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火爆先兆

眾人走後，張明軒趴在櫃檯上開始奮筆疾書，還沒有多久，一陣哈哈大笑聲就傳了進來。

張明軒連忙把書稿翻下，放到櫃檯下面，只見程咬金兄弟三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來。

程處弼看到張明軒就高興的伸手朝張明軒肩膀拍去，表示親近。程處默臉色一變，連忙揮手擋在張明軒上方，將程處弼的胳膊攔住。

程處弼不滿道「大哥，你幹什麼？」

程處默翻了個白眼道「我幹什麼？我在救你，怕你一個不小心把張公子打趴下。」

程處弼「切」了一聲不滿道「難道我連力道都掌握不好嗎？太小看人了吧！」

程處默拉著程處弼離開兩步低聲道「你不知道，張小子品德有問題，上次我就碰了他一下，他就躺在了地上不起來，硬生生的訛了我一枚精品百草丹。我是在救你，懂嗎？」

程處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明軒，低聲道「不會吧！看著不像啊！」

程處默在程處弼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惱怒道「我還會騙你？！」

程處弼懷疑的看了看程處默道「還真說不好！」

二人雖說聲音比較小，但天生嗓門大啊！說話還是被張明軒聽到了，張明軒一時間心中猶如被萬千羊駝踐踏而過，p的打了我還污蔑我，還要點臉嗎？

程處亮猶如沒有聽見二人談話一般，笑呵呵對張明軒道「張公子，《誅仙》下部出了嗎？」

張明軒不善道「沒有！」

「什麼時候出？」

「不知道！」

「砰！」一聲震響，程處亮一隻大手拍在櫃檯上，整個櫃檯都震動跳了兩下。嚇的張明軒連忙從椅子裡面跳了出來，臉色泛白。

程處默臉色一變叫道「渾小子，你幹什麼？」

程處亮懟道「渾小子，是你叫的嗎？老頭子才叫我混小子。」

「長兄如父，明白嗎？」

「我呸！你哪有當爸爸的樣子！」

「氣死我啦！」程處默挽著袖子就想上演全武行。

「你們鬧夠了嗎？」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

程處默一瞬間，身體就頓了下來，定在了原地。

四人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素雅白裙的李清雅正抱著丫丫站在後門。

程處默愣愣道「好美！」

程處亮愣愣道「是啊！」

張明軒也是一愣，立即一臉委屈道「清雅姐，他們欺負我！」

程處默立即回過神來，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是我們兄弟之間有點小問題，和張公子沒關係。」

程處亮也慌忙道「青陽長公主，您聽我解釋，我不知道這店是您的。」

「鬧夠了，就回去吧！」李清雅轉身回轉後院。

程處弼全程縮在一角，默默無言。

李清雅走後，才低聲道「應該沒看到我吧！」

程處弼亮哭無淚啊！咬牙對程處默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是青陽公主的店？！」

程處默鄙視道「自己粗魯怪誰！」

張明軒聽到程處亮的話，也是一愣，青陽公主？大唐有這個公主嗎？以公主之尊至於出來賣書嗎？

張明軒朝程處默問道「青陽公主是什麼情況？清雅姐姐是公主？」

程處默詫異道「你不知道？」

張明軒搖了搖頭。

程處默道「青陽公主既然沒有告訴你，我也不能說。」

程處亮垂頭喪氣道「走吧！」率先朝外走去，程處默也跟著朝外走去。

程處弼嘿嘿一笑，對張明軒道「張公子，新的《誅仙》什麼時候出啊？」

對於程處弼，張明軒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人家很熱情啊！雖然這個熱情自己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來。

張明軒猶豫了一下道「明天吧！」

程處弼高興道「那我明天來。」高高興興追著二位兄長跑了出去。

張明軒坐會椅內，看著櫃檯下面的書稿，還是晚上寫吧！在這裡寫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被發現是作者了，單單賣書就這麼危險如果被發現是作者，還不被刀子指著啊！

張明軒放棄繼續寫是明智的，整個下午不停的有人前來購書或詢問新的誅仙，誅仙的火爆已經出現了先兆。

到了傍晚，四十本誅仙被搶購一空，不得不說張俊他們幹的還是不錯的。

後院內，張明軒，李清雅正在悠閒的享用著晚餐。

張明軒嘿嘿笑道「清雅姐姐，你看我們明天是不是可以繼續印刷誅仙了。」

「賣完了嗎？」李清雅詫異道。

張明軒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那種情況你是沒看見，老火爆啦！」

「那就再印一些吧！」

「嘿嘿！這次我打算印兩百本新的，一百本老的。」張明軒得意道。

「錢夠用嗎？」

「夠的，一百本書五百文，還有剩餘。」

「你這書比較短，一本印刷的價格其實應該在10文左右，一百本就是一貫錢！錢不夠的。」

張明軒頓時傻眼了，急道「上次就是500文啊！」

李清雅淡淡的看著張明軒不說話，張明軒頓時洩氣了，你是美女還是公主，便宜是應該的。

李清雅說道「這次我就不去了，如果你想長期和吳老闆合作的話，就按照市場價來。」

張明軒苦逼道「知道了！」

張明軒吃完飯，洗洗澡就開始回屋碼字，上次寫到張小凡突然發威戰勝楚譽宏，出乎預料的取得勝利，張明軒繼續朝下寫道半響之後，還是那白鬍子老頭最先反應過來，身子一閃便躍到擂台上……

夜深之後，皇后正倚在床上翻看著《誅仙》，不時發出一聲笑聲。

「陛下駕到～」外面傳來一陣高聲唱諾的聲音。

皇后把書一合站了起來，朝門外迎了出去，剛走幾步就看到一身龍袍的李世民走了進來。

李世民見到皇后就呵呵笑道「無垢，今天怎麼還沒休息？」

皇后也就是長孫無垢抿嘴一笑，上前扶住李世民的手臂朝屋裡走去道「今天清雅姐姐給臣妾推薦了一本好書，正在看呢！」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能讓清雅推薦的好書，不是傳世經典就是大儒之言，你能看這麼晚？」

皇后聽到李世民的打趣，頓時嬌嗔道「二哥，這次你可說錯了，清雅姐姐推薦的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傳奇故事。」

李世民笑道「我倒要看看，清雅推薦的什麼書，竟然能讓無垢也說有趣。」



第十七章,朝議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張明軒還在沉迷在睡夢中，整個城市還沒有甦醒，皇宮內就已經開始了早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啟奏！」一個留著長鬚，手持玉笏的大臣上前一步深深一拜說道。

李世民高坐龍椅威嚴道「說！」

「啟稟陛下，近日京城坊間流傳出一種傳奇故事，裡面內容荒誕不經，詞句寫述更是白話直敘，鄙言累句而成，如河底之污泥，酒池之糟糠。此乃對文章之侮辱，對聖賢之褻瀆！臣請陛下將此書列為禁書，書店關閉，作者入獄，書冊搜繳盡焚。」大臣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說道。

「你放屁～」李世民還沒有說話，程咬金就跳了出來叫道。

直話白敘，這不就是在說《誅仙》嗎？這本傳奇自己可是很喜歡啊！被禁了，後面還上哪看去。

那位大臣看到程咬金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懼意，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是慷慨激昂道「程大人，大殿之上還請不要污言穢語。」

程咬金見李世民沒有出聲反對，頓時明白了這個君王的心思，幾十年的君臣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程咬金嘿嘿笑道「王大人，我說你堂堂一個御史，不去糾察百官，卻去和坊間一個小小傳奇小說計較，是不是太失職了啊！聽說昨天劉大人包了個花船風流一宿呢！你都不知道嗎？」

「胡說八道！姓程的你污蔑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急忙跳了出來，三分氣憤七分慌張指著程咬金叫道。

程咬金摳了坨鼻屎，朝劉大人一彈，蔑視道「是不是，你自己知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去找小姑娘，對方還沒有你女兒大吧！」

「你…你…」劉大人伸著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程咬金，一口氣沒上來，臉色一陣潮紅雙眼一翻直接倒下了。

李世民淡淡道「來人啊！把他拉下去，劉大人年事已高，就此告老還鄉吧！」

一陣清脆的金甲交鳴聲，兩個披甲持槍的侍衛走了上來，一人拉著劉大人的一條腿直接把他拽了出去，路過大殿台階時，可聽一聲沉悶的聲響，估計是腦袋裝在了台階上。

程咬金蔑視的環顧一周，就差高喊「還有誰！」

問題是你的刀捅錯了啊！對手是王大人啊！把劉大人弄下去有什麼用？這難道就是閉戶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還是說殺雞儆猴？

王大人不理程咬金直接對李世民道「臣有聽聞，此書已經流入後宮，諸位娘娘皇子公主都有可能接觸到此書，此糟粕之書實在已然在污我大唐根基，還請陛下速速揮利劍斬毒瘤。」

「王大人此言稍顯偏薄了吧！」一個微胖笑瞇瞇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說道。

王御史眼睛一縮，如果說程咬金是讓他畏懼的話，此人就是讓他驚懼了，一個是山林猛虎，一個是叢林毒蛇。猛虎雖也吃人，但也可避開，眾人合力亦可捕虎。毒蛇一旦出擊，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同夥再多也難以施救。相比猛虎，毒蛇才是真正讓人驚懼的殺手。

王御史無聲的嚥了口唾液道「長…長孫宰相有何見教？」

長孫無忌和藹的微笑道「見教可不敢當，你說的那本書是誅仙吧！」

王御史點了點頭道「是的。」

王御史一邊回著話，一邊悄悄的對幾個官員使著顏色，但那幾個官員全都立著玉笏，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根本沒有發現王御史的動作。

王御史暗罵一聲。

長孫無忌笑道「這本書我看過，不得不說王御史說的有理，文筆確實不敢恭維。」

王御史心中稍安，暗道「難道長孫無忌是來支持我的，也對！他也擔心這本書會污了太子之心吧！」

王御史笑道「宰相也贊同我的觀點嗎？」

王御史得意的看了程咬金一眼。

長孫無忌笑了笑道「如果王御史真的仔細讀了這本書就會發現，這本書裡的東西還是很有作用的，比如這個標點符號。」

王御史搖了搖頭道「標點符號我知道，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只要用心讀書，標點符號也並沒有什麼大作用。」

長孫無忌笑了，說道「我曾經遇到一些官司，無法斷決，還請王大人指教。」

王御史連忙道「不敢，不敢！」

長孫無忌道「王大人聽好了，這是一份遺書！」

王御史心中一顫，遺書？意有所指嗎？

「六十老兒生一子人言非是我子也家產田園盡付與女婿外人不得爭執。請問家產當歸何人？」

王御史心中品味了一翻，難道真的是遺書，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王御史自信道「此案容易！六十老兒生一子人言非我子也家產盡付與女婿外人不得爭執。遺產當歸女婿，遺書已經寫清楚了。」

不少大臣點頭微笑，表示贊同。

程咬金也嘀咕道「長孫老小子出的什麼問題，我都知道。」

長孫無忌笑著說道「六十老兒生一子人言非是我子也家產盡付與女婿外人不得爭執。」

王御史勃然色變，大臣們也全都愣住了，李世民也是一愣陷入沉思。

長孫無忌繼續問道「我這裡還有一份家書，你要聽嗎？」

「說！」這次卻不是王御史說話，而是龍椅之上的李世民。

長孫無忌持玉笏對李世民一拜道「臣遵旨！兒的生活好痛苦一點也沒有糧食多病少掙了許多錢。」

有了前面的例子，大臣們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兩個意思。

「兒的生活好痛苦一點也沒有糧食多病少掙了許多錢。」

「兒的生活好痛苦一點也沒有糧食多病少掙了許多錢。」

同一句話，因為斷句的不同，完全是兩個意思。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道「這樣的事情多嗎？」

長孫無忌回道「多，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官吏故意曲解中央下達的命令，從中謀取暴利。」

「哼！」李世民臉色一黑，哼了一聲怒道「全都該死！」

長孫無忌等官員持玉笏立於面前，躬身不語。

李世民說道「在全國推行標點符號，以後所有書籍全都要標注標點符號，政府諭令要標注標點符號，務必做到語句清晰，意思明確。此事就交給長孫無忌負責。」

長孫無忌拜道「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