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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千零三十九章 女裝大佬陶崇年(中)

理科學霸在異界 by 低調的王老師

2020-1-23 18:38

陶崇年的眼前是衛然毫無防備的背,腰間還有一個不停搖晃的惹眼事物。

名劍紫電青霜。

那是諸天教新任副教主「神機武庫」王將軍之前的劍,陶崇年聽主子提起過此劍,的確是把難得的好劍。

陶崇年的劍並不是好劍。但不管是好劍還是差勁的劍,都有劍柄。如果他不小心拿匕首碰了劍柄一下,而匕首上恰好塗了足以讓觀星境強者斃命的劇毒,那麼握劍的人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就會感到手心有點癢癢的,這時候他會抓一抓手心,結果越抓越癢,直到把皮抓破了一點點,那麼再走五百步之後,這個倒霉蛋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在路上。

如果這個倒霉蛋就是衛然……陶崇年笑了。

這些「如果」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陶崇年憑藉著陶珊珊的身份,有很多種方法借到紫電青霜一觀。

陶崇年忍不住要笑,因為他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很有趣。

衛然回頭瞪了他一眼:「有那麼好笑嗎?」

陶崇年一邊掩著嘴咯咯直笑,一邊道:「是啊,薛兆豐,瑞雪兆豐年,挺有意思的。」

這個念頭一起,陶崇年便覺得有二十五隻小老鼠在撓他的心。貓捉住老鼠之後一定不會馬上吞下去的。現在的陶崇年就像一隻躲在暗處的貓,而衛然則像是一隻老鼠一樣落入了他的掌握,他也不妨把這隻老鼠先捉弄個夠,然後才吞下去。

這才是陶崇年追求的刺激和快樂。

到了城裡已經入夜,兩人到客棧休息,當然衛然是不需要睡覺的,不過他們要買綢緞,綢緞莊晚上是不開門的。

身為女孩的陶珊珊自然不能和衛然一個房間休息。

陶崇年關上房門,確認隔牆無耳之後才坐下來,小心翼翼的從貼身的衣袋裡拿出一個小荷包。幾乎每個女孩身上都會帶荷包,誰也看不出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但是陶崇年拿出這個包包的時候,比拿出火藥還要謹慎小心。

他先關好窗子,用溫水洗手,再用一塊乾淨的白布把手擦乾。然後他捏碎一顆特製的蠟丸,純白透明的特製油蠟見風即干,在短短兩秒鐘內便覆蓋保護了他的右手,他這才鄭重其事的運起真元,用兩根長而靈巧的手指,捏出了一對耳墜——當然不是普通的耳墜。

這對小小的耳墜比陶崇年的劍還要重,暗器的體積越小,越不易躲避,份量越重,打得越遠。他用的無疑是暗器中的極品。最可怕的是,耳墜上有毒,這種毒對普通人毫無用處,但一旦碰上修行者的血,就算是觀星境期的強者也無力回天。

所以他一定要用特製的油蠟封住手上的皮膚,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將皮膚劃破一點點,就必須在五個呼吸之內把手掌剁掉,否則直接去閻王爺那兒報到。

即使是這種油蠟的價值,也並非一個金丹境能支付得起的,這一整套裝備都是主子給的。

陶崇年臉上忽然露出神秘而得意的微笑,就算他不小心露了餡,身份被揭穿了,就憑這兩顆耳墜,他也可以讓衛然死無葬身之地。只不過不到絕對必要的時候,他是不會動用這個大殺器的。

因為主子為了這種毒下了難以想像的大本錢。毒是在南疆紫花女手下買的,紫花女原本從南疆拜入天師道,成為煉丹長老,丹藥可救人,丹毒可殺人,而紫花女恰好擅長的是丹毒,後來因為拿本門弟子做實驗,被逐出天師道,紫花女帶著她的手下逃回南疆,專心研製丹毒。

紫花女在這種丹毒上投下的資本,數目已非常驚人,甚至還犧牲了七八位專家的性命,連她最喜歡的二徒弟,都幾乎因此慘死。而以紫花女之能,竟也只研製出了二十餘份。這樣的丹毒,賣出去的價格自然驚人。

主子花大價錢買了一份,給了陶崇年,就是為了弄死衛然。

幸好這種丹毒數量有限,如果紫花女能批量製造這種丹毒,那麼她滅一個門派不在話下。

陶崇年已經把東西檢查過一遍,一切安好,現在只需要找衛然借紫電青霜一觀,大事就成了。

他沒有去借。因為他是個謹慎的人,不允許一點點的節外生枝。每一種情況,每一點細節,他都要設想,然後計算劃不划得來。

於是他敲開了衛然的房門,衛然盯著他,目光很不對勁。陶崇年心裡咯登一下,下意識的調整著呼吸,輕輕的,慢慢的,深深的呼吸,他緊張時就會這樣子。

他不能不緊張。因為衛然看起來好像也很緊張,臉色,神情,態度,都跟平時不一樣。

難道衛然已發現了他的秘密?

陶崇年微笑著走過去。他的呼吸已恢復正常,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陶珊珊那樣清純迷人的笑容,但是他心裡已經作了最壞的準備。

只要衛然的神色有一點不對,他立刻就要先發制人。他隨時都可以發出那最後的一擊,那一擊絕對致命!

衛然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對勁,因為這樣一個風雪之夜,有一個美麗的姑娘深夜來敲你的房門,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會有些異樣的心思。

過了半晌,衛然一直沒說話。陶崇年醒悟過來——我現在是一個少女的身份,難怪衛然的表情不對勁!陶崇年心裡自嘲的一笑,是他草木皆兵了。

衛然對於陶珊珊並沒有一點防備的意思,起身在火爐上溫了一壺酒。

陶崇年轉身就走,衛然頗為意外:「你特意來,怎麼又走了?」

陶崇年道:「我原以為你有心事,想來問問你,現在看來你挺好的。」

衛然歎了口氣道:「是的,我到起陸山脈外面來,除了置辦綢緞,還有另一件事。」他的表情又變得有點緊張:「其實是去見一個人,我非要見到這個人不可。」

這個人當然是很重要的人,他們這次見面,當然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議。

這個人是誰?這件事是什麼事?陶崇年當然想知道,想得要命,但他沒有問。

衛然卻忽然問他:「你不想知道我要見的這個人是誰?」

陶崇年道:「我想知道。」

衛然奇道:「你為什麼不問?」

陶崇年道:「因為這是你的私事,跟我沒有關係。」

「不是私事,是公事。」

陶崇年心裡咯登一下,笑著說:「如果你真想告訴我,我不問你,你也一樣會告訴我的。」

衛然也笑了。陶珊珊一如既往的明理和懂事,善解人意,他很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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