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聖人的秘密
理科學霸在異界 by 低調的王老師
2020-1-23 18:38
廣場之上迴盪著衛然的聲音,他在理清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不知為何,織春一心想對付小純,而聖人不知道。第一次週三波事件,織春把小純誣陷為閻羅女,當時我替小純辯護脫了罪,然後巧兒反應很快,在臨刑時說小純是大閻魔,於是小純再次被捉了起來。」
「織春知道我會繼續幫助小純,這是個大麻煩,所以她必須做些什麼來吸引我的注意力,為此,她不惜把自殺的亞聖偽裝成他殺,構陷我的同伴竹喧姑娘,而我另一個同伴江華是男人,無法構陷為閻羅女,織春特意製作了一座江華的石像,真是費盡心機!」
「不過她錯估了兩點,第一就是我對竹喧的重視,第二就是子路的傲慢自大。子路的實力不過是螻蟻之輩,卻不自量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當時以為竹喧被燒死,奮起殺了子路,釀成了悲劇。此事我當然有責任,但是葉織春無端構陷我的同伴,妄圖玩弄我於股掌之上,我只是正當防衛。」
「接下來就是鐘樓事件了,聖人有感於老友亞聖的死亡,心有慼慼,於是寫下預言要終結這一切,自己也能抽身而出做其他事情。於是他讓巧兒偽裝成大閻魔,並製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火龍當然也不是巧兒的力量。」
說到這裡,衛然停下來望向葉知秋:「我想問一句,按照計劃巧兒不會死,但大閻魔畢竟是八年仇恨的總和,你深知儒學之國的百姓們對大閻魔的憤怒,萬一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老百姓們要手刃大閻魔,到那個時候,你不會現身阻止吧?」
葉知秋淡淡道:「那時聖人已死,我怎麼能現身?」
衛然點點頭:「也就是說萬一出現意外,你會放棄巧兒。」
「為了整個儒學之國,犧牲一個巧兒是很划得來的事情,那是巧兒的榮幸。」葉知秋語氣冰冷。
原來十二年前的葉知秋就已經是這樣的人。
葉知秋是個大格局的人,他自己真心實意的願意為了大局為了國家而犧牲,這種決心毫不參假,也值得敬佩。
但是,他沒有想過別人不願意。
這種犧牲也許如葉知秋所說,是一種榮幸。
若是主動作出犧牲,那確實是英雄。
但是若是被動的犧牲呢?
主動和被動的差距是那麼大,甚至已經到了完全相反的地步。
主動犧牲是英雄,被動犧牲,是迫害!
衛然淡淡道:「我猜巧兒不願做這種英雄。」
巧兒並沒有如葉知秋預料的那樣一臉堅毅視死如歸,而是掩面而泣,用眼淚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葉知秋有些不自在,催促衛然繼續說。
有些話由他親口說出來,那確實有些殘忍。
衛然繼續道:「聖人的計劃很好,而且只要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然而織春從中作梗,把大閻魔換成了小純。她先是讓巧兒穿小純的衣服,背著失去意識的真正小純,再蓋上隱身斗篷,兩人一起隱身進入鐘樓。」
「當巧兒演完那一場放火龍擊殺聖人的戲碼之後,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聖人的屍體上時,真假小純瞬間掉包!巧兒再次披上隱身斗篷,功成身退!如果沒有我這位陣術師朋友在的話,還真讓巧兒給逃之夭夭了!」衛然指了指江華。
江華佈置了一個探測隱形的陣法在鐘樓的最底層,輕輕鬆鬆的抓住了隱形的巧兒。
「織春在暗
處等待巧兒來覆命,卻遲遲等不到,於是便四處尋找巧兒,這就是為什麼這樣的大事她本應來得最早,結果卻來得最遲。」
巧兒面露羞慚:「織春大人,巧兒無能,壞了您的事」
葉織春慘然一笑,聲音發澀:「沒有壞事,這樣挺好的挺好的」
衛然轉頭望向葉知秋:「我說的這一切,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葉知秋歎了口氣:「外鄉人,你確實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就算偶有細節出入,大體都對。」
「但我最不明白的是,你的妹妹為什麼非要對付你的女兒?」衛然說出了最大的疑惑。
子貢忍不住插嘴道:「聖人,聶純如真的是您的女兒嗎?」
葉知秋沉默良久,終於決定面對這個艱難的真相。
他的聲音很沉重,滿含苦澀。
「一切要從地獄之鍾說起。那是八年前——準確的來說,是八年零七個月,那一年小純六歲,織春雖然輩份上是小純的姑姑,但實際上只比小純大四歲,當年也只有十歲。」
「那時候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儒學之國,沒有錯,儒學之國其實只存在了八年,那些久遠的歷史都是我編造的。」
眾人都震驚了,原來儒學之國並沒有什麼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底蘊,都是聖人的謊言。
葉知秋繼續道:「那一年,我和我的朋友孟夫子一起行動,孟夫子比我大一些,因故失去了心愛的女兒,於是我讓織春拜他為義父,可以說織春其實是孟夫子一手撫養大的。我和孟夫子尋找一種能將人催眠的草,尋到了這個地方,這裡當時沒有城鎮,只有一個村子,村子裡的原住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很歡迎我們幾個。」
衛然插嘴道:「你說的那種催眠人的草,是不是忘川河畔開的那種紫色和紅色的草?」
葉知秋點頭:「沒錯,我們找到那種草,順便也找到了地獄之鐘,哦,當時還不叫地獄之鐘,我也沒有在意那鐘,因為那鍾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絲毫法力波動,也沒有陣紋和結界附在其上,一看就是一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鐘。」
「當時我們乾坤袋裡屯了一些生活物資,這些人間俗物對我們身負修為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於是我和孟夫子就把其中的大部分送給村子裡的原住民,我們畢竟是來采草的,用這些物資來表示對原住民的答謝。原住民們很高興,邀請我們參加當晚的慶典。我和孟夫子決定,在慶典時敲響這口鐘,以給慶典增添一點儀式感。」
衛然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其實那口鍾有古怪?」
葉知秋苦笑道:「鍾沒古怪,人有古怪,所有的原住民都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