫上了，方墨估計，這變成岳父，也不遠了！

方墨出門之後，並沒有去房間睡覺，而是胡亂轉悠著。

下人知道方墨是蔡邕的貴客，也沒有說什麼，不一會兒。

「父親，我是不會再會衛家去的！」

方墨正在閒逛著，忽然，從不遠處的房間裡面傳來了一聲堅定的嬌喝聲！

「逆女，你是衛家的媳婦兒，如今仲道去了，就算你不滿衛家的作風，也要在衛家待夠三年，為你的亡夫守喪三年才行，如今你就這樣冒失的回來了，你讓我這一張老臉往哪兒擱？」蔡邕厲聲道！

「衛家，你的眼裡只有衛家，就沒有你女兒嗎？他們衛家人，整天讓我做這做那，把我當下人使喚的時候，你在哪兒，他們整天罵我是喪門星，剋死了衛仲道的時候，你在哪兒？」

方墨走進，只聽見屋裡蔡琰歇斯底里的叫著。

「你明知道衛仲道是個病秧子，還把我往火坑裡推，你是何意？」

蔡琰繼續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蔡邕冷哼一聲，道！

「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回去是死路一條，在這兒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是在這兒好了！最起碼……最起碼還有個人疼我！」

蔡琰淒苦的道！

「你敢，明天就給我收拾，我派人送你回衛家，你這樣成何體統，成何體統！」蔡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

「我不……」蔡琰小臉梨花帶雨，堅定的道！

「你，逆女……」蔡邕說著，舉起手就要打人！

「手下留情！」方墨在屋外透過門縫看的仔細，一見蔡邕要打人，連忙一把推開門，抓住了蔡邕的手！

「是你？」蔡邕轉頭一看，竟然是救了女兒的方墨！

「是我，伯父可否聽小侄一言！」鬆開蔡邕的手，方墨微笑著道！

「好，先不說你剛才偷聽之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我可要讓下人將你趕出去了！」蔡邕冷哼一聲道！

「剛才一番行為還請伯父贖罪，權宜之計，伯父勿怪！」方墨淡淡一笑！

「哼！」蔡邕冷哼一聲，扭頭不理會方墨！

方墨看蔡琰微微驚訝，朝著蔡琰眨了眨眼睛，示意其不要說話！

「敢問伯父，昭姬，是不是你親生的？」

方墨上來，直接就這樣一句，頓時讓蔡邕和蔡琰，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