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2章 誅殺熊雄
鐵血兵鋒 by 妖妖靈
2020-1-27 18:34
狂轟濫炸還在繼續,當初徐清給帶隊在外蒙搶武器的時候,有一批固態燃料,就是世界安全聯盟明文規定禁止使用的固態燃燒彈,當年在半島戰場,華夏軍人可吃了不少這東西的苦頭,世界各地都有了這種武器,美洲卻處於人道不讓用了,看來是他們怕而已。
徐清沒有下決心使用,不是因為他慈悲,而是因為這裡草木枯黃,仗打完了,火一旦摁不住,就是山火,很容易燒到附近村莊和城鎮。
此刻天降白毛風,草木上白露為霜,徐清讓戰士們挖開了防火隔離帶,下達了投固態燃燒彈的命令。
徐清知道熊家還有至少四千人馬,再怎麼炮轟,都會有活口從各種縫隙裡爬出來,只要燃起大火,他們就只能出來了。
這一仗打到了中午,白毛風的勢頭再而衰三而竭,在熊熊烈焰中,徐清看到了一面白旗,熊家投降了,他下達了停火命令,讓戰士們往上壓。
熊雄這個老賊,他也知道現在再抵抗,也沒有什麼大做用,先保一條命,才能東山再起。
徐清踏在已經結冰的地表上,等待和熊雄面對面交鋒,四面已經佈置了幾十門槍炮,對著他們即將出來的位置。
徐清只讓唐妮胖子陳小點和自己站在一起,讓所有人和熊家這幫即將出來的人保持距離。
徐清收起了槍,拔出了劍,插在自己的腳邊,看著那烈火中走出了幾十個人,徐清在他們身上打量,認出了熊雄,也認出了熊偉的老子熊渾,女眷有五六個,徐清還真不知道哪個是熊偉的奶奶,哪個是熊偉的娘。真正引起徐清注意的熊雄身邊一個枯瘦老者,腰間纏著一條九節鞭,看這樣子就是個猛人。
最後,徐清目光直勾勾盯著熊雄的眼睛,殺意凜然,不遠處,戰馬長嘶,在烽煙蕭瑟中,徐清手下的近萬兵馬氣勢凌厲,強將手下無弱兵。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熊雄,也不敢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去看徐清,他也不托大,分人群走到了徐清面前大約五六米的位置,道:「沒想到,真沒想到,會是你。」
徐清坐在了一塊兒石頭上,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道:「沒想到,是因為你覺得我徐清是個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軟柿子,你們讓我怎麼樣,我就會怎麼樣。真不想和你們站在敵對的位置,是你們欺人太甚啊!」
熊雄保持了一個華夏梟雄應該有氣度,也坐了下來,笑道:「欺人太甚?從一開始,都是你在招惹我家熊偉,不要本末倒置,你打你的仗,總是和我們過不去,自然要給你一些教訓,怎麼說呢?你們兩個都是青年才俊,就像兄弟兩個,弟弟不聽話了,哥哥自然要出手教訓一下,你能打到這裡,說明你有本事,可是你會打到這裡,就說明,你這孩子心性不行。不明白上面的那些老不死,怎麼會對你這麼縱容。」
好一個本末倒置,這番言論把個朱柔氣的當場就想爆粗口,虧了被唐妮摁住了,徐清卻不悲不喜,道:「我是徐家人,你是熊家人,當兄弟?我徐清高攀不起,熊老爺子,我徐清出身軍隊,是個粗人,你說我是非不分也好,忠奸不辨也好,我就認個死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嘴裡有千般詭辯術,可是到了如今,敗軍之將,還言什麼勇?」
熊雄挑眉道:「今天,就算你能殺得了我,你能擋得住我熊家的底蘊?」
徐清彈了彈指尖煙灰,道:「熊老爺子,說到底,都是我和熊偉的私人恩怨,我連你熊雄都拿的下,還怕你的那些爪牙?不過,你只記得你家的底蘊,忘了你的家族有多少仇家吧?有件事情,你可能忘了。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掌握的草原野戰軍的?當年,有個團長帶兵出邊境,去外蒙執行任務,負責保護他側翼安全的,是你吧?你串通了外蒙一個掮客,害的那個團長滅團,只帶回來四十多個兄弟,去找你要個說法,你怎麼說的?你說,你寧願這輩子不升職,也不讓那個團長上位,原因是什麼?原因是你看上了人家老婆。後來,你怕那位老團長的本事,帶兵去滅了人家的門,祖孫四代,二十幾口人,都死在了你的刀下,馭外無數,內鬥有方,這大概是你熊家的傳統吧?」
熊雄眼皮跳了跳,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
徐清笑道:「你做夢也想不到,那一家,還有活口吧?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那名老團長,姓宋。」
這時候,熊雄的陣營裡有三個人走了出來,熊雄手下有些人要攔著,胖子一串子彈封住了他們的去路,那三個人,一個是中年男子,還有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歲,他們就是安插在熊家身邊的特工,熊雄做夢也想不到。
宋家的叔侄三人來到了徐清面前,敬了軍禮,站在了徐清身後。
徐清道:「你是怎麼起家的,總決策部那邊門兒清,你的退位,不過是樹敵太多,不是什麼高風亮節,國家講情分,給你一條生路。對於你這樣的梟雄來說,會覺得為了上位,玩兒點小陰謀,無可厚非,可是,你這事兒辦的,就有些傷天害理了。子孫也有學有樣,我在什米亞打仗,你孫子派人在那邊拆我的台,怎麼說呢?現代秦檜?人家秦檜還給大宋帶來了二十年的安穩,你呢,頂多是個大太監魏忠賢呀。」
熊雄的臉色終於變得陰沉,徐清手中的煙燒完了,他將煙頭狠狠彈到了熊雄臉上,聲線陰冷道:「不過你的性子和奸佞小人一樣,本事可差點,秦檜給岳飛定了個莫須有的罪,魏忠賢呢,搞死了袁崇煥,你們一家子,也就能欺負個女流之輩,哥哥教訓一下弟弟?你是真的要臉,你看看,現在這是誰教訓誰!你是過了幾十年的好日子,把自己當皇帝了,不把別人當人看了,普天之下,誰把你熊雄當人看了?」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父親這麼說話?」熊渾是按捺不住了,大罵了一聲。
徐清斜挑了他一眼,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還好意思說話。」說著,徐清一槍斃了他,徐清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經過交流,更不會把他們當人。
熊雄伸手摸了摸臉上沾上的煙灰,渾身上下顫抖起來,前些天還享著天倫之樂,現在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控制著語氣,道:「好了,小娃娃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好歹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仗,你打贏了,要帶我去哪兒,你說吧!」
徐清雙目空寡,射出一股陰戾的光,道:「帶你下地獄!」
如果是個別人,緩兵之計就讓這糟老頭玩兒成了,可惜,他面對的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徐清。
槍聲四起,一道道火舌在熊家人的陣營裡穿梭,慘叫聲此起彼伏。就在開火的一瞬,熊雄被身邊的枯瘦老者摁在了地面,而枯瘦老人抽出了手中的九節鞭,直逼徐清面門,還有兩個高手,同樣朝著徐清壓了上來。
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徐清抓住劍柄,飛身而起,「噌」的一聲,銀色長劍出竅,唐妮和陳小點二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陳小點反手抽出了短劍,身形在空中停滯,反衝,掠過一個人的身後,抓住了他的頭髮,短劍劃出一道弧線,從這人脖子刺了下去,連根沒入,拔出之後,帶出一道猩紅鮮血。
唐妮捏出了指決,右手豎掌,大拇指與食指相捻,這是執蓮華印。口中輕頌:南麼,三曼多勃多喃,贊捺羅缽羅婆野,娑縛賀。
唐妮指決捏好後,直接迎向了對手直刺而來的劍,發出「叮」一聲脆響,長劍斷成了好幾節,而那人飛了出去,胸口深陷。
徐清對上的那個熊雄的本命保鏢可不含糊,在徐清拔地而起之後,這枯瘦老頭用九節鞭纏繞住了徐清的腿,狠狠往下一拽,徐清低眉看著他,順著力道狠狠一腳踩向他的頭頂,枯瘦老者翻掌在頭頂,擋住了徐清的腳跟,反手想扣住徐清腳踝,卻被已經掙開另一隻踢開了。
徐清提氣,在身體下落的一瞬,身體再次拔高,那老頭緊追不捨,手中九節鞭就如毒蛇,朝著徐清咬來,徐清雙目注視著鞭子最後一節,抬起了手指,輕輕一彈,「叮」,九節鞭頓時失去了靈性,從枯瘦老者的手裡飛出,徐清右手挽一個劍花,抬手朝著老者胸口一遞,劍尖在刺入他心臟的一瞬,老者被彈了出去,胸腔已經一片血紅。
徐清遞劍的同時,也把一股真氣灌了進去,西風烈的真氣頓時攪碎了他的心臟。
老者練功練了一輩子,也不敵徐清有名師指路,細心的人都已發現,從到外蒙,再到現在,徐清的白髮,只剩下寥寥幾十根。
倒在血泊中的老者不甘心地望著眼前這位年輕人,知道這次熊家徹底敗了,自己也敗了,現在只剩下了熊偉這麼一根獨苗,他能扛得住這後生的衝冠一怒嗎?
看著遍地屍體,徐清臉色愈發冰冷,手中端著長劍,無比飄逸地走到了熊雄的面前,道:「雖然你有諸多不是,但也算是一方人物,站起來,我給你個痛快,熊雄,你現在就是個罪犯,我是少將,死在我手裡,不虧,在下面,保佑著點兒你孫子,在我收拾掉他之前,最好給你們家留個根。」
宋家的那三名特工,來到了徐清面前,長者道:「徐將軍,槍刑由我來執行吧,算是給我家人報了仇。」
徐清揮手拔槍,打穿了熊雄的心臟,一世梟雄,死在了後輩徐清的鐵血手腕裡,徐清對宋家人道:「兄弟,不是不給你們這個機會,但早已經不是父仇子報的年代了,況且,熊家還有桃李三千,找上你們報仇的時候,你們扛得住麼?好好完成分內的工作就好了。」
宋家的三名特工輕輕點頭,看著徐清,是一臉尊重,他們找到了一些紙錢,揚起在空中,告慰先人英靈。
徐清收起了長劍,道:「妮子,從咱們到什米亞作戰,再到此地作戰,結合實地視頻,做一份電子報告,胖子,聯繫一下林濤,看看他到哪兒了,小點小飛,你們帶幾個人收拾好熊雄和熊渾的屍體,聯繫京城有關部門,看看怎麼處理,露絲阿姨,帶兵掩埋一下這裡的軍人,清點一下咱們的戰損,退回到外蒙和華夏的邊境吧。」
交代完了最後的事情,徐清獨自一人去了山巔,在他裡懷的兩隻海東青掙扎著漏出了頭,發出了歡快的「滴哩哩」的叫聲。似乎在慶祝徐清得勝,多大的勝利呀?縱橫草原,千里閃擊,偷襲,大規模炮擊結合,同樣會是可以載入戰爭史的一次完美戰例。當然也有可以注意的點,但是這一次的戰鬥經驗,足以讓草原上的野戰軍更有戰鬥力。
徐清望向天邊風煙俱淨,天山一片紅,已而夕陽在山,腳下人影散亂。被炮火摧毀了多大片的大好山河呀?與世無爭的山川樹木,飛禽走獸,得多久才能恢復生機?相信這是破壞性的建設,未來,這裡會更好。
徐清是一場勝仗的締造者,此刻卻一點都不像個將軍,他的心中就一片愁緒,思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