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十不存一

隨著一隻巨眼出現，

趙旋也打開眾生眼觀察著，發現這巨眼並非他的形體。

趙旋很快反應過來，oaa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具體的存在，他的外在表現形式，也會根源於探查者內心的變化，又或者是他的需要而發生改變。

大多數作品中的天道，總是以一隻獨眼形態出現在天空中而讓趙旋印象深刻，因此趙旋看到了一隻宛若恆星的巨眼。

心念一動，眼前的眼睛變成了一隻獨腳馬，感覺有點滑稽，趙旋心念再動，這形象化作了一朵褶皺的菊花。

oaa忍不下去了，主動化作金身巨人，站在遠方遙看趙旋。

生命法庭為首的抽像化神明們，見oaa出場，都停止了對趙旋的輸出。

「我還以為和天道有什麼關係呢，原來也是抽像概念的具象化。」趙旋平靜道。

他的概念，是凌駕概念，

凌駕這個詞，比時間、空間、靈魂這些概念更為籠統，包容一切，凌駕一切，非存在，也不是不存在，也不是非不存在。

他的力量，超越其他一些抽像化神明，凌駕於他們之上，可以修改多元宇宙的任何設定，可以任意重啟時間。

因為源於這個宇宙，於是他的能力，就象徵著可以超越宇宙範圍內，任何所有抽像化概念的能力。

從某個角度來說，oaa就像成了天道的掌控者，將天道的所有大道規則作為工具。

金手指曾經傳遞過一段信息，某些位面，是某個聖人級別強者，體內完整大道規則自動創造的一個位面本源。

這個漫威多遠宇宙，是金手指推動了某個無主世界演變而來的，oaa這個存在，從能力上來看，就像是隕落聖人身軀中本身就存在的某種意志，重新衍生出了意識進而掌控了內世界。

感應到了oaa的本質，趙旋心裡開始思考如何解決它。

漫威多元宇宙的能量總和，其實是遠遠超過趙旋所掌控的位面的，畢竟他的平行位面太多，又有數不清的高維度空間，

即便多元宇宙的能量與規則都比較「脆弱」，但架不住量大。

而且oaa在心靈、時空、意志、靈魂等多方面都沒有缺憾，無法找到弱點對他進行攻擊。

「若要說弱點的話，此界陰陽不精，應該是我的機會。」趙旋暗暗道。

oaa出現在正面，說明趙旋沒了偷襲的機會。

「我凌駕一切之上，但終究不是最強，依然沒能突破位面的壁壘，降臨更加廣闊的天地。」oaa率先開口。

趙旋眉頭一挑。

oaa繼續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宇宙的，但從你沒有大肆破壞來看，你和我們宇宙，是不應該成為敵人的。」

湮滅聽到他這番話有點不爽，問道：「你要表達什麼，難道要和他握手言和？他已經捕捉了鳳凰之力，還不打算放過混沌之力，貪婪是無止境的，你覺得他會就這麼罷手？」

「你難道不想去宇宙外面的世界看看？」oaa反問一聲，感慨道：「多元宇宙，成就了我們至高無上的力量和地位，但也成為了限制我們的囚牢。」

湮滅嗤之以鼻，他這個宇宙都還沒呆膩，為什麼要想著去別的地方，至於囚牢？他並不覺得這麼大的宇宙空間，會是囚牢。

「看來你是想要得到一條去其他位面的路？」趙旋問道。

「幾十億年前，我就在尋找擺脫我身上力量束縛的辦法。」oaa倒是很實誠道，這個宇宙的規則成就了他，也把他死死地綁在這裡。

「可惜，你們無法離開這裡。」趙旋搖了搖頭。

他算計過如何擊殺這些抽像化神靈，

死亡的形式有很多，

如果是摧毀他們的全部，就宛如死亡離開了這個宇宙，使得這個宇宙不再完美，靈魂無處可去。

他們身軀的本質，是規則、概念的具象化，趙旋原本只是打算利用毀滅來威脅他們。

但搞清楚oaa的本質之後，

趙旋已經確定，這些神靈，更像是天道的分離體。

這種分離方式，就像是一個完整的生靈，把手、腳、頭顱、眼睛、內臟等等，全部拆離成不同的軀塊，這些軀塊又重新獲得了形體擁有了意識。

oaa相當於大腦，生命法庭相當於小腦，其他神明便是大腦之外的其他各種器官。

毀滅他們，這個身軀就變得不再完整，但是如果只是摧毀了他們的這些化形的身軀的內部意識，就可以掌控他們。

保留肉身而摧毀精神，這是一個大難題。

oaa知道趙旋肯定在盤算什麼東西，但並不在意，感慨道：「我們確實沒有辦法脫離這裡，但並不代表你沒有辦法，死亡的消失與重新出現，就是一個證明。」

「確實如此。」趙旋點頭。

「這裡又存在一個問題，我思索了很久，確定了這個答案。想要離開，我們不得不從你這裡尋找到答案，我想問你……」oaa話說一半，突然對著趙旋揮出了右手，澎湃的金光，帶著洶湧的所有形式的力量，同時衝向趙旋。

包括生命法庭在內的其他抽像神靈，也同一時間火力全開。

多元宇宙的所有攻擊，全都向趙旋轟來。

這個高維度位面周圍一百光年範圍內的所有空間、時間、存在意義，一切都被瞬間抹除。

這一場偷襲，就在他表達了善意之後的瞬間。

一切好似靜止了。

當時間慢慢恢復，遠處的混沌之力宛如星雲般恢復了緩緩旋轉的姿態。

這個位面小了一些，眾神明的位置，也往中間拉了一截。

「死了嗎？」生命法庭不確定道。

「我們匯聚了多元宇宙的所有力量，將他連同這片區域一起抹除，這種抹除效果，比湮滅更為徹底……」無限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又開口道：「消除了，地球上的那些生靈，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只是他帶來的人還活著，存在一些bug，需要一點時間進行修復。」

「這種絕對的抹除，會將他的存在，過去、現在、將來，全都消除乾淨。我們眾神一起出手，沒有逃脫的可能。花點時間善後吧！我們的使命是維持多元宇宙的運轉，剛剛那一下攻擊，消耗了太多的宇宙力量。」生命法庭道。

這可是高維度位面，看起來破壞力範圍小了些，但剛剛那個威力，足以摧毀普通的好幾十個完整的三維宇宙了。

時間回到oaa偷襲之前，

趙旋在他出現，也保留了警惕。

在交談時，趙旋將一縷意識投入了量子世界，赫然發現oaa他們居然把這裡也封鎖了。

空間的封鎖沒有取消，高維度量子世界也被封印，說明對方是不懷好意而來。

趙旋試著突破這個時空間的封鎖，發現自己對時空之道的領悟差了點，沒有十天半個月做不到，薔薇、涼冰又不在身邊，只好換一個方案。

——苟！

所以趙旋立馬調動所有規則力量，身化陰陽，在量子世界佈置大陣。

前面oaa不在的時候，其他神靈就能調動這麼多宇宙能量，趙旋不想嘗試oaa的上限在哪裡。

大多數仙道修行者奉行「苟」字一道，趙旋走的又不是無敵之路，才不會吃飽了撐著吃別人一記大招看看陰陽大道防禦的上限在哪。

在oaa進攻之前，趙旋就把背後兩個女孩送到了其他位面，留下三根汗毛在外面和他們交流，並進入量子空間內，將身體縮到了陰陽守護大陣內。

沒一會，外面三根汗毛就被摧毀了，

隨後攜帶著各種毀滅力量的能量與概念性攻擊，億萬分之一不到的部分，轟在大陣身上。

大陣晃晃蕩蕩不停，周圍量子空間都被摧毀了一大片，趙旋看著陰陽大陣上的衝擊也沒多少，暗暗感慨自己的是不是高估了他們。

「明明掌控著全宇宙的力量，連我的變化法術都識不破，而且這麼強悍的攻擊，九十牛一毛的威力都沒能降臨。也是，他們是一個意識體化作了多個意識體，無法真正協調統一。」

「不是點滴中修來的力量，又缺少鍛煉和歷練，你們終究沒能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威能。」

趙旋的一縷精神意念探到外面，發現大片位面空間徹底消失，連渣都不曾留下，彷彿周圍就沒有過那個空間的半點痕跡，就知道那群傢伙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趙旋之前就在那個位置，趙旋都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一小片星域。

明明可以把攻擊集中到一處，結果卻變成了大範圍毀滅效果。

這就好比，同樣的水量，用高壓水槍和灑水車噴出來的區別。

尿分叉的終究尿不出聲音，身體健康的才能把滋水聲傳出廁所。

「既然知道了他們的底細，我用無敵的姿態，把他們都橫掃過去嗎？」

「算了，還是一網打盡好了，一家人重要整整齊齊的，逃了誰都得重新抓半天。」

無形中學習了元始天尊的無數精華，趙旋明白，必要的時候，偷襲還是很不錯的絕招。

周圍的量子空間全被摧毀，彷彿一塊披薩餅中間被挖了個洞，而且這個破壞力還在持續。

趙旋直接解除大陣，五成功率輸出維持陰陽規則的守護領域，穿過這恐怖的衝擊流，來到了空間的封鎖邊緣。

之前趙旋短時間內無法破碎的時空間封印，此時已經被他們摧毀，不用趙旋再用腦筋，來到了量子空間後，鎖定了天玄1號的位置，先回到了616號宇宙，而後利用大五行遁術全面封鎖自己的存在，連地球生靈對趙旋的記憶都開始淡化。

這種遁術神通，可是能讓天道都忽視你的存在，除了規避各種探查，甚至可以躲避某些大千世界天劫的鎖定。

因為混沌之力所在的位面的坐標消失，趙旋無法一次性到達，

隱藏行跡之後，按照原來的破界方式，重新走了一趟老路，回到了眾抽像神明所在的空間，就藏在混沌之力之內看著他們聊天。

「深淵，在注視你們。」

心頭暗暗說了句，趙旋心念一動，混沌之力開始暴亂，

原本要各回各家的眾神，都好奇地看向混沌之力。

也在這時，無數黑白兩色的鎖鏈，從空間各處出現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