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極舒服的躺椅
理科學霸在異界 by 低調的王老師
2020-1-23 18:38
謝宇有一張極舒服的躺椅。
躺椅上的絨是用彩鳥和夜鳥身上最柔軟的羽毛織成,花了謝宇很大代價。
他甚至捨不得讓別人躺在這張躺椅上,除了他自己,只有三個人有幸在這張躺椅上躺過。
一個是他的正妻梅氏,一個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一個是他去年結交的新朋友衛然。
就連他最寵愛的小妾,都沒有資格坐上這張椅子,更別說躺了。
此時的謝宇,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喝著茶。茶不是什麼名貴的茶,普通的金銀花茶而已。
財產到了他這個地步,不必刻意追求什麼名貴的茶葉,哪個順口就喝哪個。
但是金銀花茶終究還是有些淡,謝宇瞇著眼吩咐管家:「給我炸幾根油條來。」
自從上個月衛然讓楊莎莎拿著油條的配方來找他,他就愛上了油條這種廉價的食品。
雖然衛然一再說油條是早上吃的,但是謝宇就是這樣的人,怎麼舒服怎麼來,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管家離去之後,謝宇繼續躺著曬太陽,閉著眼睛哼著歌,愜意得很。
忽然,一個尖銳而堅硬的物體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何處竄出來一個蒙面人,握著匕首,用沉悶的聲音威嚇道:「別呼救,一叫就殺死你!」
謝宇雙手端著茶杯,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那蒙面人用匕首刺破了謝宇脖子上的皮膚,再次威脅:「想什麼呢?你沒有半點修為,我弄死你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謝宇問道:「你想要什麼?要錢嗎?」
謝宇的語氣很平靜,彷彿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而是一條溫暖的圍巾。
蒙面人獰笑道:「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缺錢,特意來一趟,是想問問謝員外一個問題。」
「你問別人問題的時候,一般都是用匕首問的嗎?」
「偶爾用匕首,我發現用匕首問問題最快最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謝宇道:「你想問什麼?」
「你知道齊央嗎?」
「齊大人的名號我當然聽說過。」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謝宇奇道:「這麼說來,你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直接登門?反而蒙著臉,像個賊寇似的?」
官府的人不用官府的身份,當然是因為有些事情以官府的身份坐起來不方便。
那人不耐道:「答非所問,我問你,齊央是被誰殺的?」
謝宇語氣平緩:「我雖然有一些消息渠道,但真的不知道齊大人是被誰殺死的。」
那人冷哼一聲:「別裝了,就是你的朋友衛然殺的!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謝宇道:「既然你們官府懷疑衛然,直接登門去問不就是了?哦…假如真的是衛然殺的,他肯定不會承認。」
那人不悅道:「你怎麼淨扯些七七八八的?」
謝宇放下茶杯道:「我是真不知道,所以只能扯些別的,衛然這幾個月鎮壓了不少反對玄星閣的小門派,殺人上百,怎麼可能每殺一個人都跟我說?要不你拿我當人質,要挾衛然過來對質?」
那人有些心動,雖然他有官府的身份,明面上的綁架不大方便做,但一時想不到比這更好的主意了。
然而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要求拿自己當人質的?
你明明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商人。
蒙面人很快決定了,採取謝宇的建議,拿謝宇當人質。
「你寫封信給衛然。」蒙面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謝宇站起身來,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蒙面人的刀緊緊迫著謝宇,一刻也不曾鬆懈。
謝宇遠離躺椅之後,微胖的身軀抖動了一下。
然後,身後的蒙面人就化成了一灘灰。
就是抖一下。
沒有別的什麼多餘的操作。
謝宇面色平靜——如果不是顧惜躺椅,蒙面人早就死了,輪不到說這麼多話。
管家察覺到真氣波動,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衝進院子裡,一見院子裡的狀況,急得直跺腳:「老爺!你怎麼動手了?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全完了!」
謝宇笑瞇瞇的說:「要是真被發現了,我就賴你頭上。」
管家苦著臉道:「如果真能賴我頭上,那反而輕鬆。老爺,我多嘴一句,您可千萬不能再動手了,理由您都清清楚楚。」
謝宇道:「這人著實討厭,打擾我休息,還要拿我去威脅衛然,我順手料理了他,有何不可?」
管家道:「老爺您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情義了,那衛然精似鬼,還用得著您給他收拾首尾?您這樣太冒險了!」
謝宇擺擺手:「行行行,下次再不出手了。」
管家這才拿來掃把,將地上的黑色積灰掃掉。
管家的動作輕鬆自然,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在收拾一位官府凝神境強者的屍體。
謝宇繼續美滋滋的喝著茶,並催促著油條快點上,彷彿一個真正毫無修為的普通商人。
和卿瓶合契之後,衛然的計劃全部完成了,是時候離開空桑樓,回到南陽堂了。
陳清歡挑選了二十名弟子作為交換生,跟著衛然奔赴玄星閣。
臨別之時,陳清歡與衛然在空桑樓下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才捨得放開衛然。
衛然拱手一笑:「清歡姐,這一去,後會有期了!」
眾女聽到衛然稱空桑樓主為「清歡姐」,皆大吃一驚。
「清歡姐」這個稱呼透露出兩個信息——第一,衛然知道了陳清焰和陳清歡的秘密。第二,衛然與陳清歡姐弟相稱。
然而陳清歡似乎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笑著揮手作別:「後會有期!」
衛然走後,錢婆婆忍不住了,上前勸說道:「樓主,你怎麼能和一個男人姐弟相稱?」
陳清歡攤手道:「那我也沒法跟一個女人姐弟相稱啊。」
錢婆婆固執的說:「樓主知道我的意思,你身擔大任,不可耽於兒女私情。」
陳清歡側目道:「我和然弟清清白白,哪有什麼兒女私情?是不是在你的眼裡,一個男人靠近一個女人,就一定是想睡她?難道不能是因為有共同的愛好與志趣嗎?」
錢婆婆一時無語。
「衛然說的沒錯,有一部分婆婆果然滿腹怨氣,看什麼都是扭曲的。」陳清歡搖頭歎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