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淳樸山村

『化羽宗？』藍凌天微微一愣，在他融合本尊的破碎記憶裡，有這個宗門存在，而且化羽宗還是一個很強大的宗門勢力。

「前輩儘管放心，只要我活著，一定會安全的送語嫣前往化羽宗。」凌天一副視死如歸，使命必達的樣子。

老人暗暗點點頭，憑他的實力，對方有沒有撒謊還是能感覺到的。而且他從凌天的語氣中，感受到真誠「你無需如此，這對於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藍凌天與黑衣人的對話，他全聽到了。

「藍家雖然強大，可是化羽宗的實力也不弱。只要進入化羽宗，我想藍家不敢找你麻煩。」老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根據黑衣首領所言，鬼刺之所以對凌天動手，是因為藍家有人想要他的命。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他死，可是以他對世家大族的瞭解，肯定是爭權奪利那點事導致的。

「難道您的意思是，讓我拜師化羽宗？」藍凌天當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老人的意思。

「沒錯，只要你拜入化羽宗宗門，哪怕是藍家也會忌憚。」說到這裡，老人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異常蒼白。

「老夫已經堅持不住了。」他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珮「這是一件信物，你只要將他交給化羽宗宗主，相信他對你和語嫣會做出妥善安排。」

「爺爺。」語嫣的語氣變得焦急起來，淚如雨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就連凌天這個意志還算堅定的人，都有種想要好好保護她的衝動。

「語嫣不要哭，爺爺會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老人的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完全消失了。

老人緩緩閉上雙眼，語嫣再也忍耐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凌天站在一旁，無奈的歎口氣，上前拍拍少女的肩膀。

語嫣轉身一把抱住他，在凌天的懷裡放聲痛哭。淒厲的聲音，讓人聞之心酸不已。

轉頭看著沒有生機的屍體，強烈的魔氣破體而出吞噬了老人的身體，最後與老人的屍體化作一堆飛灰。

「不知道出手的是什麼人，竟然如此邪惡。連死都不留全屍。前輩您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我定會為您報仇。」凌天心中暗暗發誓。

為了防止藍家的人再次派人過來，凌天不敢在此久留，他背著哭暈過去的語嫣以及老人的遺物離開了山洞。

剛剛走出山洞不久，就遇到不少妖獸。好在語嫣及時醒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小看了這個天真的少女。

語嫣手持一柄散發著寒意的長劍在妖獸群中幾個來回，就擊殺了十幾隻妖獸。這些妖獸雖然修為不高，實力不強，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原來看起來需要保護的少女，竟是一位實力不弱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極其暴力的女修士。

天真的外表下，隱藏著暴力的潛質。

……

一天後的深夜，兩道看起來落魄的身影出現在無涯山山腳，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無一例外看起來十分狼狽。

女子還好一點，只是氣色萎靡不振。男子就不同了，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而且還有不少傷口。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藍凌天和王語嫣。

無涯山上妖獸遍佈，不乏高階妖獸。好在老人找的山洞附近，沒有高級妖獸存在。不然，僅憑語嫣的實力，也難以活著走出來。

兩人為了逃離無涯山，經歷了不少戰鬥，也付出不小代價。

不過這一切的付出，並不是沒有一點好處。一天的廝殺，讓藍凌天在語嫣的幫助下，順利的突破凡人境三重。

每一次擊殺妖獸的時候，凌天都會阻止語嫣，然後由他親自動手結果妖獸。這麼做的後果，換來少女疑惑的眼神。

好在語嫣個性天真可愛，並不會深究。不然，讓他解釋的話，也不知道是實話實說，還是想辦法糊弄。

如果他撒謊解釋，不僅對不起語嫣，更對不起為他而死的老人，會讓他有種負罪感。

……

兩人離開一天後，鬼刺的人員來到此地。看到的卻是滿地的枯骨以及血跡。無涯山上妖獸遍佈，地上的屍體早就被啃食乾淨。

領頭的人不敢遲疑，派人將消息傳回總部。而他自己則帶領剩下的人，開始四處搜索起來。

……

凌天和語嫣趁著夜色在無涯山山腳下為老人砌了一個衣冠塚，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不知道老人的姓名。

當他詢問少女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少女也不知道老人的身份。

自語嫣懂事以來，老人就在她身邊。從小開始老人只是告訴語嫣，他是對方的爺爺，唯一知道的就是老人的姓蘇。

十一年以來，老人從來沒有離開過少女。還親自為她洗精伐髓，教授她修煉之道。雖然少女一直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什麼，可是爺爺教的，她就努力修煉。

「語嫣，放心吧。蘇爺爺走了，還有藍大哥在你身邊。」看著跪在墓前，哭的死去活來的少女，凌天的心都要碎了。

「真的嗎？」語嫣抬頭看著他「凌天哥哥你真的不會離開語嫣嗎？」

「放心吧，只要凌天哥哥還活著，一定會在語嫣身邊保護你的。」藍凌天伸手輕輕的摸摸少女的小腦袋。

「凌天哥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語嫣撅著小嘴一臉不滿的嘟囔著。在她看來凌天的樣子好像拿她當小女孩一樣。

「語嫣都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你還哭。」藍凌天打趣道。他很想再看到少女那天真無邪的笑容。

也許是他的話起到作用，少女果然不再哭泣。只是任誰都能看的出，她眼中依然充斥著悲傷。

「好了，我們是時候離開了。」藍凌天看著遠方逐漸升起的太陽淡淡的說道。雖然離開無涯山，可是這裡並不安全。

「可是」語嫣轉頭看著老人的衣冠塚，眼中閃過一抹不捨。

「放心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回來的。」藍凌天臉色鄭重的說道。

老人和語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遇到的人。老人更是為了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對他來說兩人已經成為難以割捨的對象。

「真的嗎？」語嫣一臉希冀的看著他，直到得到凌天的肯定答覆，心情才好了一些。不過，離去前她還是走幾步回一次頭的看著隨意堆砌的墳墓。

為了防止被其他人盯上，兩人堆砌的衣冠塚就像普通的小石碓。

……

當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兩道陌生的人出現在一個小山村之下。此時古樸的村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年老的人聚在村頭樹下暢聊著，年輕的小伙在村頭田地裡忙碌，女人們也開始打掃庭院和街道，整個小山村顯得古樸祥和，嫣然是一座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