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理科學霸在異界 by 低調的王老師
2020-1-23 18:38
說到這裡,衛然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葛主簿連忙停住話頭。
過了好一會兒,衛然點了點頭,葛主簿才繼續道:「平長老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囚雷谷掌控漁陽郡,囚雷谷的勢力越大,我們守脈人就越艱難。一旦囚雷谷掌控了漁陽郡,對玄星閣和守脈人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你應該阻止石盞的計劃。」
衛然皺著眉頭,沒有馬上答應。
葛主簿覺得有些荒謬——你不接口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要反對平長老嗎?
平息所說的道理,衛然當然都懂。
但問題是,他一直在不斷積累功勞,離朱雀使的位置已經很近了,如果這次不但沒立寸功,反而把事情搞砸了,那朱雀使很可能再也當不成了。
當不成朱雀使,就沒有資格接觸龍脈——真的靠守脈人能解決龍脈的事情嗎?
守脈人忙活這麼多年,幾乎沒什麼作用,還不是得靠我衛然拿命去搏?
衛然不是質疑平息的決定,平息有這個想法是對的,這件事確實對玄星閣和守脈人有壞處。
他僅僅是質疑守脈人的能力。
既然守脈人並沒什麼卵用,那我應不應該選擇捨棄守脈人而讓自己當上朱雀使呢?
不行,我不能做那種事。
范長坡其實是自殺的,但僅僅是因為看起來像被我捨棄,我都難過了好一陣子。
我不能做捨棄同伴的事情——儘管大部分守脈人確實沒什麼用。
不過平息本人還是有能力的,而且還救過我的命,所以這件事情不用再猶疑了。
衛然抬起頭道:「我會阻止囚雷谷控制漁陽郡的計劃。」
葛主簿這才放下心來。
衛然又道:「請你轉告平長老,讓他把白骨頭陀引到我這裡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寫了一張紙條遞給葛主簿:「你把這個交給平長老,讓他按照紙上的方案行事。」
葛主簿驚呆了:「你……你這是在要求平長老給你幹活?」
「怎麼了?不行嗎?」衛然有些詫異。
「當然不行,到底他是長老你是長老?只能長老安排我們的工作,哪能我們安排長老工作呢?這不反了嗎!」葛主簿覺得衛然的要求有些荒謬。
衛然笑了笑:「別說的那麼生硬,就是讓平長老配合我一下而已。」
我這次特意來漁陽郡是為了立功的,你不讓我立功,我必須得想辦法挽回一些損失,所以讓你配合我,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葛主簿只是搖頭:「不過是換個說法罷了,實際上你還不是在使喚平長老幹活?不可能的,平長老不會答應的。」
衛然道:「你不用想那麼多,只管把方案交給平長老,任由他判斷就是。」
葛主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了?你是囚雷谷的護法,不是守脈人的護法。」
衛然不想跟他爭辯:「你只管傳紙條便是,平長老答不答應我都不會怪你。」
葛主簿心裡嘀咕著:你當然不會怪我,因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傳話機器罷了。
不過他依然收下紙條,靜悄悄而迅速的離開了官署。
不久之後,平息收下紙條,僅僅看了一遍,就爽快地答應了衛然的要求,並安排葛主簿辦事。
葛主簿萬萬沒想到平息會是這種態度,忍不住道:「平長老,你跟這個衛然以前就認識嗎?他是不是你的多年好友?」
平息搖頭:「我跟他認識還沒多久,連半年都不到。」
「那你為何對他如此言聽計從?」
聽到葛主簿的問題,平息收斂神色,鄭重道:「葛兄,我們守脈人在幽州這麼些年了,不過是自保罷了,在龍脈大事上沒有半點進展。我覺得如果真的能破局,關鍵就在衛然身上。」
葛主簿道:「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平息搖頭:「他比我說的還要更厲害。」
此時非常厲害的衛然正在和非常不厲害的耿三立聊天。
耿三立誠懇的說:「我相信偉哥這一次回來,絕不會是那麼簡單。如果你知道他的什麼計劃,請務必告訴我,我不會害偉哥的!相信我,我會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既達成偉哥的目標,又不傷害漁陽郡。」
衛然有些猶豫,他既然已經決定要破壞石盞的計劃,那麼要不要趁機借助耿三立這顆棋子呢?
耿三立又道:「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別看我樣子比較慫,膽子也比較小,但我能在太守身邊站穩腳跟,也是有些本事的——全靠了我這聰明腦袋瓜。所以你不必懷疑我的本事,我懇請你把偉哥的計劃告訴我。」
嗯?剛才好像有人在我面前自誇聰明?
你能有我這理科學霸聰明?
出於各方面的考慮,衛然決定不借助耿三立這顆棋子,而是憑自己之力破壞石盞的事。
他對耿三立實在太不瞭解了,也沒有時間去瞭解這麼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不瞭解,那就是不確定性,這個時候衛然不需要不確定性。
所以他拒絕了耿三立,並以同樣誠懇的態度回復了耿三立,你的偉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是真心實意想要回報家鄉。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耿三立也不生氣,說打算自己跟偉哥談。
沒過多久,耿偉強就出來了,不但全身毫髮無損,甚至很有精神,范維果然沒有對他怎麼樣。
耿偉強對衛然道:「范太守要見你。」
衛然有些奇怪,范維好歹是一個太守,而我此時僅僅是耿偉強的護衛,他為何要單獨見我?難道是耿偉強洩露了我的身份?
應該不是,耿偉強不會做那麼傻的事。
衛然有心詢問耿偉強和范維談話的內容及結果,但是此時耿偉強跟他的堂弟有說不完的話要聊,只得作罷。
行,去就去吧,不過是一個太守罷了,我連囚雷谷主這種大魔頭都能應付,還怕一個太守不成?
於是衛然來到范維的屋子內,但是沒有坐,因為一個護衛是沒有資格坐的。
范維道:「衛護法,別太客氣了,先坐下來喝口茶吧——譚青那杯茶好像還比較合你的口味?」
衛然制止住自己握刀的衝動,緩緩坐在椅子上。
范維笑道:「我老范雖然實力不算頂尖,但眼力還是有的,耿老弟的護衛居然會凌絕天魁步,你說稀不稀奇?」
原來是身法露了餡,也罷,反正我也有話要攤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