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小說中心 A-AA+ 發書評 收藏 書籤 目錄

簡/繁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行運賭坊

理科學霸在異界 by 低調的王老師

2020-1-23 18:38

臨沅縣,城北行運賭坊。陳闊已經在這裡爛賭三天,有輸有贏,贏了不見高興,輸了也沒有加重他臉上的悲哀。

「闊哥!」一個女子聲音從門口傳來,眾賭徒眼前一亮,那小娘子身段豐腴頗有姿色,聲音也是甜中帶糯,讓人聽了心裡癢癢的。陳闊看見那女子,反而露出厭煩的表情:「小朱,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快回去。」

朱佩琪本欲說些什麼,卻怕說出來更惹陳闊厭煩,只是囁嚅著。此時她身後轉出一個青年男子,輕輕的拍了拍朱佩琪的肩膀,示意她退後。

陳闊見了那男子,先是意外,再是嫌惡:「衛然,你來做什麼?」

衛然笑道:「闊哥這問題問得奇怪,我來賭坊,當然是為了賭兩把玩玩。」

陳闊皺起了眉頭,他認識衛然也有半年了,從來沒見衛然進賭坊賭過錢,也從來沒聽說過衛然有賭錢的嗜好。

事實上衛然確實從不賭錢。

衛然自顧自坐到陳闊對面,拿起骰盅搖晃著,莊家面色不快,想呵斥衛然兩句顯顯威風,不知怎麼,被衛然看了一眼之後喉嚨裡就發不出聲音,真是見鬼。

衛然晃著骰盅道:「闊哥,押大押小?還是豹子?」

陳闊眼皮子都沒抬:「大。」

衛然扭過頭去:「佩琪姑娘,你呢?」

朱佩琪小聲道:「豹……豹子吧。」

骰盅揭開,果然是豹子。衛然把桌上的碎銀丟給朱佩琪,卻不再問陳闊押什麼,再搖骰盅,竟連續揭出九個豹子!

眾賭徒恍然大悟,驚怒道:「你!你出老千!」那義憤填膺的語氣,彷彿自己這輩子從沒想過出老千這種卑鄙的事。

衛然淡淡道:「出老千又怎的?我又沒贏你們的錢。」

衛然的聲音不大,卻震得眾賭徒不敢開口。陳闊哂笑道:「有意思嗎?」

他當然知道,衛然是化氣境,是技巧型的化氣境,是技巧型裡邊特別擅長技巧擅長控制的化氣境。控制個骰子,對於衛然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莊家不明白衛然的用意,只是附和著陳闊道:「是啊,有意思嗎?」

衛然並不理睬莊家,盯著陳闊道:「闊哥覺得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賭個有意思的!」說罷轉身離去,似乎料定陳闊會跟上來一般。

朱佩琪看看陳闊,見陳闊紋絲不動,又看看衛然遠去的背影,猶豫了兩息,還是跟著衛然走了。

陳闊對衛然的裝神弄鬼並且信心滿滿表示不屑,自從被鄭元打敗並羞辱後,他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而衛然力挽狂瀾成了武陵分堂的大英雄,他偏不讓衛然如願,對眾賭徒和莊家道:「看什麼看,繼續賭啊!」

莊家小心翼翼的說:「陳爺,您要是不去,剛才那個人肯定還會回來搗亂的,而且第二次來肯定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我們小本生意,陳爺您還是……去吧?」

眾賭徒都聲援莊家,不願因為陳闊一個人壞了大家的興致。陳闊無奈,只得跟衛然去了。

衛然帶著朱佩琪出了城,到了城外垓山。陳闊跟著上了山,終於等到衛然停下來,問道:「你說賭什麼有意思的?」

衛然卻轉移了話題:「聽佩琪說,前年長沙蠻還沒依附五溪蠻的時候,在臨沅縣附近鬧事,當時闊哥帶領大家把蠻子打跑了,堂主為表彰闊哥的功績,把他使用多年殺敵無數的佩劍贈予了闊哥。」

陳闊冷冷道:「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好漢不提當年勇。」口上不客氣,心中卻想起當年的熱血,感慨再次湧上心頭。

衛然笑道:「怎麼沒用?當然有用了!因為它是我們賭約的綵頭!」

「你是說那劍?」陳闊一怔。

「沒錯,既然要賭,沒綵頭有什麼意思。闊哥想必早聽說過我收藏兵器的愛好,但是如果能把堂主的賞賜搶過來,豈不是更妙?」

「到底賭什麼?」陳闊強忍怒火,不耐道。

衛然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我賭,我能在十天之內,讓你進入化氣境!」

陳闊一臉愕然,他萬萬沒想到賭的竟然是這個,他在煉精境巔峰已經滯留了七年之久,十天之內進入化氣境,這……可能嗎?

朱佩琪的意外不亞於陳闊,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替陳闊問道:「如果你贏了,你就得到堂主的劍。要是你輸了呢?」

「那就……算了吧。」

「算了?」朱佩琪目瞪口呆。

「反正我輸了闊哥也沒什麼損失。」衛然撓著頭,「也罷,沒得個賭注也不像話,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就給闊哥十文錢。」

陳闊當然同意,而且他恨不得自己輸。只要能到達化氣境,過往的一切失意都是個笑話。

衛然卻不著急,變戲法一般拿出毛筆和一張紙:「還請闊哥先寫個契約。」

陳闊哭笑不得:「立什麼契約!此事對我大大有利,我怎麼會反悔?」

衛然的表情出奇的嚴肅:「闊哥,我不是開玩笑。十天進入化氣境,乃是非常之事,必須要用非常之法。」

「什麼非常之法?」

「闊哥你在煉精境待得太久了,為什麼?跟天資固然有關,但不是絕對的關係。」

陳闊聞言陷入了沉思,想起汪處曾說過的話,他隱有所悟,抬起頭道:「你要當我的陪練!」

衛然滿意的點頭:「化氣化氣,你最缺乏的,是對氣的理解。與化氣境交手越多,這份理解越深。如果你經歷了一場與化氣境之間的生死之戰的話,一天進入化氣境都不是夢想。我雖然願意當你的陪練,但你知道我肯定不會殺你,生死之戰無從談起。」

「所以你說十天。」朱佩琪明白了。

「由於你知道自己不會死,十天能成功嗎?不一定。我必須把你逼到絕境,寫契約,就是讓你承諾一件事——在陪練的過程中,如果我不慎把你打成殘疾,砍掉了手腳變成廢人,不要怨我。」衛然的語氣冰冷。

陳闊只猶豫了兩息時間,就咬牙奪過紙,洋洋灑灑寫下契約,然後割破手指按了個血手印,抬頭大聲道:「他奶奶的,來吧!老子要是慫了,就是你孫子!」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