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賣書

三十三天外，一處虛無無序與外界迥異的空間內，一個灰色道袍的老者懶洋洋的立在其中，無為而又自在。旁邊站著一位紫袍中年道士，高貴而威嚴。

通天突兀的從虛無之中走了出來，而此時的通天卻不是剛剛面對張明軒那般尋常和藹，週身散發著難以形容的氣勢，傲氣凌人鋒芒畢露，這時的通天才是截教教主通天聖人。

通天看著二人淡淡道「給我一個面子，不要找他的麻煩。」

能讓通天用這種商量口氣說話的，整個洪荒也就那幾人而已，無一不是聖人之尊，而這二位一身道袍，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正是太上道尊，原始道尊。

太上淡淡道「好！」

「你就這樣和兩個兄長說話的嗎？」原始怒道。

「兄長？」

通天嗤笑一聲道「不存在的，當年一戰我們兄弟情誼已經恩斷義絕了。」

原始臉色一變，神色變化幾次，強行忍耐了下來，目光朝下看去，穿過無窮的空間落到長安的那個小小書店裡面，說道「我很好奇，這個小傢伙不過區區一介凡人，螻蟻一樣的存在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就連證道之寶青萍劍都賜下了。」

通天淡淡道「他與我有緣！」

「哦！」

「唔！」

原始，太上指尖掐動，推測著冥冥之中的天機。如果只是一介凡人，他們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一生的軌跡，但是現在涉及到通天這個聖人，就必須下點功夫演算了，還是在通天沒有阻攔的情況下。

片刻之後，二人停下掐算，太上道「還真有緣！」

原始自語說道「師徒之緣嗎？！」

通天身影一陣扭曲消失無蹤，聲音還迴盪在這處空間之中「這是我的小弟子，還請二位給留條活路。」

語氣之中含著濃濃的的譏諷。

原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臉怒意的對太上道「大哥，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太上歎了一口氣道「算了，當初畢竟是我們對不起他。」

太上又低頭看了一眼小店，眼中含著莫名的意味，下一刻消失無蹤。

原始「哼！」了一聲，大袖一甩，一股罡氣飛出，身影也消失無蹤。罡氣頓時四射開來，恐怖的威力席捲而出，泯滅時間破碎空間，整個奇妙的小空間頃刻之間化為一片混沌。

而此時的張明軒還不知道，他的上面也是有人的了。張明軒正一臉苦惱的看著青萍劍，不知道該如何辦？需要弄個供桌供起來嗎？每天上幾柱香呢？

張明軒輕輕用手敲了敲青萍劍低聲問道「前輩，在嗎？」

半響之後，不見回音，張明軒自語道「誰說的仙器都有器靈啊！明明什麼都沒有。」

張明軒大膽的拿起青萍劍放到腰間，擺出一個大俠的poss，美美的自我陶醉。

「幹什麼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嚇的張明軒一個踉蹌，趕緊扶住椅子。扭頭看去，只見滿臉橫肉的程書生帶著一群小弟走了進來。

程書生哈哈笑著說道「老遠就看到你擺出那個傻傻的樣子！」

不等張明軒回答，程書生就張望道「李小姐呢？」

張明軒看到他那滿臉橫肉的臉，就肩膀隱隱做痛，頓時沒好氣道「沒在家。」

程書生失望道「沒在啊！」對於張明軒的話，根本沒有懷疑。

大手一揮道「小的們，走！」轉身就要離去，如同山大王一樣。

張明軒眼睛一亮，這麼好的客源怎麼可以就放棄了呢！手中把青萍劍放到櫃檯下面，堆滿了笑容笑著小跑出櫃檯叫道「慢走！慢走！」

程書生停止腳步，扭頭狐疑的看著張明軒道「什麼事？」

腳下還不動聲色的離開張明軒一段距離，彷彿怕傳染瘟疫一樣。

張明軒嘿嘿笑道「程兄弟，我這裡有一份關於清雅姐姐的絕密資料，你要嗎？」

程書生眼睛頓時就紅了幾分，咬牙切齒道「清雅姐姐～～」

張明軒擺了擺手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張明軒奸笑道「關於清雅姐姐的喜好哦！」

程書生嫉妒的看著張明軒，清雅姐姐！多麼親切的稱呼啊！看看，連喜好都知道了，自己如果知道她的喜好是不是也可以叫清雅姐姐！程書生腦中一瞬間閃過一連串的念頭，立即滿臉堆上了笑容道「張兄弟，昨天我就和你一見如故，要不然那麼多人怎麼就我們倆產生了交集呢？這就是緣分啊！以後在長安有什麼事情就報我的名字，我罩著你。」

張明軒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程書生猶猶豫豫道「這個喜好？」

張明軒指了指書架，悄悄道「跟我來！」

程書生看著書架，頓時洩氣了說道「你如果說李小姐喜歡，那就算了，大家都知道的。」

張明軒悄悄道「我知道李小姐最近喜歡看什麼書？」雖然是悄悄的樣子，但是聲音卻不小，書店內所有人都聽到了。跟在程書生後面的書生們，彼此點頭微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耳朵全都不動聲色的豎了起來。

程書生還是搖了搖頭，面露難色道「那也不成，她喜歡看的書都是那些大儒著作，傳世經典，一個個難懂的要死，我看一眼就犯困。不成！不成！」

原來也是個學渣啊！奇怪，為什麼要用也！

張明軒拉著程書生的胳膊道「跟我來，你肯定不會犯困的。」

程書生只得順著張明軒朝書架走去，不敢用力掙脫，萬一再被訛上了怎麼辦？原來在他眼裡，昨天的事情就是張明軒在訛他，難怪剛剛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張明軒。穿過幾個書架，張明軒拉著程書生來到《誅仙》前面。

程書生輕咦了一聲道「這是傳奇？！」

張明軒拿起誅仙遞給程書生道「對！就是這本。」

程書生看著手裡的書念道「誅仙！」

頓時嗤笑道「好大的口氣！」

驚疑的看著張明軒道「你確定這是李小姐喜歡的書？她會喜歡看傳奇？」

張明軒堅定的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清雅姐姐最近喜歡看的。」

再次聽到那個稱呼，程書生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兩下。

懷疑的問道「你不會為了賺錢，騙我的吧！」

張明軒一臉委屈道「怎麼可能？這本書才二十文錢，我怎麼可能為了二十文錢騙你？我真的是想幫你啊！昨天來的那群人裡面就你最有英雄氣度，最配得上我清雅姐姐！」

程書生自得道「那是！杜荷那個小白臉怎麼和我比。」

程書生直接拿出二十文錢拍到張明軒手裡道「書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