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代子教徒

阿繡吃著晚飯，對史婆婆說道：「趙旋師哥好厲害啊！一天的時間，就能搭建出這麼精緻的屋子。」

史婆婆道：「內功之功罷了，別人也學不了。」

二十左右的年紀就能有這麼深厚的內力，舉世罕見。沒想到竟然讓她給遇見了，可惜卻找了白萬劍當師傅。

史婆婆有些感慨，難怪謝煙客一直不願意和白自在決鬥，原來人家早就是世外高人，懶得和白自在一般見識。

是夜，史婆婆和阿繡吃著柿子和水煮魚，看著趙旋在草地上練功。

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來，趙旋每次練習都有進步，劍招收發於心，愈發流暢。

想了想，史婆婆還是傲嬌地開口：「雪山派劍法，不過如此！」

趙旋心頭暗笑，老人家還是難奈不住寂寞。

儘管知道史婆婆很想收自己為徒，趙旋還是不願意的。

身為一個男人，可以跪很多女人，但絕對不是為了拜師！

而且接受男人下跪的女人，也絕不是站著的。

趙旋道：「金烏刀法這名字，聽著就讓人癢癢，可惜我拜師白萬劍，如果您老人家把刀法傳給他，我就能厚著臉皮向他求學了！」

「那白萬劍是雪山派的人，想要學我金烏刀法，還得入我金烏門下。」史婆婆黑著臉道。

儘管白萬劍是她唯一的兒子，但原則不能變，法不能輕傳，道統不能亂改。

趙旋收劍坐在了她的旁邊，眼睛一轉，說道：「您老人家創造這刀法，不就是為了打敗師爺爺嗎？我在想，當一個人學了雪山劍法，當接觸了金烏刀法，好似領悟了大道，立刻拋棄雪山劍法，轉學金烏刀法，那師爺爺臉色一定很難看。

您單獨創一個門派只會讓他惱羞成怒，但是您若在雪山派內另起一個金烏派系，把他的弟子全部搶走，嘖嘖嘖。到時候就算您讓弟子們支持您上位，他也是孤掌難鳴啊！」

史婆婆眼睛一亮。

刺激那個老傢伙，還有什麼比搶光他的弟子來得好玩？

等大多數弟子看到金烏刀法的玄妙，轉投在她的門下，想來她也能代替那個固執的老傢伙去俠客島。

雖然吵了一輩子，但她還是願意代白自在去死。

趙旋說著話，剝開野柿子大口吃著。

「您說，雪山派下兩個派系，以後雪山派系遇到金烏派系，都要納拜，那場面……」

史婆婆哈哈一笑，道：「對極！雪山派系弟子遇上了我金烏派系，只有磕頭求饒的份兒。

幸好你天生內力渾厚，正是練我金烏刀法的好材料。刀法不同劍法，劍以輕靈翔動為高，刀以厚實狠辣為尚。你去把那把柴刀拿來！」

這一次，她已經沒了讓趙旋拜師的想法，決定代子教徒，先把趙旋培養起來。

不久後不三不四追來，有金烏刀法，他也能從容應對。

阿繡眼睛發亮，連連鼓掌，奶奶放棄了收徒的念頭，她和趙旋就不會亂了輩分，這是好事。

「恭喜你了，趙旋師哥！」

「多謝師祖婆婆！」

白天砍柴的時候，阿繡撿到了把柴刀，倒是勉強當做武器來使用。

史婆婆來到趙旋身旁，笑道：「你記住了，金烏刀法第一招，叫做『開門揖盜』。」

她拿起一根短樹枝，緩緩作了個姿勢，說道：「我手腳無力，出招不快，你卻須使得越快越好。」

趙旋提起柴刀，照葫蘆畫瓢，速度快捷、風聲凌厲。

史婆婆滿意道：「很好，熟練之後，還得再快些。這招『開門揖盜』，是用來克制雪山劍法那招『蒼松迎客』的。他們假仁假義的迎客，咱們就直接了當的迎賊。好像是向對方作揖行禮，其實心中當他盜賊。

第二招『梅雪逢夏』……」

金烏刀法有七十三招，前面七十二招分別克制雪山派的一個招式，最後一招乃是集大成殺招。

趙旋聽著史婆婆的講解，記憶加練習，無比認真。

隱約間，趙旋總覺得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扭頭看去，阿繡小姑娘慌亂地把頭轉開。

史婆婆身子有些弱的，教了一會便體力不支，要到一旁喝水休息。

趙旋繞過火堆坐到了阿繡身旁，小仙女還害怕地往旁邊挪了點。

趙旋問道：「阿繡，無妄神功是什麼？」

阿繡回頭，又不敢直視趙旋的眼睛，說道：「無妄神功是雪山派祖師根據『無妄』卦象所創立的內功，講究『天雷無妄，無妄而得，必有所失，必有所得』。修行之後，可以轉禍為福，護佑軀體，亦可轉福為禍，加之於敵。」

趙旋聽後，大概明白，這是一種綜合了部分斗轉星移和北冥神功特效的內功。當然，具體修行效果，只有練了之後才知道。

「阿繡，無妄神功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能不能和我大概講一下如何修行。」

內功是一個門派的根基，趙旋詢問的時候有些忐忑，要是阿繡以為他要竊取雪山派的寶貝，到時候恐怕要鬧出不少麻煩。

「無妄神功，可是雪山派掌門一派才能學到內功，你確定你要修行嗎？」阿繡這次倒是沒有多少羞澀，只是眼神中多了些詢問。

「抱歉，我不是有意……」

趙旋還沒說完，就被阿繡打斷，說道：「我敢教你，你敢學嗎？」

「怎麼不敢？」趙旋笑了，真的學了這個內功，雪山派要殺他滅口，保護傳承，他們做得到嗎？

「那你且聽好了……」

阿繡輕笑起來，做賊似的偷偷看了眼史婆婆，小聲轉述著無妄神功的內容。

趙旋聽完關於無妄神功的講述後，整個人都懵住了。

這妥妥的就是修仙功法。

按照內容描述，到了後期，還要渡劫還是怎樣？

難怪說這是老爺子筆下最玄幻的世界，不說最牛皮的太玄經，單單是雪山派的核心功法都像是修仙功法。

趙旋二話不說，按照阿繡闡述的內容開始運功，在羅漢伏魔功的幫助下無需調息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